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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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芸-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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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确是一条好汉,怎地平日里从没见过他?”其余的官兵亦是出声赞道,正说话间,却见那汉子正向着这边走来,走近一瞧,就见这汉子约莫三十来岁年纪,一双眸子锐利如刀,风尘仆仆。

待见他将城墙口贴着的悬赏告示一手揭下时,方才那几位士兵皆是站起身子,面面相觑间,皆是不敢置信一般,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像那汉子望去。

来人正是袁武。

当日临晚,荆州城的百姓便是奔走相告,只道溪山上的大虫终是被人制服,府衙里的士兵也是将那大虫五花大绑,抗在肩上,举着火把在城里四处游行,喧闹间,却唯独不见那位打虎英雄。

人群四下里打探才知,那位打虎英雄姓吴名崇,外地人士,途径荆州得知此地有大虫出没,遂是为民除害,打死大虫后,甚至也没等知府传召,便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踪影。百姓议论纷纷,皆道这位打虎英雄才乃世间豪杰,不计名利,当真是为老百姓做了件好事。

袁武怀揣着三十两纹银,趁着夜色掩护,匆匆往家赶。

快到清河村时,袁武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今日在溪山时,委实凶险万分,他单凭一己之力,虽是将大虫打死,可自己的肩臂却也不慎被那大虫的利爪扑了一记,纵使他闪躲及时,却也还是被撕扯下一大块皮肉,此番他进城已属冒险,自是不会多待,也不曾将伤口处理,便离开了荆州,此时赶了一夜的路,疲惫间,更是觉得那伤口处疼的钻心起来。

他倚在树下喘着粗气,合上眸子歇息一阵后,遂是睁开眼睛,面不改色的从衣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那臂膀上的衣裳扯开,取出早已备下的白药,对着伤口撒了上去,而后用布条将伤口紧紧勒住,做好这一切,方才往家赶去。

姚芸儿听得院子里传来的声音,便是一个激灵,赶忙从床上起身,连鞋子也没穿,便跑了出去。

袁武人在灶房,刚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还不待他喝下,便听自己的小娘子唤了声相公,当下便是将水瓢搁下,匆匆走了出去。

“不是和你说过,今晚别等我吗?”袁武皱眉,一语刚毕,见她只着一件月白色的棉裙,乌黑的长发尽数披在脑后,一张瓜子小脸白如凝脂,在月光下更是显得皎洁,清丽如莲。

“相公,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姚芸儿不放心,她本就有着身孕,又兼得一夜没睡,眉宇间便是闪烁着熬夜的疲倦,孱弱而憔悴。

袁武瞧着,不由分说便揽着她回到屋子,姚芸儿刚要将烛火点上,男人却是一把按住了她的小手,只将她抱在床上,低声道;“好了,我已经回来了,你快点睡。”

姚芸儿眼前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的看见男人的轮廓,她在暗夜中伸出小手,还不等碰到袁武的身子,便被他极其精准的一把握住,姚芸儿听他声音低哑的紧,心里只越发担心,见他不愿告诉自己去了哪里,便也就不再开口,只柔声说了句;“相公,我给你炖了粥,还在锅里热着,你是不是饿了,快去吃吧。”

袁武闻言,那一双眸子在暗夜里更是显得黑亮不已,他握紧了她的小手,只低语了一句;“的确是饿了,你先睡,等你睡着,我再去吃。”

姚芸儿这才放下心来,轻轻嗯了一声,便是赶忙合上了眸子,许是有夫君伴在身旁的缘故,未过多久,便是沉沉睡去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袁武许久没有动弹,就那样守着她,直到天色微亮,男人方才将她的小手送进被窝,并俯身为她将被子掖好,透着晨光,望着小娘子那张白皙秀美的脸蛋,袁武唇角微微一勾,粗粝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肌肤,摩挲良久,方才起身离开了屋子。

他先是将带着血迹的衣裳换下,重新清理了伤口,并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做好这一切,天色已是大亮了。

是夜,姚芸儿正倚在袁武的怀里熟睡着,这几日来,她的胃口仍旧不好,所幸家里的燕窝却是不缺的,足以让她吃饱,吃够,那燕窝本就是极其滋补的东西,眼见着她的气色一日比一日的好,脸颊处又是透着可喜的红晕,就连其他的饭菜,也能强撑着吃上几口了,男人瞧在心里,心头自是宽慰。

蓦然,袁武睁开了眼睛。

深夜中,男人的耳朵极其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声响,他不动声色,只将胳膊从小娘子的身下抽出,起身将悬挂于墙上的长刀取下,踏出了屋子。

“出来吧。”男人的身形在月光下旨显得分外魁伟挺拔,他的声音浑厚有力,这三个字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黑影,从暗处中走了出来。

☆、084章 不速之客造访

月色分明,将一切都映照的十分清晰。

待看清来人的容貌,袁武黑眸一震,不等他开口,那人便是冲着他跪了下去。

“起来说话。“袁武将长刀入鞘,单手将眼前的男子扶起。

谢长风眼圈通红,望着眼前的男子,声音却是哽咽起来;“大哥,属下找了您三年,总算是找到了!”

袁武不置可否,只道;“除了你,还有何人在此?”

“大哥放心,孟先生他们并不在此地,属下前几日在荆州城听说有人在溪山打死了大虫,一打听得知那人姓吴名崇,与大哥从前在岭南时的化名一模一样,属下便一路摸索,总算是找到了大哥!”

谢长风说着,因着激动,声音里则是隐隐的颤抖,就着月光,见袁武的身形依旧是魁梧高大,比之三年前并无变化,便是微微放下心来,打量了这座小院一眼,道;“大哥这三年来,都是隐居在此?”

袁武点了点头,“不错,渝州之战后,我便投身在此,隐姓埋名,倒也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大哥,这些年来,咱们岭南军剩下的兄弟们个个都在找您,单说孟先生,不惜冒着杀头的风险扮作客商,四处找寻您的下落,您既然还活着,为何不与咱们联系?”谢长风字字眼眸通红,字字刺心。

袁武唇线紧抿,隔了片刻,方才道;“朝廷一日不曾看见我的尸首,便一日不会善罢甘休,我若贸然出动,只会连带着你们与我一道被朝廷一网打尽。”

“大哥,如今襄阳,定陶各地都有咱们的人,就连赵康,吴煜那些小头目,也纷纷打着您的名号起义,眼下正是咱岭南军重振威风的好时候,只要大哥出山,若想东山再起,简直是易如反掌!”谢长风眸心似有火苗再烧,声声暗哑。

袁武不为所动,淡淡摇了摇头。

见他摇头,谢长风道;“大哥难道是怕了凌肃,要在这里过一辈子?”

袁武双目似电,看了他一眼,谢长风顿时察觉自己的逾距,只立时垂下眼眸,不敢放肆。

袁武收回眸光,沉默片刻,方才道;“自渝州大战后,我一直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过日子,朝廷害我父母,凌肃杀我妻儿,这笔仇,我没有一日敢忘。”

“那大哥为何不愿出山?”

“并非我不愿出山,而是眼下,还未到出山的时候。”男人声音低沉,眸光深邃冷冽,一字字道;“这三年来,我没有一日不在想着如何重建岭南军,去与凌肃决一死战,但咱们落到这一步,一定要稳住。”

谢长风望着男人的背影,声音亦是坚定有力;“无论大哥日后有何打算,属下都是誓死追随大哥,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亦如此。”

袁武闻言,回眸望了谢长风一眼,他没有说话,只上前在昔日属下的肩膀上拍了拍,到了这个地步,两人之间也的确无需废话,所有的话,都隐在彼此坚韧而内敛的眸光中,隐在了这暗夜无声的阴影里。

谢长风临走前,对着袁武又是拳行了一礼,道;“大哥保重,属下先行告退。”

袁武知晓他亦是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当下也不曾问他去哪,只微微颔首,道了句;“切记小心,不要与官府有过多接触。”

“是,大哥放心。”谢长风恭声道,语毕深深作了一揖,也不从袁家的大门离开,而是身形一转,提气纵上了墙头,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袁武站在院子里,高大的身躯笔挺如剑,月光照在他的影子上,一片淡淡的寂寥。

回屋后,姚芸儿依旧在酣睡,男人将刀挂好,自己则是走到她身边,乌黑的眸子的深敛似海,凝视了她好一会,终是伸出胳膊,将她整个的抱在怀里。

这一日,姚芸儿起床后,在院子里将白棉儿与春花,大丫喂饱,这些日子她的孕吐已是好了不少,那腰身也是圆润了些,算一算日子,倒是有三个月的身孕了,那小腹虽然依旧是平坦的,可她每次抚上自己的肚子,心里都是说不出的甜蜜欢喜,恨不得孩子可以早些出来才好。

喂完了家畜,姚芸儿闲来无事,便是寻了几块布料,打算为腹中的孩子做几件小衣裳,刚将针线篮子拿出来,还不等她动手,却听院外传来一阵嘈杂,接着便是一道男声响起;“敢问此处,可是袁武袁屠户的家?”

姚芸儿听了这话,便是赶忙走到铺子,刚将大门打开,就见门外站着三位男子,当先一人气质儒雅,身穿青色长衫,书生打扮,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神色温和。

另一人身形高大,面色微黑,一副短打扮,倒似是寻常的乡野农夫,而最后一人瞧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虽是布衣草鞋,却生的身材颀长,相貌清俊。

姚芸儿骤然瞧见这三个男子,便是微微怔在了那里,一双美眸盈盈,只轻声道了句;“你们找我相公?”

一听这话,当先那位书生打扮的男子眉心便是一皱,一双精明犀利的眸子将姚芸儿打量了一番,面色却依旧温和,只道;“小娘子莫怕,敢问小娘子相公,可是姓袁名武,岭南人士?”

姚芸儿点了点头,瞧着三人也不似坏人,便言道;“你们,是我相公朋友?”

那男子便是笑了,对着姚芸儿拱了拱手道;“正是,咱们都是袁相公在老家时的朋友,如今打听到他在此处落脚,便来看上一看,与他叙叙旧。”

“相公去山里砍柴了,怕是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先生快请进吧。”

姚芸儿与袁武成亲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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