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墙红杏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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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墙红杏当自强-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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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笑呵呵的,说好,但是要从学徒开始,我点头答应了。当天就在铺子里学习抓药。

闻着药材的味道,我的心竟然莫名的平静了,不再躁动,我知道我找到了人生的路——做一个医者。

不知道是不是我有学医的天分,不到半年就几乎学到了老者的全部本事,老者很是欢喜,说总算找到了一个传他衣钵的人,于是把家里珍藏的药书都拿给我看。

从此后,我代替了老者坐在了大堂里。

在药铺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两年,这两年里我成熟了很多,看惯生老病死,心态仿佛老了十年。

尽管我的医术高明,但是我仍旧无法阻挡死神的靠近,每当看着那些临危的病人被死神带走,我就有一种无力感。有一天一个十岁的孩子,在我怀中咽气,我的心就像被蛇咬了一口,生疼,我猛然醒悟,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像这个孩子似的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我该离开这里了。

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我告诉了老者我的身世,唯独没有说出路王的名字,我向他寻求帮助,我不想就这样过完余生。我要知道我如何来到世上的,还有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我想要一份爱,一份来自父亲的爱。

老者叹息,让我回到亲生父亲身边,只有在他身边才会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第二日我背上了行囊,探听姐姐的消息。只要找到姐姐,就能找到路王。

姐姐嫁给了徽州巡抚,我到徽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了,一路上总会看到别人的离离合合,再想到自己未免伤感,是以走的慢了些。

姐姐清瘦了许多,身体也不好,我给她把脉,她竟然小产了两次,我开了药给她调养,并去找姚元城问清楚情况,姐姐这个样子与他脱不了干系。

我没有叫他姐夫,他配不上姐姐。

姚元城亦不喜欢我这个弟弟,他用恶毒的话攻击姐姐,说姐姐的心在路王的身上,嫁给他也不过是让他做路王的棋子。姚元城的态度惹火了我,憋在心里十几年的怨气因为他的话全部喷了出来,于是我狠狠地揍了他一顿,直到他答应好好对待姐姐。

姚元城是个软柿子,根本掀不起浪。

我在徽州住了一年多,直到姐姐生产完才走,我要看着姚元城,要让他对姐姐服服帖帖的。

姐姐也趁机对姚元城展开温柔攻势,将他的心彻底收服,我才安心的去找路王。

路王给了我义子的名分,好让我给他办差。他是个野心家,一心想扳倒当今圣上,自己做皇帝。在我看来这就是个难以实现的梦。

他已经布置多年,就等着合适的机会起事,我的到来让他很欣喜,派了很多任务给我。

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一个叫丁默的人,他说他的手上有一本制作大炮的画册,只要能做出了上面的大炮就能拿下紫禁城。

我乐意为他效劳,反正也无事,就当是找乐子。

丁默还真不好找,我都记不清找了他多长时间,当手下来报发现他的踪迹时,我竟然早就将他忘了。这期间,义父给我安排了很多事情,他还交给我很多为人处世的方法,我能感觉到他把他的全部心血都放在了我身上,因为王府里的几位小王爷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只会给他惹事。

我连忙派了人去抓丁默,本来我以为很容易,谁知竟然一晚没有音讯。正好押了一批货到杭州,我便想亲自去看看这个丁默是何许人物,让我费了这么大的劲。

我后来想若我不是临时起意非要去看他,说不定就不会碰到那个让我x夜牵挂的女人。

第一次见面时,她身着男装,一脸的胡子,汗湿了头发,黏在脸上,肩膀是斑斑血迹,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她让我救人,我想也没想就跟着她去了,可她让我救得的人竟然是丁默,我心中好笑,这就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从此后丁默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想什么时候抓就什么时候抓。

当我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十分懊恼,因为我看了她的脚,就要对她负责,可她根本不屑,她说她已成亲,无需我的负责。当时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没面子。

        番外之季明轩(二)

丁默是夏允儿的保镖。为了她着想,我没有抓丁默,再说他已是我的囊中之物,随时都能抓。我对丁默的姑息让义父不满,他竟然派人刺杀夏允儿,借以让我警醒,他想让我知道,我所有的事他都知道,更不能为了个女人把他的“大事”耽误了。

我心里虽然气愤却没有办法反抗他,离他越近越是感觉到他的强大,我没有反抗的力量。但是我却可以为夏允儿找到解药,我去找寒澈,出了高价,让他去抢解药。

寒澈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只要有钱,他能做任何事。

经过此事后,我便保持着与夏允儿的距离,并且找到胡宴棠让他说服丁默,交出图册,这也是我能为夏允儿做的唯一的事,她已怀有身孕。不能再有闪失。

我以为我再也无需与她见面,可是义父居然和姐姐一起算计我,让我娶胡洁芸,我强烈抗议,我不可能娶一个不爱的人,既然今生得不到我爱的人,那么我宁愿孤独一生。

我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义父的“大事”上,全心全意地帮他,同时我的心也在慢慢地朝他靠拢,对他的忠心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

义父为了让胡宴棠合作,掳走了夏允儿,藏匿在哪里我却找不到,我这才发觉义父并没有真正信任我,我的心凉了一半,原本对他亲近的心思也没了。

义父答应我生产当日让我去看夏允儿,等人来叫的时候,却带来了她难产的消息,我心里发颤,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略上心头。我急匆匆地跟着来人去了庄园,大老远就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喊声,一声声就如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我走的极快,几乎喘不上来气,低着头,黑着脸,不顾任何人的反应,径直进了房间。

夏允儿的脸色呈现不正常的潮红,汗水打湿了头发。额头上,脖子上全是汗,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手指节已经发白,我从未想过女人生孩子会这样的难捱,心里对母亲有了一丝感激,尽管她不喜欢我,仍旧把我带来了这个世上,我应当感谢她。

我立刻奔了过去,给她输入真气,好让她有力气生产。

当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哭声的时候,我竟然是那么的兴奋,就如同我是孩子的父亲,我知道,我不是,过了今天,我就不能再踏进这个房间。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她恢复的很好,我每天都会站在房间外面,尤其是晚上,看着窗户上印出她的影子。就如同看到她的人,我的心就莫名的安定,只要一天见不到她的影子,我就失眠。

义父为了能让我安心地留在他身边,竟然让她喝了忘情水,将前尘往事尽忘,那天她叫我夫君,我很震惊,那忘情水竟然有那么大的功效,真的让她忘记了一切。义父编了谎言,但是我不想活在谎言里,趁着义父去京城,我去找寒澈让他救出夏允儿,我怕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

终于听到她出去的消息,然而竟是她自己逃跑了。义父气急败坏,说不该让她住在有地道的房间里。我很矛盾,她离开了我应当高兴,可是我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反而像是会永久失去她似的。

义父生怕胡宴棠知道后生异心,就把他时刻带在身边,不让他单独行动。

起事那一晚,我们以为已经完事具备,义父的大炮也在紫禁城外做好了准备,当我们冲进紫禁城,包围了皇上,等着炮响的时候,竟然闯进来了官兵,将我们重重包围。

皇上冷笑,他说他早已得到今天我们要起事的消息。而那告密的人竟然是姚元城。我想我当时是在笑,那个我看不起的男人,居然在最后摆了我们一刀。

义父面不改色,他说不是姚元城,是姐姐,姐姐恨他,要让他尝尽苦楚。

我,胡宴棠,义父拼了命地往外冲,我不记得杀了多少人,握剑的手发麻,已经完全没有知觉,到最后全靠本能在杀人。衣服上的血直往下淌,有他们的,也有我的。

皇上不敢用弓箭手,派了大内高手围攻我们。我已杀的没有力气,想着这就是我最后的结局,抑郁至极。

胡宴棠却是越战越勇,他有牵挂,有夏允儿,还有两个孩子等着他,他一直紧闭着双唇,眼睛里射出嗜血的目光。让每个接近他的人都心惊胆战。

义父护在我身边,替我挡着剑,我只好打起精神,和他们继续往外冲。

我们带来的人已经死伤的差不多了,宫门紧闭,我们怕是逃不出去了。

忽然响起炮声,高高的宫墙被打开一个洞。接着就是第二声,第三声,我们互看一眼,拼命往洞口冲去。这炮声当着来的及时,想必这是义父留的后手。我想再轰一次。我们就可以安全冲出去了。

那第四声久久未来,义父喘着气说大炮只能响三声,大炮的制作有些问题,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胡宴棠大喝一声,拉了义父就奔洞口而去。我紧随其后,忽然几个黑衣人跃了出来,朝义父的身上砍去,我急忙提了剑去挡,我已是强弩之末,手臂被震得一麻,剑便脱手了。

待黑衣人再砍,一把长刀挡在了义父前面,是大夫,他带了守护庄子的家丁前来,义父拽着我继续逃命。

有王大夫他们挡着,我们才有了喘息的机会。跑着跑着我发现义父慢了下来,他已是四十岁的人,不再年轻,体力自然不能同我们想比,我忙回头扶着他跑。

王大夫他们没有跟来,我想他们肯定凶多吉少。

义父说往徽州的方向跑,我们连夜奔出一百多里地,把泥巴抹在脸上,掩盖面目。

我们三个相互搀扶躲躲藏藏,终于逃开追捕的人。

在一天夜里, 胡宴棠失踪了,我猜他是去找夏允儿了。

只剩下我和义父,我们易容后躲进徽州,这次义父没有瞒我,直接带我去了庄园。原来那庄园就在姐姐的隔壁,只是布置了疑阵,我佩服义父的聪明。

庄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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