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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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沉沉-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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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正杂乱无章的想着,忽听耳旁传来香儿问雪夜的声音。

“李云哪去了?今儿我找了他三回,都不见人。”

“他早上见了我,说不放心那老乞丐,要跟去看看。”雪夜说,“只是去得太久着实有异,我方才派人去查了。”

“一个老乞丐有何不放心的?”香儿说道,“料想阿奴的生日也快到了,也许他又去打点什么也未可知,你派人过去,恐怕也找不到他。”

说来也巧,他二人正谈论李云去向,雪夜派去查探的人此刻正好也回来了。

来人向雪夜报道:“回世子,小的去客栈打探一番,掌柜的说,李总管与老张、小四儿和那老乞丐在楼上客房里喝酒吃饭,李总管还吩咐不要人打扰——小的闻言,就没再上楼进屋。”

雪夜闻声蹙眉,老张和小四儿在外偷懒倒情有可原,李云自从来了柱国府,就尽职尽责、严格自律,绝不肯做出私自在外吃饭消遣的事来。况又吩咐不要人打扰?他与那老乞丐有什么可说的?

“你再去探一次,这回定要进客房去。”雪夜吩咐道,见那人领命离去,胸中突然心血来潮,不觉涌上一阵不祥之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一下下,明天后天未必能更,写得匆忙,可能有些心理描写不大细腻到位~~后天有时间好好,觉得24小时根本不够用,完全不够用!怨念。。。

原谅我吧,艳阳真的被我写成了Sex冷淡患者,呃,据说真的会这样子的~~捂脸~~问了个医生姐姐~~医生姐姐还因此鄙视了我。。。

另,亲们总觉得老卢这次出来又要牵连艳阳?NO NO NO,我怎么会如此老套的把“老卢连累艳阳”重复三遍?老卢是出现了,但是,艳阳遇到的是另一件麻烦事……艳阳作为一个刚刚跳槽的职场新人,鸭梨很大啊,无虐不欢,你们往后看就懂我了~~~【另外,我说的是最后一次“大虐”艳阳,不是最后一次“虐”艳阳,虐是有的,只是不大虐而已】

                  总管李云遭横死,艳阳暂为代理职

午饭过后,雪夜与香儿皆未回房休息,命人将阿奴带走睡觉后,二人也不避讳下人收拾碗筷,只让人上了热茶,坐于珠帘内等候打探的人归来。

艳阳便与几个丫鬟一起收拾桌上的杯盘,就在此时,打探的人就一路跌跌撞撞的冲进屋内,连门槛都几乎忘了跨,结结实实的被绊了个跟头,然而他仿佛也不觉得疼,索性跪伏在地上,半是嚎哭的对雪夜与香儿禀道:“回……二位主子……总、总管他、他遇害了……”

雪夜见那人如此狼狈,已觉得不妙,此时闻言立即从珠帘内走了出来,追问下文。

那人一时没能回答,只低着头悲痛的哭,见雪夜又催问一回,这才强忍悲哀答道:“小的进了客栈,就见总管、老张和小四儿都趴在桌上……背上都中了刀伤,满地血迹……小的就、就报了官,然后才赶回来报信。”

艳阳在一旁都听傻了,李云死了?怎么会?那老乞丐为何要杀他?谋财害命么——然而那老乞丐被打发走,府里怎能不给钱,李云又有几个钱?况那老乞丐据说又病又疯,焉能有本事杀了三个人?

艳阳这边正想着,又见另一家丁跑来报信:“回公主、世子,衙门里请府上的人去一趟。”

“让丁大去吧。”香儿吩咐完毕,又转过头来询问那打探的人,待到问过诸多该问的细节,让那人及众奴仆下去休息后,香儿与雪夜刚回了自己屋里略躺了一刻,就听外面有喧闹、哭泣之声。

雪夜闻声,便叫外面的老妈子进来问话。

“回禀二位主子,素云丫头方才吊死了……”老妈子在门帘外低声禀道。

“什么?”香儿闻言一惊,素云是她的贴身丫鬟,他们休息前素云还伺候着进了屋,这才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怎的就吊死了?

想来这素云平日与李云必定暗地里相好,如今恐怕是追随他而去,今日本已够乱的,又无端的来了这么一件事,着实让雪夜与香儿愈加头痛。

因总管横死,一时又找不到称心替代的人,府内大小事务皆由香儿打理。多年来井井有条的柱国府,如今真真可谓是一团乱麻,这边是府衙因查案登门问询府内家丁,那边是阿奴生日打点请香儿示下,这边又有李云、老张、小四、素云等亲朋求问丧事,那边又有府内各处更换过冬用品的登帐琐事,复又有用人调配失当、家丁夜间赌钱、阿奴受凉生病、宫内除旧迎新等诸多事宜,平日皆是主子与总管各自分担的府内琐屑,如今都揽在了香儿身上。况年底军前事务也颇为繁多,雪夜忙于公务难以抽身应对家事,加之那老乞丐杳无踪迹、府衙一时对李云等人的尸首检验无法定论,又让府内奴仆人心惶惶,致使香儿这边也倍感烦躁。

不出几日,香儿便病倒了。此时她已两个月未曾有过月事,早已又怀一胎,愈加不能再过操劳。

这日早晨她正卧病在床,就听门外有人回禀,说府衙的人验出些许漆黑草药,先前论定李云等人死于刀伤恐怕有误,请示能否宽限几日,用以查明草药为何物。

雪夜此时刚穿戴停当尚未去军前,便替香儿回了传话的人,回头见娇妻病容楚楚,心中哪里舍得她再受累,便坐于床前,对她道:“你一人如何能打理府内上下,外面叫的人又嫌不牢靠,请赖总管来,又怕父亲担心,依我看,有一人眼下倒是合适,不如先用他吧。”

“艳阳?”香儿领会雪夜的意思,当即反对,“他比外面找的更加不稳,让他打理府内,与羊送虎口又有何分别?”

雪夜闻言,笑了一笑,对她道:“前日你服了药休息,我让艳阳去了一趟小四和老张家送丧葬钱,又让他去衙门前问话,艳阳皆办得妥帖得当,让他暂时打理总管事务,有何不可?”

“你……你派他做这些事,为何不先与我商量?”香儿蹙眉问道,脸色略带愠气。

雪夜见香儿动气,叹了一声,复又道:“后天就是李云几人的头七,既已决定厚葬他们,吊孝、下葬、安排人手等诸多事宜,公主如何能亲自出面?不如让艳阳先把此事办了,你好生休养,忙过这几天,再寻合适的人担当总管一职。”

香儿心知雪夜说得有理,她如今有孕在身、又劳累生病,到底不能再包揽全部,况下人厚葬,公主与世子太过抛头露面也中就不妥。只是——

“即便让他做此事,他又有何威信立于众人之间?”香儿对雪夜道,“且不说他是戴罪之身,他来府上才几日?如何能够服众?”

雪夜闻言,垂下眼睑,微微一笑,复又道:“我能为将军,他如何不能为总管?”

当日中午,雪夜便叫来艳阳及府中一等奴仆,将艳阳暂理总管一职说与众人。

艳阳听闻,心知雪夜既已如此定了,必不得再推。况他也不想推托此职——这几日香儿操劳生病,他已全部看在眼中,心中不忍不舍与怜惜疼痛,丝毫不比雪夜轻多少,如今好容易有机会为香儿分担一些,何尝不是艳阳心中所盼?

他心知自己是奴,香儿是主;他心知自己是泥淖污秽,香儿是天香水莲;他心知自己这一生,只怕都无法与香儿再续前缘……可是,如今他也能为她分担一些、为她多做一些,他能通过自己,让她过得轻松些、让她少点烦恼……如此恩惠、如此奖赏,即便是要面对众人刁难、面对羞辱鄙薄,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只要能让香儿好,即便让他活活累死,又有何不妥?

况且——艳阳一想到此,心中不免就多了几分自信与欣慰——雪夜任命他,香儿也是知道的,香儿既能同意,可见她也逐渐的信任了他、逐渐减少了一些对他的恨意,能得到香儿的些许原谅,哪怕那原谅不过是秋毫细微,对他而言,却何尝不是莫大的安慰?

当日下午,艳阳据雪夜吩咐,将柱国府西角楼一进门的乐梅厅着手布置为灵堂,又把南角的两处别院四间屋子腾出供吊丧之人休息暂住。灵堂自是有上了年纪的家丁老陈领头安排布置,可南角的两处院子却无人打扫——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艳阳突然“代理”此事,既无正式总管名分,又无威信力度,因而打扫院落的事交代下去,办事的人却只在院子里闲聊嗑瓜子,见艳阳进院来看,也毫无畏惧之意。

此刻院内枯叶满地、屋里灰尘蛛网遍布,艳阳四下看了一番,扭过头来,却见几个家丁、小厮仍没事儿人一般闲聊。他见此情景,一时想去找布置灵堂的家丁老陈来说服,却又怕此番举动愈发惹人轻视,便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说道:“诸位兄弟,能否先将庭院清扫一遍,屋内才好摆放器具。”

“要我们做这些干什么,府里大小杂活,不都是你的事儿?”有一家丁驳斥道,稳坐石凳,丝毫不为所动。

“哼,世子只要你‘料理丧事’,余下的……只怕你无权来使唤别人吧?”又有小厮接言道,一针见血点破雪夜所言的漏洞,复又道,“况打扫屋院本就是贱奴所为,你如今来指派别人,果然是想徇私偷懒了!”

艳阳见他使唤不动这些人,只得自己拿了扫帚,提了水桶,一瘸一拐的清扫起来。他后、庭的伤这几日非但未愈,反而因替雪夜奔波而愈加严重,如今又是弯腰又是擦洗,刚结痂的伤口不觉又迸裂,疼得艳阳不觉握紧手中抹布,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得强忍痛楚,跪在地上擦洗屋内青砖地板。

只是过了一阵子,艳阳方才还听背后有嬉笑聊天之声,此刻却忽然戛然而止。他正纳闷是何缘故,就听头顶传来雪夜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艳阳闻言赶忙站起来,因速度太快顿感有些眩晕,同时脸上也因尴尬不觉飞上两团绯红,赶忙对雪夜道:“下奴是……见他们打扫得不干净,这才……自行再清扫一遍。”

雪夜的眼睛打量了艳阳一番,但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上和袖口都沾着灰尘,如此模样,怎能瞒得过他?仿佛此刻的艳阳骤然又牵动了雪夜心中敏感的那一点,让雪夜当即感到一阵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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