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敏瑶这么说,章季轩的脸上变的很是难看,“不是。”
“娘知道月儿的孩子那次根本就不是意外,娘也知道这些年是委屈了你,让你娶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可是裳儿不一样,她可是你自己选的,你怎么也······”
章季轩听到苏敏瑶这么说,知道他自己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夫人的眼睛。
章季轩也有点气李翔寿,这个李翔寿也真是的,说好了这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谁知道竟是这样靠不住。
章季轩神色也变得怏怏的,“儿子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以前的事情是儿子做的不假,可是这次的事情真的不是儿子做的。”
苏敏瑶看着章季轩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谎,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不住的叹气。
簇?这个时候走了进来道:“老夫人,吴管家在外求见。“
苏敏瑶一听是“吴管家”,心下满是疑惑,于是对簇?说道:“让他进来”说完苏敏瑶坐直了身子,整个人也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此时的章季轩也满是疑惑吴祥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吴祥由簇?领着进了内室。
吴祥看见端坐在那里精神很好的老夫人,心里是暗自窃喜,心想着老夫人既然没什么大碍,那么会不会宽恕他这次犯下的错呢。
还未等苏敏瑶说话,吴祥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苏敏瑶见吴祥跪在地上,连忙让簇?去把他扶起来,而此时的吴祥是连忙挤出了几滴眼泪挂在眼眶。
“老夫人,奴才错了,奴才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干出这样的事来,还请老夫人责罚。”
“你先说说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跪着说话,先起来回话。”
虽然苏敏瑶这样说,但是吴祥哪敢就真的站起来,依旧是跪在那里低着头。
“御览花苑的椅子是奴才弄坏的,其实奴才原本不是想害老夫人您的。”
听完吴祥的这番话,苏敏瑶顿时是秀眉一拧,厉声的说道:“那你原本是想害谁?”
跪在地上的吴祥此时是战战兢兢的,头如捣蒜般磕在地上。
“奴才只是觉得大少奶奶可怜所以才对二少奶奶下此毒手,其实奴才并不想害她没了孩子,只是想给她点教训,让她以后不要再仗着怀有身孕处处不把大少奶奶放在眼里,只是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变成这样。”
章季轩听到吴祥的这番话,知道此事定是他做的无疑,章季轩见此刻的苏敏瑶生气的别过脸去,他自己心里对吴祥很是鄙夷,虽然章季轩消除了苏敏瑶对他自己的疑惑,但是他没想到的竟然会有人也看不惯秋锦瑟的所作所为,看来这个二少奶奶还真是树敌不少啊,想到这里章季轩的心里很是一阵安慰。
站在一旁的簇?见吴祥已经招供了,心里也是一阵的窃喜,但是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看着跪在那里一直“蹦蹦“磕头的吴祥。
吴祥的额头上早已经被磕的是血肉模糊了,苏敏瑶看了一眼也实在是不忍心,于是摆着手让吴祥退出去。
被磕的晕头转向的吴祥见苏敏瑶摆手让他出去,他以为老夫人原谅了他,喜滋滋的又磕了一个头,吴祥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老夫人说了句“把他拉下去,别再让我看见他。”
吴祥登时半张着嘴,愣在那里彻底傻眼了。
随后进来的秦管家便把吴祥给拖了下去。
苏敏瑶摆摆手说道:“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章季轩和簇?福了一礼,两人各怀心事的退了出去。
章崧见两人从百晖堂出来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很是疑惑,章崧站在那见两人走远,这才缓过神来进了百晖堂。
此时的苏敏瑶正难过的揉着胀痛的脑仁,唉声叹气的后悔着。
章崧见苏敏瑶唉声叹气的心头是一紧,连忙走上前去,替她揉了揉脑仁。
苏敏瑶抬起头见是章崧回来了,便拉着他的手让他坐,章崧依言坐在软榻上,柔情的看着苏敏瑶。
“敏瑶,你这是怎么了,刚回到府里就听说你在御览花苑跌倒了,怎么样,严不严重?”
“没事,这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吗?”
“没事就好,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轩儿和簇?那丫头也是一脸的沉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苏敏瑶看了看章崧,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没好好的看着她,锦瑟的孩子没了,我对不起她啊。”
☆、038 误入亭台
自打吴祥从翠御轩走后,晨月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不知道走了多少趟,吴祥前脚刚走,晨月后脚便让佩儿前去百晖堂时刻打探消息,却没想到佩儿带回来的消息竟然是吴祥进去没多久就被拖出去杖杀了。
上官晨月听到佩儿说这个消息时,惊得把手里的茶盅给打翻在地。
佩儿拿着手绢掩在面上,哭哭啼啼的说道:“表姐,你说吴祥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值得老夫人如此生气,让人杖杀了他。”
晨月呆愣愣的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没有接佩儿的话。
看来这次老夫人是动了真格了。
这一整天晨月都坐在椅子上没有离开过,佩儿也早就止住了眼泪出去忙着张罗着晚饭的事情。
琴环看着目光一直呆滞的晨月,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缓缓的走了进来。
“大少奶奶,吃点东西吧,是您最喜欢吃的金糕卷和莲心薄荷汤,您看看合不合胃口?”
晨月看着琴环端来的这些吃食,愣愣的说道:“老夫人那边现在如何?”
琴环把吃食摆放好说道:“老夫人那边这会子也没什么动静,听簇?姑娘说老夫人很是伤心,老爷正在房间里安慰她呢。”
“那老爷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老爷只是说先把这事瞒下来,一切都等二少奶奶的身子好了再说。”
听到琴环这么说,晨月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这才有了精神。
初晓堂内。
锦瑟这一觉睡得沉沉的,当她幽幽的转醒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她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脑仁,强撑着身体直起身来。
息墨原本睡觉就浅,从内室里传出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早就惊醒了她,她立刻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便走到了锦瑟的榻前,见锦瑟坐了起来,息墨径自便去拿水壶。
不等锦瑟开口,她很是利索的帮她倒了盏茶递过去,锦瑟接过猛喝了几口,很是满足的舒展了下眉心。
“二少奶奶,觉得饿吗?女婢这就吩咐厨房做些吃的来。”
“不觉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二少奶奶的话,都已经是亥时了。”
“哦,没想到我竟然睡这么久,觉得屋里闷得慌,扶我起来出去走走。”
息墨一听锦瑟要出去走走,面露难色,说道:“二少奶奶,这可使不得,外面夜风露重的要是惹上了风寒,那可是要不得。”
锦瑟见息墨也不扶她,就自己强撑着站起来说道:“哪就这么娇贵了,不妨事的。”
息墨侍奉了锦瑟这么久自然也知道她的脾性,若是她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是无论旁人怎么劝都没用的,所以息墨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好拿了一件衣服给锦瑟披上。
息墨搀扶着锦瑟走出房门,提了灯在后面跟着。
锦瑟回头看来息墨一眼,只见息墨由于起的匆忙,只穿了一件红绸小短衣,手臂光光的露在外头,脚下也不齐整,便到:“你回去吧,屋子里暖和,快去到被子里捂着,仔细冻着。”
息墨听到锦瑟这么说,心里是一股热浪涌上心头,赞叹着锦瑟的体贴,可还是不放心的说道:“可您一个人成吗?”
锦瑟笑着说:“没事的,我也只是随便在院子里逛逛,一会儿便回去。”
见锦瑟提着掌灯走远,息墨这才放心的回到了内屋。
今晚的月色很是朦胧,月光如流水般倾泻下来,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银霜,院落里的树和花草上面皆是裹着一层淡淡的银光,又经掌灯一照甚是好看,锦瑟不由得看的痴了。
浅草在脚下发出细微的索索声音和着衣服的索碎声,锦瑟低下头看了看那双软缎绣花鞋上已经被草叶上的露水浸透了鞋尖,抿着嘴笑了起来。
夜风徐徐的吹来,锦瑟不自觉的拢了拢披在肩上的衣服,走出了初晓堂。
原本章季轩从百晖堂出来后,就约了罗晋前来商量事情,怎奈罗晋当时并不在家,所以直到酉时罗晋才赶到章府。
章季轩站在亭子里对着罗晋低声的说道:“今日早上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就不要办了,反正现在已经有人替我把她的孩子拿掉了。”
罗晋并不知道今日章府里发生的事情,所以问道:“这人是谁?该不会是她吧。”
“不知道,只是傍晚的时候她房里的吴祥跑到老夫人那里说这事是他做的,晨月她并不知情,我想这事和她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依小弟看,倒不如你和她联手先把晨月除掉再说。”
“那不行,如果晨月死了,我爹定饶不了我,依我看倒不如我跟她联手先除掉那个人。”
罗晋想到一个多月以前,他在宁玉泉碰到“秋云裳”,自从那日她的身影便时常浮现在他的面前,所以对她,罗晋是有点舍不得的,他思索了良久说道:“那不知章兄有何打算?”
章季轩正准备把他想的计划跟罗晋说,就听见离亭子不到一丈远的地方有异常的响动。
两人相互对视后,章季轩从腰间的玉带里拔出一把匕首。
当时锦瑟走出初晓堂没多久,穿过回廊,经过一座假山,看到前面有一个亭子,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歇会,就听见一阵说话的声音,灰暗的亭子里有两个人影在晃动,锦瑟并未看的真切,就急忙的转身离开此地。
她刚一转身却不想被一棵金桂树的树枝把她披着那件衣服的衣摆给挂住了,衣摆仿佛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被树枝那样牢牢的挂着,她越急着走越挣脱不开,急的她眼睛里泛着点点的水汽。
说话的那两人看到金桂树后面是一阵杂乱,两人忙停止了说话,顺着那摇摇晃晃的灯烛,他们很容易的便找到了锦瑟。
这个时候的锦瑟一门心思只想着尽快的脱身,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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