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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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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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身材中等,面容普通,甚难使人记住,只是人要衣装,在一身雪白裘衣包裹之下,他浑身富贵之气隐隐,倒有几分雍容满洒的气度。

怕是杨过在此,也难认出这是自己的大哥,他面目已变,近乎苍老了十多年。

萧月生听得他们是蒙古人,心中杀意已起。岂能容忍他们再耀武扬威,那黝黑少年武功修为尚嫩,着实不是那几人的对手。

“你是何人?!”那少年端坐不动,他身旁微抚着几绺清须的中年男子出口问道,他神色中有几分凛然,对萧月生的身法已有忌惮。

“呵呵,山野之人,不值一提,倒是你这位主子,怕是蒙古的皇族吧?”萧月生将杀意敛起,微微一笑,周围之人顿觉几分洒脱之气。

只是他地话犹如晴空炸雷,本是静悄悄的楼内,嗡嗡声顿然响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指手划脚,皆是满目凶光,一反无动于衷地冷漠之态。

端坐的几人俱是面色微变,目中显现戒备之色,唯有那少年却若无其事,睬着眼睛看着嗡嗡成群的周围之人,嘴角微弯,微带笑意,却是不屑的冷笑。

“蒙古人?!”人群中不远处站着的黝黑少年大声问道,端详了几眼围坐的几人,又望了望一袭裘袍地萧月生,剑眉星目,英气勃勃的脸上带着疑问之色,同时左手自怀中又取出几枚银针。

萧月生冲他颔首微笑,不想那少年却一昂头,不屑于理会的模样,令萧月生有些尴尬,但他脸皮足够厚,尴尬化为淡淡的一笑,消弭于无形。

“你们怕是前来刺探军情地吧?!”萧月生转过头来,目光平静,微笑得毫无火气,“行鬼祟之举,尚能这般飞扬跋扈,愚蠢至此,也算空前绝后,古今难寻了!”

他一脸微笑,目光温和,却句句诛心,便是官场上的老手,讲究守心养气之人,怕也是难堪此语。

“放肆!”中年儒雅之人神色顿沉,怒叱声中,用力一拍方桌。

砰然声中,桌上却一片安静,银质器皿纹丝未动,他修长白皙的手掌,却已陷入梨木桌内几寸,手掌离桌,掌印宛然如刻。

他心中愤怒,只是又不能说出使者身份,唯能暗叹自己主子年少轻狂,成事不足。

他身旁的负剑道士与弯刀武士却并不动怒,只是淡然的看向萧月生,其状似看死人。

窗边矮壮的男子此时面色已平,眼中地红色褪尽,未再理会脚下二人,缓缓向回走,两腿罗圈,每一脚踏在地扳上,皆是微微一颤,仿佛巨象踏过,周围之人皆是震惊,便是那夹着几枚银针,胡乱比划的黝黑年轻人,面色也有些凝重,轻视之心顿敛。

萧月生对向自己是来之人看也未看,只是微笑着注视那华服少年,看他微眯着的细长眼睛眯得更小,那铁青的面色,显示这少年也是血气方刚之人,只是未再开口,未叫嚣打杀,倒是今萧月生高看了一眼,那便更不能放虎归山了。

“呵呵,在下练了几招庄稼把式,对付汝等蛮夷之人,却也足够,哪位上来比划比划?!”

萧月生裹了裹雪白袅衣,似乎衣衽处透风的模样。极是随意懒散,口中却咄咄逼人,穷追猛打。

“公子,让朵哈撕了他!”一声怒吼声自那矮壮之人口中发出,在酒楼中回荡,掩住了二楼丝竹之声。

踏出这几步间,他眼中又布满了血红色,似遇到了不共戴天的生死仇人,周围之人忙不迭的避开他的眼神。望上一眼,便浑身发寒。

那华服少年目光一闪。刚要开口,他号边的中年男子忽然抢在前头,“公子,让李道长教训他一番即可,此是酒楼,不宜太过血腥!”

少年一愣。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急切凝重,不由点了点头,转头对满面狰狞,瞪着身旁中年男子的朵哈招了招手,说道:“朵哈,你坐过来,且着李道长如何教训于他!”

“是!”距萧月生仅几步远的朵哈用力抱了一拳,放手时短袖一甩,呼呼地喘着粗气。血红的双眼瞪着乱出主意地汉人,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他心中知晓李道长的武功比自己强上那么一点儿,那臭汉人自是信不过自己了!

望着几步远处,那南人笑吟吟的可恶的模样,他胳膊手指传出叭叭的响声,青筋贲张,恨不能一拳将那张笑脸打烂。

萧月生扫了他一眼,目光一凝,金光未现即逝,消于无形,却将朵哈弄得心中一凛,他战场纵横,无数次出生入死,能够存活,自是对危险有一种直觉,刚才那一刹那,自己浑身汗毛一竖,却是感觉到了危险。

他粗中有细,不再磨蹭,折身转向自己座位方向。

“慢着!”萧月生懒懒的出声,,伸出指头,浑不在意的指了指朵哈,不顾对方小眼凶光闪烁,漫声说道:“既是比划,便一次来个痛快,你们一起上吧,免得打完一个又一个,麻烦得很,山人可没那么多功夫奉陪!”

他虽是笑容温和如故,狂睨之态,便是周围不通武功者也是侧目而视。

看这矮个子罗圈腿一路走过来,地板一串约五寸深的脚印,便知这厮不好对付,而他这一身裘袍,身娇肉贵的模样,怕是挨不过对方地一拳,说这些,岂不是自求速死,莫不是一个失心疯不成?!

便是那捏着几枚银针的黝黑少年,也是以怪异地目光看了过来,他如今已发觉了这几个人确实不好对付,自付不敌,只是骑虎难下而已。

“好!痛快!哈哈……”一声粗豪洪亮的喝声自楼上传来,接着笃笃声中,楼栏处转下几人,皆是腰佩长剑短刀,步履轻捷。

当头一人腰佩短刀,他个子颇矮,与那朵哈相差仿佛,只是步履轻捷,与他壮硕的身体颇不相符,一脸的络腮胡子,下楼之际,哈哈长笑,颇有几分武林豪杰纵横天下的气势。

待萧月生转过头来看向自己,他抱拳一笑:“在下许渡舟,兄台好大的气魄,许某人佩服!”

“呵,山人王子虚,非武林中人,仅一修道之荒山野人罢了。”萧月生拱手略微一笑,温和中带着几分矜持。

如是其徒孙子明在此,怕是要天雷掌相向,萧月生一眼即看破其身分,竟是横行江浙一带地巨寇许渡舟。

“原来是王道长,失敬!”那许渡舟脸色有些异样,心中微转,这道人的衣着,实在令人看不透,不穿道袍,却一身裘衣,像是富贵中人,但一身气质,却有隐有着几分逸气。

萧月生微一颔首,眼睛转向正要坐下的朵哈,这一寒喧的功夫,却让他溜了回去。

他淡淡一笑,脚下未动,身体微转,迎向站身是过来地李道长,右手自袖中缓缓抽出一柄桃木剑,似是青锋长剑的模样,食指轻轻一抹光滑雪白的剑身,横在身前:“出招吧!”

那李道长比起萧月生这个王道长,更有修道之人的气度,颇高的身材偏瘦,青色道袍穿于身上,略显肥大,便飘飘有出尘之态。

他也不说话,长剑自腰间僚然拔出,剑光森森、面色肃然。左手一捏剑诀,右手摆出个起手式。

大厅内本有些嗡嗡之声。顿时哑然,皆屏息凝视,唯恐错过精彩的一幕。

萧月生一身裘袍未曾脱下,横拿着木剑,显得不伦不类,兼且身形懒散,并无动手之意,嘴角微翘,似笑非笑。

他对面地道士。却面色越发沉重,起手剑式一直未动。长剑仿佛定在半空,无法挪动,温润如冠玉的面庞越来越红,似在屏着呼吸。

“刘道长……”那谋士模样的中年男子有些迟疑的出声招呼。

这一声似将那道士惊醒,本是凝立不动的长剑如一道雷电劈过,迅若流光。直刺向对方,啸声隐隐,周围之人俱觉难受刺耳。

“为虎作伥!”萧月生木剑轻盈一动,仿佛只是他轻转手腕,横剑变直刺,动作安详,人们能够看得清清楚楚,他地木剑仿佛等在那里,任由对手长剑与木剑平行刺来,直刺向自己手腕。

木剑微动。他手腕一旋,以剑身对剑身,轻轻一旋,顺势将长剑绞了出去,周围之人,只觉这一剑从从容容,却又连贯顺畅,看着如同从外面进屋时,喝下了一杯温热的水,极是舒畅。

那道士抬头望着装饰着藻井地楼顶,神情呆滞,目光茫然,长剑陷入其中,剑穗飘动,手中却已是空空如也。

看在岳父的面子上,萧月生并未痛下杀手。

“一起上吧!”萧月生仿佛吩咐上一桌儿菜,将木剑收回裘袍袖中,变成了袖里剑,两手亦是空空如也,示意以空手对敌。

周围并不晓得那道士剑法究竟如何,看其被人用一柄木剑,顺势一旋,便将剑搅下,只觉他的剑法实在太差,虚有其表罢了。

对于蒙古,萧月生原本并无那般恶感,只是感觉其乐于侵略,战力高强罢了,只是那是在现代社会,对着历史书时的不痛不痒看法。

冷兵器的战争,人命如蚁,动辄屠城,赤地千里,绝非虚事,世人已麻木,萧月生却无法做到这般漠视生命。

来到这个时代,他才知道,这个时期的蒙古人是如何残暴,更甚于后世的日本,他们从不把蒙古之外的人当做同类看,他们愚昧的思想中,只是想把全天下都当做自己地牧场罢了,最好世上的人全杀个干干净净,只留着蒙古人尽情放牧最好。

萧月生没去北方杀蒙古高官,已是他偷懒之举,如今遇到自动送上门来,自是不会放过,把其出使故意说成潜入,也算是全身之举。

自拖雷与忽必烈被萧月生刺杀,阿里不哥威望不足,难以镇伏众部落,待将其一一镇压,兵力已是消耗颇大,便要施缓兵之计,于是秘密与南宋权臣接触。

“上!宰了!”那华服少年望着对面懒散之人、心中杀意勃发,恨不能一刀将其劈成两半,送去喂狗,于是长身而起,袖子一甩,冷冷命令。

人影翻飞间,三人如飞华,疾扑袖手而立地萧月生,弯刀如弦月,划过一抹弧状电光,直削向他的喉咙,中年谋士竟也是高手,双掌似眨眼间涨大,排山倒诲一般击向萧月生左侧,那朵哈两手直扑,咬牙切齿,似欲与萧月生摔跤一般。

三人如同出柙之虎,既迅且猛,势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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