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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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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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茼在前头一路引着沈氏和琉璃进了屋,伺候沈氏脱了外衣,才说:“我们夫人只叫沈姑娘进去,旁人就在外屋等着吧。”

琉璃扶着沈氏怎么也不肯松手,只一心护着她,玥茼在一旁瞧着,有些不耐烦,便念叨说:“这又不是虎|穴,媳妇见见婆婆也还要诸多担忧吗?若是姑娘不愿见,那我进屋回了夫人的话就是。”

沈氏好不容易得来这机会,自然珍惜,赶紧拉开琉璃的手说:“你且在这候着,切勿生事。”

琉璃闻此,也只得应下了。

沈氏一人步履蹒跚的进了里屋,见尚氏端庄的坐在榻上,比上次见时明显消瘦了很多。沈氏见此,满是自责,想着二夫人那般疼爱易岚,这些日子怕是也为这事担了不少心。

沈氏寻思着,轻叹一声,便要福身给尚氏行礼。

“你月份大了不方便,礼就免了,赶紧坐下吧。”尚氏说着瞧了一边摆好的椅子,示意沈氏坐下。

沈氏见二夫人没邀她去软榻上做,只许她远远的坐在椅子上说话,虽然心里酸楚,却已是大幸。想着几个月来那么多的波折,尚夫人肯见她,已是万幸,又能计较什么呢。

待沈氏入座,尚夫人却未客气,颇为冷淡的说:“你临盆在即,便不要出来走动,若是路上有个闪失,我怕是也要背个害人性命的罪名呢。”

沈氏闻此,只觉的尚夫人远没有头次见面那样宽厚温和,想着上次尚夫人的嘘寒问暖与今日横眉冷对,那嘴脸,简直是判若两人。

有孕之人,难免性子柔软,尚夫人这一句话,便触动了沈氏的情肠,眼中瞬间就蓄满了泪水。

尚氏见沈氏低着头不说话,想着自己放才的口气是严厉了些,毕竟沈氏腹中的孩子是自个的亲孙,即便不看着沈氏的面子,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原也是刚得的消息,良辰如今也有了身孕,算来陶家三位少爷也都各自有后,可这福厚福薄便不在于出身,只瞧着哪个肚子争气,诞下的是个儿子。

尚氏寻思着,便望着沈氏的肚子,问道:“今儿可叫人请过脉了?”

沈氏一听尚夫人变了口气,一时没个准备,半天才摇了摇头。

尚氏见此,自顾自的念叨说:“易岚那孩子说是疼你,连这请脉都未安排好。”尚氏说着,便唤了玥茼进屋,交代说:“你赶紧找个腿脚快的,去将宋师傅给请过来,可别耽搁了。”

玥茼闻此,赶忙应下,又瞧了沈氏一眼,便出去安排了。

沈氏无言,只坐在远处怯生生的望着尚氏,不敢随意说话。

可她却不知自打陶易娴入宫之后,尚氏便一直盼着易岚能赶紧娶一房妻室回府,便将她当做是个女儿,承欢膝下。却没想到会是如今这般情形。

“你先前在常府,可有专伺候你安胎的郎中?”

沈氏闻此,小心的回道:“只隔日来请脉,也不曾找郎中一心伺候我。”

尚氏听了这话,见沈氏楚楚可怜的模样,也没方才那样冷淡,便问道:“景岚居原是易岚一个少爷住,院里丫环不多,也不比伺候女主的仔细,我听闻易婉已经选了何时的丫环过去伺候,也省了心思。若是你那边还缺什么,先知会顾管家一声,只等良辰回府之后,你依仗着她,便不会吃亏。”

沈氏闻此,赶紧点头应道:“夫人的话嘉萝记住了,一定小心行事,不给您惹是非。”

尚氏听了这话,也未再言语,心里烦闷的很。

沈氏见二夫人不说话,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安静的坐着,大气也不敢喘。

不多时玥茼便领着宋师傅过来了。

宋师傅鲜少来络盼居伺候,见了尚氏也生分,随意行了一礼,不比去别处殷勤。

尚氏不是看不出来,只是这府里连个低贱的粗使丫环都势力,别说这郎中了,也不想计较,便吩咐他给沈氏诊脉。

宋师傅请完脉后,微微皱了皱眉,却没说旁的,只说产期就在这几日了,叫沈氏少挪动,安心待产。

尚氏闻此,也稍稍放了心,又忍不住问道:“宋师傅可能诊出,这腹中是个男胎还是女胎。”

宋师傅向来厌烦回这样的话,便应道:“男胎如何,女胎又如何,这几日诞下之后就见分晓了。二夫人稍安勿躁,若有这心思,倒不如想着怎让沈姑娘做好月子。”

尚氏听了这话,只觉的脸上无光,也未应声。

宋师傅见此,也未再多言,也未开什么药方,便提着诊箱离开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情深缘浅

傍晚时分,安婕妤才回了毓秀宫,刚换上了常服,便赶来沁怡公主屋里,见良辰也在,十分欢喜的迎了上来。

良辰见安婕妤只觉的亲切,赶紧上前要行礼,谁知安婕妤脚步快,倒是先到了近前,小心的扶了良辰一把,柔声说:“在泰华殿的时候已听陶美人说了,我就说你这孩子有福气,新婚还不到一年便有了身孕,这头一胎,可是要仔细。”

沁怡公主刚小睡起来,还有些迷糊,打了个哈欠,才回过神来,没好气的说:“这陶易娴当真是尚氏的亲闺女,做起事来就是叫人厌烦,这么快就将事情大肆宣扬。言多必失,早晚死在她那张嘴上。”

安婕妤闻此,瞪了沁怡公主一眼说:“你别说旁人,先管住自个那张嘴。各人有各人的性子,你也该收敛下,别总是出口伤人。”

沁怡公主原也知自个这性子要改,只是身边都是敬着她的人,少了提醒,便就由着自个的心意了,可母妃既说了,便没有忤逆她的规矩,也没辩驳,只问道:“易卿昨儿没来,今儿可还未请到父皇的旨意吗?”

沁怡公主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安婕妤又难免伤心,便拉着良辰到软榻上坐下。

“你皇祖母的尾七快过了,下葬在即。你父皇这几日心里不痛快,今儿在泰华殿我还瞧见他流了泪,想着驸马若是这会儿去请旨入内宫见你,未免太不懂事,我便拦了他。”

沁怡公主这些年来心里只一个易卿。时时刻刻都记挂在心上,一日不见,心里便不大踏实,这会儿又有孕在身。想的便更多了。

安婕妤心疼女儿,见沁怡公主打昨儿就不大安乐,便开解说:“我知道你心里惦记易卿。那孩子也是一样惦记你的。我方才回来时已经与易卿说好,他既不能入内宫,你倒可以去你二哥的彦禧殿去见见他。”

沁怡公主闻此,脸上才有了笑颜,赶紧应道:“那还等什么,赶紧的——”

“瞧把你高兴的,我方才回来时便差小李子将轿撵备下了。你赶紧回屋多穿件衣裳,让良辰与你一道过去吧。”

沁怡公主想着还是母妃想的周全,赶紧望着良辰一脸欣喜的说:“快,你也添件衣裳来。”

良辰见此,心里只觉的温暖。想着再凌厉高傲的女子也都与英雄难过美人关一般,难渡这道情关,公主是真心爱着大哥,这份真情,在皇家实属难得,也算是大哥的福气了。

良辰寻思着,赶紧与含贞一同伺候着公主去里屋添置衣裳了。

因太后丧期未过,阖宫上下,所有的皇亲国戚都着素服。沁怡公主这几日脸色不好,只怕着了素服去见易卿显得病态,便差含贞找了件黄栌色的宫装穿上,外头的斗篷依旧是素色,方不显得张扬。

安婕妤心疼良辰,特找了两乘撵轿。二人一人一乘,也免的拥挤了。

良辰入宫两次,也都住在内宫,未出来行走,一切既陌生又新奇,良辰也拘着规矩,小心的掀开轿帘,一脸好奇的审视这繁华的宫廷。

因为公主和良辰都有了身孕,所以抬撵的宫人都格外小心,每一步都走的稳当,不敢快了。

这刚走到半路,天空又飘起了雪,虽然不大,却有些恼人,路上雪化地滑,这抬撵的宫人就更不好走了。

这一条路走的漫长,好容易才赶到了二皇子赐王府前的宫室,彦禧殿。

入宫守丧期间,二皇子重新住回了彦禧殿,念着与沁怡公主的交情,便邀易卿过来同住,也好有个能说话的人。

二人到时,只易卿一个人在殿里,算到沁怡这会儿来,已经站在殿外迎接,见良辰也一道过来,也是意外只喜,赶忙迎了上来。

沁怡公主惦记着易卿,好不容易见到了,也顾不得什么,便投进易卿的怀里,柔声说:“两日不见,可知我有多惦记你。”

易卿怕抱的太紧,伤了沁怡公主腹中的孩子,便温柔的拍了拍公主的背说:“我也是一样的。”

沁怡公主闻此,才满意的松了手,起身望着易卿,一脸明媚的微笑。

易卿见此,也报以温和的笑容。而后望着良辰说:“刚得了喜讯,这会儿要恭喜弟妹了。”

良辰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便底下了头。

沁怡公主心情大好,便玩笑说:“倒是你说话有用,一句便让这丫头不聒噪了,瞧,还害羞起来了。”

易卿闻此,也跟着笑了笑说:“你就别为难弟妹了,眼见又下了雪,咱们进屋去说话吧。”说完便张罗着众人进屋去。

易卿虽是驸马,在自个看来却与这个皇宫格格不入,到底也是个局外人,即便宫人们都将他当个正主似的伺候着,心里还是不自在。毕竟当年皇家这门亲事不是自己所愿,只是沁怡既过门,又是正妻,作为丈夫自然是要报以真心,以诚相待。多年相处下来,也真是全心全意的珍惜这个妻子。

易卿早些时候就吩咐准备了牛|乳,沁怡公主已过了害喜的月份,吃什么都香甜。良辰这孩子才一月有余,怎么也要三个月才会害喜,所以胃口也还不错。

良辰坐在屋里,听沁怡公主和易卿说话,想着人家夫妻说说体己话,自个在场未免有些碍眼,隐隐闻着顾淡淡的花香,忍不住问道:“这冬日里难得花香沁脾,想着院里是种了不少花草吧。”

沁怡公主闻此,也嗅了嗅说:“记得二哥还住宫里时,这彦禧殿的花草是最多了,没想到空置了这些年,花草还是未败,彦禧殿的宫人也算是有心了。”

易卿听了这话,也应和说:“院里的腊梅开了,味道清香宜人,许是这几日殿阁里有了人气,连迎春也开了,娇黄俏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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