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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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疯-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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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天开始,他每天都收到她的一条QQ留言,上面都是日期,每天都会减少一天,他看着这些日期越来越临近,给自己做着心理预设。其实,一直到晏菲突然去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接受做她的男朋友。

只是这个答案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噩耗来得是那么的突然,夜里十点,他接到一个电话,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陈晏菲的女孩。他赶到她出事的地点,她就在芝加哥附近,她已经到他身边了,但她一直在等着34天最后一天的到来。

她晚上出去买东西,遇到了抢劫,大约做了反抗,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倒在地上,一颗子弹擦中了她的心脏。

还差五天,她就满十八岁,就可以做他女朋友了。

他最后在医生和护士诧异的目光下吻她,对她说:“晏菲,我是你柏哥哥,你能不能睁开眼看我一下。”可她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几个月之后他就回了国。

和陈岩泽他也不是经常联系,两个人都很忙,有时候两三个月才聊上几句。有一次他忽然告诉陈岩泽,“我见到一个女孩,有点像晏菲。”

陈岩泽很诧异,问是长得很像吗?他说不是,就眼睛有点像。但她那个傻乎乎的劲头,很像晏菲。陈岩泽刚开始没听懂,但过了一会儿就明白了,“你是说,她也在傻乎乎地追一个男人?”

他说是。

陈岩泽发一个咧嘴大笑的表情,忽然却说:“柏谦,我想我妹妹了。”两个人沉默了半天,过了一会儿陈岩泽又说:“你下次搞张照片来给我看看。”

他说:“不好吧,我和她又不熟。”

陈岩泽骂他蠢,“你不会偷拍一张?”他说:“我哪能干这种事,我又不是小人?”陈岩泽骂他,“迂腐。”

以后这个话题就变成了他和陈岩泽聊天必不可少的谈资之一。隔一段时间,陈岩泽就会问他,“那女孩又干了什么蠢事?”

他说:“她搞了只兔子,大概想叫那个男生摸一摸,不过最后没成功。兔子跑了,大家都抓兔子去了。”

陈岩泽问:“你也去抓了?”

他说:“是啊,最后还是我抓住的。”

陈岩泽大笑,“你跟着一帮小屁孩一起抓兔子?”

他说:“是啊,很欢乐,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

笑完之后,陈岩泽总是说:“柏谦,我想我妹妹了。你搞张照片来给我看看。”

他始终没给陈岩泽看照片,却对陈岩泽说了快两年。直到有一天陈岩泽对他说:“柏谦,你不会是爱上这个女孩了吧?”

他说:“怎么可能?我有女朋友的。”

“可你从没说过你女朋友,你每次只和我说这个女孩。”

他心里一惊,也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想了半天,他找了个理由。“还不是因为你,你总算问我,也许我和你一样,也是想念晏菲了。”

陈岩泽又一次问他,“要是晏菲活着,你会让晏菲做你的女朋友吗?”他依然给不出回答。

“要是换了这个女孩呢?”

他没说话,陈岩泽却看透了他,“你对晏菲下不了手,你总说有乱伦的感觉,对这个女孩,你肯定不会有这种感觉。”

他老实承认,“也是。”

“喜欢了就去追嘛。”陈岩泽怂恿他,“难得看到你动心一次。”他说,“别胡闹了,人家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你怂了!”陈岩泽说他。

他最后还是没忍住,出手了。可最终还是失败了。当他忍不住最后一次去找她,在学校的宿舍楼下见到她,看见她瞬间失色的面孔,他在想,如果是晏菲,找到了一个她喜欢的人,他肯定会真心诚意地祝福她。只要她幸福,怎么样都好。

然后他转身上车离去,心里想着,就把她当晏菲吧,再也不要打搅她了。

除非她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第37章

辛蕙这两天晚上又开始睡得不太好。很容易惊醒;无缘无故的一点声音,就可以醒过来。本来怀孕就容易尿频;她经常要起夜一次;再加上这个原因,睡眠质量就更差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什么,总之就是空落落的;像没着没落似的。

半夜下了一场雨;雨很大,哗哗地浇下来。她从床上爬起来;虞柏谦已习惯她半夜要起夜一次,微微动了一下;就继续熟睡着。她去了下洗手间,却没回卧室;而是走到了二楼的阳台那里。

拉开厚厚的窗幔,又拉开里面的薄纱,玻璃门外面大雨如注。她把门稍稍梭开一条缝,雨气就混着夜风扑面而来,边上的薄纱被风吹得翻飞,都裹到了她的脸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竟然梦到了自己去参加鉴宝节目。

肯定是被桂妮妮影响的。除了一些收视率很高的综艺节目,这类宝物鉴定的节目就是桂妮妮的最爱了,连带着她也跟着喜欢看了。两人还学了不少文物鉴定的知识,桂妮妮已能一口气背出北宋的五大名窑,“定、汝、官、哥、钧。”得意洋洋地对着她显摆,“我牛吧,我牛吧。”

只是对王刚主持的一档节目,桂妮妮很有意见。那档节目里,王刚手持一把紫金锤,凡是经在场专家鉴定过的,只要是赝品,一律当场砸掉。每次听见王刚喊:“请出护宝锤!”又戴上白手套,握着锤子向某件瓷器走去的时候,桂妮妮都会说:“可惜!可惜!也许是真的呢,专家的话也不一定都是准的。再说了,就算是假的,仿得这么像,过几十年也会有价值了,你没看清仿明的东西,现在也都是宝贝了。”

她还反驳桂妮妮,“假的就是假的,那些持宝人都是自愿的,砸了是很可惜,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经常见到电视画面里,某个持宝人的特写镜头,锤子敲下去的那一刻,他们脸上的情绪无法形容。都极力克制着,但那一种惜悔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即使是赝品,对这些人来说,也很痛心。

“多可惜啊,放在家里插花也行啊,干嘛要来参加这种节目自找虐。”桂妮妮始终不爱这个节目,却每次又喜欢看。

而辛蕙刚才做梦,竟然也梦到了自己的宝物被砸碎的心情,那一刻,她在梦里看见自己的眼神,后悔,痛苦,和节目里那些持宝人是一样的。

晚上没睡好,第二天醒来她眼睛都是肿的。她现在每天都是跟着虞柏谦一起起床,他走了之后,她要是困的话,就再去睡个回笼觉,晚上睡不好,也有可能是白天睡多了。

今天虞柏谦却像是很清闲的样子,吃过了早饭,也没有急着出门。

辛蕙在楼上做了个简单的眼部护理,以前上班也是这样,争分夺秒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不说光彩照人,至少也要精神焕发。要是顶个黑眼圈去上班,老板没说话,Carey陈都要不答应,“没精打采的,你来上什么班?想混日子,趁早回家混去。”刚开始跟着Carey陈混的时候,她没少被这样骂过。

她从楼上走下来,虞柏谦正在沙发上看一些像是图纸样的东西,听见她的脚步声,抬起头看见她,眼睛就像是一亮。

望着她走到他身边,他微笑着侧过脸调侃她,“眼睛不肿了?”早上起床的时候,还问她是不是被蜜蜂蛰了。这种人。

辛蕙没理他,问:“你在看什么?”

他手臂一伸,就把她半揽在怀里,拿起一份图纸和她一起看,“我打算建个高级会所,地址都已经选好了。”他在图纸上指给她看,是在一幢高楼的下方。

“经常要应付一些大神小神和关系户,请客吃饭一搞就上万,不如开一家自己的会所,还能赚别人的钱。”他又拿起另一张图,这是一张效果图,讲给她听,“一共三层,底下这层连着车库,那些不想被曝光的公职人员开着车来,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入会所,一层唱歌,二层喝茶谈话,三层是高级宴厅,吃喝玩都可以包圆了,是不是很方便?”

辛蕙丢给他两个字,“腐败!那些xx党员都是被你们这样带坏的。”

他丢开图纸,哈哈大笑,“不这样那办得成事?”笑了两声,又对她说,“晚上别做饭了,我带你到外面去吃。”

她看他心情不错,顿了两秒,叫了他一声,“谦哥……”他立即皱眉,“以后别这样叫我了。”辛蕙一愣,“那叫你什么?”

“什么都行,就是别叫谦哥,我听着不舒服,总像是有事要发生的感觉。”

辛蕙怔了一下,自己想了想也无奈地笑了,“那叫你虞哥?”

他很嫌弃,果断地说不好。

“那叫全名,虞柏谦?”

他瞪她一眼,“干嘛连名带姓叫得这么生分?”

辛蕙又说了一个,“那叫的亲热点,阿谦怎么样?”他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叫我阿黄算了,还阿谦?”

辛蕙大笑,阿黄阿黄叫了他两声,叫的他脸都绿了,才笑着问他,“那到底叫你什么,要不我叫你柏哥哥吧。”

她感觉到虞柏谦一怔,人像是僵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带了疑惑,她赶紧像是撞上的一样,又加一句,“谦哥哥,虞哥哥,你要不怕肉麻,我都可以叫。”

他似乎愣了一下,眼里的疑惑渐渐消退了,隔了一会儿才说:“都不好,换个正常点的。”

辛蕙的兴致已在他迟疑的当口全没了,把他推开一点,说:“那算了,我什么都不叫,就叫你喂吧。”

虞柏谦拉住她,又把她拉回怀里,“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她说:“你不去上班?”

他手臂紧了紧,“你赶我走?”

辛蕙推开他,“快走吧,去晚了,等会儿电话又一个一个地来了。”

他俯身亲了她一下,他早上喜欢洗澡,这时候他身上有一股很清洌的男子气息,他的唇在她的嘴上嘬了一下,一触即走,他抽离的时候,像是把那股空气也一起带走了,她的心空荡荡地落了一下,昨晚半夜睡不着的感觉又来了,怔了几秒她才回过神。

虞柏谦弯下腰收拾着茶几上的图纸,一张张叠起来,收好了才想起来,“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她愣了一下,回答他,“忘掉了。”

虞柏谦回过头看她,他一向很聪明,不可能听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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