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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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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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哲盯着她,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忽然松开手,颓然地翻身倒在她旁边,紧紧闭上了眼睛。

“滚!”

凌波支起身体,怔怔地看着他。

“爷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趁我还没改主意,快滚。”

如蒙大赦的凌波立刻坐起来,手忙脚乱地从他脚边爬过,难免又碰到他的身体,紧张地看他一眼,见男人只是紧闭着双眼,用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眉头皱得紧紧的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下了床的凌波将纱衣拢在胸口抓着,身上一冷,脑子便清醒了。

就算博哲不强迫她,但门口还有一个雏菊嬷嬷和一个残菊嬷嬷守着呢,她能去哪里?

跌坐在椅子上,她迅速地回想了一遍自己醒来之后的情景,立刻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地糟糕。

靠着富察氏的只言片语、雏菊嬷嬷的疾言厉色,就算只用猜测,她也能推断出凌波·富察本尊一定是宫里头的宫女,因为不受公主待见或者干脆是得罪了她,而被恶意地送到简亲王府,成为试婚格格。公主绝对没安好心,如果按照正常流程,她已经被额驸博哲破了身子,明天回宫复命之后,不管以后是否会成为博哲的婢妾,她的身份都会变得很卑贱,也许一辈子都将在公主手下过着奴颜婢膝猪狗一般的日子。

但是现在,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的博哲,放过了她,没有强迫她。她很感激他,但就是这样,她的境况也没有得到改善。作为试婚格格,她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和义务,明天要怎么复命?既然雏菊嬷嬷和残菊嬷嬷守在门口,她跟额驸到底有没有做什么,她们两人一定十分清楚。那么阴谋没有得逞的公主会怎样对她?差事办砸的她,按照宫里的规矩,又会得到怎样的惩罚?想到从前曾看过的清宫秘史等小说,那里头所描述的残忍的刑罚,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了两声咳嗽,是雏菊嬷嬷的声音。

她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猜到了什么?

无所适从的凌波,因为对未知命运的害怕,终于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这次不是像刚才那样爆发式的嚎啕,而是真正伤心的啜泣。她伏在桌上,将脸埋进臂弯中,控制不住自己,两个肩膀耸动起来。

“你哭什么?”

凌波抬起头,见博哲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衣衫也整理过了,看不出一丝凌乱的痕迹。此时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又带着些疑惑地看着她。

“我……”她刚说了一个字,便一个哽咽。

博哲摆摆手:“脸上乌七八糟,去洗洗再说。”

哽咽是控制不住的,凌波肩膀一耸一耸地站起来,慢慢走到脸盆架前面。架上放着一盆清水,她取下面巾,将脸洗了洗,擦干了,那盆水立刻泛起一层脂粉的颜色。

也不知道谁给她画的妆,擦这么多的粉。

她也懒得洗面巾,往盆里一放,回身便走。

洗去铅华的凌波,露出了清秀的脸蛋,竟比原先还要好看几分,加上因为哭过而有些红彤彤的鼻头和嘴唇,又多了一分梨花带雨的楚楚之色。

博哲只觉心尖上被什么东西拂了一下。

正文 4、大半夜还能干吗

“过来,坐下。”

凌波慢慢走过来,坐在他指过的圆凳上。

“说罢,怎么回事?”博哲再怎么喝高,也察觉到事情有古怪了。

凌波吸了吸鼻子,开口第一句就是:“我不知道。”

但见博哲眼睛一瞪,她马上接着道:“我本来是一名普通的宫女,在宫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事已至此,天帮不了她,她只好自己瞎编了。

“但不知怎么样得罪了公主……”她小心地看了一眼博哲,见对方并没有追问她是哪个公主,也就松了口气。这种对话,不需要明指,双方也都应该知道说的是谁。

“今天一醒来就已经在这屋子里,嬷嬷强行换了我的衣裳去,说公主派我做了试婚格格,今晚就是给额驸侍寝的,余下的您也知道了。”

博哲点点头,算表示明白了,但事实上,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他见凌波偶尔会朝门口看,立刻就猜到了她的担忧。

“你怕那两个老东西知道你办砸了差事,禀报公主,你会受罚?”

凌波点了点头。

博哲沉默了。这桩婚事,本就不如他的意。他身为简亲王府的贝子,好好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也没个征兆,就突然被康熙爷给指着尚了公主,还是那出了名刁钻泼辣的和硕荣宪公主乌珠。这指婚就是不公平,别说他了,就算是他阿玛简亲王雅尔江阿,也没有反对的立场。

你说皇帝把个金枝玉叶给你做儿媳妇,那是看得起你,你还能反对?还能说我不想要这儿媳妇?

反正博哲不情不愿地,就成了和硕额驸了,然后人皇家急急惶惶地挑了日子,就抬了嫁妆过来,倒像是真怕他们悔婚似的。

再然后他今天晚上就被灌了一通酒,推进了这屋子,就跟眼前这小女人同处一室,差点就共赴巫山了。

事儿要成了,他就祸害了一女子。

想到这里,他对那未过门的媳妇和硕荣宪公主乌珠,更加厌恶了。

凌波柔柔弱弱地坐在那里,偷空抹下眼泪,博哲眼里看着,那怜香惜玉的情绪便跟涨潮一样一波一波涌上来。

博哲今年才十八岁,同龄的八旗子弟,早就娶妻了,妾室通房也有半打,但偏偏他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童子鸡,长这么大,女人的手也没摸过几次。尤其女人的眼泪本就是对付男人最有利的武器,是以面对凌波的梨花带雨,他的确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行了,别哭了,哭得爷心烦。”

凌波用手背擦了擦脸,吸了吸鼻子,眼睛鼻头都红红的:“我,我怎么办啊?”

博哲蹙眉抿嘴,歪着脑袋搔了一下头皮,大男子主义作祟,开口道:“爷替你做主。”

凌波眨巴着眼睛,不相信道:“你怎么替我做主?”

博哲一瞪眼:“爷这么大个男人,还做不了你一个小女子的主了?!”

凌波缩了缩脑袋,这男人怎么这么容易发怒啊。

这事情烦得很,不过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那就是打定主意要把这小女人的事情揽上身了。博哲的性子,不答应就算了,既然答应了,就一定把事情办好。他既然心里有了主意,便不再烦躁,抬手宽衣解带起来。

凌波顿时又紧张道:“你做什么?”

“大半夜还能做什么?睡觉!”博哲将外衣朝衣架上一甩,道,“过来!”

凌波站起身,抓住了身后的椅背。

“你紧张什么?爷若是要你,你还能躲?”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博哲很是不爽,“爷既然说了不强迫你,就绝不会食言。让你过来,是为了那两个老东西。”他指了指门口。

凌波脑子一转弯,试探着问道:“你是说,糊弄她们?”

博哲点头,笑道:“还不算笨到家。你不是说,她们俩是专门来盯着你办差的么?既然如此,咱们就做一场好戏给她们看。等到明日,打发她们回宫复命,就说爷对你很满意,留下做个贴身丫鬟。回头,你要去要留,都随你的便。”

凌波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喜笑颜开,松口气之余,却很快又泛起了一丝疑惑。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博哲叹了口气,叉着腰,英气的脸上尽显无奈:“你这小女子,真是别扭得很。”

可不是,又胆小怕事,又疑神疑鬼,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时候跟兔子一样,有时候又跟狐狸一样。阿玛说的没错,女人,果然是麻烦又难懂的物什。

“爷胸怀宽大济弱扶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行不行?”

凌波怯生生咬着嘴唇,“哦”了一声。几经波折,两人闹了这么一出,博哲直爽率真,她早就去掉了对这男人的畏惧之心。

“还不过来?”

虽然还有些小犹豫,但凌波还是慢慢地往床前走了过去。

博哲只着中衣,抱着双臂,等她过来,一伸手抓住她胳膊往怀里一带,身子顺势往下一倒,两个人便滚进了被窝里。

一双有力的胳膊将她按进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后背就贴着对方的胸膛,薄薄的纱根本挡不住那结实肌肉传来的热度。

凌波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同样的,博哲的心也不平静。

虽然他嘴上说的好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个小女子,让他觉得有点特别了。

他想了半天,想到一个能用来形容她的词汇:猫儿一般。

小猫一般娇嫩敏感,猫儿一般警惕紧张,那双明亮的眼睛一张大,也跟猫儿一般无辜,如今她就像猫儿一般窝在他怀里。

肌肤相亲,他怎么可能没感觉!

博哲一面暗骂自己,一个小宫女,尤其还是他名正言顺的试婚格格,若真想要她,只管霸王硬上弓就是了,堂堂简亲王贝子,何必这么委屈自己;一面又劝自己冷静,食言而肥非大丈夫所为,况且强要别人的清白,确实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般纠结着,他抱着凌波的双臂时而发紧,时而又松弛。

凌波听着耳朵后面略显粗重的喘息慢慢平复下去,紧紧揪着的心也一点一点放松开来。原本就虚弱的身体立刻传来一阵一阵的疲惫,精神也跟着恍恍惚惚起来。

当博哲还有些蠢蠢不平静时,发现怀里的小女人,竟真的就像猫儿一般,在他怀里睡着了。

正文 5、您还有一个女儿

只有一丝余香飘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静谧,凌波的呼吸极为轻浅,若有似无,反而他自己的心跳声,倒是比任何声音都要清晰。

门外似乎有衣料摩挲的声音,两个老嬷嬷窃窃私语,一两个字眼落在博哲耳朵里,让他皱了皱眉。

哼,有什么样的下人,就能看出有什么样的主子。两个嬷嬷这般下作,那主子恐怕也上不得台面。

腹诽着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博哲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

睡梦中觉得不适的凌波呓语着动了动身子,她身上的纱衣实在太薄太软,滑下来露出了半个浑圆如玉的肩膀,看得身后的男人一阵口干舌燥。

屏着呼吸,博哲吃力地抽出了自己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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