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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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6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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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两手齐动,仅出食指,迅速点遍他周身诸穴,乃是归灵之术的简化版。

温玉冰仔细观看,不知大弟子怎能悟得如此玄妙指法。这套指法,他已写出秘笈给她,她也曾仔细揣摩,专心苦练,但如今尚仅得其形,未得其神。

每一指的御力法门皆不同,几十指下去,无异于几十套内功心法,实在繁复无比。

“卟”榻上之人身体忽然一颤,喷出一口热血。

萧月生轻轻一挥掌,在空中一拉一旋,雾状的鲜血乍喷出口,未及落地,忽然上升,聚拢成一团,形成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球。

随即他一推掌,血球自窗口飞出。落入清澈的湖水中,化于无形。

对此异状,温玉冰视若不见,走到他身边,看了看眼皮跳动的中年人,轻声问:“救回来了?”

萧月生嗅着她鬓间的幽幽香气,点点头:“已经无碍。”

“何时能醒?”

萧月生呵呵笑了笑,对闭着眼的中年人道:“这位丐帮的兄弟,既已醒来,便睁开眼吧!”

中年人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慢慢抱拳,哑声道:“多谢兄台救命大恩。”

萧月生不动声色,摆了摆手:“不必客气,……后面可是有人追杀你?”

中年男子略一犹豫,点点头,苦笑道:“救命之恩,在下若能活命,必粉身相报。”

说罢,努力支撑身体,便要起身下榻。

“你伤未好,莫动。”萧月生摆手制止,抚着八字胡,读心术早已运转,淡淡说道:“你若动弹,不必别人追杀,也将没命,还是安心躺下来罢。”

“在下留在此处,若是牵连到恩公,则百死莫赎!”那人摇头,仍要坚持起身,其意甚坚。

温玉冰一直冷着脸,一言不发,此时忍不住开口,淡淡说道:“先躺着罢,……你可是丐帮中人?”

“在下丐帮四川分舵蒋维恭,两位恩公高姓大名?”

“四川分舵?……有意思!这是家师,水云派掌门。”萧月生呵呵笑道,回头与温玉冰对视了一眼。

说起来,他们还是邻居,四川分舵位于成都城,只是如今的丐帮声势大不如前,行事低调,很易让人忽略。

“原来是温掌门,这位恩公想必是萧大侠,久仰大名!”蒋维恭微愣,忙抱拳道。

丐帮弟子最檀打探消息,与峨嵋派的大婚,水云派出尽风头,自是不会不闻。

萧月生懒得客套,单刀直入:“谁追杀你?”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是陈友谅这个奸贼!”

说话时,他咬牙切齿,语气愤恨,苍白的脸上升起一抹潮红。

“唔,是他?”萧月生挥掌将绣墩推到温玉冰身后,轻抚着八字胡,自脑海中搜索,好像有这么一个名字,抬头道:“……是你们丐帮的八袋长老吧?”

“是!”蒋维恭咬着牙回答。

“……那好,你就安心养伤罢。”萧月生拍了拍他肩膀,一股内力涌出,直接封上他的穴道。

蒋维恭未来得及推却,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突兀之极。

萧月生再轻轻一提,将他摄起,移步来到另一张床榻前,将他安置在其上,这张床榻位于舱的一角,毫不起眼,垂下轻纱,能够遮得住。

这几下做得干净利落,颇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待得温玉冰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放好,他走了回来。

温玉冰冷哼一声,撤下一层床单,重新坐回榻上,修长的玉腿并起,侧身端坐,明眸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打算怎么做?”

“师父想如何做?”萧月生伸手,信手轻抚矮几上的瑶琴,发出铮铮的轻鸣,宛如金戈之音。

温玉冰听出琴中之杀意,如水明眸定定望着他:“你欲帮蒋维恭?”

萧月生摇头,低头轻拨着琴弦,但笑而不语。

师徒二人复归于宁静。

温玉冰侧躺在榻上看书,玉体舒展,峰峦起伏,风姿曼妙诱人,萧月生则坐在榻前抚琴,观赏着窗外的湖光山色,柔和温馨的气息在舫内弥漫……

第162章 激怒

时光在他们的沉静中缓缓流逝,萧月生离开琴弦,起身,挑帘飘然而出画舫,仰头看了看天色,炎炎烈日已上中天。

他身形倏动,现于画舫之内,坐回榻前,笑道:“已到正午,可是饿了?”

“嗯,是该进膳了。”温玉冰在香榻上半倚半躺,放下书卷,伸了个懒腰,峰峦如怒,曼妙诱人。

萧月生的目光一扫,迅速收敛,笑道:“待我去丰乐楼弄些酒菜。”

“快去快回,莫要耽搁。”温玉冰摆摆玉手。

萧月生温和的笑了笑,身形蓦然消失,杳然无踪,已是去了丰乐楼。

时间不长,萧月生的身影蓦然闪现,身上带着淡淡油香,似是菜肴的香气。

一张小方桌摆在榻前,温玉冰已经布置好,端坐榻上,只等着他到来、摆菜、开膳。

萧月生笑着来到桌前,手中凭空出现菜肴,以银碟盛放,精致可爱,观之爽口。

一盘又一盘,共拿出了八只银盘,一大碗汤,小方桌摆得满满当当,香气飘溢,弥漫在整个画舫。

“这几道菜虽不如素心的手艺,倒也勉强可入口。”萧月生坐到桌旁,指着满桌子菜肴笑道。

“你的嘴也忒叼,莫让人听了笑话!”温玉冰秋波微转,嗔瞪他一眼,轻哼了一句。

萧月生嘿然不语,水云派原本朴素,如今受他熏陶,大非原来的清寒,饭菜已与富贵人家相似。

给温玉冰倒了一杯清莲酿,自己则喝梅雪香,两人一边吃饭,一边漫无目的的说着话。

“那人为何被人追杀?”温玉冰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虽未听蒋维恭说些什么,但见大弟子毅然决定助他,便知必有究竟,对于这个大弟子,她已是了解甚深,无利不起早,绝无看上去那般良善心软。

“估计是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要杀人灭口罢。”萧月生呵呵笑道,端白玉杯抿了一口琼浆。

温玉冰淡淡瞟了他一眼,明眸如水,自琼鼻中发出一声娇哼。

萧月生一摊手,苦笑道:“我真的不知,待那追杀之人寻来,且诈他一诈便知究竟。”

“若要救他,将他送走便是,何必等在这里?好似钓鱼一般!”温玉冰清亮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

萧月生再起端起玉杯,嘿然而笑,却笑而不语,惹得温玉冰牙根发痒,恨不得抓起旁边的绣枕,给他一记。

两人轻举箸,慢饮酒,不紧不慢,不以时间为贵,一寸光阴一寸金对他们而言,却是虚言。

一杯下肚,温玉冰玉脸绯红,娇艳如花,心下暗自着急,不知这帮追杀之人为何还不过来,她实在好奇,大弟子究竟要做些什么。

师徒二人酒足饭饱,便将画舫靠岸,下船踏上柳堤,沿着柳堤漫步而行。

堤上的柳树连绵不绝,一片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仿佛春天,不愧柳堤之名,无数柳条儿弯腰低垂,轻风徐业,婆娑生姿,柳絮飘飞,宛如娇媚窈窕的少女。

轻风自湖面上掠来,带着几分清凉,走在柳堤上,丝毫不觉燥热,师徒二人徐徐散步,不时攀枝折柳。

岸上的行人们但有经过他们身边,无不目瞪口呆,举止失措,或撞上柳树,或走到堤下者比比皆是。

温玉冰没有戴玉铛,也没有戴面纱,在阳光下,她容光逼人,动人心魄。

平常之人,何曾能见到如此绝色容光,乍看之下,只觉脑海轰然一响,眼前只有绝美的容颜闪动,再无法旁顾,一切皆不存在。

对此异状,师徒二人已经司空见惯,波澜不惊,毫不理会,已达目中无人之境。

走了小半个时辰,萧月生忽然止步,转身对温玉冰笑道:“师父,船上来了客人,咱们该回去招待一番。”

温玉冰明眸一亮,玉脸清冷依旧,淡淡点头:“好罢。”

两人展开身形,仿佛水中游鱼,在柳堤的人群中穿梭而过,转眼之间,已消失于人们视野,徒留无数慨叹与怅然。

刚踏上画舫,尚未坐下,画舫便轻轻一震,有人踏足其上。

萧月生坐在绣墩上,微微一笑,转身望向舱口的深蓝布帘。

“船中可有人在,丐帮陈友谅有礼了!”朗朗的声音传至画舫,礼数周全,没有直接闯入。

“请进罢。”萧月生看了一眼温玉冰,淡淡说道。

门帘被挑起,一人踏进舱内,约有三十余岁,身形挺拔,目光明亮,气宇不凡。

他虽穿着丐帮的旧衣,却洗得干干净净。

陈友谅目光沉着,扫过萧月生二人,然后停在舱角的床榻上。

“陈长老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萧月生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抱拳问道,语气中透着调侃。

他读心术运转,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对于这个陈友谅的心性已是明了。

陈友谅抱拳回礼,不卑不亢的说道:“见教不敢,……在下奉敝帮主之命,追杀一位帮中叛徒,不在萧先生可曾见到?”

“哦——?帮中叛徒?”萧月生挑了挑眉头,对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惊异,摇头笑道:“不曾得见,不知其姓甚名谁,如何叛帮?”

陈友谅目光紧盯着舱角的那张床榻,看了萧月生一眼,目光闪烁,露出一丝苦笑:“惭愧,家丑羞于外扬,……不知床上船着何人?”

萧月生回头望了一眼:“他?一位受伤的朋友,姓蒋名维恭,也是被你们丐帮所追杀,倒是巧了,呵呵……”

在萧月生的呵呵笑声中,陈友谅脸色变了变,身形忽然一动,直蹿向那边的床榻。

“慢着!”萧月生的身形一闪,连同绣墩一起挪动,挡在他面前,依旧端坐,呵呵笑问:“陈长老这是何意啊?”

陈友谅心下一突,这个水云派果然藏龙卧虎,忙笑道:“在下想瞧瞧这位朋友,心急莫怪。”

“呵呵,呵呵,哈哈……”萧月生忽然由呵呵轻笑变成仰天长笑,令温玉冰不由微愣,甚少见到大弟子如此狂态。

“哈哈……,师父,这位陈长老,忍功着实了得,弟子佩服,……佩服!”萧月生收住大笑,转身对冷漠的温玉冰说道。

陈友谅面色阴沉,紧抿着嘴,一言不发,只是冷冷望着他。

“这位蒋兄弟与在下虽是萍水相逢,但既是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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