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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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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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了?!”任盈盈顿时失魂落魄,喃喃自语。

“任妹妹,找我师父有什么事么?”江南云柔声问道,心中担忧。

“救……救我爹爹!”任盈盈苦笑一声,玉脸失神。

江南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师父果然是避开任妹妹的,显然算到了任我行会有危险,而任妹妹走投无路之下,必然会过来相求,他不想答应,便提前避开。

此事,她确实猜得了大概,萧月生确实故意避开。

对于任我行,萧月生极为不喜,也算到了任我行必会有危险,会来求助自己。

对于任我行的情形,萧月生一清二楚,当时去那里见他时,便看穿了他心法的缺陷,任我行疑心,不敢让他医治,反而想要灭口,两人对了一掌,萧月生趁机将他的情形弄清。

吸星大法固然威力无穷,却并不完整。

宋朝之时,武林恰是最辉煌的气象,那时,有一个门派,名叫逍遥,属道家门派,武功强横,纵横无敌。

逍遥派中,有一篇内功心法,迥异尘俗,精微奥妙,名叫北冥神功,可将别人内力化为己用。大理段氏的段誉,因缘巧合之下,习得此功,吸得深厚内力,从而能够施展天下第一剑法——六脉神剑。

六脉神剑的施展,需得超乎寻常的雄厚内力,若非此功,段誉自己修炼,便是苦练一辈子,怕也难以施展六脉神剑。

而吸星大法,则是北冥神功的残篇而已,残缺不全,只能吸纳内力,却不能化解融合,反而是一大祸患。

内力浅时,尚不觉得,一旦积累的内力深厚,这种难以融合便成了致命之患。

任我行便是因为此患,在练功时走火,被东方不败趁虚而入,抢得教主宝座,反而将他囚禁起来。

囚禁十几年来,任我行一直埋头苦思,想要克服吸星大法的缺陷,但北冥神功精微奥妙,岂是任我行所能自行忖测得出,故他虽然已经竭力弥补,却仍带有一丝的隐患。

只是,这些年来,任我行一直没有与人交手,不吸取内力,所以没有发觉罢了。

这一次,他竟然要吸取林平之的内力,虽然林平之内力凝实坚固,不为其所动,但他的内力修为尚浅,与任我行无法相比,吸星大法之下,却也吸取了几丝内力。

林平之的内力,坚实凝固,远超常人,被吸入体内,宛如一根针吸了进去一般,吸星大法的缺陷再次显露。

萧月生稍一思忖,便知任我行大难临头,却不想出手救之,这般人物,若是行于世间,实非世人之福。

故他提前避开,免得自己心软,禁不住任盈盈的哀求。

“江姐姐,你一定有办法请萧先生回来的,对吧?”任盈盈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她一向矜持,极少求人,此时这般语气,江南云心中实在不忍,想了想,点头道:“嗯,我试试看罢。”

说罢,她自怀中掏出一杯玉佩,雪白晶莹,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仔细的看着这枚白玉佩,江南云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忽然玉手一用力,白玉佩化为齑粉,簌簌落下。

“江姐姐,这是……?”任盈盈皱眉问道,虽然她身为日月神教的圣姑,见多识广,但这般玉佩,却也并不多见,这玉佩价值不匪,一下捏碎了,太过浪费。

“这是紧急召唤师父的玉符,不知他能不能收到。”江南云解释道,拍了拍手掌。

任盈盈轻微叹息一声,微不可察,对江南云点点头,露出感激之色,知道这必是不能轻易动用的密法,否则,也不必用这般贵重的玉佩。

仅是一刻钟的功夫,两女只觉眼前一闪,凭空出现了萧月生洒脱的身影,穿着一袭青衫,磊磊落落,气度飘逸。

第260章 袖手

“师父!”江南云唤了一声,语气忐忑。

她冰雪聪明,已然知晓,师父那般急匆匆的离开,便是为了躲避任盈盈的求救,但她实在不忍见任盈盈如此,知道一般的召唤手段,师父不会回来,便动用了最紧急的玉符。

这枚玉符,萧月生以心神附于其上,一旦破碎,顿时可能感应得到,凭着这份感应,以最快的速度赶至。

但这枚玉符一旦运用,附于其上的心神却是慢慢飘散开来,对于萧月生而言,损失不少。

故此,不到危急关头,不面临生死存亡,不允许使用这枚玉符,江南云自然谨记此点。

萧月生目光温润,淡淡扫一眼江南云,目光在她如玉的手掌停了一下,转向任盈盈。

“萧先生!”任盈盈起身,神情平淡,目光如水,平静无波。

萧月生微微一笑,抱了抱拳:“任姑娘!……南云,你有何要事,急召我过来?”

“师父,是任妹妹的事。”江南云小心翼翼地回答,明眸不停地瞥他的脸色。

萧月生眉头一皱,哼道:“什么事,这般重要?!”

任盈盈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我爹爹运功将要走火,烦请萧先生前去看看。”

萧月生笑了笑,摇摇头:“上一次,你不是没见过,令尊疑心极重,必是不肯的。”

任盈盈黑纱内的秀脸一红,脖子仿佛都变成了红色,脸皮热得烫人,生怕他继续往下说,忙道:“是我爹爹糊涂。你莫要见怪!”

萧月生到她对面坐下,接过江南云递上来的茶盏,小亭东面角落,一个红泥小炉汩汩作响,白气腾腾。

揭开盏盖,吹一口水上浮叶,轻呷一口,肺腑皆清虚,悠悠吐了口气,他摇摇头:“任姑娘,惭愧,我帮不上忙。”

任盈盈黑纱上的黛眉轻蹙,缓缓问道:“难不成,你眼睁睁看着我爹爹送命?”

萧月生笑了笑,不以为然:“令尊的伤,皆由其内力引起,……他的吸星大法,本就残缺不全,非要强练,落至今天这步田地!”

“事已到此,再说这些,又有何益?!”任盈盈黛眉竖起,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怒火。

她没想到,萧月生竟然毫不迟疑地拒绝,实在太过令她伤心,不看僧面看佛面,难不成,自己真的一点儿不重要吗?!

想到这里,心底深处,莫名的怒气涌了出来,难以遏止。

江南云在一旁看得担心,师父与任盈盈不会翻脸成仇吧?

见她发怒,萧月生摇了摇头,微一沉吟,慢慢说道:“令尊的伤,其实根本不必找我,他自己便能治得。”

“嗯——?”任盈盈忙看向他。

“他只要将内力散去,废除吸星大法,自然一切应刃而解。”萧月生喝了一口茶,漫声说道。

“废了武功?!”任盈盈黛眉紧蹙,摇头叹道:“我爹爹即使死,也不会废了武功的!”

萧月生瞥了她一眼,沉声哼道:“世间自有其法则,不劳而获,总非正道,……吸星大法有害无益,令尊若是看不透,即使我能救得了他一时,却救不了他一世,很快又会出乱子的!”

任盈盈默然不语,心中已然失望,看萧月生的神色,知道再难改变,缓缓站起来,明眸一直定定看着萧月生。

萧月生转过目光,望向外面的湖水。

江南云在一旁看得暗自焦急担忧,师父也忒小气一些,虽然任我行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既然是任盈盈的父亲,总不能袖手旁观,可以前去看一看,然后再说,自己本领不济,治不好便是了。

如此一来,即使任盈盈知道,也不会如这般生气,总有一丝转寰的余地。

“好……,好!”任盈盈点头,盯着萧月生,冷冷一笑,转身便走,施展轻功,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江南云抬手,张了张檀口,却颓然放下,转身瞪向萧月生:“师父,你可惹大麻烦啦!”

萧月生摇头一笑:“任我行这般祸害,我若是救之,岂不是造下无边罪孽?!”

“唉……,师父,你可是太老实啦!”江南云一拍大腿,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去看一看,做做样子,总是不难吧?!”

萧月生眉头一皱,脸色不善地瞪她一眼:“这些小手段,你莫要使,徒惹人笑而已!”

“总好过直接拒绝,让任妹妹伤心难过罢?”江南云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明眸白他一眼。

“住嘴!……该忙忙你的去!”萧月生一摆手,没好脸色地呵斥江南云。

他懒得跟江南云争论,心中也不好受,任盈盈矜持而温雅,气质雍容华贵,却平和善良,他不由生出几分爱意来。

但世间之事,常常身不由己,她的父亲任我行,武功高明,却性格偏激,宛如一条蛟龙,一旦放出,为祸极烈,他虽然不羁于世俗,大是大非却也要遵守的。

江南云恨恨地一跺脚,知道是迁怒于自己,留在此处,便成了出气筒,走为上策。

……

任盈盈走在明媚的阳光中,心却如坠入冰窖,没想到萧月生绝情如此,实是可恨的负心人。

她越想越是心冷,后背寒气森森,胸口却又有一股熊熊之火在不停地燃烧,且越烧越旺。

身体便处于这冰火交融之中,一阵冷得彻骨,一阵热得狂燥,不知怎样走回了任我行的宅中。

一身白衣的向问天正坐在院子台阶上,面色灰败,原本神采飞扬,如今神情萎靡,似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但他的双眼仍旧炯炯,似乎看透了一切,看清一切,无所遁形。见到任盈盈呆呆走进来,他招了招手:“盈盈!”

任盈盈醒过神来,慢慢走了过去,收拾心情,来到向问天身边,低声道:“向叔叔,你又帮爹爹压制内力了?”

向问天苦笑,摇了摇头:“唉……,我是越来越不济了,怕是仅能维持一天!”

“向叔叔,不必白费劲了,让爹爹废了内力罢!”任盈盈抬了抬嘴角,神情仍透出悲哀,看不到笑意。

“怎么,那姓萧的小伙子不肯来?”向问天皱眉。

任盈盈鼻子一酸,强忍眼泪,点点头,不说话。

“这个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向问天脸色一沉,灰败的脸上露出恼怒。

看了看任盈盈,向问天眉头紧锁,怒气冲冲,道:“这个臭小子怎么说?”

任盈盈吸了口气,想了想,道:“他说,自己来了也一样,只能废除吸星大法,别无生路!”

“唔,这般说来,他是没有办法,而不是不想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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