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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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锦堂- 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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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容夫人轻微不可见的摇头,她的心跳了跳,难不成容老爷想大事化小?不可能吧,这可是关系着他容家的子孙,就算是他再宠二夫人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吧。心下虽然不解,但是她还是轻声道:“一切全凭父亲和母亲做主。”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厨娘的事情她更是只字未提。

容老爷轻轻点头没有再对红锦说什么,转头看向容大姑娘:“你姨娘给你求情,你却硬污她……”

“我污她?”容大姑娘冷笑起来:“你不要对我说什么大道理,你自己帽子的颜色都绿了还不自知,有脸教训我?我告诉你说,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儿,至于我是谁的女儿你就要问你心爱的二姨娘了。”

“原本她要让我下药我是不同意的,虽然很气红锦也想教训教训她,但是她腹中的孩子却是姓容的;可是后来她却告诉我说,我根本就不是容家的人,这种事情她不能随便骗人的,可是她就是不肯告诉我谁是我父亲,定要我帮她夺了容家后再告诉我,还答应给我几处庄子,十几个铺子等等。”容大姑娘看向容老爷:“现在,明白了?”而二夫人却已经哭得晕死过去,醒过来后便寻死觅活的闹个不停:“我不活了,没法活了。”

容老爷并没有打断容大姑娘的话,直到她说完了盯着她半晌才道:“就算你的话是真的,可是姨娘总是你生身之母吧?你要生生逼死她,比畜生还不如!”

“是她要逼死我!”容大姑娘鄙夷的看着容老爷:“她又是求饶、又是寻死,就是不想我说出这些话来,就是想逼得我一头撞死,她和儿子落个干净。”

红锦倒是更相信容大姑娘一占儿,二夫人如此做如果是稍有一点天性的人,在这种时候也只有一头撞死图个干净:反正自己是不会落了好,二夫人再有不是那也是亲生母亲,撞死就当是还她的生养之恩——古人有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但是容大姑娘和二夫人自骨子就像,所以她才没有一头撞死。

二夫人刚刚醒过来,听到容大姑娘的话又晕了过去。

容连士站在一旁喃喃的道:“累死了,怎么没完没了呢。还好意思哭,不是你生这么个野种,那里来的这些糟心事儿。”不过倒底是他的生母,他移到容老爷身边:“父亲,二姨这个样子,还是、还是……”可是后面的话他却说不出来,被容老爷一瞪跪倒在地上:“父亲,我不敢了,我真得不敢再去依翠楼。”

红锦听得真想翻白眼,还真是不成器到家了;原本是为生母求个情的,却把自己做得好事不打自招说了一个清楚明白。

容老爷气得一脚踢倒连士,对着容大姑娘喝道:“这药是你下得?”

“是。”

容大姑娘到了这个时候也豁出去了:“不过药却是姨娘给我的,要知道这药可是极费银子,我可没有这么多的银子。”

二夫人痛呼一声,挣脱了丫头的手伏倒在地上:“老爷,夫人,求你们发发善心让我死吧,让我死了吧。”哭了没有两声,又晕死过去。

容老爷一指容大姑娘:“送官!”看容大姑娘被拖出门去,又喝道:“回来!”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他还真怕容大姑娘到官府后胡言乱语,阴沉着脸过了好一会儿道:“拖下打二十板子,扔到后园子里养伤;不许请大夫。”

如此一来容大姑娘死定了。

容大姑娘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听到容老爷的这话后她把话咽了回去,也不求饶只管冷冷的笑:“我等着,等着你们容家给我陪葬。”说完,看了一眼二夫人:“你以为你聪明吗?哈哈,我在地下等着你们,到时你就知道是谁聪明了。”

红锦听她的话心中一惊,想起孙君生来:不会是她听孙君生说过什么吧?可是现在她却不能问,好在容大姑娘还在容家,她回头再去好好问问吧。

“老爷,孙家大少爷来了。”拖大姑娘出去时,有丫头正好趁此禀事:“在厅上奉茶等了有一会儿。”

146章 发落

容老爷让人拿了外裳来穿上,带着儿子容连城出去###。

红锦虽然想知道容老爷叫孙大少爷来倒底是为什么,但是她不好见外客,只能端坐不动;反正容老爷叫孙大少爷过来,就是为了孙君生,等结果吧——她只是不明白,容老爷为什么要叫孙大少爷,想知道孙君生的银票哪里来的,也不必非要叫孙大少爷过来。

她正思量着,就听二夫人又哭了起来,却被容夫人喝止给拖到一

旁去了;红锦抬眼看看二夫人,琢磨着容老爷的心思:他不会是真得被二夫人骗过去了吧?虽然说容大姑娘一人不足为证,但是如果他一点也不生疑当真就是老糊涂了。

看得出来容夫人心情不太好,八成因为容老爷没有处置二夫人,所以刚刚二夫人的哭泣才会招来一顿喝斥。

“锦儿,我这心头有些闷回房去吃些药;”容夫人扫一眼二夫人:“你给我去吃碗汤吧,我让人小火爆的汤现在已经好了;你身子不好,还是多补补吧,要知道你是可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呢。”说完,还给红锦丢过来一个眼色。

红锦也就住口不再推辞,随着容夫人出了东暖阁;但是容夫人并没有引着红锦回房,反而引着她到了大厅帐幔后。容夫人给红锦打了一个手势,便静立着听容老爷和孙大公子说话。

倒也正和红锦的心思,她悄悄探头自屏风间隙向外看去,左首椅子上坐着的正是孙大公子,不过现在全没有天川城里那得意嚣张样儿,整张脸上都只有两个字:正经。只是和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太协调,除此之外还真看不出做作或是勉强的样子来。

在天川城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方人豪出头,所以红锦并没有太过注意陈、孙两家的大公子;现在看来,孙家大公子倒并不是一个完全的纨绔子弟,至于城府还是有的。

容老爷刚和孙大公子客套完,问起了孙君生的事情:“听君生说,贤侄最近给了他不少的银子花用是不是?”他称呼孙君生不是小婿,而是他的名字。

孙君生并没有什么担心的样子,因为孙大公子让他做得事情并见不得光,他当然不怕孙大公子会供出他来;可以这样说,在他听容老爷说要请孙大公子来时,便看到了生路:他是巴不得孙大公子能来救他,以后他还可以继续逍遥快乐。

“世伯所说是真的;”孙大公子抱拳微笑,说话直截了当没有半分为难:“那些银子就是在下给他用的,因为孙兄提出和我连宗,并且也替我们抱了很多不平,小侄实在是猜不透孙兄的用意,便先和孙兄连了宗,然后才听孙兄讲他的大计。”他一开口却把孙君生谅得口瞪口呆,盯着孙大公子的嘴巴完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孙大公子却接着说了下去也,把孙君生如何恼容家少奶奶,如果恼岳父不提携于他,多年来他都没有得到岳家什么好处,还要天天被岳母一个女人压着不说,现如今还来了个更厉害、更不知耻的妇人压着他。

孙君生认为自己一个大男人,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于是想教训容家一番,让容家知道什么叫做礼教:当然,他是缺少银子的,不然前些年早就给容家教训了,代岳父大人重振夫纲了。他的法子就是联合陈家,由他在容家做内应,抢容家的生意走等等。

“小侄看他说得热络,虽然有心要来给世伯说一声,但是疏不间亲,我们两家刚刚交好,实在是不想世伯误会小侄什么;所以小侄想了想后将计就计,对孙兄的要求是有求么应,就等拿到他的把柄时再对世伯说明——那么银子,相信世伯到时也会还给小侄的,所以小侄也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孙大公子笑起来一口白牙。

“不过孙兄的做事能力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小侄等了这么久也只等到他给了小侄这么一本帐册,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小侄正在想再等一等时,世伯便打发人来唤小侄,小侄便把帐册带在身上;”

孙大公子对养孙君生一笑:“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把帐册物归原主。”

原主当然指得不是孙君生,而是容老爷;因为那帐册是容家的东西,而不是他孙君生的。

“贤侄倒是费心了;”容老爷的话听不出什么来:“这么说来,你父亲的主意没有变?”

“当然不会,世伯;”孙大公子起身抱拳:“我们孙家的诚意,相信小侄不再说世伯也是知道的;不要说小侄没有那个心思,就算是有那种害人又害己的心思,也绝不会找孙兄;”他顿了顿:“和这么聪明的人联手,小侄还没有活够,而且小侄虽然不肖却还知道孝道二字,绝不想做那种事情连累父母及一家人。”

他三两句话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溜光水滑;红锦听得眉头直皱:陈、孙两家

###地外,难道还有什么交到了容老爷手中?想想特是,##容老爷不可能那么笃定他们两家不敢动坏心思。

可是这事儿听到红锦的耳中,怎么听都有些别扭,让她相信还真是太难了;并不单单是因为先入为主,在天川城和孙大少爷有过不愉快,就认定他不是好人,而是事情的本身就让红锦放不下心来—— 可是,如果陈、孙两家真把两家人的田地等命脉交到容老爷的手上。他们真得敢动容家吗?

红锦左思右想,虽然容家握住孙、陈两家,但是她就是心中难安,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十分的强烈。

孙君生大叫:“明明是你收买我。”

“对,的确是我给你银子收买你的。”孙大公子笑吟吟的承认,却让孙君生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容老爷开口送客,容夫人便轻轻一扯红锦,婆媳二人便回了容夫人的房:容夫人吃药,她的心口的确是有些闷,这也是个老毛病了,谁让她是个脾性极烈的人,却又不得不压下脾气做出贤良的样子来?闷得几年无病也有病;而红锦便不推辞的取了碗吃汤。

婆媳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吃完药的容夫人坐在那里沉思,而红锦相着自己手中的茶盏沉思;过了一小会儿,容夫人道:“孙君生是不会得好报了。”这是肯定的,容老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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