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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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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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贞会意,便出了门去。

良辰想着该来的还是来了,于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坐等易岚和沈氏进屋了。

不多时,只听外头一声尖叫,转而一阵哀鸣声,良辰和易婉闻此,立刻起了身,只觉的不妙,沁怡公主倒是十分淡然,只微微皱了皱眉,说了句:“哪个不懂事的丫头,竟敢在这院里喧哗。”

正说着,含贞进了屋,有些紧张的回禀说:“回公主的话,常夫人方才在门口摔了一个跟头,膝盖处似是见了血,只顾着疼了,不知伤势如何。”

“常夫人?”沁怡公主寻思着,想着那沈氏的确是常夫人手底下的人,眼下过来也不算突兀,于是起了身抬手招呼含贞说:“走,扶我去看看。”

良辰见沁怡公主出了屋,也赶紧拉着易婉跟了出去,刚走出屋,就见不远处的院门口围着些人,仔细瞧着易岚沈氏都在,地上坐着的妇人朱佩环翠,打扮富贵,先前虽未见过,却也知这就是众人口中的常夫人,流萤坊的正牌东家。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今日沈氏过门问话,常夫人竟然跟着,怕也不只是作陪的,应是为自个门下的姑娘来撑腰的也说不定,毕竟常夫人与八王爷的关系,早就是这圣都里最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良辰寻思着,便随公主来到了近前。

“常夫人这是怎么了,既是要来府里坐坐,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可是要我这当家女主如何是好啊。”沁怡公主说着,赶忙吩咐丫头婆子们说:“赶紧将常夫人扶起来,可别坐在这冰凉的地上了。”

常夫人方才一踏入院门,就觉脚下一滑,便栽倒在了地上,整个人伏在了地上,手肘和膝盖先落了地,手上也划了道口子,半天才缓过神来,就见围了一圈子的人。想着自个活了半辈子也未如此莽撞丢脸,见公主这般关切,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应道:“不打紧的,只是磕了一下。”说着借着随侍丫环的力,勉强站了起来,膝盖虽磕的生疼,却也不敢忘了今日的来意,也未忘了给公主行了一礼,问了安。

沁怡公主见此,赶忙摆手应道:“常夫人都伤成这样,便不用拘礼了,赶紧去喊了家医过来给常夫人瞧瞧,你瞧这站都站不稳了,可让本宫如何是好啊。”

易岚和沈嘉萝见此,也是傻了眼,本以为有常夫人护航,今日的事该是会顺利些,却没成想刚入了锦华园的门就出了这事。也只得小心的跟着众人进了屋去。

宋师傅去侧屋给常夫人瞧病,公主领着含贞在屋里陪着,良辰等人只坐在外屋等着,谁也没有说话。

良辰这会儿安静下来,只觉的方才常夫人跌倒的事情实属蹊跷。回想着先前沁怡公主与含贞讳莫如深的对话,难不成公主在锦华园门口做了手脚,是要害沈嘉萝摔倒滑胎。

良辰想着不免心惊,但仔细思量,依公主的性子,这事也不是做不得,这会儿也是坐不住,便起身说方才丢了帕子在院子里,要去寻,便径自出了屋子。

这会儿映兰正在廊下候着,见良辰自个出来了,赶忙迎了上来,正要招呼,良辰便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无人,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映兰拉去了一边。

映兰见良辰神神秘秘的样子,也就默不作声,随良辰往拐角处站定,见是个说话的好地,良辰才松了手,问道:“方才可瞧见门口有什么可疑的人了?”

映兰寻思了半晌,也只摇了摇头,一脸的疑惑。

☆、第一五六章暗藏危机

良辰见映兰方才在廊下候着,也未瞧出什么端倪来,当下觉的自己是多虑了,于是要了映兰的帕子便准备回屋去。

映兰寻思着,忽觉蹊跷,赶忙拦着良辰,小声说:“方才见公主屋里有丫头在门口扫院,原先也未觉的有什么不妥,只寻思着,这些日子水汽足,又是秋日了,很少有洒水扫尘的,偏偏那两个丫环一个端着盆子洒水,一个拿着扫帚跟着扫,想来是有些不同寻常的。”

良辰闻此,也觉的可疑,正犹豫,映兰便拉着良辰往前几步,选了个隐蔽处站着,自个却快几步下了回廊,大步往门口处去了,见方才那两个丫环,还忙着打扫,便笑盈盈的迎了上去说:“瞧着两个妹妹忙着,想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搭把手帮忙做些活吧。”说着就要接过一个丫环手中的扫帚帮着扫尘。

那两个丫环见是映兰,都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模样,见映兰亲热温和的模样,虽少了些戒备,却依旧觉的不妥,于是回绝说:“本是妹妹分内的事,不敢劳烦姐姐。姐姐近身侍候少夫人,可别脏了手。”

映兰闻此,自然不能作罢,便俯身拿起地上的簸箕要帮着铲灰,顺势摸了微湿的地面一下,觉的粘腻沾手,便知其中是有猫腻,只等另一个丫环俯身接过簸箕,才站起身来,笑了笑说:“我手脚粗笨,不比你们干活麻利。还是回去伺候少夫人了,你们慢慢来,可要打扫干净了。”映兰说完,便匆匆离开,上了回廊快步赶到良辰身边,抬手闻了闻手上粘腻的东西,应道,“地上的水不是寻常的清水,闻着带股花香,好像是栀子味的。若是奴婢没猜错,不是梳头用的香油,就是沐浴用的香油,左不过是咱们女儿家常用的东西。”

良辰寻思着,果然不出自个所料,沁怡公主果然不是真心想迎沈氏进门,只是这一招用的未免太阴。若是沈氏真踏了这香油摔倒小产,旁人也只会怪沈氏自个不小心,怎么也不会赖到公主头上,沈氏若是失了孩子,即便不因小产丢了性命也是再无机会入这陶府大门了。

想来也是天意,让常夫人为沈嘉萝挡了这一劫,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良辰想着。便交代映兰说:“你回去站好,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良辰说完便先一步往正厅去了,刚入正厅,见常夫人正在丫环的搀扶下出了屋,见她眉头微皱,面色苍白,想着方才摔的也不轻。

良辰匆匆进屋,回了易婉的身边。易婉这会儿也是不自在,见良辰回来了,便问道:“帕子找着了?”

良辰闻此,摆了摆方才从映兰处拿来的帕子,便入了座。

沁怡公主见常夫人坐稳,自个也坐了下来,瞧着众人也都在屋里,便清了清嗓子,一脸无奈的说:“想着是我这日子定的不好,让常夫人受累了,方才你也听我们家医说了,你虽未伤着骨头,皮肉上的伤也要仔细些,还是卧床静养的好。”

常夫人寻思着自己往常走路稳健,也是舞姬出身,身手应该比常人敏捷,方才摔的真是蹊跷,可眼下是在公主的地界,自个即便与八王爷相熟,但在公主面前也是一介草民,顾虑之下也只能勉强的笑了笑应道:“是民妇不小心,让公主和诸位笑话了。”

沁怡公主闻此,只摆了摆手说:“听闻八叔想要认你家公子做义子,我寻思着若是事成,咱们往后也算是半个亲戚,常夫人也不必拘礼,只要不嫌我照顾不周就好。”

常夫人听了这话,自然是得意,一时也忘了身上的疼,便应道:“承蒙王爷不弃,公主抬爱了。”

沁怡公主寻思着,也是先礼后兵,眼下哄了常夫人高兴,也要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正经的主子,于是瞧了坐在最远处的沈嘉萝说:“都说流萤坊的姑娘最善解人意,伺候也都周全,如见见识了,确实是自个会招呼自个,没等认清了人,就自个坐下了,还真是聪明伶俐呢。”

沈嘉萝闻此,身子一震,也未忘了烈日之下被公主罚跪的事,这会儿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即便常夫人在也一旁撑腰也不敢在公主面前造次,便扶着刚出怀的肚子小心的起了身,正要俯身跪下,却怕伤着腹中孩子,不敢轻易下跪,正犹豫,琉璃便上前要搀扶,沈嘉萝抬眼瞧见沁怡公主微微挑眉,似是不悦,于是赶忙推开了琉璃,自个扶着椅子扶手跪在地上,行了一礼说:“民女沈嘉萝给公主请安。”

“朽木不可雕也。”沁怡公主说着,白了沈嘉萝一眼,“你一个画舫上的艳姬,还自称民女,可不要侮辱了我启瑞王朝的清白姑娘了。”

沈嘉萝闻此,知会受公主的刁难,也未应声,只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动弹。

易岚见沈嘉萝跪在地上,也是不忍,正要求情,常夫人倒是先发了话说:“公主有所不知,嘉萝这孩子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多年来与我也是亲厚。我见她伶俐,早些年就想认她做女儿,这正赶上陶三少爷倾心于她,我便求了你八叔除了她的娼籍,昨日我也认了她做义女。眼下嘉萝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可不再是流萤坊的花魁了。”

沁怡公主闻此,明显看出常夫人这是拿八王爷来压她,心里十分不屑,暗骂常夫人是个老没羞的娼妇,可表面上依旧要卖八皇叔的面子,不能与常氏交恶,却也咽不下这口气,有意想那沈嘉萝多跪会儿,于是只淡淡的笑了笑,一脸嘲讽的望着常夫人说:“常夫人您与那沈氏出身相似,多些怜惜自然无可厚非,你们门当户对,认了义女也属正常,我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了。”沁怡公主说着有意掩嘴笑笑,与含贞耳语几句,又忍不住笑了几声,气的常夫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方才的得意也都荡然无存了。

要说这会儿易婉心里也是痛快,只觉的在沈嘉萝这事上,自己与公主的立场是一样的。只是自个先前也承诺了易岚,再不插手这事,压下火气不能发难。可公主不同,身份贵重,即便是出言羞辱,也没什么不可以,倒是让那沈嘉萝长长记性,要她晓得要在陶家生存可不是只得了易岚的照拂就能安然度日的。

良辰早就长了记性,眼下也只是作陪,既不应和公主也不替沈氏等人解围,只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到万不得已,可不愿多说一个字。

常夫人知沁怡公主向来凌厉,却没想到她竟然不留情面的公然侮辱她,想着自个这些年来有八王爷照拂着,多少年没受这样的窝囊气,心里当然不平衡,却也不知怎么扳回这一局,只念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让沁怡公主先得意着,毕竟皇室一族几乎都是大起大落,沁怡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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