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帝阙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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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帝阙凰图-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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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净是瓷器破碎的声响,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后来玉宁哥哥来了,我将他关在门外,他拍着门叫我的名字,我不要听不想听,转身跳上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身下一片柔软,是那样舒服那样暖……

也只有在梦里我才能享受昔日的待遇。

也不知躲了多久,我才偷偷钻出被窝,琉璃灯将内室照得一如白昼,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住眼睛,透过指缝,我竟瞧见玉宁哥哥趴在床头痴痴地看着我。

他是从来不会这般看着我的,忘了自己正在生气,我居然咧嘴朝他一笑。

梦就是梦,可我却知道,若非在梦里,这样温馨的场面,这个疼我宠我的男子永远也不可能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哪怕是梦,我也奢望它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面前之人眸中的意兴阑珊却在那一刻猝然隐去,他随即拂袖站了起来,在他转身之际,我隐约像是瞧见了一抹明黄|色。

记忆中的玉宁哥哥不是青衣便是白衫,他绝无可能会穿这种颜色!

我正错愕不已,见一个太医往前来,伸手搭上我的脉。

再没有什么比指腹触及肌肤来得震撼,原来我早已不在梦里!

半侧锦绣如梦似幻地直垂在床边,头顶是明黄顶账,我的身子动了动,底下的柔软那样真实贴切,我竟是睡在龙床之上!

怎么回事?

我忙闭上眼睛,心急火燎地想要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一切,奈何心思却怎么也守不住控制,只耳畔那太医的话一字一句地传来:“回皇上,高烧已退,商司设的身子已无碍,只是体虚,修养几日便好。”

没有听到殷圣钧的声音,只有步履离去的声响。

内室瞬间静谧下去,我悄悄攥紧了锦被,紧抿着唇,还是想不明白我为何会在这里!

“还要继续装睡到什么时候?”那道冰冷声音乍然响起,我自知装不下去,只好睁开眼睛,他正目光如铁地望着我。

我吃力地爬起来欲下床,谁知他三两步上前,伸手便将我重新拎回去。

我脱口道:“皇上不该将奴婢放在这……”

“哼。”他打断我的话,“朕若不把你放在这,你如今还有命跟朕说话?”

我懵了片刻,蓦地才想起从将军府回宫后的点滴来,看来我在静和宫发生的事他已知晓了?

这样一想,心底突然有怒升起,我咬着唇道:“奴婢都是拜皇上所赐!”

若非他使人在宫里传播我“没脸没皮的恶行”,他的那些妃嫔又如何会盯上我?

第045章 出气

他的俊眉狠狠拧起,透着不悦道:“那也是你自己巴巴地要去将军府!”

得,转一圈又是我的错,我不和他争论,他是皇上,我争也争不过。面色冷滞地看向他,我启唇道:“奴婢该回属于奴婢的地方去了,皇上请让一让。”

他一动不动站在龙床前,仿佛一座大山,压得我有些心慌。我别过脸,却感觉他坐了下来,笑声嘲讽,话语里沉一抹空洞:“告诉朕,哪里还有属于你的地方?”

他的这句话说得我蓦然心惊,几乎是下意识地又看向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隐隐有几分光亮,遥远冷漠,和玉宁哥哥看我的目光相差太远。

那一瞬间,我差点要以为他知晓我的身份,仿佛他口中那属于我的地方指的就是东陵!

刹那的时光,我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东陵已亡,普天之下,再没有一处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就连我曾经住过的东陵皇宫也早在五年前,城破宫倾的那一日被大火烧成灰烬……

而如今的司设房更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不过是他放在那里的一个奴婢。

……

“商司设,商司设……”

卷丹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我的耳畔,手指蓦地一动,咝——

我痛得蹙眉,这才发现由于握得太紧,指甲嵌入掌心的印痕竟已那么深……环顾四周,内室只卷丹一人,哪里有殷圣钧的身影?

卷丹看见我的神色,忙开口道:“皇上方才出去了。”

是吗?出去了?什么时候走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意识到。

卷丹端了药给我,我坐起来,这才发现内室空得有些不对劲,所有的摆设竟都不翼而飞了!

卷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连翘姑娘说你昏迷了三天都不醒,皇上在里头发了火,把所有东西都砸了。这可忙坏了尚工局的人,得一件件地补,我来时还见新换的东西都堆在外头呢,连翘姑娘告诉我,说因你没醒,大家不敢搬进来。”

我愣愣地听着卷丹说的一切,浑浑噩噩又想起先前的那个梦,怪不得梦里那些破碎声这样真实,难道是殷圣钧吗?

“商司设,我看皇上对你可真不一般。”卷丹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猛地一咬唇,开口道:“别胡说!他只是……”我看见卷丹睁圆了双眸看着我,脸上带着窃笑的表情,暗自庆幸自己没差点说漏嘴。

殷圣钧才不会管我的死活,他要我活着只是想知道我去禧宁宫干了什么,一定是这样!

卷丹倒是没再问我,托着下巴坐在床边看着我喝药。喝完药将药盏递给她,问道:“这几日宫里可有什么事发生?”

卷丹转身将药盏搁下,似乎想起一事,忙过来一惊一乍道:“还真有件稀奇的事!宫里有个侍卫被送去阉割成了太监!”

我猛一吃惊:“你说什么?”

卷丹认真道:“千真万确!全公公亲自监刑,宫里人都说,十有八|九是皇上下的令……”

第046章 质问

卷丹的话说得我一阵窒闷,我不知道她所说的那个侍卫是否和我所想的是同一人,那一瞬间,我突然就胆怯了,竟然连一个字也不敢多问。我不知道殷圣钧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怕得到我意料之外的答案。

“商司设。”卷丹推推我。

我勉强回神道:“冯昭仪呢?”

卷丹略有吃惊地看着我,蹙眉道:“自是在静和宫里啊,你何故好端端地问起昭仪娘娘?”

卷丹一脸茫然的样子倒是叫我的心安了几分,那个侍卫被阉割的事索性不是我所想的那样,殷圣钧怎么会那么好心替我出气?

想到此,我才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

卷丹似才想起来,脸上的笑容一敛,拉住我问:“昭仪娘娘为难你了?我问连翘姑娘说你怎么弄成这样,可没有一个人和我说实话。他们说下雨天你从台阶上下来打了滑,摔的,可我知道这不是真的。”

我心虚地点点头:“真的。”

卷丹张了张口,虽没有再问,但我知道她也许还是不信的。

记不清殷圣钧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卷丹端着空药盏慌慌张张就出去了。他见我站着,似乎颇为不悦,大步上前在御榻上坐了,凝视着我道:“坐下。”

他的龙床我是不敢再坐了,便依言在边上坐下。

“去禧宁宫干什么?”他开门见山就问了。

这一问,仿佛是一壶令我重生的圣水,彻底放下了我心里的负担。太好了,和我预料的一样,他不想我死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老老实实将禧宁宫的事说了一遍,我只答应告诉太皇太后的是真话,没答应她这些不能告诉殷圣钧。

他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神色,瞧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而我识趣地将目光移开,随意落在直垂在一侧的纱帐上。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我只是害怕他会对我好,害怕我在自己的仇人身上得到我原本不该奢望的东西。

肩上蓦地一重,我恍然回神,才发现御榻上之人早已不在,而此刻,他正松开为我披上披风的手。我竟得站了起来,却听他径直开口道:“冯昭仪说单只是责罚了你,并不知晓会有侍卫入内欲对你图谋不轨。”

被他这样一说,我一时间忘了披风的事,抬眸愣愣地看着他。

他深邃眼眸睨住我,启唇道:“或许,你有话要对朕说。”

说什么?说那侍卫对我做的一切是冯昭仪授意的?他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奴婢处置一宫之主吗?我早已不是东陵皇宫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公主了,不会让他赖我一个污蔑主子的罪名。

“奴婢无话要说。”我低下头去。

“无话可说?”他一把将我拉过去,厚重披风从我的肩头滑下去,沉沉落在地上。一侧的琉璃灯仿佛也受了惊讶,火苗跳窜不止,令他的一副俊颜也微微有些扭曲。他的目光森冷,气息沉敛,语气夹杂薄怒道,“在宫里这么久,莫非你还看不清现实,弄不清身份?还不知道谁才是那个可以保你的人?”

第047章 猜不透

我被他一句话吼得措手不及,知道……明白……看清看不清……

脑子一片混乱,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想什么。心“突突”地跳个不止,被他扼住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本能地缩了缩,慌张道:“皇上,您弄疼奴婢了!”

他却不松手,越发用力地捉住我的腕口,似叹息似不甘:“一句话,朕只要你一句话,难道就那么难?”

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我不知道面前之人怎么了,是不是我还在做梦,我一直都在做梦?

我好想梦醒,就在这一刻,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眼前这一张脸孔就在这里,不远不近。

若这是现实,我多渴望能再一次昏死过去。

可是该死的,他扼的我真的好痛!

我只能掩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咬着唇道:“皇上知晓奴婢的心。”

“又是沈将军?还是沈将军!”他的音色调高,冷冷道,“三日后他与玉瑶完婚,你给朕去观礼!”

我吃了一惊,三日后,竟这样快!

蓦地,才又想起卷丹说我已昏迷了三天了。

他到底没再为难我,半个时辰后,我同卷丹回到司设房。

卷丹替我铺好床,走到门口才又想起一件事,折回来道:“对了,商司设,皇上要我转告你说,你昏迷的时候太后娘娘想把你调去福宁宫,皇上给回了。”

————

我抱膝坐在床上,逼迫自己不去想殷圣钧的那些为什么,想来想去也不过是给为难了自己,倒不如不想,图个清静。

瑶华公主出嫁,司设房要准备的东西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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