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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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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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见此,也在良辰身边坐下,问道:“喜欢这琴吗。”

良辰闻此,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便停下了手上的活,回身望着易楚说,“我喜欢听琴,却不擅抚琴,记得我娘在时,琴音美妙,我也常缠着她为我演奏,只是我手笨又懒怠,学了几日便再学不进去了,到如今连一首曲子都弹不好,再好的琴在我手上也是浪费。”

易楚听了这话,知道良辰又思念起母亲来了,便握着良辰的手在琴弦上轻轻的弹拨了一下说:“这琴是我父亲留下的,记得小时候,父亲常为母亲抚琴,本以为这是父亲疼爱母亲的缘故,最后才知,父亲是因为庶母擅奏萧,父亲研习抚琴不过是为了与萧相和罢了。自那时起,我便再不愿见人抚琴了。”易楚说着,抬手轻轻抚了抚琴弦,望着良辰又说,“前些日子,为了咱们大婚,我便领着众人重新收拾,这才让这孤寂已久的琴重见天日,我也是感触良多。想着父亲并非不爱母亲,只是也爱庶母,想着人的心只有那么一颗,若是硬要分给两人,任谁也得不到完完整整的爱情。母亲早逝,庶母守寡,都不幸福,父亲终究是将这两个爱他的女人都辜负了。”

良辰见易楚伤怀,心里也不好受,便抬手在琴弦上弹拨了两下,称赞说:“真是一把好琴,这么多年,琴音还是这么空灵悦耳,想着逝者已矣,咱们又何苦追忆,只想咱们的孩子将来弹拨这琴的时候,脸上扬着笑容,念着咱们从一而终的深情才好。”

易楚最爱听良辰说话,只觉的再难的事从良辰口中说出,也会变得简单。便情不自禁的浅吻了良辰的脸颊。

山里风凉,只到傍晚,院里就不能站人了。青鸾小心的在屋里点起了炭盆,良辰和易楚靠在软榻上坐着玩猜字谜,易楚刚说完,良辰便猜出,想着总算是得了个自个擅长的消遣法子,谁知是易楚是有意让着她,尽想了些简单的来考她。

映兰瞧着少爷和姑娘玩的高兴,自个也闲不住,虽然不识几个大字,也跟着凑热闹,几个回合下来,没猜中一个,便提议说要比赛剪窗花,良辰自知手笨,自然不会参与,只在一旁瞧着,拉来青氏姐妹和小酌过来与映兰一较高下。

映兰自认为自个这剪窗花的本事在陶府也是顶尖的,即便是大小姐身边的洛水,在她跟前也逊色些,于是便剪了个自个最拿手,意头也好的喜上眉梢出来。

良辰瞧着这梅花瓣各个剪的细致漂亮大小匀称,形状与真的梅花不差毫分,倒是可以以假乱真,最绝的还是那只登梅的喜鹊,连羽毛的纹理都剪的十分仔细,良辰这一拿到,就爱不释手,立刻就要往窗上贴。

☆、第一七七章不速之客

小酌见此,哪能放过这邀宠的机会,赶紧将自个剪的凤尾蝶戏牡丹奉到了良辰眼前。

良辰一瞧见这个,眼睛都挪不开了,忍不住称赞说:“平日里只觉的你是个心灵的,今日可瞧出你的手巧来了,快将手拿过来让我瞧瞧,这手是不是生的与旁人不一样。”

小酌闻此,赶紧上前将手举到了良辰跟前,十分欢喜的解释说:“奴婢的母亲原就是个剪窗花,炉花,门贴的手艺人,奴婢打小见惯了,便也学着剪,方才只随意摆弄了一下,不稀奇的。”

良辰听了这话,拉过小酌的手仔细瞧了瞧,见小酌这手指素白纤长,不要说府里的小姐,怕是连宫里的娘娘也不比小酌的手好看。良辰也毫不掩饰的称赞说:“瞧瞧这手,水葱似的,平日里没少做活,竟也如此细嫩光滑,还说不稀奇呢。”良辰说着从手指上摘下了一枚玛瑙指环,套到了小酌手指上说:“这艳红色配着你的纤纤玉指当真是好看。”

小酌瞧着这玛瑙指环,眼红的不行,却也不好这么不声不响的收下,便推辞说:“这么贵重的物件,奴婢不敢收,少夫人还是拿回去吧。”小酌说着,便佯装要往下摘。

“可别弄了,只当你窗花剪的好,我赏你的。”良辰说着,便松了小酌的手嘱咐说:“你这手如此标致出众,是上天的恩赐,可要时时护着。若是伤了也可惜了。”

小酌难得蒙受良辰赏识,自然不敢怠慢,赶忙应了下来。实在没想到一双好看的手便能博得主子的欢心,心里既得意又庆幸。

青鸢在一旁瞧着,心里气不过,刚剪好的凤凰衔珠一不小心便被自个给揉烂了,想着映兰凭着一张巧嘴得了少夫人欢心,小酌一双巧手也哄了少夫人高兴,姐姐得少夫人器重,全凭那颗七窍玲珑心。而自个在这四人之中却是身无长物,最为逊色,长此以往,往后可要连累姐姐了。

青鸾心细,瞧出了青鸢的异样,也未多言,只悄悄的将青鸢刚弄坏的窗花扔到炭盆里融了。免得主子见了觉的不吉利。

映兰虽将小酌当成同盟,但眼下小酌蒙赏,自个这心里还是不自在。于是便提着茶壶出了屋添水去了。

转眼良辰留居昱灵山庄已经五日了,到第三日的时候,夜里下了一场雨,这雨势虽然不大,可是淅淅沥沥却不断。直到昨晚才渐渐停息了下来。

一场秋雨之后。天气又凉了不少,这日一早,易楚轻咳了几声,可是把良辰吓坏了,只以为是着了风寒,便要遣随行的小厮下山去找郎中过来瞧病。

易楚只说自个的身子自个清楚,并无大碍,只喝了一碗姜汤。就恢复了元气。良辰见易楚精神不错,也知自个是多虑了,想着也是太在乎易楚,才会如此紧张的。想来也觉的自个好笑。

午膳之后,易楚去了屋里小睡,良辰昨晚睡的早,并不困,便坐在一旁瞧着映兰打缨络。

一阵秋风起,窗外枯叶被吹的沙沙响,眼瞧着天刚晴似乎又要变天,良辰忍不住抱怨说:“这天气阴着最是恼人,倒不如痛痛快快下场大雨再晴了天舒服。”

映兰闻此,抿嘴笑了笑应道:“听这话,真是合姑娘的性子,想着今年天冷的早,雨水又多,这人真是容易生病,炉子上还煨着姜汤,奴婢给添些蜜糖,给您盛碗可好。”

良辰这会儿口干,却想着那姜的辣味,还是犹豫了一下,小酌见此,便顺着映兰的话劝道:“映兰姐姐说的对,咱们这会儿在山中,寒气比城里盛,少夫人多少用些,驱驱寒气的好。”

良辰经不住人劝,便答应了下来,端着温热的姜汤,还未等入口,便见青鸢搓着手快步进了屋来,十分慌张的凑到了良辰身前说:“少夫人,苏家小姐在咱们山庄门口求见呢。”

良辰闻此,抬眼往窗外瞧了瞧,见天色晦暗,不出半个时辰就要下雨的样子,便叹了口气,想着这苏缇即便要来也该找个好天气,若是一会儿下了雨,山路便不好走了。

映兰一听是苏缇来了,便停下了手里的活,望向良辰,见良辰轻皱着眉头不说话,想着少夫人是心软了,于是便替良辰吩咐了青鸢说:“你去告诉苏缇,咱们少夫人忙着呢,没空理会她这闲人,让她赶紧回去,免得杵在咱们山庄门口坏了风水,平添了晦气。”

青鸢本就厌恶映兰,又怎么会听她的吩咐,便将头一扭十分不屑的应道:“我是少夫人的奴婢,只听少夫人的话。”

映兰闻此,只想上前去拧青鸢,还好青鸾反应快,将青鸢拉去了一边。

青鸾向来不是多言的人,眼下映兰竟明目张胆的欺负她的亲妹子,青鸾自然不能容她,只语气冷淡的对映兰说:“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主子在跟前,还容得你张狂。”

映兰一听青鸾暗骂她是狗,怎能容她放肆,便扬言要撕烂她的嘴。

良辰见这屋里的丫环吵成一团,烦躁不已,当即拍着桌子起了身呵斥说:“再闹,再闹便全都滚出去,可不用我一个个撵走了。”

眼见良辰动了气,映兰也不敢造次了。小酌见正是好机会,便赶忙上前,小心的扶着良辰坐下,开解说:“少夫人莫要动气,姑娘之间,吵嘴难免,一会儿便又亲如姐妹了。”

良辰虽未将小酌的话听进去,这会儿却也没心思对映兰说教,便吩咐说:“你们三个都回去歇着,屋里留小酌伺候就好。”说完又瞧了青鸢一眼说,“去将苏小姐请进屋来。”

映兰只觉的自个一心为了良辰好,良辰却不领情,这会儿也是伤心,也未行礼,便气鼓鼓的离开了。

良辰见此,也没空与映兰置气,便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

小酌见屋里只剩她与少夫人二人,赶忙上前凑到了良辰身边,为良辰揉肩膀。

良辰知道小酌是在哄她,也领了她这份心意,只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忙。

小酌会意,便安静的站去了一边,想着方才的事若是日日有,时时有,自个离那掌事的位子可就不远了。

不多时,苏缇在贴身丫环梳云的搀扶下进了屋,良辰见苏缇一身素净的茶色罗裙外罩着一件栗色斗篷,如此老气的颜色,若是不仔细瞧,倒看不出是个正值妙龄的姑娘。

多日不见,苏缇的确是清减了不少,脸色略显苍白,倒不似往日那般神采飞扬。淡扫蛾眉却比先前浓妆艳抹来的可人,虽然长相平庸却还算清丽。

苏缇刚进屋,一瞧见良辰就落了泪,立刻推开了梳云奔到了良辰的跟前,跪伏在良辰的膝前,十分动情的说:“原以为姐姐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我,倒是姐姐心慈,不愿让缇儿就这么含恨而终。”

良辰最见不得人哭,虽然这会儿并不比往昔心疼,却还是不忍,便吩咐梳云说:“扶你家小姐起身说话。”

梳云得令,赶紧上前搀扶了苏缇起身。苏缇哭的太过伤心,也站不稳,良辰又纷纷小酌上前搀着苏缇坐下。

良辰见苏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好搭话,便与小酌说:“将苏姑娘的斗篷摘下来,屋里热,省的一会儿出去闪着该着凉了。”

小酌得令,小心的伺候苏缇摘了披风,刚将斗篷挂好,良辰又吩咐说:“屋里没有旁的事,你便下去歇着吧,若是有事,便喊你了。”

小酌闻此,虽然不情愿,但主子既吩咐,也不敢不从,行了一礼之后,便出了屋去。

良辰知道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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