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墙红杏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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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墙红杏当自强-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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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允儿朝后退了一步,这人干嘛,青天白日的拿把匕首出来。

寒澈硬将匕首塞到夏允儿手里,“这是你新店开业的礼物,要好好收着哦,这把匕首削铁如泥,长短合适,正好放在靴子里防身。”

色男什么时候转性了,送把匕首给我防身?夏允儿狐疑地拔出匕首,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刀身泛着幽光。她刚想摸一下,就被寒澈拦住了,“你不想要你的手了。”他拔下一根头发,放在匕首上,吹了一口气,头发便断成两节,落到地上。

夏允儿倒抽一口气,她从没见过这么锋利的匕首。

寒澈笑得有点奸,“我没有骗你吧,这把匕首叫断弦,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真金白银都换到不到。”

夏允儿瞄他一眼,试探地问道:“真的要送我?你是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啊?先说好我没有钱。”

寒澈冷哼,“我这人一向光明磊落,绝不占人家便宜。我是想用这把匕首换你的两只玉猫。”

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突然转性了呢。还光明磊落,不占人家便宜呢,亏他说得出口,真是大言不惭。

夏允儿苦笑,“若你去做生意,一定稳赚不赔。”

寒澈拱手道:“多谢夸奖,你是同意了?”

夏允儿点头,我能不同意么,您是谁啊,您是杭州的地头蛇——刀爷,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幸好,那两只玉猫不是我的,不然我得心疼死。“

寒澈欺到她耳边,低声道:“反正那两只玉猫也是烫手山芋,还不如丢给我呢。”

夏允儿笑笑,这句话还像句人话,“多谢了,折算成银子后,抵两成的债。”

寒澈的脸一僵,“你倒是不肯吃亏。”

夏允儿扬起嘴角,“咱们彼此彼此。”她偷着朝齐掌柜瞥去,见他睖睁在原地,似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她长舒一口气,故意大声说道:“齐掌柜,随在下去喝一杯吧?”

齐掌柜这才回过神来,迷茫地看了夏允儿一眼,干笑道:“不去了,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你和刀爷去吧。”说着他朝随从是使个眼色,那随从弯身背起他。

夏允儿道:“齐掌柜慢走,在下不送了。”

齐掌柜挥了挥手。便走了。

夏允儿朝正在把玩玉猫的寒澈瞪了一眼,“你怎么还不走啊?”

寒澈不冷不热地道:“我等着你请我喝酒呢。”

“那您就等着吧,我回家睡觉去了。”

“唉,差距也太大了吧。再说现在还早呢,你回去了也是独守空房啊。”寒澈的凤眼一迷,露出一副色相。

夏允儿的脸色微变,低声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寒澈摸着性感的厚唇,甚是委屈,“我说的是实话嘛,哎,你的曲唱的不错,再给我唱唱,我挺喜欢听的。”

“去醉红楼听,我又不是卖唱的。”夏允儿没好气地道。

寒澈唉声叹气,无奈地直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夏允儿又好气又好笑,“挨得到边么?”

“怎么挨不到啊?你想想,若不是我偷着放水,你能这么容易被救出来么?还对我不冷不热的,怎么不见你那么对他们这样呢。”

夏允儿真想找块豆腐撞死,他们怎么都拿这个说事,你还勒索了我四万两银子呢。夏允儿不禁哀嚎,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被人家绑架,若是再被绑一次,她苦苦挣来的钱就全给他们了。

“那还真谢谢了啊,下次我再被绑的时候,就麻烦您老人家走远点,免得又劳您帮忙,还砸坏您的山庄。”夏允儿气哼哼地朝家走,再不甩他。

寒澈的眼睛弯弯的,摸着下巴沉思一会儿,喊道:“我一会儿就去帮你报信,省得你回去后钻凉被窝。”

夏允儿的脚下一顿,险些跌倒,死色男,你是成心的么?她回过头去,狠狠剐了他一眼。

寒澈朝她抿嘴一笑,纵身飞上屋顶,几个起跃便不见了。

夏允儿恨不得用暗器把他打下来,最好摔个嘴啃泥,让他这么得意。

“你这就回去啊?”不知何时季明轩站在了她面前。

“是啊,铺子有温伯他们看着呢。你来是……”

季明轩拿出一个三寸宽,两尺长的盒子,“我来祝贺你的新店开张啊,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多谢你惦记。”说着她接过盒子,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季明轩神秘地笑笑,“你看了就知道了。”

夏允儿长长哦了一声,就要打开,季明轩忙拦住她,“回去再看。”他的脸色微红,似是有点尴尬。

夏允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真是昏头了,又不是西方,当众拆礼物多不礼貌,“对不起,我回去看。”

“恩,那我就先走了。”

“啊?”他就是专程来送礼物的?

季明轩捏了她的手一下,又极快的松开,如同做贼一般,“我最近有点忙。”

“哦,多多休息,注意身体,你的脸色不太好。”夏允儿关心地道。

季明轩的脸色发乌,黑眼圈极重,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睡眠不足。

“我知道,多谢。”季明轩的眼里忽地焕发出光彩,嘴角上扬,脸色瞬时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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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 采莲

夏允儿打开纸盒,是一卷画轴,系着一条红色的丝带,扯开丝带,夏允儿轻轻的打开画。随着画的展开,她眼中的诧异越来越浓,最后不可思议地掩上嘴。

画中的女子,身着藕色的衣裙,披着紫红色的披风,一脚踮起,一脚的脚尖踩到泥中,绣花鞋浸湿了半边。她前倾着身子,一只手够到莲蓬,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披风,脸上的神情紧张而欣喜。如墨的青丝高挽,斜插着一支簪子。有一缕发丝被风吹起,拂到脸上。笔法细腻,每一笔就像精雕细琢的一般,到结尾处,又四散开去,仿佛不受羁绊。作画之人似乎拼命在掩饰性格中的不羁,可是性格本是天生,无论他怎样掩饰,仍旧能隐隐透出。

画的旁边题着一首小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笔迹亢进有力,隐隐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这字正是季明轩的笔迹,同她在季府看到的一样。想必这画也是出自他手。

夏允儿轻轻摸过画中人的脸,长叹一声。画中的人物,虽然侧着脸,眉目不甚清晰,可是却能从神韵中判断出,画中的人就是自己。

夏允儿没想到季明轩对自己的神韵把握地如此之准,她禁不住想,他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画了这幅画。

夏允儿呆怔怔地看着画,脑海里浮现与季明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尤其是采莲蓬那日,她说的那句话,现在想来,后悔难当。当时一定伤了季明轩的心,可他居然还会去救自己,这份情义她穷其一生怕是也还不了了。

她无力地坐在凳子上,烦闷至极。不晓得以后如何面对季明轩,她现在是罗敷有夫,又身处封建的古代,与季明轩根本没有可能,就算他们相互有情,也不可能让胡晏棠休了她,跟了季明轩。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季明轩呢?胡晏棠呢?他们以后如何立足?

夏允儿不敢想了,抓着头发,盯着画发呆。季明轩啊季明轩,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么?你为何要对我……唉,为何?

夏允儿烦恼的同时居然还有点欣喜,那感觉就像,呃,说不清楚,举个例子来说,就是被一个大家公认的帅哥喜欢,虽然她对这个帅哥说不上是讨厌还是喜欢,仍旧会很高兴,虚荣心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满足,对自身的魅力也有了很大的信心。

夏允儿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劣,季明轩不知受了多少折磨,她却为此而沾沾自喜,太不道德了。她叹了口气,将画卷好,复又放在盒子里。看了看房间,不知道放在哪儿,正在她踌躇的时候,胡晏棠回来了。

夏允儿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胡晏棠见她的神色慌张,拿着盒子,不知如何放,便指着放字画的青瓷大花瓶,“把画拿出来,放在那个里面。”

“哦。”夏允儿的手微颤,深吸一口气,将画拿出来,若无其事地放到腰形大花瓶里。

胡晏棠的神情疲惫,对于画的事也没有多想,“听说齐掌柜去你的新店了?”

“是,他说想和我做朋友。”夏允儿边说边观察胡晏棠的神情,对于此事她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希望能从胡晏棠处得到一些提示。

“恩,他应该是想拉拢你。你要当心些,不要让他发现你的身份,不然会很麻烦。”胡晏棠嘱咐道。

“他为什么要拉拢我?”

“这个我也不清楚,还没有查出来。”

夏允儿给胡晏棠捏着肩膀,“你能告诉我他是谁么?看他的样子,似乎很多人都认识他,影响还挺大的。”

胡晏棠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叹息道:“这件事过去很久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想不到……唉,世事无常啊。”

夏允儿陪着他叹了一口气,她比他更能理解“世事无常”这四个字。

胡晏棠接着道:“我刚进四海的时候,只是个小伙计。那天,我正在打算盘,齐掌柜见我做事认真,心思聪颖,便亲自指了一笔账让我算。我当时年轻气盛,便用出从父亲处学来的双手算盘。算好后,丝毫不差,齐掌柜很高兴,当下向大掌柜提出让我做他的贴身伙计。

就这样我开始跟着齐掌柜,白天跟他到各个铺子查看,晚上服侍他。从他那里我学到了很多,可以说是他让我接触了商号的上层。当时我以为,我也会像其他的伙计一样,过两年就会被派到别的地方历练。

可是,才过了一年,一切就变了。我记得那天,大掌柜让齐掌柜去送一批货,齐掌柜说路途不远,让我在商号等着。谁知,过了几日就听说齐掌柜坠崖死了。大掌柜说齐掌柜作假帐,并且拿出了证据,我也因此而被字号开销。”胡晏棠的语气平平淡淡,似乎在诉说着别人的事,只有紧握的双手,泄露了心中的情绪。

夏允儿在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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