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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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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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之自然是知道这女人在做戏给谁看,心里虽不爽,却还是很乐意配合她,不客气的将大手搭上她光裸的颈部,顺着她的使力,站起身来。

“你不就喜欢我不老实么?”他说的顺口,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滕曼不争气的脸红着,小手溜到他的后背,使劲的扭了一把。

“咝,你做什么呐,外人在这儿,动手动脚的,你不怕难为情,也要顾及我军人形象呀!”呦,这谱摆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边上的罗盛秋,眼含心痛,嘴角掀了掀,“麦子,你的伤,没有大碍吧!”他如今是来探病的,能说的,也就是这样的话了吧!

滕曼几乎是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不浓不淡的,“你不都瞧见了,好好的,能有多大事儿!”

罗盛秋凝视着她的眼,瞬间紧缩,俊美的脸庞滑过一丝难堪,他们之间,连好好说话的情分都没有了吗?

到底是亲兄妹,罗盛开见不得自家哥哥难受,出来打圆场,“嫂子,这是我哥特意让他做化妆品的同学,给你配制的祛疤膏,纯天然萃取的,效果很好的,独此一家哦!”

“注意你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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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曼这块铁板

病房内拢共四个人,这一声冷冷的低喝,竟让所有人都怔住,包括喝出这句话的滕曼!

罗盛开扯开的嘴角,来不及收回,却是因为这句话,脸部肌肉僵硬的厉害。滕曼不是第一次纠正她,可她就是不愿改,起码,在她以为,滕曼就算是不理会哥哥,却也不会迁怒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就肆无忌惮了。

“盛开,我说过了,你可以叫我姐,或者是喊我的名字,可那样的称呼,真的已经不适合了。”滕曼自知方才的喝止,是严肃了些,她是在怪罗盛开不经她的允许,私自带了不相干的人来。

是的,如果罗盛开还可以称之为朋友的话,那罗盛秋,绝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温景之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滕曼,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她刚才的反应,明显过度了,假装出来的镇定和冷漠,敏感的像只刺猬,眼里那陇长的被伤痛掩盖的情绪。他看得一丝不漏。

“盛开,让她好好休息吧,你改天再过来看她。”罗盛秋的声音明显带着无奈,定定的望着滕曼良久,那种浓郁到化不开的情感,此刻在她眼中,也成了笑话一场。

罗盛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给堵在喉间,只得草草的跟滕曼打了招呼,追出去。

房内,霎时变得冷清,他们来的突然,走的也快。唯有窗口徐徐吹来香水百合的香气,丝丝萦绕,久久不曾挥散。

想都不用想,滕曼便知道那束花是谁买的,曾经,罗盛秋将她比作香水百合,高雅圣洁,看得到她的美,闻得到她的香,却触碰不到。

可她却从来都不喜欢!疾步来到窗前,抽出花瓶中的那束娇弱花朵,把窗户拉开,狠狠一掷,那狠劲儿,生出一股子惯性,愣是将她削瘦的身子甩了一个趔趄,矮桌上的花瓶被碰的摇摇欲坠,‘哐当’一下,滚落地面!

滕曼惊住,低头凝视脚边碎成几片的瓷瓶。忽地的就觉身子一轻,脚下腾空,人便落入温景之的怀抱。

他的身形高大,将她护在怀中,嵌入他上半身的阴影中,终是敌不过那满目的酸涩,滕曼空洞的双眼,缓缓的溢出泪滴,滑过她的脸庞,顺着颊畔,落在温景之的臂弯。

即便是隔了一层布料,他依然能感觉到那份灼烫的温度,一颗结接着一颗,似要将他的皮肤烫出一连串的水泡!

“不准再哭。”到底要到何时,她才能从那伤痛中走出来;到底要到何时,她才能见着那人如同见到陌生人一般?说不生气是假的,温景之一向不是矫情之人,可跟前这女人,总有法子,让他失去理智!

“够了啊!对着你的现任未婚夫,为你的前任未婚夫抹泪,滕曼,你还真做得出来!”

滕曼干脆别过眼,不去看他,没见她正难受着呢,“不愿看,你走好了,我也没求你留下来呀!”有些伤痛,注定只有自己清楚,谁说的时间是治伤的最好良药?她需要时间,迫切的需要!

有些伤,在暗处看不见日头的地方,是不容易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可能会渐渐地不再那么痛,却并不代表它就好了,一旦时机符合,牵扯到,还是会痛,甚至更痛,因为那伤口躲在角落发炎、化成脓,碰一下,便鲜血淋漓!若要想痊愈,藏起来,是最错误的方法,只有让它暴露在空气中,狠狠的将那一块腐肉给挖去!

他可以纵容她的一切,却独独感情这一项不入在列,那便是他的底线。她的人,她的心,是一体的,他,都要!他可以等,不过,并不是无限期的等。

“那,曼曼,你能告诉我,要多久,多久,你才能还我一个完整的你?”

滕曼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我怎么不完整了?缺胳膊还是少腿了?”

她这样,无非就是不敢正面跟他摊牌了。温景之似乎也跟着较上劲,不依不饶起来,“忘不了,那就回头再跟着他去!估计他也知错了,受了教训,会乖一阵子了。”他的口气是满满的不屑。

滕曼刚刚哭过,脑袋还晕乎着呢,他就跟她讲这茬儿,徒徒的惹她生气!

“是,我还就忘不了了,你怎么着吧?我求着让你接收我了么?”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为时嫌晚呀,我的结婚报告,你可是签了字的。”温景之凉凉的提醒她。

说到这个,滕曼突然想起什么来,报复性的灿然一笑,“不晚,你妈不是还没同意呢吗。这样看来,她的坚持,果然是正确的!”她承认,这样说是有赌气的成分。

温景之蓦地沉下身子,扳过她的下颚,清晰的将自己的不快,传递到她的眼中,咬着牙,一字一顿:“她早晚会同意,我的事,我说了算!”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滕曼也倔强的不肯求饶,瞪着一双大眼,毫不示弱。

他还能说什么?这丫头,软硬不吃的,简直比他攻占敌方高地还要有难度!不得不承认,他似乎每次都在吃瘪。重重的叹气:

“你就顺着我一回,又能怎样?”想想看,当一个在万千军人中说一不二,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红方阵营听到他名字就头大的男人,那铁骨铮铮,委屈无奈的说出这句话时,内心该是多寂寞呀!

偏滕曼就是那块温景之人生中踢到的最大一块铁板,本以为,系着她的那根线,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心,无论她这只风筝飞得再高再远,始终是要回归的。奈何,她人是回来了,倒是把心给一齐带回来呀!

抬起手腕,瞥了眼多功能型的军用手表,“听着,曼曼,我的时间有限,一会儿就走,不要跟我闹别扭了,嗯?”

滕曼最不喜欢他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了,尤其是最后的那一个字,拖着好听的尾音,含着无限的纵容,好像她活脱脱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似的。

“时间有限你还回来,一回来就惹我生气!还不如不回呢,闹心!”

“能让你闹心总比你忘了我的好!乖乖在医院养着,大概再5天左右,我就可以回来了,这回,我会请好假,把我们的事情一次性办完,省的让人牵肠挂肚的,叫你再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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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审风波

谁不安分了?丫个温景之,就是找虐的货!在经过滕曼的一番拳打脚踢后,两人都安分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相见时难别亦难,用到这儿,就是真真切切的了。温景之跑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呀!就那么个把小时,被外人占去十几分钟,中间还吵了十几分钟,想想都觉着懊恼。

这段日子,两人的感情其实还是有了长足的进步,起码一点,滕曼不再排斥嫁给他,对于这桩离奇婚姻,相反的她甚至还有些期待的成分在里面,光看她细心布置新家的态度,就能窥得一二。

温景之不在旁,愣说她有多想他,倒也不至于,毕竟,她给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还是挺忙碌的。

叮咛了再叮咛,嘱咐了又嘱咐,总之就是不放心。滕曼第N次从那两个端着枪的士兵嘴边,看到抽搐的动静。她俏脸煞红,拼命扯着他的衣袖,企图叫他闭嘴。

终于,某人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好像重复了好几次,可还是没能表达出他对她心意的万分之一。

千言万语化作一个拥抱,温景之将双臂紧了又紧,整张脸,埋入她的颈间。

在不远处待命的两个兵,不可思议的互看一眼,他们不知道,一向都冷静自持的首长,能有这样感性的一面……

然,让温景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并不是圆满完成军演的任务后,赞誉而归。而是被政治部一个紧急电话给召回的。

烟雾缭绕的办公室内,气氛异常的凝重,那份被驳回的结婚申请,正讽刺的躺在温景之的面前。他完全不明白,不就是结个婚而已,牵扯那么多的人和事,有必要么?他们又不是什么地下组织,还需要把祖宗十八代都给调查清楚不成?

有人重重的叹气,是一个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脸的儒雅,他起身站到温景之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一时间没法接受,可我们,首先是军人,然后才是一个男人!”他该明白自己的身份,政治部的门,平素就是飞进一只苍蝇,也要通过层层审核,首要的,便是身家清白。

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几乎压迫得温景之喘不过气,被自己喷出的烟雾呛了一口,剧烈的咳了起来,良久,眯起的双眸才肃然睁开。

“如果这种事情你们非要管,那好,我会将转业的申请尽快递交!”

他的话,让坐在首席的男人不顾身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狠狠的掐灭手中的烟蒂,神情略显烦躁,“你也就这么大点本事!就会拿撂挑子威胁人,你他娘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你干啥还不离婚?比嫂子那棵树好的多了去了,找去呀你!”温景之最不要听这种站着说话不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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