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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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当家-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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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哪次回来没给你和爹带东西的?换来你这么说我?我娶了瑾娘,又养了琬儿,她们娘俩的衣食自然要我操心着。养活她们自然是我的责任。我又错过了琬儿四年,现在自然是该好生描补回来的时候,您如何还能拖儿的后腿?”

吴氏气得不轻。

“说得好像那四年我只让她们母女喝井水一样!那四年还不是我伺候着她们娘俩啊?你个吃里扒外的!”

吴氏恨恨地在岳仲尧的身上捶了十来下,被老岳头一把拖住后,还尤自不解恨,扑上去恨恨地也捶了老岳头十来下。

老岳头一把老骨头被她捶得几乎散了架,气得他一把扔了水烟杆,擒住吴氏的双手,喝道:“好了!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吴氏撒泼归撒泼,哪里及得上日日劳作的老岳头的力气大?一时被老岳头箍着双手,倒是动弹不得。

只气得她拿脚去踹老岳头。

老岳头不妨她使这招,倒是被她踢中小腿骨,疼得直吡牙。

老岳头疼劲上来,一把把吴氏往床上摔去。

吴氏跌了两步,仰倒在床上,身子把铁钩挂着的蚊帐都扯落下来压在身下。

吴氏一时愣了愣,回过神来,便捶打着床板,嚎叫不止。只说不能活了,老的小的只盼着她死呢。

岳仲尧头疼不已。

想上前去挽扶,又恐吴氏借势更加撒泼。只愣在那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额上青筋崩得死紧。

孙氏和于氏看吴氏拿头撞床板,也惊愕不已。此时也不敢上前。

岳小满上前劝慰,也只换来吴氏更大的干嚎。只嚷嚷不能活了。

老岳头手指连点着吴氏,只张着口,却愣是嘣不出一句齐整的话来。只“泼妇,泼妇”地念了好几遍,便蹲身捡了水烟杆子,背着手出去了。

岳仲尧又听到他在院里扬声唤道:“三儿,你快去看看琬儿,随后回来跟爹下地!”

岳仲尧也觉得他在这,他娘更是作死作活地拿捏,还不如避了开去。

遂拿起怀里的包裹转身往外走。

吴氏一个锂鱼打挺,翻下床,急走两步喝道:“岳老三,你这是要去哪!”

岳仲尧头也没回,只回道:“娘,我去去就回。”边说着边埋头急走,几个箭步就出了院子……

通往村外的小道上,两旁林木已唤发了春的气息,郁郁葱葱,迎风轻摆。

岳仲尧憋闷的心情也随即灌入了几许清风,顿觉身轻二两。不觉脚步渐快,想到即将要见到日思夜想的娇妻佳儿,嘴角也往上扬了扬。

乔明瑾和琬儿此时并不在家里,铁将军把门。

岳仲尧愣愣地拨了拨门上的铁锁,这是真的锁上了。

去哪了?

农忙,回云家村了吗?

岳仲尧埋头想了想,又抱着包裹绕到屋子左右看了看。

篱笆地里,各种菜冒着芽,地上似还留有浇水过的痕迹。另一边的鸡窝里,也只有待下蛋的母鸡圈在笼里。

又绕到屋后的马房看了看,只有拉车的马在里面,牛却不在。

岳仲尧心里定了定,转身往雅艺工坊走去。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念不想不见

岂料雅艺工坊里,也没找到人。

母女俩均不在。

夏氏纷忙之中,特意见了他。接了他的包裹并问了他好几句话。

夏氏已是听自家女儿说过这个男人无数次。耳朵没得都要起茧子了。

她没有像何氏那样一提起岳仲尧就咬牙愤恨不已。她已是快当祖母的人了。在她的心里眼里,还是一家和睦最为重要。

当然男人也要有所担当,不然还不如没有。

夏氏把岳仲尧上下一通打量,又听他说包裹里是带给乔明瑾母女俩的东西,心里倒是暗自点头。

询问了他好几句,才给他指明了方向。

岳仲尧辞了工坊众人,便外出寻妻女。

虽然云锦和何氏对他仍是不咸不淡的,但他倒也没失了礼数。

瑾娘娘家表哥自然也是他的表哥。

乔明瑾母女俩此时正在林子里。

正逢农忙,秀姐忙她家地里的活去了。岳大雷也只在收工的时候帮她一把,她便把两个孩子也拎去田间地头帮衬去了。

乔明瑾家的鸡一直是云锦每日晨起用牛车拉了去林子放养,中间或乔明瑾或秀姐去添水添食。

地里不忙的时候添水添食多是秀姐的工作。给乔家的鸡添水也不过是顺手而已。

待日落收工时,云锦又再伙同岳大雷一并去林子里把鸡引入笼里,再连笼带鸡放上牛车拉回乔家来。

这几日因着农忙,乔明瑾除了自家的鸡倒把秀姐家的鸡也一并揽了过来。

也不需添食,林子里多的是虫子给它们吃饱。只不过要偶尔去看看是否要添水或是有别的东西咬着了鸡。

这林子,乔明瑾也多日不曾来了。

林子里的木桩子已是几乎起之殆尽。就是经年砍伐下来的木桩子都被起了出来。

许是农忙又许是再无可起之木桩子,林子里鲜见人烟。

这林子看着并不像到处开挖的样子。自得了乔明瑾的令,不把坑填平踩实。不会遣人看桩估价。又有村长时不时讲诉一番优患意识,林子里并不见坑坑洼洼的现象。也没见什么深坑留下。

倒是逢着农忙,林子里又被翻了一遍。

枯叶烂叶的都被人用竹耙铁铲的连同下面的肥泥起了肥地去了。

林子里干净得像是富户家的后园。也能让人放心大胆地下脚了。

先前进林子还要用枝条在前方拍打,恐前面藏了蛇虫或是别的什么。如今倒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犹记得自己带着琬儿刚搬出来时,在林子里找食。挖陷阱逮野鸡、砍柴捉野兔,如昨日般还历历在目。

如今地上像被起了一层皮似的,哪里还找得见野物的足迹?连野物的粪便都看不见。

乔明瑾往自家的鸡槽里和秀姐家的鸡槽里分别添了水。这才四下里看了看。

尔后又牵着琬儿找到林子后头的那条小河。

如今河还在,水也还清澈着。河里的香蒲也密密地长着,想必很快又能采了。

因她保密功夫做得佳,至今下河村的村民还不知这蒲草竟是能吃的。

小河里除了蒲草茂密,间或还有其它的杂草,河的那头水草也仍然丰泽。

只是再没了野鸭。

蒲草尚能遮掩一二,那野草里的野鸭如何遮掩得住?

早在全民进林子逮野鸡捉野兔。还聪明地学了乔明瑾的“撑竿飞渡”。哪里还有什么野鸭敢不要命地栖息在这片水域?

乔明瑾在河沿边走了两步。看着对岸笑了笑。

过往的苦楚,都已是随着清风消逝。

日子流转,再寻不到往日的踪迹。

一年了。

不知他们好不好……

琬儿一直安安静静地任乔明瑾牵着,在林子里四下逛圈,此时见乔明瑾愣愣地看着河对岸出神。等了一会,看乔明瑾越发如雕像般挺直不动,细看连眼珠都不动了。

琬儿初时只是仰着头看着。这会轻轻扯了扯乔明瑾的手,看乔明瑾仍无反应,竟是有些吓到了。

四下里看了看,林子里一片静谧,吓得她几乎贴在乔明瑾的大腿上。扁着嘴带着哭声唤道:“娘……”

直唤了两声,乔明瑾才回过神来。

看见女儿已是泪盈于睫,心疼地为女儿擦拭:“怎么了?”

把女儿上下看了看,又左右张望了下,看女儿向她张着手,忙俯身把女儿抱了起来。

看琬儿紧紧揽着她的脖颈,便拍着女儿的背脊柔声道:“琬儿怎么了?娘在这啊。”

“娘,你不要离开琬儿。别不要琬儿。”

女儿带着哭音哀哀的哭求,让乔明瑾心疼不已。

“娘怎会不要我们琬儿。娘方才是在想事呢。”抚着女儿的背,哄了好一会才让琬儿缓了过来。

这孩子自小就没有安全感。若是自己把她抛下了,留在岳家,也不知这孩子以后会怎样。

乔明瑾叹了一口气。自己没有经过分娩的痛楚,平白得了这么一个小东西。可是自从她小手抓着自己不松开的那一刻开始,早已是血肉相连。

乔明瑾呆呆地又往河对岸望去,只是什么都看不到。

也罢。不念不想不见……

乔明瑾把女儿小小的身子往上颠了颠,转身返回。

“瑾娘,琬儿……”

有声音高高低低地传来。

乔明瑾顿住脚细听。

琬儿也听到了,支起小身子,扭头往前路望去。

“瑾娘,琬儿……”声音再次传来,越发清淅。

“娘,娘,是爹爹,是爹爹!”

小东西挣扎着要下地。顿了顿又怯怯地望向乔明瑾。

乔明瑾叹了一口气,把她放下地。小东西倒没往前奔去,只牵着乔明瑾的手等着那里。

看声音好像要偏向别处。着急地抬头看了乔明瑾一眼,便往前倾着身子,扬声道:“爹爹,琬儿在这里!”

便有脚步声急急传来。

伴着枝叶相撞的声响。

“瑾娘,琬儿!”

岳仲尧脸上带着惊喜。已是大步走到母女俩的面前。

琬儿早已是扑到了他的怀里。被岳仲尧高高地向上抛了几抛。

这是父女俩最爱的游戏。

小东西笑得嘎嘎清脆做响。

岳仲尧抱稳了女儿,让她好调整气息。看着眼前的妻子,心下欢喜。扬着嘴角柔声唤道:“瑾娘。”

乔明瑾向他点了点头。

“刚回?”

“嗯。我到家里和作坊找你,你们都不在。说是在林子里,我这便来了。”

乔明瑾嗯了一声。

岳仲尧盯着她贪看了一会,对她淡淡的态度也不以为意。

转身问琬儿:“和娘到林子里来做什么?”

小东西一手圈着她爹的脖颈,一手比划:“和娘来给鸡添水。还帮秀姨给鸡添水。我和娘还摘了几丛黑木耳。还和娘到这里来看野鸭。可是野鸭都没来。”

岳仲尧耳听着女儿软糯糯的声音,心下无比满足。

圈紧了女儿两分,又道:“野鸭想必是不敢来了。琬儿要是喜欢。下次爹给你带几只小鸭崽给你玩。”

“真的吗?那小鸭子全身毛绒绒的。还会用嘴啄人。可好玩了!上次凳子偷偷从他家里拿了两只来给我看,那鸭子走路还摇摇摆摆的,可好玩呢!”

琬儿直说得两眼放光。

岳仲尧看得欢喜,正想着下次给女儿带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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