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题干嘛要那样呀！？”方雪晴恨恨嗔道。
萧月生笑道：“这个字符很古怪，别有门道，很有趣！”
“怎么回事？”方雪晴好奇心大盛，顾不得生气。
萧月生一指木匣，道：“这木匣将人参的灵气完全封住，很是罕见，即使是用玉盒也难做到。”
方雪晴慢慢点头：“这木匣确实有古怪。”
萧月生伸手揭盏，探另一手，手指醺了凉茶在桌上写了一个字：“这个字，就是其中核心。”
方雪晴用心观看，想了想，摇摇头：“好像没见过这样的字，很怪呢，真是一个字？”
萧月生摇了摇头：“不清楚，回想读过的所有书，没有这个字。”
他有过目不忘之能，凡是读过的书，绝不会忘记，但要将这些全翻一遍却是不易，元神之球全速旋转，方才翻了一遍。
……
两人研究了一番，没有结果，只能怏怏放弃。
出了大厅，两人站在台阶上停住，看着太阳高照，院中的花草树木沐浴着阳光。方雪晴忽然转身，笑道：“公子，我今晚拜访一遭京中的大户们，把他们的书都借出来，如何？”
“哦——？”萧月生眉头一挑，露出一抹笑意：“这是个好主意！……咱们分头去借！”
“真的？”方雪晴顿时兴奋起来，嘻嘻笑了起来，周身放光，容光灿烂逼人。
“偷书不叫偷，乃借也，真是一件雅事，岂能不做？！”萧月生呵呵笑道，摸着鼻梁，笑得古怪。
他笑道：“让春娘她们一块儿，争取一晚上把他们的书都借来！”
“再好不过！”方雪晴抚掌嘻笑，兴奋莫名。
两人转身回了后花园，召集来春娘她们四个，凑在一起，议论开来。
春娘她们听得兴致盎然，觉得刺激、好玩、有趣，钟灵听到了，也跑过来凑热闹，非要一起。
萧月生想了想，答应了，但要她保证，须得听从吩咐，绝不能擅自乱动，钟灵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最终决定，王语嫣、木婉清，还有钟灵都参与行动，跟萧月生一起。
她们兴奋非常，焦急地看着天色，觉得太阳走得太慢，像是老太婆一样，真是急死个人！
第463章 借书
半夜三更
京师繁华热闹，火树银花，但到了这个时候，夜市散去，酒楼打烊，即使是青楼花馆这些地方，也宁静下来。
萧府却灯火通明。
后花园中，一串串灯笼照得亮如白昼，又比白昼柔和了几分，小亭中坐满了黑衣人，一个个都穿着劲装夜行衣。
钟灵正低头摆弄着黑色劲装，抬头望向萧月生，嘟起嘴唇：“大哥，我的衣裳不合身，这里太长了呐！”
“还没修好？”萧月生坐在众女当中，倚着栏杆，嗅着各种泌人的香气，笑眯眯问道。
钟灵摇摇头，恨恨道：“我弄了呀！……还让木姐姐帮我呢，可一直弄不好！”
木婉清扭过头去，不去看萧月生与大伙儿。
萧月生把目光从木婉清身上移回来，嘴角带笑：“你们两个的女红可是不过关呐，要好好练练！”
“知道啦！”钟灵不情愿地点头。
“钟妹妹，我来吧！”方雪晴巧笑嫣然，起身坐到钟灵身边。
她也不用针线，双手轻轻理了理。
钟灵顿时眉开眼笑：“方姐姐，你好厉害，武功还能这么用呐！”
方雪晴玉掌抚过处，衣衫顿时变了模样，有的地方紧缩，有的地方宽松，顿时变得合体了。
这却是利用手掌的冷与热，交替而行，改变了衣料的形状。
虽然这份功力其余诸女也有，算不得难，但她们从没想到能这么做，论及灵窍慧心，方雪晴更胜一筹。
钟灵起身旋转着，低头打量，心满意足地笑了。
萧月生摇摇头：“好了灵儿，就别美了，咱们今晚是去偷东西，能不让人看到，就别看到，美不美无关紧要！”
钟灵“噢”了一声，坐了下来，不能让别人看到，但能让萧大哥看到呀，岂能不把衣衫弄合体了？！
她这份小心思，诸女都心中有数，都低头抿嘴笑。
萧月生轻咳一声，温声道：“好了，大伙注意了，咱们去，是冲着书，不是为了出风头，也不能伤人，知道吧？！”
说着话，他双眼清光一闪，小亭中的空气顿时一凝，变得沉重许多，呼吸困难，身上像压了一座大山。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木婉清身上。
木婉清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哼道：“知道了！”
萧月生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对众人道：“咱们施展身法，尽量不让人知道，或者点了他们的穴，不让别人看到身影，能做到吗？”
“公子放心，咱们做得到。”方雪晴抿嘴笑道，竖起纤纤食指：“凌空打穴，断无失手之理！”
萧月生笑着点点头：“嗯，甚好，去吧！”
“走喽！”钟灵兴奋地道。
对于他们的轻功而言，入室行窃，小事一桩，京师中不凡武林高手，但论及轻功，论武功之精妙，指法之精绝，无人可及。
……
天亮时分，无量山庄的东南一间院子，萧月生坐在院中小亭中，笑眯眯的，手边的石桌上放满了书卷。
他脸带笑意，拿起一本，慢悠悠地翻看。
钟灵从正屋里钻出来，身形闪了两下，到了小亭中，挨到他身边，嘻嘻笑道：“大哥，这些书都装满一屋子了，够不够？”
萧月生眼睛盯在书上，摇摇头：“多多益善。”
钟灵瞪大明眸，惊讶地道：“难道真要把京城里所有的书都看尽？！”
萧月生笑眯眯地点点头：“若是能都收集来，最好不过！”
“大哥，你也太贪心了吧？！”钟灵一身淡粉色罗衫，整个人娇俏动人，憨态可掬，惹人怜爱。
萧月生摇摇头，不跟她多说，钟灵性子活泼调皮，他极是喜欢，不想让她参与到世俗之事，免得污染了心境。
他看书极快，但有些书，却不舍得快，慢悠悠的，不着急。
一会儿功夫，方雪晴、王语嫣、木婉清她们跟着出来，身上的夜行衣已经换下去，各换了平时喜欢穿的，坐到萧月生身边。
小亭中的书香气，加之众女的幽幽香气，揉在一起，闻着令人心情宁静，萧月生慢叹享受。
……
“大哥，那些大户人家多数藏书很少，只是摆一摆门面，但很多饱学的读书人，却是藏书广大。”王语嫣轻声叹了口气，摇头道：“后一种，我没好意思下手，放过了。”
萧月生摇头笑了起来：“语嫣你心地慈和，却做错了。”
王语嫣一怔，忙劝道：“大哥，这些人的书，还是放过了吧，可以多在别人身上找回来嘛！”
萧月生摇头道：“这些人的书才重要，我想见到的便是生僻书目，寻常的书反而用处不大。”
“这样呀……”王语嫣迟疑着。
萧月生又道：“语嫣，咱们只是借书，我读过之后，再还回去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要还回去……”王语嫣讶然地望着他。
萧月生点头笑道：“那是自然，书非借不能读也，读过之后，再还回去，就算不得偷，对吧？”
“大哥，何必搞这么麻烦，借了便借了，不用还了。”钟灵挥挥小手。
萧月生摇头：“你们得记住，都去过哪一家，都借了哪些书，将来要亲手还回去的。”
“啊……”众人顿时苦丧起脸来。
第464章 请教
由于萧月生的灌顶之法，她们个个内力深厚，远胜武林中的高手们，但所学的心法，并非是萧月生所传。
诸女之中，唯有方雪晴与春娘她们修炼他的心法而已，像王语嫣，乃是小无相功，木婉清与钟灵，各有家传。
方雪晴与春娘她们所修心法，有锻炼心神之效，随着功力的进益，达到了过目不忘之境，王语嫣与木婉清钟灵她们却不成。
固然聪慧，但距离过目不忘还差了一大截儿。
让她们把偷回来的书原封不动地还回去，却是一件难事，根本记不得了。
萧月生见她们苦着脸，呵呵笑道：“放心罢，你们从哪里偷来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到时候还回去就是了。”
诸女这才松了口气。钟灵拍拍傲人的胸脯，娇声嗔道：“大哥，你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呢！”
萧月生笑道：“灵儿今晚的表现不错，内力大有进境呀！”
“那是当然，我练功可是很刻苦的，不让大哥你看到罢了！”钟灵骄傲地扬起头，琼鼻哼一声。
木婉清淡淡道：“她一天到晚捉蜜蜂，轻功岂能不好？”
“木姐姐——！”钟灵跺了跺蛮靴，不满地瞪着她。
木婉清瞟她一眼，淡淡道：“自从你跟钟灵说，蜜蜂授粉，对花儿最好，蜂蜜对身体好，她就天天出去捉蜜蜂回来，可惜，一放到花园里，这些蜜蜂又都跑了。”
众女嘴角带笑，强忍着不笑出声来，萧月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木姐姐，就你多嘴！”钟灵秀脸绯红，不好意思地嗔道，又瞪了一眼萧月生：“大哥，你教的法子根本不灵，留不住蜜蜂！”
萧月生笑道：“蜜蜂都听蜂王的，你得把他们老巢带来才管用啊，若不然，它们终要回巢的！”
“嗯，下一次，我一定找着他们老巢，一窝端了！”钟灵用力握了握拳头，信心十足地用力点头。
萧月生笑着点头：“好啊，那咱们就等着喝蜂蜜了，那可是能养颜美容的好东西。”
诸女听得眼睛放光，灼灼生辉，能够美容，对女人来说，是难以抗拒的诱惑，即使王语嫣她们已经美貌无双，仍是如此。
她们先前还笑钟灵，此时却凑到钟灵跟前，纷纷出着主意。
萧月生拿起一卷书，笑着摇摇头，继续看自己的书，耳边传来窃窃私语，声音曼妙动听，令人陶醉。
……
清晨时候，萧月生坐在小亭中，身边摆着密密麻麻的书，呈四方形，像是城墙一般，将他围在当中。
他身边会着方雪晴，手上拿着一卷书，一只红泥小炉放在桌上，白气袅袅，若有若无。
周围的书砌得与他们等肩，挡住了吹向红泥小炉的风，白气一直袅袅不散，清香四溢，显然是上好的茶。
方雪晴放下书卷，一袭月白罗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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