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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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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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铮兴奋地道:“我学了这套心法,施展起武功来,能一下猛增两倍!”

徐婉君讶然:“还有这等好事?!”

徐铮点点头,兴冲冲道:“只能保持一个时辰,过后大伤元气,得一个月才能恢复过来。”

“这么吓人?”徐婉君担心地问。

徐铮摆摆手,不以为然:“这点儿代价,算不得什么!”

……

广东,佛山镇佛山、朱仙、景德、汉口,并称四大镇,自古以来,便是出了名的繁华之地。

佛山镇有一座酒楼,名曰英雄楼,开在路南,是镇中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正午之际,酒楼里喧闹异常,几乎人满,座中诸人,多是富商大贾,说话大着嗓门,气势雄壮。

忽然间,酒楼里蓦然一静,人们的目光呆呆望着楼梯口。

那里站着两人,静静站着,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先头一人是个青年道士,一身青色道袍,头发简单的一束,容貌平常,却有一股淡淡飘逸气度。

但比之后面之人,他却黯然无光。

他身后是一个妙龄女冠,一身月白色的道袍,浑身上下,一尘不染,给人感觉,她便是一位玉洁冰清的仙女,不染尘俗。

她秀发披肩,自然柔顺,宛如黑缎搭在肩头,一双明眸深邃明亮,宛如两颗黑钻熠熠闪光。

人们的目光都被这女道士吸引,她的脸庞,仿佛一块白玉,散发着柔和的莹光,周身上下仿佛笼罩在清辉中。

人们看她一眼,想看第二眼,越看越觉美丽,仙女一般,越想再看,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她盈盈站在那里,明眸一转,顾盼生姿,整个酒楼的人们都觉自己的心随之一荡。

“师父,那里罢。”她轻轻一指窗口前的一张空桌。

人们顺势望向她的手指,纤纤细细,细腻莹白,似是一方羊脂白玉雕成的。

真是巧夺天工,世间难有!人们心中赞叹,如此美人儿,实乃造化之奇。

“嗯,也好。”青年男道士点点头,二人从容移步,来到窗口的桌边坐下。

“观澜道长?”忽然响起爽朗的叫声,一个人站起来,大步流星,来到二人跟前。

青年道士抬头望这个布衣青年一眼,眉峰略蹙,恍然道:“是胡斐小兄弟?”

“正是小子!”布衣青年点头,爽朗大笑道:“哈哈,道长法眼,竟能认出我来!”

男道士自然便是萧月生,女道士是马春花。

……

二人本是去瓦轮寺,护送马行空他们回飞马镖局时,镖局却出了事情,在佛山这里,飞马镖局丢了一趟镖。

这一笔镖银数目庞大,需徐铮亲自出马,马春花不放心师兄,央求师父暗中跟着。

上瓦轮寺,萧月生不急,也便答应下来。

“小兄弟,过来一起坐罢。”萧月生指了指桌子对面座位。

胡斐也不客气,径直坐下来,笑道:“道长,实不相瞒,我如今囊中空空,本想白吃一顿,正好遇到道长跟马姐姐!”

萧月生笑了笑,打量他一眼。

此时的胡斐,不再是从前的枯黄瘦弱,已经长开,眉宇间英姿勃发,眼神精芒闪动,显然内力不俗。

“小胡斐也长大啦!”马春花抿嘴一笑。

胡斐咧嘴笑道:“马姐姐是越长越漂亮啦!”

“小家伙,油嘴滑舌!”马春花白他一眼,虚虚一拍他肩膀,顺势瞟了一眼师父。

此时,酒楼中仍一片安静,人们怔怔望着,看胡斐与马春花谈笑自若,语气亲热,羡慕与嫉妒夹杂,望向胡斐的目光灼热烫人。

马春花于胡斐有成全之恩。当初她从阎基手上夺来胡家刀谱前两页,赠于胡斐,若是不然,胡斐如今还无法练成刀谱。

三人正说着话,聊一聊别后这几年,忽听外面有人尖声叫道:“凤老爷,你长命百岁,富贵双全啊,我老婆子给你磕头,叫老天爷生眼睛保佑你啊!”

砰砰几声过后,略显癫狂的声音再响:“凤老爷,你日进一斗金,夜进一斗银,大富大贵,百子千孙啊!”

萧月生眉头一皱,他元神强大,周围一切,皆清晰在脑海中呈现,已经看到外面酒楼的情形,是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周身全是血,疯子一般。

第039章 杀奴

月萧月生眉头一皱:“春花,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师父。”马春花应一声,起身盈盈而去,道袍飘动,如一朵白云,袅袅飘下楼梯,径自出了英雄楼。

胡斐探头,朝窗外望下去。

萧月生温声道:“来,胡兄弟,咱们喝酒,等一会春花上来,自然晓得事情始末。”

胡斐应一声,坐回位子,与他喝酒,却总有几分心不在焉,急切想要知晓究竟出了何事。

萧月生摇头一笑,胡斐毕竟年轻,养气的功夫不到家,静心忍性的功夫,尚待磨炼,便是春花,养气的功夫,也远甚于他。

外面再次传来大哭、嚎叫声:“我那小三宝贝儿啊,你死得好苦啊。老天爷生眼睛,你可没偷人家的鹅吃啊!”

“道长,咱们去看看罢!”胡斐终坐不住,如坐在针毡上,焦急地道。

萧月生见他委实难耐,点点头:“也好。”

在他想来,些许小事,不必他亲自出手,马春花自能应付,她学了那一身本事,平常又耳濡目染,应能独挡一面。

胡斐刚要起身,忽听得坐在身后桌边两名酒客悄声议论。

一个道:“凤老爷这件事,做得也太急躁了些,活生生逼死一条人命,只怕将来要遭报应。”

另一人道:“那也不能说是凤老爷的过错,家里不见了东西,问一声也是十分平常。谁叫这女人失心疯了,竟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剖开了肚子。”

他心中一动,顾不得外面的哭叫,来到二人跟前,见这二人一个削瘦,一个矮胖,身着绸缎长袍,定是富商。

胡斐摸着下颌,打量二人,沉思着:他们这样的人,最是胆小,事不沾己,绝不多管闲事,一问必会推诿不说。

他正想着主意,想套出二人的话,却见萧月生已经坐到二人对面,温声问道:“两位老板,外面究竟怎么回事,跟我说一说罢!”

他双眼隐隐透出一丝金色,目光宛如实质,又倏地敛去,眸子变得深邃如大海。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仿佛一阵春风悠悠拂面,直吹到心底,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他的话传入耳中,胡斐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觉,就像是喝醉了酒,恨不得将心底的话一吐为快,以消胸中块垒。

两富商脸上露出欢笑,宛如遇到了老朋友,毫不迟疑地点头,开口说话。

胡斐暗自点头,看来,这两人认得观澜道长。

……

胡斐坐在桌边,随着二人的述说,越听越气,手上的筷子变成数截,脸色涨红,血气涌动。

萧月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听着,世间丑恶,他见过多了,却也不差这一桩。

这确是一幕世间惨剧。

佛山镇上有一个凤天南凤老爷,乃是五虎门掌门,人称南霸天,可见其利害。

这座英雄楼便是他的产业,另外还有一间当铺,一间赌馆,财大气粗,无人能比,加之他武功佛山第一,更是横行无忌。

最近,他新娶一个七姨太,想盖一座小楼取悦,要买下旁边人家的菜地。

菜地是钟阿四一家所有,一家四口,生活贫苦,全靠这块菜地养活,无论如何不卖。

于是这位凤天南,凤老爷,便栽赃嫁祸,说钟家小儿子偷吃了他家的白鹅,告到府衙。

接下来的事,历朝历代,古往今来,皆不例外,官商勾结,坐实罪状,将钟阿四锁了去,打得奄奄一息。

阿四嫂去探监,见丈夫血肉模糊,惊吓过度,气急攻心,几欲疯狂。

她回家后,提着刀,拉着小儿子,召了众人,到了祖庙前,用刀生生将小儿子的肚子剖开来。

结果,肚子里并无鹅肉,却是田螺肉,螺与鹅,声音近,被凤天南一抢理,坐实了罪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抢着叙说,很快将事情经过说明白,然后闭嘴不言,看着萧月生。

“岂有此理!”胡斐怒发如狂,重重一拍桌子,“喀嚓”一响,桌子四分五裂,哗啦响中,饭菜碟子撒了一地。

他忽地起身,双眼通红,上前两步,抓起一个人的衣领:“你们说得可是真的?!”

那富商与他血红的眼睛一对,顿时胆颤心惊,脸色发白,颤抖着道:“句句真言!句句真言!不敢妄语!”

“凤!天!南!”胡斐向前一掼,富商重重摔回椅子中,狼狈不堪,脸色发白,看向萧月生。

萧月生摆摆手,示意他安心,温声道:“胡兄弟,莫要急,坐下说话!”

胡斐红着眼睛,大声道:“道长,如此恶毒之辈,不杀不足以消我恨,我去宰了他!”

萧月生摇摇头,神情冷静,道:“想要杀人,一眨眼的功夫而已,不必急在一时。”

他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之力,胡斐闻之,头脑倏地一清,熊熊怒火不自觉地消散。

……

正在此时,一阵犬吠声隐隐传来,是数条狗在大叫。

萧月生眉头再皱,抬头望向两个富商,温和微笑,他发觉到两人神情有异。

两个富商叹息着摇头不已。

见萧月生望来,瘦削的富商叹了口气,说道:“唉——!……作孽呀!作孽!”

“这是怎么回事?”萧月生温声问,不紧不慢,从容不迫。

矮胖的富商摇头,道:“这是凤老爷的家丁们带了恶狗,正追拿钟家的小二子!”

萧月生眉头一皱,眼神相询。

那削瘦的富商领会其意,道:“鹅没了,小三子没吃,定是小二子吃了!凤老爷要拿去追问。”

胡斐勃然大怒,忽地站起,脸色如罩了一层寒霜,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好一个丧尽天良的东西!”

萧月生摇摇头,起身来到窗前,朝下望去。

只见街上转角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拼命奔跑,赤着双足,浑身短衫撕得一条一条,鲜血淋漓,还有血不停往下滴,在身后留下浅浅的血线。

他满脸爪痕的小脸上,满是惊惶与无助,不停大叫着“妈妈”“妈妈”。

他身后七八丈远处,十条半人高的大狗狂叫,紧追着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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