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在进行中,郊外的策马奔腾同样在进行中,相同的是,一个时间,众人都在进行着各
自的事情,不同的却是那心口不一的心情。
转眼,便近了申时,残阳如血,为整个京城披上一抹血红的色彩,隐约中好似还能闻到淡淡
的血腥味道,更是在望向上空时,好似还能看到一缕缕幽魂在天空轻泣,寻找着家的方向。
那如巨兽一般匍匐的皇宫,在张着巨口,无情冷酷的吞噬一代一代利欲熏心的人。
许是压抑久了,众人骑出很远,回来时,竟用了两个时辰,郊外已经散开了一层层的冷雾,
朦胧如仙境,四匹洁白的马儿如踏云而来,优雅而华丽。
马上的人如仙家之人一般,男的俊秀,女的靓丽。
尤秀与小公主已经取下了白纱,一个高贵如仙鹤,一个魅惑如狐,一个沉静如兔,一个俊郎
的如那高贵优雅的金龙,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面前的一切。
“回去吧!”淡淡的一声,给落日的余晖添上了一抹淡色,一声轻喝,如锤一般敲打在马儿
的头上,得到命令的马儿一身长啸,御风狂奔,模样好不潇洒。
此情,此意,如那夕阳下的美好,短暂的让人想留又不敢留,悲凉之极。
尤秀与小公主对视一眼,均都在对方眼中看出浓浓的不舍,短短一日,两人的感情却是如那
相处了十几年的姐妹,如她,只有凌落一个人疼,虽说如今得到了范将军等人的疼爱。
可她却总感觉如到嘴的肥肉一般,有不少人在窥视,虽说如此比喻有些不贴切,可是这却是
她真实的感觉。
如她,在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容王哥哥的疼爱,到最后的伤她,都让如同从天堂跌落到地域
,虽有哥哥的温暖照着,可她却能感觉到哥哥的不易,甚至哥哥在面对她时,那时常闪躲的眼
眸,这一切,她心中都苦涩,却有不敢开口。
怕的,若是她开口,会失去哥哥的的爱,从此以后一个人。
人,有的时候很脆弱,其实,他只是不想失去那来之不易的情!我们所有人,逃脱不掉的,
始终之有一个情字。亲情!友情!爱情!
几人骑马入了城内,将马送回了蓝月楼,那文士掌柜见他们几人回了,急忙走上前来,喊来
小二哥将几人的马牵到了后堂,交付了代顾费后众人都心头沉重的回了那平凡无奇的荒院。
心头的沉重,似乎在嘲笑离别的不舍,小公主不舍这样一个关心自己的姐姐只能相处一日;
暮彦不舍的是,机会,只有一次,下一次,他们该以何样的借口见面,因为她已嫁做人妇。
小宫女不舍的是,自先皇逝世后,小公主第一次如此高兴,可以抛开一切,尽情欢笑,只此
一次。
尤秀不舍呢!她不禁抬头看向低沉的天空,这样的日子还是如之前所想,好奢侈,只此一次
。
心中各有所思,那密道好似一下也短了很多,只片刻,便回了太子殿,接下来的,才是真正
的分离,尤秀留恋的看了一眼小公主,见她一脸愁然,不禁一笑。
“傻丫头,你可以没事的时候去柳家找我玩,虽然我不能经常出府,但你可以去不是?”拉
着她的手,玉手如夷,轻抚,想拂去她心头的不舍。
“我舍不得你!”清泪流出,被握住的手,如一件希世珍宝一般的呵护,更添她心头的酸涩
,那不舍,似乎一下被扩大了百倍,如身置一潭深水一般,不能自拔。
“我说过,以后可以去找我,好了,时辰也不早,你也该与哥哥出现了,而我出来这么长时
间,回去定然也会被太夫人找借口分说,我们几个,哪个回去不要拿出那颗被包装好的心面对那些虎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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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阴谋之始 053 面对家刑
拿出帕子,为她试了试泪,她又何尝舍得呢?不过她们日后还会见面的不是么?她是公主,
只要想出门,哪个敢阻了她?
想通了,明了,小公主的双眸泛着精亮的光,如漆黑夜空中闪亮的星星,泛着迷人的光泽。
几人分头换了原来的衣衫,在聚首在正殿时,又恢复了各自的身份。
拉着她的手,出了太子殿,夜的湿重,给十月的皇宫添上丝丝冰冷,再有一个月,这里,便
会飘上那纯洁的雪花,六角的,刹是可爱,到时,皇宫到处便会开满了傲然的素梅。
小公主兴奋的拉着她的手,给她讲着皇宫各处,她也会翻翻本尊的记忆,哪里她曾去过,都
会有些熟悉,不过她却有些替本尊不好意思,还真是会惹祸的主儿,一点也不替范将军省心。
暮彦只是眼神有些迷离,回了皇宫的他,还是那样的温和如风,俊脸挂笑,清润的容颜干爽
纯净,一个成熟的美男,一路走过,因为人都聚集在彩云殿,到也没惊动任何人,入了彩云殿
。
尤秀与眼圈微红的小公主分开,虽有些不舍,但却狠下心来,回了偏殿,殿内,众家妇都醉
态朦胧的,见她回来,急忙有文妇站起,亲热的拉过她的手,又开始讲起她家的男人。
尤秀扫向柳太夫人,心头暗惊,太夫人的脸上因为饮酒而略有些红晕,为年老色衰的她添上
一抹成熟的诱人,然而,让她心惊的却是,围着柳太夫人的一群武文家妇,均都醉眼微眯,一
杯一杯的喝酒,那模样,是有些醉了。
而柳太夫人虽然脸色泛红,眸光却清澈异常,见她望过来,回了她冷冷的一眼,那模样似乎
在无声的询问她这么长时间去了哪里?
尤秀浅笑的盛了一杯清酒,示意柳太夫人,一饮而尽,皇帝回席,宴会也宣告结束了,只半
个时辰,众命妇便被丫头婆子们搀扶的离了席。
尤秀脚步轻轻的跟在柳夫人身后,心头压抑着,尽管隔着很远,也能感觉到自柳太夫人身上
散发的怒气,走在中间的柳夫人被吓的冷汗连连。
出了宫,上了回府的车子,她与柳太夫乘同一辆车子,尤秀眸光平淡,并未因柳太夫人喷火
的眼光有丝毫的不适,相反,她拧眉疑惑的看着柳太夫人。
“太夫人,您哪里不舒服么?”听见她的关心,却是如那一个人狠狠的拍打她一个响亮的巴
掌一般,声声脆响。
“我的好秀儿,你还好意思说么?我问你,你出去了一个下午,去了哪里?”柳太夫人冷笑
的看着她,想听她的说词。
尤秀浅笑,“太夫人想要秀儿怎么说?”她拧眉询问,心中却疑惑,柳家三代好似都在为容
王做事,而看柳太夫人的样子,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尤秀可不会不说,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替你们多嘴一下咯,她心中凉凉的想着。
“你——”柳太夫人冷哼,怒道,“我要你怎么说,难道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成?”
“当然,我只是按照老侯爷的指示去做的,难道如此也错了么?”一双媚眼如丝的看着双眼
喷火的柳太夫人,心头竟然有些快意。
深吸口气,平了平心情,柳太夫人眼睑微垂,片刻,在睁开时,只是一片平静,“未经我允
许,私自出了偏殿几个时辰,叫王妃命妇们如何看我?尤其是容王妃,她说喜你身上的香味,
想寻你用何沐浴,却是寻不得人!”
柳太夫人细细的说着,席间众家命妇们如何在她不在的时候询问的问题,哪一件她都不知如
何回答,丢尽了颜面。
“回去去佛堂静思吧!”半响,见尤秀的脸上还是如最初的那般平静无波,柳太夫人自己也
感觉说不下去了,想了想,只有关进佛堂一个月,才可平息心中的怒火。
尤秀淡然的应了一声,轻抚了一下柳太夫人的背,“太夫人莫要生气,回府后,秀儿就开始
净身去佛堂!”
车子一颠一簸间,柳府便到了,车子一停,外边便传来柳墨元的声音。
“太夫人,府上到了,请下车!”柳太夫人应了一声,扫了一眼尤秀,似乎在说,记住你刚
才的话。
尤秀点头,伺候她下车,说实在的,刚才她真想使劲的给她推下去,不过却不敢如此做,什
么样的念头,好似都只能在心里想想。
柳太夫人被柳墨元伺候上了会内宅的暖车,吩咐了几句,便回到车前,喊尤秀下车。
尤秀应了一声,挑开布帘,迎上一对复杂的眸子,怔了一怔,伸出手,搭在他温凉的手上,
下了车,忽略了他眼中的询问,一路无声,回了莲院。
入了院子,姜氏等人便迎了上来,尤秀浅笑道,“今日犯了错误,被罚去佛堂,丫儿去准备
素衣,净身三日后,我们搬去佛堂!”她淡淡的吩咐,好似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平常。
丫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呆滞,被罚去佛堂,她看向尤秀,怎么发现姑娘自从那日病了之后变了
很多,若是以往,姑娘定会闹上一翻,却不是如此平静的就面对被罚啊。
橙儿端茶的手一抖,那白瓷茶杯便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将有些愣然的柳墨元惊醒
,他眉头微拧,看向尤秀,无声询问。
“夫君这么看妾身做什么?莫非脸上脏了不成!”她伸出手,假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什
么事情想必夫君也是知道的”扫了一眼花厅,屋子里有不少丫头婆子“不用妾身直说了吧!”
心头冷哼,却是哼的是柳墨元的虚伪,她不信这么明显的事他会不知道,装什么糊涂!
她掩口淡淡一笑,看着橙儿道“你这个小蹄子,我上好的碧白瓷啊!”
橙儿一愣,摇了摇头,姑娘变了,莫非这才是真正的她么?不过她喜欢这样的姑娘,敢做敢
当!
转身去了偏室,又使小丫头将碎瓷收走。
片刻,一杯滚烫的踏雪便被端了上来,尤秀爱极这种寒在心中的感觉,所以,也就喜了这茶。
而柳墨元,得到的却是暖春。
“太夫人罚我去佛堂思过,这样到也能享受一段清净日子!”尤秀轻茗了一口香茗,淡淡的道。
抱歉,第三更晚了!不过还是到了,所以在给小语投上几票吧!那是实在的动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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