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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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神-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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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进去好不好?”

“不好。”姚文仲坦率地说:“黑夜中在这种绝地里行动。事实上决不可能相互照顾掩护,一转身就会分散,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说不定会自相残杀。”

“我该怎样支援你?”

“里面如有动静,对方必定派人封锁出入要道。你唯一可以支援我的事,是相机击溃封锁的人,里应外合掩护我出来。”

“好的。”

“我走了,彼此小心。”

姚文仲一走,余豪回到小径旁隐起身形,留意北面的动静。

好漫长的等待,似乎北面声息毫无,等得心中焦燥,等得六神不宁。

不知过了多久,他想不顾一切深入察看。

北面没有动静,南面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心中一动,暗说来了!一定是在城里活动的人返回,姚文仲曾经要他注意出入的人有何举动。

他终于看到三个朦胧的人影,三个人不象是赶路,而象探道的人,每人保持一丈左右,脚下轻灵从容不迫,而且走几步即停下小心地视察倾听,显得十分警觉。

终于,接近了他潜伏的地方。

走在中间的那个人,就在他前面停步。

相距不过丈余,小径窄小,以他的目力来说,依然看得真切。

老天爷!是穿衣裙的女郎,而且是他极为熟悉的身影,廖巧巧!

“廖姑娘!”他低呼。

“谁?”廖巧巧退至路对面,警觉地急问。前后两个穿青衫的佩剑人两面一抄,拉开马步戒备。

他拨草而出,不知是惊喜呢,抑或是惊讶?

“我们正设法找你的下落。”他苦笑:“你的失踪,真让我和姚兄心中不安,你怎么……”

“我也在找你们,姚兄呢?”廖巧巧欣然问。

“那里面有一群人潜伏,可能是黑龙帮的人。”余豪向北一指:“姚兄疑心你被黑龙帮的人暗算了,所以决定查个水落石出。”

“那里面不是黑龙帮的杀手。”廖巧巧说:“我听说昨晚银衣剑客在客店行凶,姚兄引他到南门码头决斗,猜想你们可能会来这里寻仇……”

“我们是从翠微居得到各处神秘人物活动的消息,猜想这里可能是黑龙帮杀手……”

“老天!黑龙帮杀手通常化整为零,化装易容隐身各处,怎会聚集在一起?他们出动时才穿黑衣蒙面,你们怎会找得到他们?”

“那这一带潜藏的黑衣人……”

“他们是银衣剑客的爪牙,由几个涤尘庄的高手率领,他们毫不在乎有人去找他们,也没有人敢去找。”

“可是,翠微居的人说,涤尘庄的人在城内卧牛山潜伏,他们……”

“翠微居那些老道的话,你也相信?”

“这……”

“金庭老道已屈服在银衣剑客的威胁下,事实上金庭道人已接受涤尘庄的号令了。”

“哎呀!”余豪惊叫。

“怎么啦?余兄。”

“姚兄已经进去了,糟!”余豪悚然地说:“这岂不是中了松风老道的圈套,睁着眼睛往涤尘庄布下的陷井跳吗?我要进去。”

“余兄……”

余豪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希望姚文仲能分辨出他的紧急信号,不等廖姑娘有所举动,他已两起落便投入北面黑暗的林野里。

“这小子坏事!”一名青衫客顿脚说:“冒失鬼,做事怎么不先表明?”

“他与姚文仲交情深厚,心一急便顾不了旁人的事。”廖巧巧说。

“赶快撤走。”另一名青衫中年人郑重地说。

“对,啸声可以惊动十里方圆的人,咱们想偷偷捕捉几个人探底的行动,已经不可能进行了。”骂余豪是冒失鬼的人同意同伴的意见。

“可是,余豪他们……”廖巧巧有点迟疑。

“要是涤尘庄的高手都在此地,咱们的处境凶险极了,再不走便嫌晚啦!哪还顾得了他们?快走,廖姑娘,情势不利,顾自己要紧。”

任何一伙以利害结合的人,情势不利时,就曾以自己的利益为第一,这是必然的现象。

廖巧巧似乎忘了姚文仲救她的义举,与两位青衫中年人转身急急走了。

………………………………………………………………………

第十二章 

人的精神愈集中,也容易消耗精神而意识模糊,尤其是受到外界侵扰时,更易精神崩溃。

黑龙帮的杀手,以神乎其神的暗杀手段威震江湖,令人闻名丧胆,他们那种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的确令人防不胜防躲不能躲。

黑夜中渐沼泽地带,潜伏的人用暗器袭击,可说万无一失。因此,姚文仲不敢不集中精力随时准备应付突变。

任何内功绝技,也不可能长期运功防范意外,人毕竟不是神仙。如非真正到了生死关头,即使内功已练至炉火纯青境界,也不可能不断施展运用。

姚文仲当然不敢不断运功护身潜入,凭锐敏的视力听力步步留心,从北面向南逐段搜寻敌踪。

起初,他听到隐隐的风声,不以为意。然后有蛇或鼠在浅沼区爬行的溅水声不时自侧方传来,他也不以为意,警觉地时起时伏向里窜走,夜黑如墨,事实上他必须小心地摸索而行。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藏匿?如果有,外人想来搜寻,那几乎有登天般困难。

各种怪声笑浪,逐渐变成混合的单调声音,这种声音听久了,有催眠作用,再久些,便有昏然欲睡的需要。

除了声,又出现了光。

本来附近有不少萤火虫在林问草隙中飞舞,但这时却开始聚成一团团,自小团聚合成大团。

不知过了多久,他四周竟然成了一具巨大的绿色萤网,居然绿光流动,隐约可见附近的景物了。

他的头愈来愈沉重,脚下也愈来愈迟缓。

声浪继续,萤火继续,他却不再继续走,倚在一株大树杆上,神智逐渐模糊。

飞动的萤火,令他的眼皮不住往下搭。

朦胧中,他看到飞舞的萤火中心,出现了一星火光,是红色的,出现在绿光中心,所以更为突出,更为清晰。

他看得真切,反而听觉迟钝。

火光自一星扩大为一线,中心的光芒暗淡些,外围像一道环,环正以不徐不疾的速度扩张,增广,愈来愈大,愈大……

大光环继续扩张,环也愈来愈粗,环所扩张经过处,景物都消失了,似乎树林是被光环抹掉的。

环中的光度也因扩张而变淡,愈来愈接近黄昏的时候,其中有隐约的线条与云纹,不久便逐渐成形,变成了物体,而且逐渐清晰明显,像是慢慢幻现出来的。

终于,光环扩成无限大,因此已看不见红色的环带,红光消失了。

他已经在环内了,已经是黄昏降临。

景物清晰了,不再变幻。

是一座林绿水畔的三家茅舍,烟囱里炊烟袅袅上升,一位明媚的村姑,袅袅娜娜出现在溪旁,一手提菜篮,一于提水桶,在水边清洗菜蔬,最后提了一桶水,扭动着优美的小腰肢,轻盈地进入第一家茅屋。

他一直就倚站在水边的一株大树旁,相距不足两丈,出神地、专注地看着村姑工作。

村姑也没看他,似乎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像梦游般举步,终于推开了虚掩的柴门,进入村姑先前进入的茅屋。

原来茅屋的外表是骗人的,屋内别有洞天。

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厅堂,有一切装饰别致的陈设,六盏钞灯高悬,厅堂明亮纤毫可辨。

先前的村姑不见了,却换了一位穿翠绿春衫、穿紫色长裙的女郎。

没见有其他的人,只有这一位凝眸向他凝睇、明艳照人出奇美丽的年轻女郎,用含蓄的嫣然微笑目迎他入厅。

这种含情脉脉的笑迷人极了,可爱极了。

他熟悉这位女郎,但也相当陌生,是谁?南门灵凤?廖巧巧?一枝春匡六姑?都不是,也都像。

不管是谁,那无关宏旨,反正认为是谁就是谁,是美丽可人的女郎却是重要的事。哪一个年轻的汉子,心目中没有几个心们往之的女人?除非他是天阉或白痴。

每个人心中都有魔障,都有隐藏在后天教养内的原始欲望。在某一种场合,后天教养克制不了这种魔障,所以天下间是非多多。

他笑了,向女郎走去。

“等你。”女郎深情款款地低唤。

“没有人等我。”他突然高叫,眼神一动。

女郎身形一动,形影俱消。

他心中明白,没有人等他。南门灵凤的灵犀剑,可能在等他,廖巧巧等的是余豪。

是了,一枝春也许在等他,但不会含情脉脉,用刀剑准备喝他的血。

灯光突然熄灭,好黑。

他本能地伸手摸索,摸索着找路。

前面,突然灯光一闪。

景物全非,身不在大厅。

这是一条大厦中的夹墙走道,大白天也需要灯笼照路。前面的走廊门口,站着另一位似乎更美更艳的女郎,穿一袭似紫非紫,似翠非翠的蝉纱衣裙,胭体若隐若现极为诱人,有若临凡的仙子,手擎红烛向他招手,嫣然媚笑万种风情。

两边的夹墙不见了,能见的只有女郎,烛光,似乎天地已不复存在,世间只有他,和在暗沉天宇下的秉烛女郎,因此女郎的形象更为特出,发出眩目的鲜明轮廓,其它一切都消失了。

他举步接近,女郎伸出纤手,挽住他的手臂,侧螓首给了他一朵闭月羞花的动情微笑。

往前走,进入黑影,然后烛火前照,射出一道光华,照出脚下的走道。

好华丽的闺房,动人绮念的牙床,撩人心魄的幽香,诱人血脉贲张的床上鸳鸯枕。

女郎不再说话,俏巧地、温柔地将烛放在妆台上,新磨的大铜镜中,映出两人携手相挽的影像,郎才女貌,好一双天造地设的璧人。

娇媚地瞟了他一眼,女郎突然投入他的怀中,激情地喘息,缠绵地亲吻他。

女郎的双手,本来蛇一样缠住他的肩颈,但身上的蝉衣衫裙,突然蛇蜕一样向下滑脱。

他紧抱着凝滑胴体的手,突然失去力量,而浑身却冲动火热,气血贲张。

力不从心,手的控制力失去了,与心中的想望与欲火配合不上。

颈部像上了大铁箍,绞痛的感觉君临。

千钧一发,长啸声划空而至。

脑门像挨了沉重一击,神智倏清。

身上的痛楚,激发了他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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