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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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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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毕竟是皇后,是后宫之主。臣妾身在后宫,瑞香又是臣妾的宫婢,无论于情于理于法,臣妾都只能找皇后处置。皇上日理万机,臣妾心想……”

不待若倾城说完,慕容元策已经轻轻掐起她精致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眸色坚定,温柔如水,“你以为朕不会因为一个宫婢而兴师动众?”

“不是吗?”若倾城的眼睛不经意的眨了一下。

闻言,慕容元策笑得淡如清风,“只要是你的事,朕都放在心上。瑞香无论以前是谁的宫婢,此刻她是你的人,那朕就会认真。听着夕儿,以后别去找皇后,直接来找朕。朕希望在你心里,建立起对朕的信任。”

若倾城的眼底掠过一闪即逝的痛楚,“皇上此话当真吗?”

“君无戏言。”慕容元策越过她的鼻尖,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眉头微微一簇,若倾城的举动逃不过他的眼睛。慕容元策容色微恙,心疼的望着她因为磕头而发红的额头,“疼吗?”

“不疼。”若倾城浅浅笑着,“就是有些难看,皇上看着是不是觉得有些可怕?”

“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慕容元策顾自说着,“要是内伤就了不得了。”

若倾城抓住他抚摸自己额头的手,“哪有那么严重,连皮都没有破。臣妾的伤,臣妾自己知道,皇上不必担心。”

一把将她抱得生紧,若倾城愣在那里没有回过神。

“朕答应你,这辈子都不会与你刀剑相向。”慕容元策突如其来的誓言,有些莫名其妙,但听在若倾城的耳里,格外刺心。

那一剑,她死生难忘。

心,被他的一句话彻底搅乱。若倾城的泪在眼里徘徊,颤抖的手匍上他的脊背,紧紧回应他的相拥。什么恩怨情仇,就暂时放到一边。若倾城闭起眼眸,静静享受着抛开一切的温存。

慕容元策,如果当年的你能这般温柔,这般用心,这般誓言,也许我们就不会走到今日的地步。隔着心门,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此时此刻,就算慕容元策做戏,若倾城也认了。她不得不承认,对于慕容元策的温柔,她从来不知该如何拒绝。

侍卫们一个宫接一个宫的翻找,始终没有找到瑞香的踪迹。

弄痕从回廊尽处走来,面色有些微暗。及至若倾城与慕容元策跟前,缓缓行礼,“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夕妃娘娘。”

“如何,找到吗?”若倾城迫不及待。

“没有。”弄痕摇头,“遍寻无果,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若倾城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么湖里……或是……”

眉头微挑,弄痕当然知道若倾城意思,只是幽然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些但凡能藏人,藏尸体的,都找遍了。就连每一口水井,奴婢都让人下去找过,还是不见瑞香的踪迹。”

身子晃了一下,若倾城一个踉跄,被慕容元策一把揽入怀里,“朕不信,一个活人还能凭空消失。这是朕的皇宫,谁敢在此兴风作浪,朕决不轻饶。传旨下去,继续找,直至找到瑞香为止!”

“不必了。”若倾城忽然开口。

别说慕容元策,就连弄痕也怔住,不知道若倾城是什么意思。

“什么都来不及了。”若倾城抬眼望着慕容元策,突然掉下泪来,“皇上,来不及了。”话音刚落,若倾城眼前一黑,顿时跌在慕容元策的怀里,不省人事。

“夕儿?”慕容元策一声惊呼,面色骤然剧变,厉声怒喝,“来人,传太医!传太医!”二话不说,直接抱着若倾城进了寝殿。

弄痕顿在门口,望着慕容元策焦灼的背影,神色微恙。她忽然有种想法,如果若倾城忘掉前尘往事,与慕容元策重新开始,也许会有另一番情景。或者,若倾城就不会活得这么累,这般痛。

低眉看着自己的手,五指微微蜷握成拳。这双手,不知道染过多少鲜血,不知剥夺过多少性命。如今她为若倾城一改惯例,不再杀人,而是救人。这些改变,她从未想过。好比那日她问千燎的话:杀戮太多,是否会有报应?

现在她可以肯定的说:有,因为弄凉死了,就死在她的剑下。那毒不是她下的,但弄凉确确实实是因她而死,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看若倾城方才的神色,想必已经猜到了瑞香的结局。不由的轻叹一声,弄痕昂起头,没有找到瑞香的尸体,但愿瑞香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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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若倾城方才的神色,想必已经猜到了瑞香的结局。不由的轻叹一声,弄痕昂起头,没有找到瑞香的尸体,但愿瑞香还有一线生机。

所幸若倾城只是急怒攻心,没有喘过气来,并无大碍。

望着床榻上沉睡的若倾城,慕容元策眸色柔和,冲江泰安使了个眼色,江泰安会意的跟着慕容元策去了偏殿。

望着端坐在上的君王,江泰安显得战战兢兢。

“夕妃的身子当真无碍吗?”慕容元策说这话时,眸色一改方才的温柔,恰似一柄刀刃,狠狠割在江泰安的脸上。

声音有些打颤,江泰安壮着胆子道,“回禀皇上,夕妃娘娘只是急怒攻心,当真无碍。只需好好调养,便会康复如初。”

慕容元策的手忽然狠狠拍在椅子扶手处,发出砰然巨响。吓得江泰安扑通跪地,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起来。慕容元策一脸怒气腾然,“江泰安,你可知道欺君之罪,罪该万死吗?”

“皇上明鉴,微臣、微臣绝不敢欺瞒皇上!”江泰安俯跪在地,几乎带着哭腔。

“夕妃的身子一贯是由你与刘太医两人照料,那朕问你,夕妃自小产之后为何一直不能有孕?你口口声声宣称夕妃身体无恙,那这又是怎么回事?”慕容元策早就察觉其中有些异样,总觉得有人在里头做了手脚。尤其是有人密报,说云藻宫经常会有药渣倾倒。慕容元策便深感不妙!

江泰安被问得哑口无言,神色惶恐至极。

面色一沉,慕容元策冷然,“看样子,你不光是不想做太医院的院首,你是连自己的项上人头都不想要了!”

“皇上!”江泰安登时狠狠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说实话,微臣说实话。”

“说!”慕容元策正了容色。

“微臣在很早以前便发现夕妃娘娘脉象有异,但夕妃娘娘不许微臣告诉皇上,否则……”江泰安咽了咽口水,“娘娘体内有抗孕之药,所以无论如何承宠,夕妃娘娘都不会有孩子。皇上!皇上,微臣就算万死也不敢给娘娘开这样的方子。请皇上明鉴!”

慕容元策的神情黯了一下,声音细如蚊蝇,“你就这么不愿意生下朕的孩子……”

深吸一口气,慕容元策冷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依刘太医的医术还未能察觉此事,所以应该不知道。”江泰安的额头冷汗涔涔。

“不许泄露分毫,也不许教夕妃知道。你权当朕没有问过,朕不会治你失职之罪。”慕容元策的口吻夹杂着些许伤痛,“下去吧!”

江泰安直到出了春风殿,才敢颤颤巍巍的用袖子拂去额头的冷汗。整张脸煞白如纸,仿佛大病一场,脚下生软,唯有扶着墙缓缓离开。

临窗而立,慕容元策双手置后,目色清冷无温。只在俊彦的脸上留着承痛过后的淡漠,视线远远落在外头的雨帘里。剪不断理还乱的,是愁绪。镌刻的经久不变的风霜,漾开无温的思念与惆怅。

外头的风,带着连绵不绝的雨气,扑在脸上湿湿的,仿佛离人的泪。

心,一点一滴的凄寒。没想到中秋未至,却也寒彻骨髓。

那些错失的岁月,到底遗失在何处?那些分散的人儿,如今该怎么生死相依?

幽然一声长叹,慕容元策黯然转身,朝寝殿走去,步履格外沉重。寝殿的门,虚掩着,他的手伸在半空,许久没有落下。不是不想进去,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五指蜷握,蓦地张开,用力的推门而入。

美丽的女子安然于榻,眉目分明,即便熟睡,她仍是那个惊如天人的女子。此时此刻,她的美显得那么安静,那么自然,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叫若倾城的女子。晶莹剔透的肌肤,隐隐透着如玉的光泽,精致的五官恰似鬼斧神工的雕刻,吐气如兰间醉人心弦,嫣然一笑间翩若惊鸿。

无论在哪,她都是最夺目的。美丽不可方物,是世间男子各个都想占为己有的尤物。

指尖,掠过她的脸颊,停在她饱满的朱唇之上。

羽睫颤了颤,蓦地,若倾城睁开眼睛,骤然坐了起来。涣散的眼神仿佛看见什么惊愕之事,眼底的恐惧带着隔世的哀伤。

“莫怕,是朕。”慕容元策坐在床头,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若倾城的身子靠在慕容元策身上,心中惊魂未定,“臣妾惶恐,惊了皇上。”

“是朕惊了你。”慕容元策轻轻说着。

心头颤了颤,若倾城隐隐觉得慕容元策此刻的语气有些怪异,不觉微微抬头看他,“皇上?”

幽然轻叹,慕容元策不做声,许久才道,“以后,但凡你不愿意之事,朕都不会勉强。如你愿意,朕愿倾国相奉。”

闻言,若倾城震在当场,身子僵直,不知慕容元策到底怎么了?这言行举止怪异便罢了,想不到连倾国这样的话语都说出来。眉目顿了顿,若倾城笑得青涩,“皇上惯会说笑的,臣妾不是殷商妲己,断断做不了倾国倾城的事情。”

“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喜欢便好。”慕容元策还是这样说着。

没头没脑,若倾城一时间摸不清慕容元策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用意,才会用这样的口吻对待自己。一时间,眸色凝霜。莫非他有意试探自己?还是出了什么事,教他怀疑自己的用心?顷刻间,娇眉深锁,心中惶然。

直到傍晚时分,外头的雨才停了下来。到处是湿漉漉的水坑,到处是脏兮兮的泥泞。宫人们忙着打扫,清理地面的脏污。

搜宫的行动,在若倾城说不必了时,彻底停下来。谁都不知道,为何皇帝会突然下旨停止。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夕妃的话抵得上皇帝的半个圣旨。对于夕妃,皇帝可谓是宠到了骨子里,大有言听计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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