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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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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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阳河亲吻着白茹宁性感的唇线。

  “我为你什么事都能做。”他低喃着。

  “我也一样。”她说。他的口水不经意地流入她的嘴里,她把它咽了下去。

  “我要跟你结婚。”

  “不行,亲爱的阳河,那不是一回事。”

  桂阳河拉开自己的脸,好让自己可以看清白茹宁的表情。

  “亲爱的茹宁,我不明白。你会不想要这个。我以为这是我生命中献给你的最好的礼物。”

  “冷静点,阳河,这不是你真实的想法。”

  “不是我真实的想法?我都是四十岁的人了,还不知道我自己真实的想法与感受?一个当市长的人竟然不知道他自己的切实感受是什么?茹宁,你以为我……”

  “你现在处于激|情之中,我们约会了几次……”

  “那又怎样?”

  “阳河,相信我,我什么事都可以为你做,但是我不能做你刚才想要我做的。”

  “噢,说说看。说说看。”

  “——比如,”白茹宁停顿了片刻。“我爱我的孩子。”

  “让他和我们住到一块来。”

  “不能。他爱他的父亲。”

  “你不爱他的父亲。”

  “是。”轻轻地。

  “可是你还是回去。”

  “我回去。”并不想否认。

  “你回去还是睡在那张床上。”

  白茹宁没能如桂阳河期望的那样对答如流。

  “我睡在我的床上。”

  “你们的床!”

  “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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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床!他还是会爬上你的床!”

  “他是会爬上来。可是我想的是你。你不知道那种情形是多难受,又多奇妙!躺在一个你厌恶的人身边,听到他的呼吸,你才会更想着另外一个人。当我们俩人躺在一起的时候,我很舒坦,也就没有了那种对你的直达骨髓的渴望。”

  “听上去,你像是乐于这种变形的生活。”他回避了“变态”二字。

  “你可以这么想。你都是这么想的吗?你要是这么想,我很伤心——的确。可是,市长,这不是主要的。不是最主要的……”

  “叫我阳河。”

  “最主要的,阳河,是你那样做——你要我做得跟你一样,你的前途可就多了些变数。你不能在你有望飞黄腾达的关键时刻,为了我,来冒这个没有太大价值的险。市长——阳河,你现在的心情我能明白,可是你要更明白,我只是你的一个站点。”

  “你是那样想我的?”

  “我希望不是!可是我不想说太多,真的。我现在,能与你在这样的竹林里谈话,听到你对我的看重,我已经非常感动了。”

  “我要的不只是这个!”

  “好了,阳河……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再说下去,你就开始折磨我了。你什么时候想我,要我,你只要一个电话,我就会过来。这样还不好吗?”

  “你还没有真正理解我,茹。”

  “我理解。你想,你也知道,你在这个城里不会呆太久了的,你很快就会高升。你年轻有为,这是公认的。”

  “我会带走你。我们结了婚,带走你,不是顺理成章!”

  “你不能那么做。”

  “茹宁……”

  白茹宁坐下沙滩上。她如玉般丰满的大腿像弧光在桂阳河眼前一闪。她理了理裙幅,让它遮蔽自己的腿部。桂阳河也跟着坐下。

  白茹宁躺在桂阳河的大腿上。她的头抵到了桂阳河的下部。她的头部感觉到桂阳河那里的生命在蠕动、挺进。

  “你不能。现在,就是我们的缘分。竹林,小溪,幽静。这些镶嵌进生命中,生命还有什么不可舍弃的?阳河,我不是占有欲很强的女人。女人有水做的,也有火做的。我不是火做的女人,这我很清楚。如果我是火做的女人,我早就与秦大政那样的小人离婚了。我能流到你这个河段,已经是我的造化。想得到太多,反而是错待了自己。我不想为难我自己。这是我的真心话。”她说完了。

  白茹宁痴迷地看着桂阳河。

  “我现在要你。”桂阳河在她的耳边低语。

  白茹宁眯着眼看他,会意一笑。

  “别在这里。我们回车上去。”

  “走。”

  桂阳河拉起白茹宁。

  他们快步穿过石桥。桥下的流水在石头间迂回,发出淙淙响声,像一群放学的农村孩子一样脚步欢快。

  关上车门,拉上车上的窗帘。

  桂阳河俯下身,从白茹宁的大腿吻起。他喜欢扒开白茹宁的裙幅,欣赏她腿部饱满的曲线,再从那里由下往上,观赏她身体的每一部分,直至她的头发。当他的眼光停留在头发上时,他同时进入的她的身体。

  “你太女人了。”桂阳河说。“其实我也有一个非常自私的目的,不仅仅是我对你的热爱。让我说出来吧。”

  “说吧。”

  “我想你与我结婚,是想让你为我生一个小孩。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得到生命的波浪。我需要一个完备的人生。我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体验过了,可就是……我需要体会到舐犊之情是什么样的滋味。我知道,如果没有那样的滋味,生命很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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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为什么不要个孩子?”

  “她不是女人了。她是甘蔗渣。”

  白茹宁抱紧桂阳河。她亲吻着他的胸膛。

  “可怜的人!……阳河,不知为什么,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都动了。我的确也喜欢那种生为人母的感受。”

  “做出决定吧。我会安排好以后的日子。你的儿子会和我们的孩子一样得到最好的教育,最有保障的家庭背景。”

  白茹宁苦笑一声。

  “我很难受。你又提了。”

  “那就别难受,决定下来,我来安排程序,安排日程!”

  “阳河,亲爱的阳河,我今天可以叫你亲爱的阳河,可是我与你结婚之后,不知哪一天,我就不能那样叫了。你是一个充满活力的男人,很快,你就会去寻求新的刺激、新的伙伴,我知道男人的本性——恰好你的条件使你不必太压抑了自己的本性,我不认为那样不好,特别是你,——那时候,你想想,阳河,我会是什么一个处境,还不如现在!”

  “你是那样料想我!”

  “不是我那样料想你,是你就是那样的人!那样一个永远需要被女人激励的男人!”

  “你以为我在家里有了山珍海味,我还会到外面去尝野菜的苦涩?——唉。”

  “你有气势,有意志,我说不过你。可是我有感觉,有直觉。这也是我说不过你的原因,它们真的不可言说。我们别为这事操心了,好吗?我……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了。能有这样一段幸福时光,我常常在夜里感谢上帝……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就这样吧……我的心全掏给你了。”

  桂阳河没有吱声。白茹宁也不再吱声了。

  他们开始用动作来表示对对方的爱抚。

  “你等我。”桂阳河从一个皮包里取出一条黄|色的毛巾,打开车门,飞跑着到了溪边,漂了水,稍微一拧。他跑回车上,轻拭着白茹宁的外荫部、荫道口。

  白茹宁很喜欢他这么做。他拭去了它上面残存的异味,然后用他有力的唇舌在那儿狂欢。想着一个男人、一个市长,在那儿狂欢,如一只公羊在啜饮山泉,她的性欲如罡风骤起。

  秦大政的摩托车开到竹林时,桂阳河和白茹宁并未发觉。紧闭的车窗隔离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听见的只是CD片里播放的美国乡村音乐——它是白茹宁新送给桂阳河的一张唱盘。

  秦大政从容地熄了摩托车的火,从后备箱里取出一只小袋,从袋里取出一把瑞士军刀,握着这把从集市上买来的赝品,朝黑色的轿车一步一个印子地走近。

  桂阳河会不会突然打开车门,来给他一个致命的一撞?他看到电影上经常有这个镜头。想到这,他小心翼翼,放低脚步声。车子后窗窗帘是拉着的。但是并没有拉密,还是留有一条缝。也许里面的人通过这条缝正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呢。

  他猫下腰。他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可笑,但已经顾不上这些个了。打仗还有什么可笑不可笑的?他跪在后车箱下,平定一下自己的紧张。

  车里的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人。要不然,它一发动,就可溜之大吉。

  砸车不是办法。他手里的刀本是为了战斗用的,现在看着它,他倒有了个好主意。

  好结实的轮胎!刀尖终于刺进去!一阵风吹出来,如同快感一样!

  车身晃动了一下。

  他还是蹲着。他此时要是一站起来,目标就暴露了。他望了一眼摩托车,它藏匿在一棵大榕树后面,车内的人观察一下四周,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里面的人肯定是要出来的!

  果不其然。

  桂阳河推门出来。

  当秦大政嗖地一声从后车箱下钻出来,立在桂阳河面前时,着实把桂阳河吓得不轻。

  秦大政向前迈一步,桂阳河向后退一步。桂阳河扫了一下四周,看不到防身的东西。他很后悔没有从车箱里带出那把车配的大回锁。但是谁想得到!



  桂阳河后退时顺手一推,关上了门。

  秦大政一步一步地朝前。他的眼睛红丝条条,目光冷峻。

  秦大政一个冲刺扑向桂阳河。但正如他害怕遇上的电影情节,他遇上了。与电影的刻意不同,这次开门完全是出于偶然。

  白茹宁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当门关上时,她坐起身。她想问问桂阳河车是怎么啦,因此内裤都没有套上,便裙子一摆,推门而出。

  正是这一推门,推倒了她的丈夫,让桂阳河腾出时间绕过车子,打开门,从驾驶座下取出那个巨大的回形锁。

  白茹宁以为自己推倒的是桂阳河,“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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