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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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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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段紫烟与秦思莹全都抱到榻上,放到张清云身边,萧月生便甩手不管,只有郭襄在照顾她们,在晚上,一个男人留在女子房中,于理不合,萧月生这次难得守了一回礼制。

段紫烟与秦思莹全是初次被男人抱在怀中,自然难免想入非非,但见萧月生神情自然,却是心中微微失望,显然萧庄主并未将自己放在心上,抱着自己,对他一点影响也未有,敬佩之余,更多的却是失望。

临安登云轩的萧登云心思细腻,送马之时,顺便将干粮准备妥当,马鞍的包袱中所带干粮颇多,多是些腊肉及肉包。

觉空与觉音却令萧月生及郭破虏又惊奇了一把,两个僧人吃起腊肉及肉包子来,毫不顾忌。

看到两人惊奇的目光,觉空微笑道:“贫僧的金刚门并无吃素之说,我们所练内功心法。不食肉,无法有成。”

萧月生瞄了瞄他们虬结的肌肉,大是同意。

他于是又拿出紫金葫芦来,递给了觉空,呵呵笑道:“有肉岂能无酒,两位大师,且尝尝在下的酒。”

“好酒!”觉空倒也并未推辞,拔开酒塞。饮下一口,不由豹眼微阖,长长叹息。

“我尝尝!”身旁地觉音一把将葫芦夺去,他在萧月生倒酒引火之时,对那浓郁的酒香便垂涎欲滴,此时终于有机会尝上一尝,自然心急灵焚。

觉音仰脖灌了自己一大口,粗壮的大手抹了抹嘴角,意态甚豪,呵河笑道:“确实好酒。贫僧从未喝过这等好酒!”说罢。又是长饮一口,两眼发光。

“师弟……”觉镩长呼一声,颇带责怪之意。

“呵呵,师兄,我再喝一口,好么?”觉音如变了一个人,不复原来刚猛沉毅地僧人,倒像是贪嘴的小孩,抱着葫芦,可怜的看着觉空。

“大师喜欢,萧某自是荣幸,便将这只破葫芦送于大师吧!”萧月生温和的微笑,指了指觉音拒在怀中的紫金葫芦。“这只破葫芦也没甚大用,只是能将酒质提高一些而已,时间越久,效果越佳,这可是要磨练大师的耐性了!”

觉空一惊,忙大手直摆,摇头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如此贵重之物。贫僧怎能接受!师弟……”他转头沉声喝道。

却见此时觉音已经是老脸通红,目光迷离,带着恍恍惚惚的笑容,轻声喃喃,不停的叫着师父。

萧月生地碧芜酒酒性太强,而觉音的酒量又浅,两口下去,却已经醉了。

觉空听到他嘴中喃喃叫着师父,心头不禁一酸。

他们俩自小无父无母,被师父收养,一直陪伴在师父身边。师父和蔼慈祥,待他们如亲生儿子。

觉音虽然外表坚毅粗豪,却是赤子心性,亦带有几分痴性,自师父圆寂后,常常午夜梦回之际,哭叫着师父。

离师父圆寂将近一年过去,自己的弟弟仍无法走出对师父的思念,令觉空极是无奈与痛苦。

萧月生一见两人的情形,便知他们对自己的师父极是孺慕,心中更为赞赏,对于孝顺之人,他总是想帮上一把。

“大师不必再客气,令师弟觉音大师看来却是嗜酒之人,不过今日之后,却也再无此忧。”萧月生脑中疾转之后,对沉着面孔的觉空微微笑道。

“哦?这是为何?”觉空对弟弟的嗜酒极是不喜,听到萧月生的话,心中一喜,急忙相问。

“呵呵,大师莫笑萧某自夸,喝了在下的碧芜酒,再喝其余地酒,实是淡而无味,如同白水!”萧月生倒并不客气,摸着自己地小胡子,微笑吟吟。

“呵呵……呵呵……”觉空呵呵笑个不停,大是高兴,他对萧月生的话极是赞同,喝过刚才的酒,其余地酒,确实难以入口,这次,终于能够除去弟弟的酒性,实是佛祖开眼。

“这紫金葫芦能够提升酒性,寻常好酒,装入葫芦半旬,便会变成极品美酒,才能入令师弟之口,如此一来,唉,他也只有半月一次的酒兴了!唉,罪过罪过!”

萧月生缓缓低语,颇为愧疚的模样。

“哈哈……”觉空放声大笑,震得木屋簌簌抖动。

萧月生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微微轻笑。

本是迷迷糊糊,似要睡着的郭破虏忽然被惊醒,睡眼朦胧,满脸茫然,不知他为何这般大笑。

“如此,贫僧就却之不恭,多谢萧施主了!”觉空合什一礼,未再客气。

第076章 壮怀

萧月生摆了摆手,似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大师,你们是出家之人,远离千丈红尘,为何又卷了进来?”萧月生开始试着化解他们与张清云的恩怨。

觉空承了萧月生的恩,虽然表面并未露出感激之情,但已是记在心中,本就心性单纯,对萧月生亲近之下,自然将一切经过和盘托出。

在松枝燃烧的噼啪声中,萧月生沉吟一会儿,任火光在自己脸上轻轻跃动。

“大师,佛家重因果,种因得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在下以为,大师还是不要去过多干涉为好……南山帮非是名门正派,定是施恩图报之辈,张掌门虽然手段颇辣,但并非恶人,其中恩怨,难以分得清谁是谁非。”

萧月生缓缓说道,声音清朗平和,表情真挚,令人不由生起信任之感。

见觉空欲要开口,他抢在肃面,“即使大师欲要插手,也不可操之过急,可暗中派人弄清楚事情经过,再下结论不迟,免得铸下不可弥补之错。大师以为如何?”

说完,他送入嘴中一块肉脯,将郭破虏手边的紫金葫芦拿过来,喝了一口,说了这么多话,感觉须得润润嗓子。

他连灌了几口碧芜酒,醇厚的香气自口中逸出,腹内如烈火一般腾腾烧起,随即化为热流散于四肢,舒美难言。

此酒深得道家之韵,极为内敛。后发制人,进嘴时醇厚绵绵,入腹却化为穿肠烧肚之烈酒,鲜少人能消受得起。

“萧施主言之有理!”

觉空想了一想。大为赞叹,如此行事,方是谨严之举。自己师兄弟,实是有些冒失了,幸亏未出人命,否则真如萧施主所说,事出有因,理亏一方是南山帮,岂不是抱天之憾!

“唉……”萧月生长叹一声,将紫金葫芦放下。“尘世间的恩怨情仇,是是非非,总是错综复杂,纠缠不清,没有佛祖地般若力,又怎能洞察一切?做便是苦,执便是难,如能超脱,便莫要陷入,这是在下对大师的一片肺腑之言!”

他眼神聚于跳跃明亮的火焰之上。熊熊火光下,神情中带着淡淡的沧桑之意,两眼灿若金星,熠熠闪光。

“阿弥陀佛——,多谢萧施主地金玉良言,贫僧受教了。”觉空双掌合什,隔着火盆对萧月生躬身施礼。他能感觉出对方话中的真诚关切之意,大是感动。

萧月生摇了摇头,未再多说,举起紫金葫芦,仰天灌酒。

在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中。忽然响起了酣声,初时颇小,越来越大,几息之间,已变得酣声如雷。

却是觉音和尚抱着紫金葫芦,大脸酡红,火光一映,尤如盖着红布,打着如雷地酣声,坐着睡得极香。

“师弟——,师弟!”觉空和尚摇了摇觉音,轻声呼唤。

“嗯嗯……”觉音竟然应了两声,停止了打酣,只是眼睛未睁,酣睡如故,几次呼吸之后,便又开始张着大嘴,发出轰鸣的酣声。

觉空无奈,将觉音紧抱在怀中的紧金葫芦用力给夺了过来。

酣睡的觉音大眼陡然张开,两道寒芒冷冷射出,盯住师兄手中的紫金葫芦,眼中唯见葫芦,不见师兄,猛的起身,两手疾探,速度如电,便要抢回来。

觉空方手一颤,托着的葫芦轻巧的闪开了觉音地饿虎扑食。

萧月生隔着火盆伸手将觉音扶住,他毕竟是酒醉之身,虽然扑出的速度极快,反应却迟钝许多,根本来不及收回力气,如非萧月生眼疾手快,他必将来个饿狗啃泥。

一扶之间,萧月生的内力浩浩然进入觉音体内,将其体内蔚然蒸腾的酒气逼出。

“咦?师兄,怎么了?”觉音体质极佳,更甚郭破虏几分,酒力一除,随即恢复了清醒,朦朦胧胧中还有一些刚才的印象,却又似幻似真,有些迷惑的问师兄。

“师弟,我们该回去了!”觉空将紫金葫芦递还给他,省得他的眼睛只顿着盯在它上面。

“恩,好啊,那走吧。”觉音有些欢喜的接过葫芦,随口答道,他一向唯师兄马首是瞻,是走是留,全不关自己的事。

觉空转头对萧月生合什一礼:“萧施主,贫僧二人暂且告退。”

萧月生透过敞着的窗户看了看漆黑无光地天空,“大师二人何必如此匆忙?天色已晚,在此住上一晚,明日再返回也不迟嘛。”

觉空回身转向窗户,看了看夜色,竟然无星无月,漆黑如墨,实非赶路之时,只是他心中记挂着事情的究竟,恨不得马上弄清楚,实在不想再多耽搁,回身笑道:“无妨,贫僧功力虽做不到虚室生白,却也足以赶路,急欲查清事情原委,无法相陪施主,尚清见谅!”

萧月生颔首,示意理解。

“萧施主,多谢你的酒葫芦!”觉音大脸微红,合什一礼,他心胸虽然不窄,但轻易败于对方之手,总自觉矮上几分,颇不自在。

萧月生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他探手入怀,忽然拿出一只雪白玉佩,随手递向觉空,笑道:“大师,这只虽佩是在下的随身之物,如日后有暇,还请两位大师前去萧某的观澜山庄一晤,山庄便在嘉兴南湖之畔。进入嘉兴城中,显出玉佩,自然有人上前引路。”

接着对觉音笑道:“觉音大师如果想饮碧羌酒,在下定于庄中执帚以待。届时必令大师喝个痛快!”

觉音不由咧嘴呵呵笑了起来。

觉空接过晶莹别透地玉佩,也未再客气,小心收入怀中,看着师弟笑得欢畅。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站了起来,再次向随着起身地萧月生合什一礼。一拉仍带着笑容的觉音,说道:“走罢!”

转身迈步,出了火光通明的温暖小屋。

待萧月生出屋送走两人,回来时,小舅子郭破虏已经躺在地上,皱着眉头,睡得极深。

萧月生不由轻笑,自己地小舅子看来还是心事重重呢。即使是睡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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