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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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芸-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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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省的的,那东西一瞧就贵重,我哪敢乱割,这些天一直都贴身藏着。”

姚老汉闻言,遂是放下心来,还没坐一会,便是气喘吁吁的,只得让姚母又是将他扶上床歇着。

姚芸儿刚回到家,便是忙了起来,先是将肉圆子一个个的放在案板上,想吃的时候蒸吃着或者红烧了,都是无上的美味。腊肉也是一块块的切好了,煮饭的时候割那么一块扔在饭头上,那油汁便会慢慢的渗进米饭里,米香配着肉香,连带着那股儿咸味,不说肉片,就说那米饭,也都是说不出的好吃。

赶在清河村结冰前,男人便想着再去捕一次鱼,姚芸儿担心他着凉,说什么也不许他下河。袁武无奈,便是去山上寻了一枝粗根,梢细,节密,挺直的“鼠尾竹”,扛回来用刀将节疤处锉得光滑,不至于有什么刺到手。而后又是拿了姚芸儿的一根绣花针,先是用火把细铁针烧红,继而弯曲着做成了一个鱼钩,竟是自己做了一支鱼竿,留着钓鱼用了。

姚芸儿当日见到男人做了这支鱼竿,只欣喜不已,一张小脸乐开了花,只将袁武看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开口便是;“相公,你怎么什么都会!”

而男人则是淡淡一笑,道了句;“不是和你说过,这世上,还没你相公不会的事。”

小娘子脸上的笑靥,便是越发甜蜜。

用着这支鱼竿,袁武依旧是吊了一篓子鱼来,姚芸儿将那些鱼皆是剖开洗净,刮鳞去腮去内脏,而后则是用酒和一些花椒,桂皮融合的水略微将鱼打湿,在鱼腹里塞满了葱段与生姜,最后才用盐巴涂抹在鱼身,挂在阴凉通风的地方,风干后,若是赶上晴天,拿出去晒个几天,只晒得硬硬的,鱼肉吃进嘴里就会十分有嚼头,甚至可以撕着吃,一丝丝的,香到了极点。

姚芸儿将晾好的鱼肉收进了屋子,生怕被一些贪吃的小猫叼去,家里的腌菜也是早已备下了,满满的一大坛子,足够夫妻两吃好一阵子了。

姚芸儿忙得不亦乐乎,无意间抬眼一瞧,却见袁武站在院子里,从鸡笼子里抓了一只鸡,眼见着就要将那鸡给宰了。

“相公!”姚芸儿赶忙跑了出去,奔到男人身边,急声道;“你要把春花杀了吃?”

袁武回眸,望了她一眼,知她是舍不得,遂是一笑道;“大过年的,哪能不宰只鸡?”

“不行,春花明年就可以下蛋了,现在把它宰了,实在太可惜了。”姚芸儿嘴硬,也不承认自己舍不得,只顾左右而言他。

袁武瞧着便是哑然,只得将春花扔回鸡笼里,又是将另一只鸡抓了出来,姚芸儿自然也不舍得,又是寻了个由头,就是不让他将这些鸡给宰了。

袁武终是无奈,到了最后,还是去隔壁的邻居家里,用两只猪蹄,换了一只老母鸡回来,留着过年炖汤喝。

眨眼便到了年三十,这一日,姚芸儿将早已为男人做好的棉衣取了出来,捧在男人面前,要他穿上。

☆、077章 不怕羞,谁会抢你

袁武见那棉衣针脚细密,一针一线,足以见得做衣裳的人用足了心思,当下敛下双眸,将那崭新的棉衣穿在身上,只觉十分轻软,说不出的舒适。

姚芸儿为他将扣子扣好,小嘴抿着甜甜的笑,只道了句;“相公穿蓝色衣裳真好看,等开春了,我用蓝布再给你做一件袍子,一定很俊。”

“你就不怕把我打扮俊了,再被人抢了去?”袁武唇角微勾,道出这么句话来。

姚芸儿眉眼弯弯,小手只轻轻的对着夫君的胸膛推了一把,嗔了句;“不怕羞,谁会抢你。”

男人便是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两人一道出了家门,地上的积雪尚未融化,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回到姚家,姚家一家老小早已是在那里等着了,看见了女儿女婿,便是将饭菜陆陆续续的搬上了桌,并不住的央请女婿多多吃菜,极为殷勤。

吃了午饭,姚芸儿帮着母亲收拾着碗筷,娘儿两在灶房里忙着,姚母见四下里无人,便是说道;“再过不久,张家秀才便要去城里赶考了,等他考完了乡试,咱家就该准备着要金梅出嫁了。”

姚金梅比姚芸儿大了两岁,过了年,也是十九岁了,这般年纪在清河村里可算是老姑娘了,姚金梅前几年便和邻村秀才张旺订了亲,本该三年前就过门的,只不过未婚夫婿一直忙着乡试,那婚期一拖再拖,只等今年乡试一了,方才完婚。眼见着女儿一年比一年年纪大,也难怪姚母心急。

姚芸儿正在刷碗,听母亲说起来,便是轻声道;“娘,张秀才是读书人,等姐姐过门后,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您甭担心。”

姚芸儿知道母亲生怕二姐似大姐那般,嫁个男人整日里不是打就是骂的,于是赶忙儿出声宽慰。

姚母却是叹了口气,道;“我这心里,这阵子总是七上八下的,又是盼着那张旺能考上举人,又盼着他千万别考上。”

听了这话,姚芸儿美眸中浮起一抹疑惑,对着母亲道;“娘,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咱们自然是要盼着张秀才考上举人,这样二姐也能跟着过好日子啊。”

姚母摇了摇头,道;“傻孩子,这老话说的好,仗义每逢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我是怕这张旺若真考上了举人,他们家要是悔婚,那可怎么得了?”

姚芸儿听着这话,心里就是一咯噔,当下便是怔在了那里,只觉得心里隐隐的不安,却又不知这股子不安从何而来,也不知该说什么去安慰母亲。

姚母转过身子,就见女儿小脸苍白,让她瞧着心里不忍,上前握住姚芸儿的小手,语重心长般的说了句;“芸儿,你嫁的姑爷虽是个屠户,可为人仗义,心肠比谁都好,咱家若不是指着他,如今也不知是要落到什么田地,娘只盼着那张旺,若有姑爷一般好,娘心里也就知足了。”

姚芸儿心头酸涩,只糯糯的说了声;“娘,您别多想了,二姐会嫁个好人家的。”

姚母也不再多嘴,只点了点头,拍了拍姚芸儿的小手,径自转过身子忙碌去了。

姚芸儿瞧着母亲的背影,却是没来由的觉得惶然,那手中的碗再也刷不下去了,只在围裙上匆匆抹了把手,去了堂屋找夫君。

袁武见小娘子朝着自己走来,一双眼瞳秋水盈盈的,瓜子小脸上苍白如雪,眉宇间浮着一抹凄然无助,让他看着心里顿时一紧,只从椅子上坐起身子,走到姚芸儿身边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见到他,姚芸儿心里便是踏实了些,可身子还是有些不适,小手攥住男人的衣袖,小声的说了句;“相公,我们回家吧。”

袁武见她脸色不好,便是反握住她的小手,与姚家的人打了招呼,也不理会姚家二老的挽留,揽着小娘子便出了门。

一路上,姚芸儿都是沉默不语,袁武将她扣在怀里,直到回了家,男人的大手依然没有松开,凝视着怀中的女子,又是问道;“刚才还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姚芸儿咬着唇,只垂着小脸,依旧是沉默不语。

袁武眉头微皱,道;“是不是岳母和你说了什么?”

姚芸儿一怔,想起母亲方才在灶房说的那些话,心里便是没来由的发疼,发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觉得怕,她摇了摇头,将身子埋在男人的怀里,轻声说了句;“相公,我害怕。”

“怕什么?”袁武抚着她的后背,沉声开口。

姚芸儿说不出来,只觉得一颗心被人攥在手里,让她打心眼里的发虚,情不自禁的伸出胳膊,紧紧环住男人的腰身,声音小的甚至咬人听不清楚;“我怕你会被人抢走。”

男人耳力甚好,听了这话便是轻嗤出声,笑道;“早起还说我不怕羞,没人抢,一顿饭的功夫,怎么又变了?”

姚芸儿倚在他的怀里,被他强健的臂膀箍着腰身,只觉得心头说不出的安稳,便也觉得自己好笑一般,只不过听母亲说了几句话,脑子里就莫名其妙的转了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当下,她赧然一笑,在男人的怀里拱了拱身子,道;“那你说,往后你会不会被人抢走?”

袁武略略勾唇,刮了刮她的鼻尖,无奈道;“谁会那么不开眼,来和你抢一个杀猪汉?”

姚芸儿听了这话,倒也觉得有理,那心里顿时踏实了,又是觉得自己小心眼起来,竟是疑神疑鬼的。

“相公,”姚芸儿从他怀里抽出身子,小手把玩着男人的衣角,又是道了句;“你这辈子只会娶我一个,不会再娶别人的,是吗?”

袁武闻言,黑亮的双眸深敛似海,他淡淡笑起,又是将小娘子揽在怀里,低沉着声音说了句;“傻瓜,傻芸儿。”

就这五个字,却让姚芸儿听着心里一甜,先前的那些惶然不安,也都是烟消云散了。

到了晚间,虽然家里只有两个人,但姚芸儿还是备下了一桌子的菜,凉菜是清油拌萝卜,炒菜是腌菜配辣子,白菜炒干丝,又做了个咸鱼蒸肉,红烧肉圆子,此外,更有一大锅香喷喷的鸡汤。

这一顿年夜饭,也是姚芸儿长这样大,吃的最丰盛的一顿了。

“相公,快吃吧,尝尝我的手艺。”姚芸儿将碗筷为男人布好,自己则是夹起一筷子蒸肉,搁进男人碗里。

因着是过年,袁武斟了两杯酒,递给姚芸儿一杯,姚芸儿从没喝过酒,那舌尖刚沾上那么一点儿酒水,便是赶忙吐了吐舌头,嚷了句;“好辣!”

袁武瞧着,便是笑了起来,两人美美的吃了这一餐饭,饭后又是喝了鲜美的鸡汤,姚芸儿担心袁武没吃饱,还要去给他做些主食,不等她站起身子,袁武便是将她抱在怀里,他的气息带着酒香,只道自己吃饱了,要她别再忙活。

除夕夜里吃了年夜饭,便是要守岁了,姚芸儿将前些日子剪好的窗纸拿了出来,与男人一道贴在窗户上,就见那大红色的花纸栩栩如生,那红色犹如霞光一般,被烛光照着,朦胧中透着一股暖融融的喜庆,仿似要一路暖到人心里去。

袁武站在姚芸儿身后,伸出胳膊揽住她的腰肢,两人一道望着窗花,心头俱是无限的安宁温馨。

姚芸儿倚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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