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鹭心里一惊,重复道:“秘密?”
轩尘抱着香鹭说:“我也只是猜测。别想了,睡吧,明天就清楚了。”香鹭这才依言睡去。
隔日,赵香鹭早早的到了洛羽的屋子,却发现人不在,心中有些慌,找遍了军营都不在,最后来到了昨日两人谈心的地方。正巧大雾弥漫,恍惚看见洛羽那嫩红的长衫,便开口唤道:“羽儿,是你么?”
洛羽听见赵香鹭叫她,便忙把手中的信塞进了怀里,才应声道:“香鹭姐姐,是我。”
这时赵香鹭已经来到了洛羽的身旁,看见洛羽脸上的慌乱之色,皱着眉头四处打量了一下,才笑着开口说道:“羽儿,姐姐不是跟你说中午来么,怎么早晨你就过来了。本来姐姐去你屋子里想问问你昨晚睡得好不好,没见到你的人,吓了姐姐一跳。好在在这寻到了你,姐姐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说到这赵香鹭拢着手,趴在洛羽耳边交代了彩娘的话。
洛羽的眼神里满是惊异,欢喜道:“真的?”
赵香鹭点了点头笑道:“当然,是当着我和轩尘的面说的,还要召集大家一起去呢,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宣布”
洛羽似乎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左边的浓雾深处,然后笑着和香鹭说:“姐姐,雾气呼吸多了会中毒的,我们还是快回屋子里吧。大早晨来这还有点冷。”
香鹭拉着洛羽的手,说:“还真是,你这小手就冰凉,走吧,到屋里喝杯暖茶去。”两人手拉手的走了。
正午,大家都应了彩娘的话,来到了洛芙的屋子里。王亦舟看到怯怯进来的洛羽面上一寒,轩尘用胳膊肘子碰了王亦舟一下。洛羽看了眼病榻上的洛芙满面愧疚,赵香鹭抱着洛羽安慰她。
彩娘看着大家发话了,“人都到齐了,我有件事要宣布,是关于羽儿的真实身份的事。”在场的人听了彩娘的话,齐刷刷的看向洛羽,只有轩尘和赵香鹭心中略有准备,面色变化不大。
彩娘继续说道:“那日我听羽儿说她娘亲有个玛瑙簪子,经过确认这支簪子恰好是我当年服侍小姐的簪子。后来我又跟羽儿和芙儿做进一步的确认,发现羽儿的娘就是我当年服侍的小姐——漠国的大公主,绿柳。”
大家听了彩娘的这一番话,炸了锅一样,王亦舟最先反对:“彩娘,既然您这样说,也得有个证据。而且,既然羽儿是您所说大公主绿柳的女儿,那和羽儿同父同母的芙儿为何不是?”
彩娘笑着说道:“物证自然就是那件玛瑙簪子和公主身上的胎记。刚开始我也怀疑是芙儿,可是按照年龄算来,芙儿的年龄过大,又听芙儿说,羽儿的面容和她娘亲很相像,我才确定是羽儿。依照我的推断,可能羽儿和芙儿是同父异母,也可能是异父异母,这个还得等见着信王爷才能定夺。”
轩尘道:“娘,这跟信王爷有什么关系?”
彩娘道:“你们耐着心思,听我把话说完。当年漠王派大公主和罗国现在的皇上和亲,你们可知道此事?”
在场的人脸上都一片茫然,只有王亦舟点了点头说:“确有此事,而且据闻公主的仪仗队在罗国遇见了盗贼,公主也从此下落不明。”
彩娘点了点头道:“我陪同公主出嫁,不曾想在罗国的灰阴山遇见了山贼,恰巧信王爷路过救了公主,本是商量着送公主到皇上身边,不曾想王爷和公主两人渐生情愫。后信王爷就向皇上禀报,公主已死的事实,两人才算在了一起。没过多久,信王爷就娶了个妻子,公主不愿与他人共享一夫,便郁郁寡欢,几欲求死。信王爷无奈,差人配好重生水的良药,公主喝下从此忘了王爷。公主原本寄住在紫暮城的青楼,王爷放了一场大火制造公主已死的假象,实则让公主从头开始。我想也就是那时候,失忆的公主遇见了羽儿的父亲。不过那场大火也导致我和公主失散了,便再也没寻到过。”
第四卷 皇城再起风云 一百一十八 凤血玉
一百一十八 凤血玉
彩娘从怀中掏出一块玉说道:“这块凤血玉,是当年公主的贴身之物,那场大火中公主遗落了此玉,有幸被我寻到。凤血玉,是漠国王族的象征,也就是说只要羽儿拿着这块凤血玉去漠国,就不会有人敢伤了她,何况还有我这个王宫的老人跟着去。所以洛芙,你大可放心羽儿去漠国的安危,按照王亦舟的说法,世子被带到漠国去了。漠国什么地方最安全,当然是王宫。羽儿有了公主女儿的身份,漠国的王肯定会好好待她,而她也可以给世子提供一些更高的生活条件。芙儿,现在你同意让羽儿去漠国了么?”
赵香鹭此时也站了出来,把洛羽拉到洛芙床边说:“洛芙姐姐,在羽儿的心中您和世子是同等重要的,何苦非要分个高低贵贱?现在世子有危险,羽儿肯定担心想要前去解救世子;反过来,加入姐姐你有危险,羽儿也会不顾世子的劝告而前去救姐姐你的。姐姐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洛羽上前拉着洛芙的手说:“姐姐,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一样担心世子。如果去了漠国,以彩娘说的身份,别人是不敢怎么样我的,何况还有汪叔照应着我,姐姐你就放心吧”
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洛芙终于点了点头,皆大欢喜。众人又商量了下,决定三日后启程。大家都退了出去,只余洛羽和洛芙在屋内说话。
洛芙拉着洛羽的手说:“羽儿,昨日,姐姐也有错处,你姐夫也细细开导了我。姐姐不该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姐姐错了……”
洛羽又红了眼睛说道:“姐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昨天说话也有点太冲了,好在你和小外甥都没事,不然我会自责死的……呜呜呜……”
姐妹俩又哭了一阵,方才作罢。
这三日洛羽几乎天天和洛芙腻歪在一起,弄得王亦舟直吃味。这天洛羽就要启程了,又腻歪在洛芙的怀里。
王亦舟假装热情说:“羽儿,快上马车,轩尘夫妻俩和彩娘都在等着你呢,我已经和汪叔取得了联系,把你们去漠国的情况告诉了他,相信到时候他会找人接应你们的。”
洛羽听了王亦舟的话,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洛芙的怀抱,双目盈盈含泪说道:“姐姐,我走了,你不要太想我,每天想三次就行了。”王亦舟听了这话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洛芙看着洛羽上了马车,挥舞着手里的帕子说:“羽儿,给姐姐来信,姐姐会天天想念你的……”
王亦舟看着两辆马车咕噜噜的开走了好远,才放心的抱着洛芙。哎,自从羽儿和芙儿和好后,就没了他这个相公的位置了,两姐妹成天腻歪在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他也只能借口说看看宝宝才能见上洛芙一面。
正当王亦舟腹诽的时候,听见洛芙说:“羽儿,快点回来,姐姐很想你。”
王亦舟抽了抽嘴角,看着洛芙说:“…我也很想她…”很想她以后和世子在漠国落叶生根。
马车里洛羽拿着彩娘刚给她的凤血玉细细的观察,和玛瑙簪子一样的玉质,整块玉雕成凤头和凤尾相连的圆形,恰好在凤的眼睛处红色略深,整块玉浑然天成,显然雕刻部分不多却恰到好处的展现凤的神韵。
彩娘给洛羽讲解说:“这凤血玉,在王族只有极个别的公主才有资格佩戴,它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洛羽把玉串一根红线挂在脖子上,手握着玉,看着彩娘说:“怪不得紫苏抢了我的玛瑙簪子,还三番两次的想害死我,原来贵为公主的她却没有凤血玉。不知道紫苏有没有回王族,不然又是一场恶战。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洛羽挑开车帘,看着渐渐接近的罗国关卡,出了这道关卡就到漠国的境内了,最后再看看罗国的风景,只怕去了漠国就见不着了。
彩娘听见洛羽的感慨,苦笑道:“羽儿,你倒是和你的母亲一样呢,公主也经常说,王宫似是一个囚笼,囚禁她的终生。”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看着窗外的风景,痴痴怔怔,不知是看风景看的痴了,还是在怔怔的发呆。
在去漠国的途中行了十日后,四人正在吃午饭,这时一只黑色的鸽子扑啦啦的落在了马车的顶棚上,洛羽眼尖对轩尘说:“这是只信鸽,快看看是谁给咱们传的消息。”
轩尘一个纵身上了马车,从鸽子的脚上取下小纸条,打开说:“亦舟给咱们传的消息。”轩尘的脸上有为难之色。
洛羽焦急道:“上面说了什么,可是与世子有关?”
轩尘硬着头皮说:“上面没提世子,只是说,皇上驾崩了。刘思哲又带着众大臣对太子发难,说太子弑父弑弟弑王爷。”轩尘叹了口气说:“看来情况很紧急啊,亦舟让咱们自己小心,可能刘思哲听到了风吹草动,才会紧急的现身朝廷对太子发难的。”
洛羽一听和世子没有关系,便放松了一分心神,又听到和太子有关,又担忧了起来。听到轩尘说,刘思哲听到了风吹草动,她变了变脸色,匆匆吃完干粮,便上了马车。余下的三人不解的看着洛羽。
赵香鹭看着洛羽的眼神复杂,深不可测,她看见彩娘在盯着她看,便垂下了眸子继续吃手中干巴巴、硬邦邦的饼子。
洛羽上了马车,从车窗看见三人还在吃饭,便从怀里拿出刘思哲给她的信,又细细的看了一遍。看完后折好,塞进了袖子里。正在洛羽踌躇要不要告诉三人关于刘思哲给她信的时候。彩娘笑盈盈的上了马车,洛羽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左边袖子里的信封。
彩娘关心的坐在洛羽旁边问道:“羽儿,怎么了?是不是吃不惯干粮,前面不远就有人烟了,到时候咱们吃顿好的。”
洛羽笑了笑,点点头,没有多说话。假装看着车外的景色,轩尘和赵香鹭正在收拾剩下的干粮,而洛羽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彩娘关于刘思哲给她这封信的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直至马车行至漠国繁华的荣城,洛羽还是没提起勇气把信的事和彩娘说。
四人在荣成先找了家客栈住下,然后给王亦舟写了封信告诉他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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