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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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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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走远,身后扶邦忽然笑了起来,“五哥,我见蟾宫是越来越有那太监相!”

这话令得赫炎晋有些小小不悦。

他皱了皱眉,看着嬉皮笑脸的扶邦,“他好端端的,在我这有吃有喝,他需要自宫到皇宫干这事吗?”

扶邦一怔,“啪”地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五哥最忌人把那事端到台面上说,他瞧着蟾宫那可笑样子随意拿来揶揄罢了,谁知道又犯了禁。

“五哥,我错了……”

赫炎晋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精光一闪而逝,薄凉的唇角未勾,似笑非笑地望向他,“我那日跟她说,我身边都是些重武轻文的人,还真是一语成谶,你今晚别用饭了,回去啃书罢!”

踢到铁板,道歉也无用。

看着五哥毫无表情却已是万种威慑在心的态度,扶邦撇了唇,施礼也出了书房。

只是,天杀的,书!?

爷让你去趟

回到殿里,用过晚膳,时间眨眼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心里还闹着,俞瑾凝叹气连连地走到书桌前,从那台面上找来一本经书懒散翻阅着,想借经文静静心,却始终不在状态,不得其法。

大殿里安静至极,那两个小丫头是越发会察言观色了,见她一脸不悦,一整晚都没敢上来叨扰,只乖乖地看时辰端来小饼和热茶,后就在大殿门边侍立等候差遣。

隔不了多久,就能听见她的叹息声,小丫头们面面相觑神情难堪,却是将头垂得更低。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些什么?

不被信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偏偏就迈不过这道坎,总想自己付出了这么多,换来的不过一场空欢喜时,心里又颇有怨言。

可这事撂谁身上不是一样的?她又干嘛非死赖着这事没完没了的想?

丢开了手里的酥饼,吃腻了,起身要去睡。

小丫头在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上来正要帮她铺褥,大殿外有道声音突然传来。

“王后娘娘,爷要见你!”

俞瑾凝还未回神,便瞧着身边那俩人一脸憋不住的笑意。

她蹙紧了眉,她们以为王爷找她干什么?想得倒是挺美。

“回你爷话,本宫歇着了!”

殿内殿外均有一霎的寂静。

“王后娘娘,爷说你这个时辰定然没睡!”

哦,他还拿她的《女诫》来讽她,他不是一向说她作息正经得让人扼腕么?

她闭眼咬牙,把心一横,“就不许本宫早一刻吗?本宫今日身子不爽,睡了!”

“爷说若是这样,让王后娘娘身边的丫鬟去回!”

话音落,内殿里顿时无言,那俩人嘴角的笑倒是一瞬便消散,换做苦苦地皱眉,两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巴巴望着她。

鸦雀无声中,俞瑾凝半响没吭声,俩人见她迟迟不表态,惊恐得身子开始抖起来。

“小姐……”

“你们回房歇着罢!”俩人一听还以为她真要破罐子一路摔到底,“咚咚”两声跪倒在地。

找你来博弈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何不知那人的狠辣。

连一对一的说话都度到了,还有什么理由,下人请不来人的?

步伐终究是起了,却又沉默了一瞬,对着铜镜理理微乱的发丝,绽出一个飘渺的微笑。

“我去就是,你们不用跟着了,下去吧!”

管家提着一只红灯笼走在她右前方,仔细地照明。

盯着那只灯笼,脑海中忽然飘过那一幕,管家拎着一只紫色灯笼,从赫炎晋能看到的范围内悄无声息地走过。

紫色灯笼,她倒是忘了这茬!

行至书房门外,管家轻敲了门,向里边的人禀报了声,听得他沉声应下,管家为她把门推开。

视线大亮,书房内,还如上次一般,那三人齐整地恭敬站立,见她现身忙来见礼,她不由一笑,他不会又要来一次攻心吧!

而那个她永远都猜不透的男人,却没像上次那样坐在最里边对她命令,脚步声从那三人身后过来,他站定在她三丈之外的距离,一身黑色长袍滑流如水,长发简单束在一只紫玉冠后,不再需要其他矫饰,已经光芒四射。

“王后都来了还站在门外作何?这些人又让你心生怯意?”他淡淡一笑,目光自她脸上滑过,略作停留,她却看不到一丝可察的神情。

“臣妾见过王爷!”

“进来吧!我正找这三人博弈,谁知道都不中用,你来,陪本王对两局!”他一边淡淡说着,一边掠高了衣袖,那架势,好似不是找她下棋,倒像是要大刀破斧下地干活的样子。

俞瑾凝懒得猜他心思,就当是找她来下棋的,恭声应了。

见她如此乖巧,赫炎晋倒是有一瞬的不适应,把她这种乖巧看作是毫无生气的布偶也不为过,想着,眼底现出了一丝怒。

“见你是女人,本王让你三子!”

“谢王爷!”她又是一笑应下,垂首,为他将棋子一一归盒。

……………………

倔强输不得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顿时鸷了几分,俞瑾凝知晓,却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棋子放好,把白棋往他面前一搁,坐上他对面的椅子,执黑子上盘。

赫炎晋笔直立着,眉宇间的神情有些怒意。

她的温婉无所谓的笑容,将他深深伤了。

就因为今日让她去坐了一个下午的冷板凳,那个细致下颌仰起的线条,温柔而又明朗,无畏的神情,雍容风致的女人就再也不出来了吗?

为何她总是这样?

总是歪曲扭解他的心意?

为何她的心里,除了她俞家就再也装不进其他的人?

或者说,其他人在她心里,总是一副奸险相?

“王爷,臣妾已将三子摆上,王爷还不落棋吗?”她仰首提醒他,嘴角是淡淡的笑。

赫炎晋怔了怔,哦,有人正等着找死呢!他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了?

……

四壁书画,桌前琴棋,盏中清茶,紫炉暖香。

淡淡香气萦绕满屋,颗颗玉棋一飞一落,只是一个显得太懒散,一个又太认真。

赫炎晋慵懒的倚在一旁的榻里,手中一卷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轮到他时,执棋一放,又翻一页。

俞瑾凝起先也是打算输来着,输完便回去寝下。谁知道他摆谱也太傲了些,稍有些自尊的人哪个会看得顺眼?

别人用心,他只付出三分,这棋若是下不赢,岂不是笑死人?!

可一旦犯了存有这样的想法,她就算中计了吧。这下棋也像他的八面玲珑心,三两下又把她绕了进去,还浑然不知,越到紧要关头,她越是一副非赢不可的态度,死活不愿承认自己会输,就像承认自己的脑子不如某人一般。

沉静的室内,观棋者不语,没有它声骚扰,她倒是忘了身后还站着三个大男人,好在,她俞瑾凝输不起!

做什么,都应该带着俞家人的脸面,一场博弈输的紧紧是她的棋艺吗?不该还带着宰相府里培养出的人的水平么?

博弈与兵法

赫炎晋狭长的眼角不自禁瞟向她,不在意她的棋艺与自己相差多少,在意的是她脸上那抹认真的态度。

她较真之时,会让她绝色倾城的容颜看起来更鲜活,就不像你在欣赏一副仕女图那样光有皮囊没有灵魂。

他喜欢看她表现出各种各样的神态,无论哪一种都让他的心,有着静谧温软的舒适。

长长一盘棋时,无私语、无评论、无耍赖,唯有落子声轻而脆,时不时响起,却越发衬得气氛美好。

有一子落不下去了,放哪都是死棋。

俞瑾凝眼光淡淡扫过神情自在的赫炎晋,暗自惋叹。

棋艺终究是不如他,每一步都思索良久步步为营,却难敌他信手拈来漫不经心。

下到这里,不服也得服,还不止,还想生气!

可她不行,他是王爷,她是妾,他是她的天,她还得按《女诫》中教训地好生伺候。

她放下棋子,绽开一笑,“臣妾输了!爷真是好棋艺!”

“还没下完,怎的就认输了?是不想跟本王再呆下去吧?!”他将书卷随手往棋盘边一搁,坐了起来。

“臣妾不敢,只是再走五步,臣妾的败局便再无回天之术,确实是输了!”

“本王再走四步也是输,算来你比本王多一子周旋,如此,算和好了!”

俞瑾凝淡淡一笑,“兵法曰,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王爷先前让臣妾三子,臣妾得了便宜才有这时多算,但现实中无人可以对臣妾礼让,故而,臣妾认输!”

赫炎晋一声冷笑,幽暗的眸子,深邃入潭,一眼望不见底。

“你倒是很懂借喻,口口声声一句兵法曰一句兵法乎,你爹没事时,看这个打发?”

俞瑾凝浑身一怔,爹爹文官出身,哪有专研这个的道理?

她只是经常听着与爹爹下棋的官员们常念这几句,没想到,这个人,他又是这样思维活跃地,差点又着了他的道。

觉得不好玩

“这是三岁棋童可能都会的话吧!臣妾得王爷错爱才是!”

赫炎晋一声冷笑,随即睨向她。

她今夜看来不阴不阳着实古怪,这是不得不问的,“本王让你来下棋,别无他想,你却一心两用,难免会输!何事让你烦心?”

她硬撑着笑起,避开他太过阴鹜的眸光,垂首将黑白子归于棋篓中。

“王爷误会了,是王爷棋艺高超,棋路思虑周密步步为营,臣妾是资质鲁钝不及王爷神机妙算,臣妾是被束缚着了,等到发现之时,明白已是死局,臣妾认了!”

归子的手忽被他扼住。

手上传来的力道,让她微微蹙眉。

她紧抿的唇下牙齿紧咬,硬是不愿屈服下来。

书房内顿时死寂一片,相比之前的宁和,后头那三人仿佛看到了一幕剑拔弩张的刀光剑影,心跳突突地告辞离去。

留在书房里的二人僵持了片刻。

见她眉心青筋隐条,他松了手,歪进榻里,那个角度,任她如何避,也闪躲不了他犀利眸光直射她脸颊的冷冽。

他冷冷一笑道,“你今夜是字字珠玑,句句含沙射影,听着好生刺耳,这里没人,你不妨直说?你处处死守,言语之间多见客套是为何事?”

“臣妾的心思怎逃得过王爷法眼,不用说王爷都知晓!”

“我不懂!我也不喜猜你心思!”

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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