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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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千千岁-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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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李昔惊得扭头。

朗朗月色下,俊美的面庞上睡意深深,他皱了皱眉,闭眼不答,只手下用力拖李昔回去,拉着她倒在他身旁,而后双臂环过来,拥住。

“你……”李昔小心翼翼地挣扎一下,垂眸。

身边那人将脸压在她的脖颈处,呼吸悠长,容颜静谧,分明又自入睡。李昔眨了眨眼,任他抱得死死地,不敢再动。

帐外有夜巡的蕃军整齐的脚步声,李昔无措地透过掀起的帐帘望着远方那幽蓝深暗的夜空,独对着那轮弦月发呆。

睡梦中的禄东赞轻轻动了一下,忽地抬了头,伸手捧过李昔的脸靠近他的胸膛,而后又紧紧搂住了她的肩膀。狼牙饰物硬冷,抵得她的肌肤隐隐作痛,隔着那带着体温的衣袍,李昔听到,他的心跳坚定有力得仿佛苍穹寰宇尽纳其中,世间沉浮,在他面前,仿佛都是不堪一提的过眼云烟。

如果可以安定下来,他真是会是她的良人吗?想到生死间,他焦灼的眼,他奋力的纵身一扑……

李昔心中感叹,低下头去看那俊美的脸。

却不知狭长的凤眸不知何时已然睁开,厉色锋芒在那漂亮的眸子间隐隐滑动,他先是拧了一下眉,而后又舒眉微笑。李昔正要再问时,他却先说道:“跑了整整一天,嗯?次丹巴珠就这么让你上心?”

李昔仔细看了他的眉眼,知他是与自己调笑,便道:“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想着他应该与卓玛见一面。早些了断才好。”

“你会有这等好心?”禄东赞笑道,想到李昔袭胸时的彪悍,打死他也不会再相信了。

李昔目光一黯;垂眸道:“过了这么时日,赞普那里一直都没有风声放出来,我便知道此事于卓玛是凶多吉少。赞普迟早会把她交给我处置。按律,她必死无疑。我想着,次丹巴珠能见上她一面。”

禄东赞收起笑脸,冷冷道:“你以为若不牵扯到文成王妃,她还能活多久。她早就该是是个死人才是。能让她活着,只会惹麻烦。”

李昔亦冷笑道:“惹麻烦?给你吗?”。

禄东赞变了脸色,“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只一个小小的蕃民能奈我何?”忽又转了口气道:“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说话?总是因为别人的事情吵来吵去的。”

叹了口气,确实,有些时候两人的吵嘴都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言的。

禄东赞往她探过身来,李昔立刻警觉地向后退,“你想做什么?”她开始不安,尤其是看到眼前那双目光渐渐热烈迷离的眸子时,心里更加紧张。

他的吻落了下来,在她唇上研磨喘息:“我想知道你的嘴是不是不疼了?……还有,

可我好想你。”

“想什么?我就在这里,我又不走。”李昔急得满脸通红,伸手用力推他。

“想要你。”他纠正言词,手臂收紧,不由分说地再次堵住她的口,吞走了她所有的低呼。这一下,他吻得霸道而又狂野,吻得她唇角开始隐隐作痛,全身仿佛有火燃烧一般开始泛红发热,呼吸急促着,神思慢慢消散。

这个妖孽……

李昔捶打着他的肩,又羞又气又没奈何,只能在心中暗自骂他。

【第021章】

他终究是力大的,将她压倒在床上。李昔心惊不已,这次可不比上回,她已是武功尽失,一点反抗能力都是没有的。

对他,她不敢硬来。只得顺从他的索取,安抚他。男人的占有欲都是那么的强,越是激烈的反抗,越危险。

他的唇逐渐放轻了力度,只在上面流连忘返,轻吮胶着。两具温热的身体这样叠着,李昔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那顶在自己下腹的硬挺。这样的感觉,让她脸红心路。她把脸微微侧过,贴着他的颈侧,喃喃说道:“你这么重,会压到我的,还是起来吧?不少字”

身上的人没有回应。

李昔等了等,又说道:“我已失了武功,难道你想趁此机会欺我不成?……快起来”

依然没有回应。

李昔抬头看向他。

身上的男人,正用那双因为泛红,媚意隐隐的眼眸盯着她。

他看得过于专注,李昔不由笑道:“你这般看我做什么?”

禄东赞伸出右手,轻轻抚上她的眉眼,细细地抚着她,俯头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道:“我真的想要你,下面……很难受。”一边说,他还一边动了动。

腾地一下,李昔脸红至颈,她啐了一声,别过头不去看他。

禄东赞一笑,“羞了?”

李昔没有回应。

他俯头,在她的小嘴上吻了一下,低笑道:“别羞。你是我的妻,我们这般实不为过。”

李昔臊红着脸,手一推便想把从身上推下去,禄东赞双臂一锁,搂着了她的细腰。他把脸埋在她的颈间低低说道:“昔儿,别动。”声音有点软弱,隐忍,李昔还在怔忡时,他再次低低求道:“昔儿,你不要动。”

李昔的身上已生出一层薄汗,本想推开他,大家都能凉快一些,听了他的话,却不敢再动上一下。

见李昔乖乖地听话,禄东赞将下身轻抬起来,上身却还贴在她的身上,搂着她的腰,细细的,一遍又一遍地用唇堵住她的唇,用舌头勾画着她的小舌。气息交融间,李昔眼睛一瞟,瞟到了他的额头上有汗光闪过。

还未等李昔有所动作,禄东赞已从她的身上翻了过去,仰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

李昔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对禄东赞能及时收手,深感钦偑。

他还记得,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绝不会动她。

李昔感动之余,亦在问自己,若他刚才继续下去,自己会不会恨他?心中的答案闪过,却让她吓了一大跳。

她转过头,看向身侧微闭着眼的禄东赞。

他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再睁开眼睛,眼底已是清明一片,侧过身,他的长臂一探,将她搂在怀里,在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睡吧。”

就这样放过了她。

李昔窝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想着生死间他纵身一跃……这人,李昔想着称赞他几句,却是想不出恰当的的词汇,那种情谊,此时竟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

她轻轻弯起了唇角,闭上了眼睛。

天阴阴的,待沉沉墨云遮住了白日最后一丝光亮后,细雨便淅淅沥沥地扬洒起来,一阵一阵,渐渐转大。这一下,便下了一整天。

这样的天气,没有人会在城里乱逛的。李昔躲在帐子里,让达雅新笼了一盆火,驱驱湿气。远处塔建在半山腰的寺庙立着一座白色的塔,塔沿四周缀满了无数的精巧铜铃铛,风雨中万物飘摇静籁,悠悠荡荡地,随着斜风细雨起伏不断。

寺庙被树林半遮住,隐没在蒙蒙雨雾中,枝叶丰茂,带着瑟瑟的颤微,景象萧条冷寂得让人感觉昔日阳光灿烂的日子已远在隔世之遥。

李昔叹口气,抬头望向天空。

雨大得很,一只飞鹰自她眼前掠过,栖在了塔檐下。停好后,它低低啾鸣了一声,不慌不忙地甩甩翅膀洒去身上的雨珠,褐色的眸子转了转,仿佛看见李昔在注意它似的,脖颈一缩,紧张地抖起了羽毛。

真是可怜又可爱的小东西。

李昔忍不住轻轻一笑。

帐外哒哒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她转身,只瞧着蝶风急急上来,鬓角的发丝犹滴着雨水,长袍下摆的颜色明显因沾水湿透而重重深下去一层。

“夫人,次丹巴珠已回城了。”

“现在在哪?”

“不在议事殿,在自己的帐中。”

怎么在帐里?李昔蹙眉,思量一下:“还有谁与他在一起?”

“没有人了。”

李昔揉揉额角,负手踱了几步,又站定,沉吟许久后,问道:“你与我一道去看看他。”

蝶风点头,李昔拂了衣袖,撩起袍袂,快步走出大帐。

回首的瞬间,但见檐外那只鹰飞落在帐前的树上,往帐帘里瞧了一眼后,便轻快地飞走了。

次丹巴珠的大帐,静得匪夷所思。听到的除了李昔和蝶风的脚步声外,唯有雨水打落在伞上的簌簌声响。

斗篷衣飘长,不经意间拖在地上卷起了零落的叶子,泥水污泞了翠绿的颜色。

蝶风举着伞,又抱着一酒壶,跟在李昔的身后,正欲入帐时,脚步刚移,帐前便瞬间有动静了,耳边锐利声倏然,低眸,刹那竟有两支长矛互交拦在了李昔身前。

蝶风厉喝:“放肆”

侍卫闻声不动分毫,目不斜视,面色冷冷,仿佛根本就不识得李昔是谁。

“夫人?”一声略带惊讶的低呼自帐内飘出,李昔闻声望去,只见次丹巴珠已急忙走了出来,脸色一沉,朝两旁侍卫低喝,“大胆敢对夫人无礼?”

侍卫这时方神色一惊,收了矛,双膝弯曲欲下跪时,李昔挥了衣袖:“免。”

上若怪下敬忠守责,那就昏庸过头了。李昔虽不至于明智聪睿,但大概也不至于摊上那个词。

次丹巴珠迎着她进入帐中,待她坐定,他递来一杯热茶,似是不解地问:“夫人缘何来此?”

李昔只饮茶不答。

晚春寒气料峭,尤是阴雨天,行路虽不出半日,却早冻得她手指冰凉。拿着茶杯暖了半日的手后,她这才伸指轻敲着杯子的边缘,慢慢道:“听闻将军不是领着蕃军在边界巡查,为何你今日又在此地?”

“扎西将军去边界换下了我,大相命我尽快回来,说有事要我去办。”

“何事?”李昔眉心一动。

“我刚到城里,尚未见大相,心下不知,也不敢乱猜。”

李昔斟酌一会,搁下手中的茶杯,抬眼望住他,言词直接:“卓玛杀我不成,已被赞普关在大牢。而且,这次刺杀目标不仅针对我,还有文成王妃。你可知晓了?”

次丹巴珠面上神色微微一凛,蝶风看了看李昔,又垂眸,思了许久。正沉默得气流异常时,他忽地撇开身子坐去一旁,拿起案上的帛纸,淡淡道:“这件事卓玛是被人利用了。我知道夫人一定会怀疑到尺尊王妃。可这事情并非夫人想得这么简单。尺尊王妃应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文成王妃的。如果她真要对文成王妃动手,岂非自掘坟墓?”

尺尊王妃的背后是泥婆罗,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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