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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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野史-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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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上有被打处,即有红色路微荫,骨断处其接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活乃是生前被打分明。若骨或经三两次洗罨,其色白与无损同,何以辨之?浓磨好墨涂骨上,候干,即洗去墨。若有损处则墨必浸入,不损则墨不浸。”
    宋大人边说边将花太监的白骨从红棺里起出,在簟子上按顺序摆放好。一边的衙役已经按他吩咐在地||穴里升起了炭火烧煅,后如一一如法炮制,等日头西斜的时候,时辰已至,宋大人才命人取去掩盖地||穴的荐席。
    围观的人立时睁大了双目,想看过究竟。
    花二更是全神贯注,这即将出来验骨结果将直接关系到他的命运!
    便是先前无所畏惧的花子虚看起来也在心里打鼓,不知道这名堂最终能鼓捣出什么结果来?对他究竟是福还是祸?
    在众人心惊肉跳的等待下,宋大人缓缓将花太监的头骨洗净,复以上好的浓墨涂上,再用清水洗净,默默观察了一阵,自言自语又似向他的文史在教授验骨技巧道:“子细看骨上,有青晕或紫黑晕,长是他物,圆是拳,大是头撞,小是脚尖。”
    花子虚和花二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
    宋大人却只向唐知县招了招手道:“唐知县,你且来看。”
    唐知县眉头一皱,有心不想靠近那死人头骨,但上司有命只得顺从勉强靠近看了一眼,神色旋即一变,退开数步厉声喝道:“来人,将花二和花子虚带回公堂,接着再审。”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连我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那宋大人果然在花太监的脑门上验出了损伤之处,分明有一道长长的印痕横贯在头骨的左太阳||穴上,墨迹清晰可见、屡洗不净。
    花子虚的脸色立时变得煞白,嘶声道:“这——这不可能!这绝不是真的。”
    唐知县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有宋大人亲自动手验骨,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话说?难道断案如神的宋提刑宋大人还会冤枉了你不成?”
    “我——我冤枉呀!”花子虚再顾不得脸面,转身托的一声跪在了宋大人脚下,嘶声道,“宋大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真的没有谋害义父呀,真的没有呀!苍天呀——这究竟是怎么了呀?”


    “大胆凶徒,竟然还敢扰乱公堂!”唐知县凶悍嘴脸毕露无遗,再度一拍惊堂木,喝道,“来呀,与我打入死牢,待本官上报刑部备案,即秋后问斩!”
    “唐大人,请稍等。”宋大人忽然阻止了衙役的举动,凝声道,“花太监确系死于钝器无疑,花子虚慌报案情,绝脱不了干系,只是此案疑点颇多,还有许多地方不甚明了,如此草草节案,与大宋律例不符。以宋江看来,还是再多加调查为好,唐大人以为如何?”
    我听到这宋大人居然自称宋江,忍不住骤然吃了一惊,再后面的话便一句也没再听进耳朵里,真是没有想到啊,这厮居然便是宋江,那个害死了梁山一百单八条好汉的罪魁祸首啊!若非这宋江死要投降朝庭,以水浒一百零八将的厉害,大宋朝说不定早就光复辽疆,击败女真人,又哪里还会有后来的金夏欺凌和被成吉思汗的蒙古灭国?
    “他就是宋江?”我吃吃地低嘶了一声,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
    身边的应伯爵点了点头道:“不错,他就是人称断案如神、急公好义的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呀,可是民间传颂的头一号清官,在当今朝庭那也是名声显赫呀!咦,不对呀,老大,宋江跟你大哥可是好朋友,他从小还教过你诗书五经呢,你——你——”
    我吃了一惊,急忙打圆场道:“那是以前的宋江,可像今天的宋江,居然能与死人骨头打交道而面不改色,委实陌生得很,嘿嘿,陌生得很呀。”
    “这个——”应伯爵将信将疑地望着我道,“说得倒也是,我也没想到宋江居然如此传神,以前没见过他断案,还真不太相信他有那么牛逼,现在看看,这宋江确实不简单呀。”
    我和应伯爵正窃窃私语间,不曾留意到围观的民众已经因为好戏散场而纷纷散去。
    直到宋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二少,听说你已经拜在李纲李帅的门下?李帅身为我产大宋柱石,武艺兵法皆雄冠当代,二官人能师从于他,真是可喜可贺呀。”
    我吸了口气,心里估不准怎么称呼这宋江,只得硬着头皮道:“宋大人说笑了,在下资质鲁钝,怕是难成大器,徒惹家人伤心罢了。”
    宋江微微一笑,说道:“二少太客气了,虽说这是在公堂之上,但本官与大少是要好朋友,还是老样子,叫我作大哥罢,哈哈。”
    我呼了口气,如释重负顺势叫道:“宋大哥,你的断案真是神了,小弟算是见了眼界了。”
    一边的应伯爵也随声附和道:“是呀,宋大人,你的验骷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呀?什么时候能够教教在下,嘿嘿,在下自幼便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十分好奇。”
    “是吗?”宋江灼灼有神的双目一亮,凝视着应伯爵道,“不想应二少兄还有这等爱好?也罢,本官在这清河还会逗留一阵,二少有空可来驿馆,本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是。”
    “真的!那太好了。”应伯爵几乎喜得手舞足蹈,倒让我对他多了分认识,看来这应伯爵也并非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还是有他的爱好和抱负的,他既有如此爱好,岂非与大宋提刑官里的宋慈极其神似?弄不好,这厮将来也是一断狱神手也说不定。
    这时候,唐知县处理好了方案前来相请宋江进后衙饮酒,我和应伯爵便趁机告辞。
    出了县衙,应伯爵仍然兴奋莫名,频繁击掌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能拜宋大人为师,定能学到许多新奇古怪的玩意,尤其是这断人悬疑,最是我应伯爵所素喜,真可谓是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呀,哈哈哈——”
    我摇了摇头道:“瞧你高兴的,有那么值得高兴的么?”
    “你是知道的啊老大。”应伯爵笑道,“我和谢希大那厮可不一样,那厮是弄刀弄棒心里只想着将来从军杀敌,做他的大将军,老大你么,从小又生得风流倜傥,漂亮娘儿们见了你都一个劲往你身上贴,而我呢,嘿嘿,专一的爱好就是解尽天下所有疑难之事,作古往今来头一号天机鬼才!”
第二十二章 一命呜呼

       且说花子虚一案,宋江一句案情不明将他跟花二两人一齐投进了大牢,这案情也由于过去已经许多年,那唯一的涉案人员李翠花也早已经下落不明,自此案情走入死胡同,一拖便是半月再无任何进展。
    这案子虽然审来证据确凿,宋江也不像是在冤枉花子虚,可我总是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联想起大哥西门青刚刚答应替我娶回李瓶儿,转眼间便发生了这案子,加之宋江跟西门青又是好友同窗便越发让人生疑。
    当然我绝不会蠢到将这疑虑告诉别人,更不可能去当面质问西门青,对我来说,得到李瓶儿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花家的财产究竟属谁?花太监究竟是谁杀的,我是一点也不关心。
    虽然花子虚被投进了大牢,但我为了避嫌,也就再不敢越墙去和李瓶儿幽会,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书房里研习那本“烈火枪法”。
    那“烈火枪法”上虚浮的人影似乎只有我一人才能看到,我拿春梅和嫂子月娘试过,她们都没有发现书页上空跳跃的人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那人影虽然气势摄人,舞弄玄黑大枪的枪法也似乎极厉害,但我研习了三天,愣是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心里不由得十分泄气,纵然它是一部稀世枪法,但我若学不会那又何屁用?
    忽然间,我想起了李纲。
    这枪法是他给我的,想必对这枪法了如指掌,或许他也知道这其中的玄机,能教我这玄虚的枪法也说不定。


    老实说,我并不十分热心习武,只是这枪法的出现方式委实离奇,忍不住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虽然我不热心习武,那是因为我知道习武实在太苦,若能一踌而就成为武学高手,那自然就又另当别论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大哥西门青从外面回来。
    “二弟,你这是做什么去?”
    “大哥,小弟闲来没事,想上南山找李庄主习些兵法武艺。”
    西门青的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神色,点了点头道:“恩,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建功立业为重,如此甚好!只是注意路上安全,去吧。哦对了,将伯爵也叫上吧,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我胡乱应了一声,顾自离了家门,纵马直趋城外。
    左右无事,纵马南山顺便习武倒也是美事一桩。
    快经过县衙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哭声震天,我不由得慢下马步,避走街边,虽然平素里以前那西门庆定是骄纵惯了,但撞上这出丧的总是晦气,还是避开些的好。
    凄凄哀哀苦的哭声自前面传来。
    “夫君啊,你死得好惨哪,你一走了之扔下我孤伶伶一个弱女子,可让我怎么活呀?”
    我心里一动,这声音怎么听着如此熟悉,定睛一看不由张大了嘴巴,那可不是李瓶儿吗?他这戴着一身重孝?莫非!莫非?
    狂喜从我心头掠过,凝神一看,果然看见李瓶儿后面的棺木上写着“亡夫花子虚”字样。
    这真可谓是飞来横喜,这花子虚想来定是身体积习已久,受不了这狱中苦楚,终于卒于狱中!幕然间,我心里念头一闪而过,全盘明了啦大哥西门青的算计,这可真是一招妙棋啊,真可谓是杀人不落痕迹,纵然将来上面追查起来花太监之死并非花子虚所为,可花子虚之死也是因为案情不明,受不了牢狱之苦而致。
    忽然间,我心里感到莫名的冷意。
    还真没看出来,西门青和宋江如此斯文之人,心思居然如此缜密恶毒!挥手之间便夺走了花子虚的性命,简直跟割到一枚草茎无疑。若是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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