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帝阙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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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帝阙凰图-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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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着头道:“我没事,不用找大夫来瞧,对了,东子还在皇宫里。”

他点头道:“已派人前去了。”

由始至终他都不提晋王的事,不过答案我已然猜到,也就无须再问了。

我低下头,哽咽道:“玉宁哥哥他……不在了。”

他并未有多大的惊讶,我知道聪明如他,在我说东子在皇宫而没有替薛玉宁的时候他便已猜到。

我靠在他的怀里,他一手环住我,低声道:“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不好……”他一遍一遍地说,任凭我再劝他,他还是自责不已。

后来,他借口去看殷东漓后便没有再回来,后来,东子来了。

因殷东漓伤重,我们一直在邺都逗留了十多天。

又两日,听说京中来人迎殷圣钧回宫,我起初也没在意,走的时候才发现来的竟是沈将军!

“他不是去边疆了吗?”我震惊地看着马车外交谈着的二人。

殷东漓斜倚在软垫上,目光从车窗口望出去,浅声道:“这些事还是让皇上亲口跟你解释吧。”

马车缓缓地动了,我本能地又看向殷圣钧,他骑马和沈又宸走在一起,两个人还在说着什么。

“你和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殷东漓突然问我。

我被他问得一愣,不免回头看向他,连他也感觉出来了,自从再见面后,他似乎一直在刻意地疏远我,可每每遇见了,我和他说话,又好像是和从前一样。

可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却始终想不出来。

见我摇头,殷东漓越发地疑惑了,半晌,他才低声道:“皇上挂念你才先行出京来邺都的,照理说见了你不该是这个样子才是……”

……

半月后。

宁王已早早被收押在刑部,殷圣钧却没有赐死,判了终生囚禁。而晋王早已在五年前就“死”了,这次回朝自然也不会提及有关于他的任何事。

我独自站在湖边的杨柳下,已是回宫的第五天了,殷圣钧一直忙于政务,鲜少入后宫来。

“娘娘,您听说了吗?皇上封了郡王爷为亲王呢!”葭月一惊一乍道,“奴婢还听说,漓王殿下原是先帝的血脉呢!”

我抿唇一笑,那时殷圣钧说是要考虑考虑的,如今看来真是不必了。光是殷东漓受的那一刀就足够还他名分了。

“东侍卫。”葭月看向一侧走来的东子,我也不免回头看去。

自东陵回来后,东子便留在了我身边,薛玉宁已不在了,这个世上,他所熟悉的人大约也只有我一个了吧?

我示意葭月退下,东子上前来,同我没有那么多疏离规矩:“公主同皇上说了吗?”

“什么?”我愣了下。

东子皱眉道:“公主怀有身孕的事,跟皇上说了吗?”

我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不免黯然道:“这段时间他都没来过凤仪宫,甚至都不和我说话,你要我怎么和他说。”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东子的脸色凝重,片刻,才道:“那属下去说。”

“哎。”我站了起来,无奈道,“再等等吧。”

殷圣钧突如其来的这态度突然让我觉得有些惊慌,我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将这好消息告诉他了。

回来后,我一直是想他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便也没有让太医诊脉,我怎会想到他迟迟不来凤仪宫。倒是全公公时常来,细致地问我的身体如何,食量好吗……

分明是关心我的,那为何就不来呢?

我有些懊恼,又三日后,终于忍不住砸光了寝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半个时辰后,殷圣钧来了。

“皇上,娘娘……在里头。”葭月引他至珠帘外便不敢再进来。

我见他仍是在帘外迟疑了下,这才拂开了珠帘入内。我就坐在床边冷冷地看着他,他的俊眉微蹙,低声问我:“怎么了?”

我将握在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他的脚边,他吃了一惊,这才正视我道:“到底怎么了?”

我直面看他,不悦道:“你是打算一辈子不见我,想要和我划清界限吗?”

他被我问得一愣,我起身走向他,将准备好的休书往他面前一摊:“即便这么不想见我,拿把我休了好了!”

“商枝!”他震惊地看着我,随即将休书狠狠地揉碎在掌心里,双手扶住我的肩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怎么可能不想见你,我……”

“那到底是为什么!”我气得大吼出来,愤怒地一把将他推开,也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的缘故,小腹突然传来一丝痛,我下意识地捂住小腹,“嗯……”

殷圣钧吓得脸色苍白,急急冲过来扶住我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来人啊,宣太医,快宣太医!”

我咬牙望着他:“你还会关心我吗?还在乎我吗?”

他的脸上难掩苍白之意,随即用力把我抱在怀里,沉痛道:“我怎么会不关心你,怎么会不在乎你!我就是太关心、太在乎你,所以才不能容忍自己犯下的错误!你以为我是不想见你吗?我只是不敢见你,我害怕面对你!我知道晋王他对你……对你……”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却是不忍说出口,只沉声道,“他都告诉我了,我都知道了,商枝对不起!是我来得晚了,是我没保护好你!”

我吃惊地撑大了眼睛,怪不得那日在邺都医馆时他就一直在说对不起,却又不告诉我为什么。原来他以为我被晋王……

我猛地推开他,他吃惊地看向我:“你……你果真是怪我的吗?”

我恨不得打他一巴掌,不过看着他自责不已的面容,又觉得不忍心,只好恨恨道:“他说的你就信,你怎么从来都不问问我!”

他一下子愣住了,片刻,才喃喃道:“我怎么敢问你……”

我其实明白他的顾虑,倘若晋王说的是真的,他又那么在乎我,必然不舍得揭我的伤疤,晋王就是算准了他这一点,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骗他!

他盯住我的脸看着看着,突然脱口问:“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我哭笑不得地打了他一下,他再次愣住了,须臾,突然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舒了口气道:“太好了!商枝,我还以为……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皇上,太医来了。”外头传来葭月的声音。

他回头欲开口,我却抢先道:“不必叫太医看了。”

他蹙眉看向我,我干脆拉起他的手,贴上我的小腹,没好气地道:“还不懂吗!”

他的掌心炙热,目光怔怔地落在我的脸上,我见他不动,再欲说话,他却突然伸手至我的嘴边,开口道:“快咬我一口,让我知道这不是个梦!”

我好笑地看着他,随即用力地咬住了他的手指。他的俊眉微蹙,唇角却扬起,我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他欢快地笑着道:“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后来葭月悄悄告诉我,她从不知道原来皇上说话的声音能这样大,她好说殷圣钧那句“我要当爹了”叫得整个凤仪宫内外无人不知。

……

翌日殷圣钧再来的时候整个人神采奕奕,逢人就笑,看到我更是笑得乐开了花。

我用手肘撞撞他的身子,压低声音道:“别笑了,嘴巴都要裂了!”

他的大掌握着我的柔荑,将我拉出去,神秘地道:“带你去见个人。”

一路上,不管我怎么问他,他都不说那个人是谁。

马车却在天牢前停下了,我吃惊地看向他,脱口问:“不会是见宁王吧?”

我和宁王算起来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交集,不知看他有什么好看的。

殷圣钧却神秘一笑,拉着我直接入内。

我跟上他的步子进去,一排牢房的尽头关押着一名男子,我走近了,才错愕地发现竟然是十三!

十三见了我,先是一愣,随即竟然是浅浅一笑。

我不觉回头看向殷圣钧:“什么时候抓到的?”

殷圣钧挑一挑眉,开口道:“他从来就没有逃过。”

从来就没有逃过……

我先是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后来猛地想起来,皱眉看着他,他嘴边的笑意渐渐地深了。

后来从天牢出来时,我闻得殷圣钧叹息地说了句:“哎,沈将军又要去边疆了,朕留不住,也只好应了。”

我伸手环住他的身子,笑着道:“应得好。”

……

沈将军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倒是殷东漓来了。

我命人给他泡了茶,他喝了两口才道:“臣想去降香的房里看一看。”

妗儿死后,她的房间一直还空着,我便点了头道:“她还有些衣物,王爷想收拾便收拾吧。”

他道了谢。

我又道:“沈将军走了,皇上把镐京的兵权都交给了你,可真是身家性命都压在你的身上了。”

他笑一笑,将手中茶杯搁下,开口道:“皇上从来不错没有把握的事情。”

我跟着一笑,起了身道:“葭月,带王爷去降香的房里。”

葭月上前来引殷东漓退下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笑了。

妗儿,你看见了吗?这辈子,你没有爱错人。

……

五个月后,南秦传来消息,秦皇驾崩,五皇子南宫翌即位。

我因为这件事高兴了整天,晚上殷圣钧见我一直在笑,便揶揄我道:“别笑了,嘴巴都要裂了!”

我没好气地瞪他,他倒是不恼我,伸手将我扶至软榻上坐下,弯腰替我脱下丝屡。

我笑着看他:“你又要干嘛?”

他笑着将我的腿放在他的腿上,轻轻地替我揉着浮肿的小腿,故作委屈道:“哎,还能干嘛,自然是替夫人做苦力。”

我用脚踢踢他:“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那还是算了。”

他“嗤”的一笑,却也不生气:“哪能算了,不甘不愿也要揉的。”

我哼一声别过脸去。

他仍是满目柔情望着我,浅声道:“你身子重了,这段日子没事别到处走动。”

我哼了哼,他又道:“沈将军来信了,说边疆一切安好,我想着,该找个时机去边疆巡视巡视。”

“什么时候?”我警觉地看着他。

他一本正经地道:“嗯,在考虑,兴许隔个三五天吧。”

我生气地踢他一脚道:“不成,我也要去!”

我知道他是想借巡视之便去见希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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