《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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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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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朕谢皇额娘关怀。”顿了顿说:“你去传话,就说朕说的,着太医为她调理,再叫小安子预备些赏,送到储秀宫去。”李德全“嗻”了一声,仍跪在那。

皇帝见他并不退去,道:“还跪在这儿干什么?”李德全道:“请万岁爷赎罪……”皇帝转头看着围场上飞箭如雨,人声鼎沸,众人正在兴致上,烦道:“还有什么事?”李德全犹豫一下,说:“佟主子也差了人来,说……”皇帝听佟贵妃亦差人来,便料此中定有什么不妥之处,见李德全如此吞吞吐吐,呵斥道:“什么话,快讲。”李德全这才道:“佟主子差人来说,清雁贵人小产是有人做了手脚。”说完偷眼瞧着皇帝,见他神色骤然沉肃起来,他已在御前侍奉多年,知道这副神色之下必是恼到了极点,吓得缩了脖子。也不敢抬头,跪在草地上,眼前便只有翠生生的青草,一丛丛的从泥土里伸展出来,身后校射众人携马奔驰发出隆隆的响声,良驹奔腾而过,在围场上留下一溜溜蜿蜒的灰色土龙。

皇帝行事一向不拖泥带水,只道:“你去传旨,命佟佳氏速查问清楚,再来回禀。”李德全重重的磕了头,应声退了下去。

静言本在偏殿候着,料想皇帝校射必是一天的时间,许等到晚间才会回来,便取了绢帕铺在几案上描起了花样子,寥寥几笔红梅喜鹊,是再普通不过的样子,她却描的十分入神。远远听见击掌之声,便知御驾归来,那笔一顿,笔下的红梅便走了样子,不由轻轻头,随手将描了大半的绢帕推道一旁。刚一起身,皇帝已经进了殿。

未料皇帝会这样快回来,又见皇帝眉宇之间似乎透着厌倦之意,只想着又是因南面战事反复,惹得皇帝不悦,便暗自加了谨慎。上前为皇帝宽衣。众人皆退了出去,殿内便只留了李德全和静言。静言便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忽然听皇帝道:“李德全,你再传朕的口谕,今此出了这等忤逆之事,叫佟佳氏必细细审问明白,追出根源来,无论是谁,不要姑息。”李德全退去传旨。静言听了不由心中一紧,却不知发生何事,只瞧着皇帝,也并未看着自己,听皇帝又道:“这一些人,究竟要的是什么?荣宠?富贵?”静言听到此处,便也猜个一二,料想又是哪个妃嫔犯了事,竟传到皇帝面前,这次不知又是谁挨了暗箭。又思自己如今境遇,心中竟升起丝丝恐惧,低声说:“后宫中人,无非是看重皇上,心中有皇上,皆因爱生妒,才至如此。”皇帝半晌未语,只将眉头紧紧的皱着。

接下来数日,皇帝终不得开颜。

这日清早,静言在偏殿伺候皇帝舆洗,见奏事处的太监急匆匆递进折子来,皇帝先是接过静言递过的手巾,匆匆拭了手,接了折子拆开,一目十行看了一遍,脸上显出欢喜之色,道:“好,好个周培公,总算没有辜负朕的期望。”转身坐在案几后,提笔思量片刻,刷刷点点批阅起来。

待皇帝起銮回宫,已是秋风略起。至宫中,先召群臣处理了朝中之事,又商定南边军事,方起身回暖阁更衣,往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上了年纪,歇了午觉仍在炕上歪着,见皇帝进来,叫他坐到近前,约有月余未见,皇帝倒精神许多,便笑道:“到底是南边仗打的见了亮,瞧你这气色也跟着好起来。”皇帝回道:“皇玛嬷明见,先是陕西王辅臣降服,如今耿精忠又撤兵。”太皇太后亦是欢喜,点头道:“这些年你历练的越发长进。”皇帝又讲些南苑趣事与太皇太后,听得太皇太后心境大好,本欲留了皇帝晚间用膳,却又想起了什么,沉色道:“储秀宫的贵人小产的事儿,他们可报了你知道?”皇帝道:“孙子已经知晓了。”太皇太后点头,道:“我前儿问了一嘴,说是有人下了药,那人已经扣起来了。”皇帝道:“孙子这才回来,还未来得及问,想此事交与佟佳氏定无差错,刚来的时候也叫人去问了。”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思量片刻道:“先是惠嫔小产,没过几年,又是清雁贵人小产,这些人越发的无法无天,我思量着这宫中没个皇后定是不妥,你也掂量个人选吧。”

皇帝迟疑一下,应道:“是。”

夜里掌灯,暖隔离依旧撑着窗子,皇帝将折子阅好,李德全便如数交与了奏事处的人。回身见皇帝已经从炕上起身,便道:“万岁爷,时辰不早了……”皇帝只唔了一声,便朝外走。李德全跟了上去,看着皇帝的背影,心里猜度着这次是去哪个宫。至门前皇帝摆手,李德全便会意的禀退了肩舆。

皇帝信步走着,过了伏天,白日里依旧酷暑难当,可一入夜便不再闷热,微风徐来,让人觉得无限舒畅。李德全也难得的享受起了这份清凉。不一时,便见一处垂花门立在眼前。定睛一看,果然是景阳宫,李德全心里笑着——如今揣测皇帝的心思,是一日比一日更准了。

他也不问皇帝,上前叩门,开门的依旧是定德,再次看到李德全,定德下意识的往他身后看去,果然见到了皇帝。便低身跪倒,倒少了上一次的惊愕。

皇帝进了宫门,今晚景阳宫院子里倒是掌了灯。聚目一瞧,先是一愣,随即显出笑意。见院子当间掌着两柄羊角灯,灯下一张软榻,软榻之侧摆着案几,上面是瓜果,凉茶。软榻中卧着的人将蒲扇遮着脸,似乎是睡着了。身上穿着湖色丝绸的长褂,丝绸轻薄飘逸,被风微微吹起,叫纱灯一映泛出氤氲的光。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样没规矩的人,偌大宫城里也就只有这一个。

身边的梨香和瑾玉见了皇帝,忙俯身要跪,却见皇帝一摆手。二人不解皇帝的意思,齐偷眼看向李德全,李德全便一使眼色。瑾玉携着众人悄声退去,李德全叫人将宫门关闭,自己守在门外。

皇帝自拣了软榻旁边的绣墩坐下,静静的看着她,那羊角灯散出的光,将夜晚染成昏黄的颜色,有风吹过廊下的木樨发出沙沙的响声,伴着虫鸣,仿佛叫人忘了一切闹人的思绪,他便想起了那句“既姽婳于幽静兮”,恐怕此时也只有在这井天之间能让他寻到这份娴静了。

墨婉掩面阖目而卧,只觉得身边邹然静了下来,也懒得睁眼,叫了声:“瑾玉,几时了?”声音好似慵懒到了极致,犹在梦中一般。却听耳边一个极熟悉的声音低低道:“巳时初刻。”

恍的睁眼,将蒲扇移开,才发现院子里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转头再看,竟是皇帝坐在一边,含笑看着她。墨婉道:“来了也不叫人通报一声,全没了规矩。”皇帝笑着看她说:“你这样斜歪在当院,还说什么规矩?”虽是责备的话却说的满是温柔之意。墨婉却道:“谁知道你会来?若是知道……”皇帝打断道:“若是知道又如何?”墨婉顿了顿,复而歪在软榻上,笑着阖眼道:“依旧如此。”

片刻觉得有人蹭了过来,闻着熟悉的味道,心中便知是他,只将身子向一边挪了挪,让出空位来。皇帝依着她也歪在黄花梨的软榻上,将手臂一伸,轻轻将她挽在怀中。微风吹过,拂动了一旁官窑大盆中的那颗朱砂桂树,桂花灼灼,暗香浮来,不觉沉浸。他心中便浮上一层醉意,只想就这样拥着,纵是不言不语,也有万分柔情。

墨婉睁了眼,歪头瞧着那一颗开正艳的朱砂桂,一片绿过了头的叶子被风吹下,垂落在院子里的青石地面上,翻转着打了个滚儿,几欲再翻,却只摆了一摆,动也不动了,那脉络清晰的叶背朝着暗蓝的天际,她便脱口喃喃道:“一叶知秋。”皇帝低头看了一眼,说:“这不像你,悲天悯人的。”

墨婉一笑说:“我不过随口说说,那叶子绿过了头,风一吹便会掉落,本是常理,怎么就悲天悯人?”

皇帝环着她的手臂一颤,随即将她拥的紧了,问:“你知道了储秀宫的事?”

墨婉缓缓的点头嗯了一声。皇帝道:“我已经叫人去查,定查出个结果来,叫着宫里清净清净。”墨婉却摇头,轻轻叹气:“我累了。”皇帝道:“那就睡一会儿。”

墨婉轻轻的蹭了蹭,将半边脸埋进他的臂弯,呢喃道:“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她的声音轻细绵润,却叫他不由得难过起

☆、八十七、景阳宫书屋

清晨;万籁俱静,东面殿宇的翼檐上泛起一丝丝亮光;那光浸润着灰蓝的天幕,一层层将天照亮;空气中弥漫的薄雾将整个宫城遮掩起来,让一切都变得茫茫然;庭院里的青石被露水润得湿漉漉的。

待日头已经升起老高;露水亦被散尽;墨婉方懒洋洋的起了身,只低低挽了发髻,出了殿门;

正见景阳处有人进来;竟是承乾宫的太监来传佟贵妃话儿。如今中宫之位悬空,佟佳氏与钮祜禄氏便是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人,而佟佳氏又与皇帝多了一层亲,后宫众人大多已经将筹码压在佟贵妃身上。如今承乾宫太监来的突然,墨婉也未顾及梳理,忙率景阳宫众人迎去。太监并未看墨婉,只说是将红珍差到储秀宫清雁贵人处应职。

众人一愣,毕竟清雁晋为贵人,内务府早已分调宫人道了储秀宫去伺候,按着规矩,清雁身边的人已经够了,如今又差了红珍过去,众人皆猜是清雁身边有宫人到了岁数,放出宫去,这才叫红珍去补缺。定德便问:“公公,储秀宫里谁要放出宫了?”太监不屑道:“并无人放出。”定德不解道:“清雁贵人的侍奉并未放出,又叫红珍去,按着规矩不是多了一个人?”太监哼了一声,将身子转到一边,道:“一个奴才,不该问的别问。”定德亦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气盛的很,平日又与墨婉瑾玉等人相处甚好,一听这话,恼道:“你把红珍差走,要将谁差来?”太监四下打量了景阳宫的院子,这院子显然照其他宫少了华贵,轻蔑道:“这地方…有你们几个伺候着便够了,待明年有新人入宫再差来吧。”

赵奇自然不服,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太监仰头道:“规矩是万岁爷定的,佟主子也不过是按着圣上的意思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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