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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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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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手一抹额头的香汗,右手一松,长剑自然落下,手臂已经酥软无力,长剑“嗤”的一下,仅留剑柄在外。

“小师妹,大有进步呀!”令狐冲一边吃着菜,狼吞虎咽,一边呵呵笑道。

“哼,重死了!若是再轻一些就好了!”岳灵珊抖动着右臂,舒解酸麻之感,一边抱怨道。

“呵呵,嗯,小师妹之言有理!”令狐冲点头,语音模糊,嘴里正咀嚼着一块儿香肉。

他待咽下之后,喘了口气,道:“小师妹,你转身,朝后走,三十步的地方,有一个东西,拿来瞧瞧。”

岳灵珊狐疑的望他,见他神色认真,不似做弄自己,转身钻进了小树林中。

很快,她重新出现,兴冲冲地跑过来,秀脸满是喜悦,手上拿着一柄黑铁剑,比令狐冲的铁剑更为精致,看上去,极是舒服。

“大师兄,这是给我的么?!”岳灵珊挥动长剑,娇声笑道。

令狐冲嘴里还咀嚼着东西,笑着点头,道:“这是我下山时订做的,你瞧瞧,是否满意?”

“多谢大师兄!”岳灵珊喜滋滋地打量长剑,把玩不停。

岳灵珊开始时,对萧月生所说的方法嗤之以鼻,见大师兄在瀑布下站立,一次次被冲倒,掉到下面的水潭中,心疼如绞。

看他挥动沉重的长剑,累得胳膊红肿,心中不是滋味,对萧月生多加诋毁,为此,还与林平之生了一阵子气,闹了别扭。

林平之听不得别人说萧月生的不好,即使是岳灵珊,也硬梆梆地顶过去,惹得岳灵珊生气。

事到如今,看到大师兄进境奇快,转眼之间,已经达至极高境地,虽然内力浅薄,剑法反而更利,远比原来厉害。

岳灵珊心痒难耐,禁不住也想照着练。

站在瀑布之下,太过寒冷,况且,衣衫尽湿,也不成体统,她只能放弃,但拿着重铁剑来练,却是可以。

她练过之后,也觉臂力增强,使起剑来,越来的轻松裕如。原本觉得艰涩的剑招,再次使来,却是圆润自如。

但令狐冲所用黑铁剑,太过沉重,岳灵珊毕竟女儿身,虽有内力护体,体力却弱,使此剑太过艰难,反而达不到最佳效果。

于是,令狐冲便趁着下山办事之际,重新订制一柄黑铁剑。岳灵珊欢喜不已。

岳灵珊越看越觉喜欢,仿佛小孩子乍得新的玩具,爱不释手,顾不得刚才的疲惫,又挥舞了起来。

“师妹,不必急,拿回去慢慢练罢!”令狐冲仰头打量了一眼高悬的艳阳,看看天色,放下竹箸。

“师父让我午时过去,咱们走罢!”他麻利的将木盒收起,碗筷装了进去,起身拍拍屁股。

“哎!”岳灵珊收回黑铁剑,往这边走,黑铁剑轻轻挥动,满脸的欢喜之色。

……

“大哥,大师姐说,咱们要走了。”仪琳垂眉敛目,低声说道。

“要走?!”萧月生坐在榻上,声音一提,眉头皱起,脸上是意外的神情。

此时,他们兄妹二人正在寒烟阁的三楼。正南方,圆形的轩窗敞开,清风徐徐而来,屋内的幔帐轻轻拂动。

正午的阳光照在湖面上,远远望去,西湖仿佛一面光滑闪亮的镜子,光可鉴人。

仪琳一身宽大的僧袍,洗得有些发白,把玲珑的娇躯包裹其中,明珠玉露般的秀脸沉着,敛眉垂目。

她轻轻点头:“嗯,大师姐说,这次前来,本想看看嵩山派有何作为,……但赵姑娘留在山庄,那些嵩山派的人想必也就死心,再呆在这儿,也不会有什么事,不如早早回去,免得师父挂心。”

萧月生默然不语,转头向窗外眺望。

半晌之后,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此话为时过早,左冷禅还未真正出手呢,多呆些日子罢!”

“好呀!”仪琳欢喜地点头,她喜欢住在这里,恨不得一直住下去,即使每天只闭门练功,见不到大哥,也觉得喜乐宁静,空气之中仿佛飘荡着大哥的气息。

“妹子,如今,你的武功足以自保,不必再练得这般辛苦了。”萧月生温和地笑道。

“大哥,我喜欢练功,练功时,心里静得很。”仪琳抬起秀脸,明眸明亮,闪着奕奕光彩。

“你呀,小小年纪,心思却重!”萧月生笑着轻斥了一句。

仪琳低下头,秀脸酡红如醉,羞涩不堪。

数日过后,一切仍旧风平浪静,仪和师太便坚持要离开,住在这里太久,师父会不放心。

萧月生也不再劝,给她们设宴饯行。

这一日清晨,吃过了早膳,仪和师太她们便要离开观云山庄,众人在观云山庄前送别。

萧月生一身宝蓝长衫,脸庞温润,肤下光华隐隐,颇有几分飘逸的气质。

他将仪和师太叫到身边,脸色沉肃。

“师太,临别之际,在下身无长物,有一些小东西,烦请转交定逸师太。”他自怀中掏出一只锦囊,缓缓递到仪和师太跟前。

仪和师太露出疑惑之色,迟疑地望着他。

萧月生面色沉肃,想了想,欲言又止,摇头苦笑,道:“有些事情,我不能多说,这些东西,务必交到师太手中。”

见萧月生神情郑重,像是有重大之事,仪和师太接过锦囊,巴掌大的锦囊,鼓鼓囊囊,似是装着不少的东西。

“里面有一封书信,记得让师太亲启。”萧月生正色说道。

“贫尼晓得,萧先生放心。”仪和师太点头,将锦囊小心地放到怀中,双手合什:“告辞!”

说罢,她又对出来送行的诸女双手合什,微微一礼,宽大的僧袖一甩,转身便走。

仪琳走在最后,紧咬着娇艳的红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仅是合什一礼,便不再回头,宽大的僧袍飘飘荡荡,越发显得娇小玲珑。

“师父,仪琳师叔快要哭了。”江南云低声对萧月生道。

萧月生转头横她一眼。没有说话,脸色沉肃,盯着远处,直至她们的身影消失。

在拐弯之处,仪琳终于停下步子,似是迟疑不决,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慢慢地转身回头。

明眸含着泪水,即将溢出眼眶。见萧月生仍望着这边,忙又转回头,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萧月生脸色落寞,轻轻叹息一声,转身往回走,不理会众人,径直进入山庄,消失在寒烟阁中。

“南云,莫去打扰你师父。”刘菁拉了一把江南云,低声吩咐。

她穿着一身月白绸裳,剪裁合度,将柳腰与圆臀、削肩与粉颈尽情展露,端庄中透出几分性感来。

江南云也是一身月白的罗衫,端庄美艳,风情万种,她摇头叹息,道:“师父与仪琳师叔分别,心里自不会好受。”

“嗯,你师父看似不在乎,内心却柔软得很!”刘菁点头,神情温柔,隐隐露出一分醋意来。

她看得出来,丈夫与仪琳之间,绝不仅是兄妹之情。

“师母,你不生气吗?”江南云小心翼翼地看她,满心好奇。

刘菁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你师父是个多情种子,我又奈何?!”

江南云也跟着叹了口气,是呀,师父武功通神,天下无敌,这般男子,岂能是任何女子能够束缚得住的?!

她默然不语,刘菁微微一笑,道:“我也看开了,只能守在他身边,也就心满意足,……人呐,贪心太多,便会烦恼无穷!”

“师娘的心胸,让人佩服!”江南云脸上神色复杂,既是同情,又是敬佩,如此看得开,怪不得师娘能够心平气和。

刘菁笑了笑,飘然而去。

……

“师父,你送给定逸师太的,究竟是什么呀?”江南云好奇地问,替他斟上酒。

这个问题,一直憋在心里,想要问,却见师父脸色阴沉,便咽了下去,如今终于趁着师父高兴,问了出来。

萧月生淡淡瞥她一眼,举起白玉杯,轻抿一口,转头看向波光粼粼的湖水。

他们师徒二人正坐在一叶扁舟上,在西湖之上飘荡,行到湖心,任由小船自己飘荡。

小舟中间摆了一张小方桌,上面放着酒壶与四盘菜,个个色香味俱全,美味无比。

师徒二人对案而坐,江南云不时的替师父斟酒,二人说着闲话,优哉游哉,羡煞旁人。

“师父!”江南云轻嗔,穿着一身粉色罗衫,娇艳妩媚,宛如一朵玫瑰花绽放。

萧月生放下白玉杯,轻轻叹道:“不过是三枚玉符罢了。”

江南云哦了一声,点点头,师父的玉符极是珍贵,想来是护身之用,并不意外,她又问:“那信中说些什么?”

“你管得倒宽,莫要瞎问!”萧月生一摆手,不耐烦地道。

江南云白了他一眼,只好不再多问。

……

恒山白云庵,一间静室内,定逸师太盘膝而坐,身前是一尊金身佛像,身旁香炉袅袅,散发着宁神定气的香气。

她的身下是一个金色的蒲团,恰好占满,她一手拨着佛珠,一边轻声念诵佛经。

虽然念着佛经,但看其手上佛珠转动之速,便能看出,她心中并不宁静,反而有事夹杂其中。

这么长的时间,弟子们仍未归来,她有些担心。

定逸师太平日里虽然一直板着脸,但在心中,对弟子们却是关心异常,像是拿她们当自己孩子一般。

临安城中。因有萧月生,她放心得很,但路途之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让她一直悬着心。即使身为佛门中人,修炼有成,嘴角仍生出了几个水泡,火气极旺。

正在念经之时,忽然耳朵一动,忙住嘴,侧耳倾听,严肃的脸上蓦地露出喜意,急急起身往外走。

她大步流走,刚一走出庵门,便见仪和等一行人正慢慢向这边行来,见到她,远远的叫道:“师父!”

其余人纷纷扬声叫“师父”,群雌啾啾,热闹非凡。

定逸师太神色严肃,缓缓点头。

……

定逸师太的禅房之中。

“师父,这是萧先生所赠,让我转交给师父的。”仪和师太自怀中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递给定逸师太。

“哦——?”定逸师太挑了挑眉毛,伸手接过锦囊,顺手打开,里面是三枚玉佩。

这三枚玉佩皆是雪白晶莹,似乎有一道秋水在其中流动,不停地流动,闪烁温润的光泽,仿佛有生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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