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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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5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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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故态复萌,颇有几分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意思,若非师父亲自进来,现在的他仍在呼呼睡大觉呢。

“秋——儿——!”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温玉冰大恼,清叱道。

萧月生见她晕染脸颊,是真的生气了,忙笑道:“师父莫恼,若哪位师妹能胜过我,自然也可睡懒觉,这也是一种激励嘛!……她们也想睡觉,好哇,刻苦练功吧,只要能打得过我这个大师兄!”

“哼,歪理!”温玉冰哭笑不得,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师父,师妹们的武功进境甚速,可喜可贺!”萧月生忙转开话题,手中也托着雪瓷茶盏,放于腹前,温和的笑道。

温玉冰点头,清冷的玉脸露出一抹微笑,盈盈眼波投向他:“这可全是你的功劳,疏影的进境尤快,果然资质不凡!”

“疏影的进境太快,反而不佳,师父,得让她放缓速度,将根基扎实扎稳,否则将来的成就有限。”萧月生摇了摇头,对于他亲自收进门来的萧疏影,他一直关心着。

他随即笑道:“这样,过两天,让她去田里种地去。”

“疏影要是知道你出的主意,还不得把你给恨死?!”温玉冰笑着嗔了他一眼,艳光四射,慑人心魄。

自她修碧水诀以来,如同被不停打磨的钻石,熠熠的光芒越来越盛,艳光逼人,直令人生起自惭形秽之念。

水云派自给自足,粮食与青菜皆是自己栽种,紫山地势多变,有冰原,有温泉,有山谷,有树林,在一处低洼的山谷中,水云派开垦了几处田地,用来种植庄稼与蔬菜。

山谷中四秀常青,弟子们轮流照顾田地,并不吃力。

但种地可不是谁都能做得来,像柳清泉她们,是自小开始,由轻到重,渐渐习惯了,没有种过地之人,乍一开始,可是苦不堪言。

“慢慢就习惯了……”萧月生笑了笑,然后自身旁拿出一物,竟是一尊莹光隐隐的白玉马,随手递向温玉冰。

这尊白玉马栩栩如生,气势昂扬,两蹄抬起,奋力嘶吼,怒目圆睁,筋骨贲张,无与伦比的阳刚之美扑面而来,令人观之血气贲张,不克自制,实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这尊玉马正是萧月生亲自所刻,取自幽幽深润处的玉石,而且那里已经被他以玉符布下阵法,已是隐去,除了他,再无人能够见到找到。

萧月生的书画之道,已臻宗师之境,书画最讲究境界,以其洞彻天地的道心,书画境界之高,无与匹敌。

这尊白玉马,宛如一匹天马,与其雕功相比,其玉质反而退居其次,便是温玉冰这个外行之人见了,也不由赞叹。

“秋儿,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怎么在你身上?”温玉冰把玩了一阵,小心的放到榻上,抬头蹙眉。

“呵呵……,师父,献丑了,这玉马乃弟子所雕!”萧月生颇有几分得意的呵呵笑道。

“你做的?!”温玉冰语气中满是疑问,不信之色显而易见。

萧月生苦笑一声:“师父,前两天,弟子不是说过,在山里发现了一处玉矿吗?”

“嗯,是有这么回事!”温玉冰点头。

她想起来了,前几天,大弟子曾悄悄的说,山里有一处玉矿,这次咱们水云派可是富人了,她也没往心里去。

“弟子寻想,总让弟子们这般清苦,也终不是长久之计,便雕个玉马,想换些银子,改善一番她们的生活。”

“嗯……,这才有大师兄的模样,这个主意不错!”温玉冰抿嘴点头,投去一道赞扬的眼波。

水云派的清苦,非是她成心磨炼弟子们的性情,而是她实在没有敛财之能,而且对于身外之物也不甚看重。

但看到大师弟带回来一些新衣衫及小饰品,弟子们那兴高采烈的模样,温玉冰心中难免发酸,也觉得苦了她们。

没想到大弟子颇知她心,竟已想到了她所想,有弟子知心如此,心怀大慰!

第021章 画棋

成都城内,近几日来,学子士子陡然增多,大街上随处可见一身儒服的读书人,似乎整个川蜀的读书人皆涌进了成都城。

客栈多数已满,人们不得不去寺院中落脚,便是萧疏影他们的残庙,如今也是人丁兴旺,不少人住在这里。

天上明月皎皎,群星黯淡无光,银辉遍洒之下,世间万物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朦朦胧胧,柔和而美丽。

残庙之内,灯火通明,一堆篝火在正中熊熊燃烧,将围坐在四周的众人映得通红,草枝燃烧的气息在屋内飘荡。

众人多数身着儒衫,书箧傍身,或有书童随侍,或独自一人,正是时下读书人的装束,他们手中或捧着一卷书,或两三人聚在一处对奕,众人说话,也多是低声轻语,不打扰别人,与武林豪客们的粗犷方式迥然有异。

“李兄,这个漱玉斋这次可是扬名天下了!”读书人当中终究有嗓门洪亮的,虽是低声说话,却如惊雷响起于众人耳边。

众人皆闻,不由顺着声音望了过去,说话之人却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坐在屋子的西角,靠着墙,乍看上去,实在没有什么读书人的风采,更像是一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做无本买卖的。

健硕的他一身月白儒衫,有些陈旧,穿在身上,倒也并无突兀之感,殊为难得。

他粗眉大眼,面庞略黑,像是常在太阳之下,更显得健壮,见到众人皆注目于自己,不由脸皮微烫,目光垂下,外人却瞧不出其脸色变化。

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位瘦弱白皙的书生,月白的儒衫穿在他身上,多了几分清逸之气,他相貌不俗,修眉朗目,目光清亮有神。

两人坐在屋子西角靠墙,与众人似是不相往来,这位瘦弱的书生对众人的目光却是视若不见,气度沉静,缓缓说道:“不错,漱玉斋果然名不虚传!”

“漱玉斋原本就很有名?”那健壮的书生不由问,随即又有几分赧然,暴露了自己的孤陋寡闻。

“漱玉斋在全国各个大城皆有分店,……你平日里不喜欢古董字画,也难怪不去注意。”那白皙瘦弱的少年书生淡淡笑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来这么多的人!”健壮的书生憨然的点头,恍然大悟。

他的嗓门天生洪亮,虽然低声嘀咕,屋里的人仍旧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呵呵一笑,虽然各做各的,却不由竖起耳朵倾听两人说话。

“李兄,你瞧过那幅空山寂雨图了么?”他的神情带着强烈的好奇,比之刚才犹甚。

身材瘦弱的李竹风摇了摇头,轻晃着手中书卷,微微叹道:“人实在太多,尚未轮到!……我是第五百零七号,怕是还得再等一天!”

“我是六百零七号,哈哈,还真是巧得很!”这位身材健硕的陈邦彦不由哈哈大笑,状甚欢愉,又惹来众人的注目。

这时火堆旁有人接话,声音甚是清朗,大声说道:“呵呵……,两位兄台有礼了,……要在下说,为了瞧一瞧这幅空山寂雨图,便是等上十天半个月,也绝不亏!”

“哦?莫非赵兄已经见过?”旁边有人问道。

这位姓赵的书生面白如玉,颌下清髯几绺,说不出的清俊,实是一位出色的人物。

“不错,今日在下已看过空山寂雨图,实是……天人之作!”他抚了抚颌下清须,点了点头,清朗的眸子透着迷醉的神色,不住摇头,似是恨自己词语苍白,无法描述。

“真的?!真的?!”

“究竟是如何好?”

人们纷纷问道,脸上皆泛着神往与好奇,对空山寂雨图,他们多数是只闻其名,未见其面,正在等待,早已心痒得不得了,听到别人说起,自是恨不能他极尽详细之能事。

“小哥儿说得好,空山寂雨实是天人之作!……实难想象,凡夫俗子竟有这般胸襟与气魄!”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悠悠升起,说话之人正坐在屋子的东角,是一位老夫子,也是气度不凡,虽然颌下银须飘飘,脸色却红润如婴,神正目清。

他身旁坐着两位壮年男子,背囊鼓鼓,双目精芒四射,宛如两道寒剑,不时目光扫动,带着深深的警惕之意,显然两人是内功深湛的武林高手。

“老先生也看过空山寂雨图了?”那位坐在火堆旁姓赵的白面书生作揖,温文尔雅的问那位老夫子行礼。

“正是,老朽近日闲来无事,本是经过成都,不成想竟有如此奇遇,看完一次,尚觉意犹未尽,不舍离去,想再观一次。”那位老夫子倒也平易,却隐隐透着尊严。

他们这些白面书生并未为官,阅历也甚少,察觉不出这位老夫子的不寻常,但见他气度凛然,定是一位学识渊博的长者,心中不自觉的生出尊敬之意。

“是啊,意犹未尽,意犹未尽呐!”赵姓白面书生心有戚戚然的感叹,用力点头,随即摇头叹道:“也不知这位观澜居士究竟何人,竟是从未听说过!”

“听漱玉斋的人所言,是一位隐居的山野奇人,应是不假,若非深居名山大泽,也难养如此浩荡之气,画出这般大作!”老夫子点了点头,感慨的长叹。

换作以前,寻常的俗人,他懒得搭理,但今日观看了摆在漱玉斋中的空山寂雨图,心中思绪翻涌,一直难以平抑,不吐不快,方在众人前说这么多的话。

赵姓白面书生抚着清须,满脸赞叹之色:“今天中午,漱玉斋内挤满了一堆人,加之天气又热,乍站在里面,热得透不过气来,可是一见到悬着的空山寂雨图,顿感浑身清凉,仿佛自己置身于画中,在空幽的莽莽群山中,淋着丝丝轻雨,实是玄妙异常!”

“对,对,人在画中,人在画中,便是这般妙境!”那老夫子重重一拍右膝,抚掌赞叹,红润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快意。

众人听着两人的说话,心中更加好奇,似是无数只蚂蚁爬在心头,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轮到自己,一观这幅空山寂雨图。

“如斯奇画,也不知终究花落谁家?!”

“那先得破去观澜居士摆下的那幅残局,这幅残局据说有扰人心神之能,很多人坐下没有多久,便口吐鲜血,或者大吼大叫,或者失声痛哭,实在诡异得很!”

“听说普贤寺高僧天闻大师曾出手破解此局,最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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