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使者厉声问。
“他是我新召的助手。怎么,我召个助手还要得到您的允准么?蓝衣使者?”
赤衣使者反问。
蓝衣使者被她问得答不上话来。
是啊,幻彩谷虽然女子为尊,但并未禁止召收男弟子。
出其不意1
谷中现有不少男子,只不过,男子根本不能坐上使者高位。
更别提谷主之位了。
星月教主道:“使者,别跟她废话,我们开始吧。”
“好,我们开始。”
赤衣使者摆开了架式,对着对面的山崖运功。
她这一发力,手上顿时现出碗大一团红光,璀璨夺目。
她并未修习过唯有谷主才能修习的武功,功力也远远达不到召唤飞龙的境界。
但她曾经瞧见过左倾颜召唤飞龙,架式倒是与他一模一样。
星月教主站在她的身后,离她很近。
他的手缩在宽大的袖中,悄悄运力,隔空传向赤衣使者。
他的内力浑厚,足够催动机关。
星月教主的内力一加诸到赤衣使者身上,她两手间的红光顿时膨胀了好几倍。
红亮刺目,如一个绚烂的火球。
红光将她的脸映照成了血红,配上她眼中贪婪的光芒,令人不敢侧目。
蓝衣使者等人均未修习过谷主专属的武功,瞧不出赤衣使者到底是在装腔作势还是当真会这武功。
不过,今日若当真被赤衣使者召唤出飞龙,这幻彩谷的局势可就更难控制了。
不论谷主是否是男子,赤衣使者一旦坐上谷主之位,势必会打压不服从她的绿青蓝紫四部。
幻彩谷将面临着腥风血雨。
眼看赤衣使者手中的红光就要发出,蓝衣使者急忙喝止。
“慢着,赤衣使者,谷主发出的光应该是白光,而不是你这等红光。红光只能代表你赤衣部,可代表不了别部。”
“对,对。”
绿青紫三部使者也均点头附和蓝衣使者的话。
她们虽然对谷主的身份持疑,心中有所动摇,但也瞧得出眼前的形势。
若被赤衣使者得了手,她们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因此,便想要阻止。
橙黄两部使者跳出来反驳。
“谁规定的谷主非得用白光?”
出其不意2
“瞧,赤衣使者的武功,可不正是谷主才能练的武功吗?”
“就是,赤衣部本就是七部之首,她如何代表不了另外六部?”
蓝衣使者冷声道:“并非召唤出飞龙就能当谷主,谷主是需要前谷主任命的。”
橙衣使者讥嘲道:“前谷主是男子,他自身都保不住了,还能有资格任命别人吗?”
绿衣使者喝斥。
“什么前谷主?请注意你的言辞。谷主尚未卸任,他还是我们的谷主。至于你们所谓的谷主是男儿身一事,并未证实。”
黄衣使者说:“要如何证实呢?若谷主一直不现身,这事一直证实不了,那么我们幻彩谷就一直没有谷主了吗?”
“也许谷主有要事在身,暂时回不了谷。我们总得给谷主一段时间,以便澄清他自己。”
蓝衣使者沉声反驳黄衣使者,然后转向赤衣使者。
“赤衣使者,你怎会谷主的武功?请你解释。”
赤衣使者暂时收了功,说出她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
“也好,我就解释清楚,省得你们心中不服。这套武功,是老谷主教我的。”
“老谷主教的?”
所有人异口同声问,均倒吸了口气。
众人的反应正在预料之中。
赤衣使者得意洋洋地说:“没错,是老谷主教的。她老人家早就对咱们现在的谷主怀有疑忌之心,因此背地里教了我谷主才能修习的武功。秘密吩咐,若咱们谷主行为不妥,便让我接替谷主之位。”
蓝心使者心头越发疑惑。
“既然老谷主收了谷主为徒,岂会不知他是男是女?谷主行为有何不妥?你倒是说说看。”
赤衣使者有力地顶了回去。
“老谷主的行为,咱们如何能够臆度?她老人家当然有她的用意。本使者有老谷主遗命在身,若能召唤出飞龙,难道还不能胜任谷主之位吗?”
“那都是你的一面之辞,有谁能证明老谷主有遗命给你?”
出其不意3
蓝衣使者情知,赤衣使者抬出老谷主,若当真召唤出飞龙,今日这事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还真是难说。
橙黄两部使者立刻接口。
“我们能证明,老谷主交待遗言的时候,我们也在场。”
蓝衣使者明知她们三人可能是勾结一气,却无法反驳。
场上人心动摇。
就连绿青紫三部使者也在心头猜测,赤衣使者会谷主的武功,而且功力这般高强,莫非当真老谷主传授过武功给她?
赤衣使者见蓝衣使者答不上话来,越发得意。
重又运功。
一团红光渐渐在手中凝聚,起初是碗大一团红光,然后逐渐膨胀。
红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晃得人几乎不敢正视。
赤衣使者在星月教主的助力下,发出手中红光,射向对面山崖上,谷主宝座下面的机关。
眼看红光就要触及到机关,突然不知从何处疾射来一股白光,射向星月教主。
白光来势极强,所过之处,幻彩谷弟子的头发衣衫均被它带起的气流给吹得在空中飞舞。
星月教主不敢怠慢,急忙收回加诸在赤衣使者身上的内力。
转身挡住这道白光。
一黑一白两道光激烈对撞,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震得众人耳中嗡嗡直响。
白光迸射,黑烟弥漫,好一会才消散。
星月教主的内力刚一撤去,赤衣使者手中的红光立刻缩了回来,只能抵达面前两三丈远的距离。
离谷主宝座差得远了。
蓝衣使者欣喜地叫:“谷主,是谷主。”
转头往白光来的方向望过去。
众人也纷纷往同样的方向望去。
只见平台的后面,一前一后两骑马出现在众人面前。
骑在前面那骑马上的,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
女子头上戴了斗笠,斗笠下方,白纱覆面。
她的身上,披了一件宽大的白色的披风。
正是谷主上任以后,每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装扮。
出其不意4
虽然斗笠和披风将她的脸和身姿全都遮掩住了,但丝毫掩藏不住她的绝代风华。
让人一看就会想到“美人”二字。
跟在她后面的,是一位身着蓝衫的年轻男子。
这位男子众人并不陌生,正是谷主最信任的助手,经常替谷主传话之人。
七位使者都曾见过他。
见这两骑马从容朝平台前方行来,众人纷纷自觉地往两旁让开。
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直通向平台边缘,七位使者站立的地方。
人人均在心中揣度。
赤衣使者说谷主是个男子,可眼前这位白衣女子哪一点象男子了?
左倾颜当初接任谷主之位时,从未有人想到过要怀疑他的性别,所以并没有人过于注意他的仪态问题。
自从上任以后,左倾颜就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因此,谁都无法将他与眼前这位白衣女子作个比较。
蓝衣使者不禁放宽了心。
谷主没有遭遇赤衣使者的毒手,终于现身了,今日的危机终于解决了。
真是太好了。
赤衣使者尽在胡扯,谷主哪一点象男子了?
橙衣使者和黄衣使者均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赤衣使者。
她不是说谷主是男子吗?这是怎么回事?
今日她们该如何下场?
赤衣使者根本无暇注意她们的目光,她的眼睛紧盯着朝她缓缓行来的白衣女子。
然后转头望向星月教主。
若不是平台上太安静,她真想抓住他问:“你不是说谷主是男人吗?你害死我了。”
星月教主没有理会她,他也在看着面前这个白衣女子。
突然就想起了曾经在灵梦山的那个湖上与她对峙的情形。
那时的他,曾经诚心诚意想要娶她为妻。
谁料面纱披风下的“她”,竟然是个伟男子。
星月教主嘴角泛出一丝冷笑。
别看你现在装得象,呆会就要让你现形,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美女”。
出其不意5
想到这儿,星月教主终于收回目光,收起自己心猿意马的心,朝忐忑不安的赤衣使者瞧了一眼。
意在安慰她,放心,不会有差错的。
赤衣使者接触到他的目光,心稍稍安定下来。
白衣女子走到平台边缘,并不下马,启唇轻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柔和动听,完完全全是女子的声音。
比起接任谷主之位那天的声音,还要柔和动听。
蓝衣使者大声说:“启禀谷主,赤衣使者在谷中造谣,胡说谷主是男子,想谋夺谷主之位。该如何处罚她,请谷主定夺。”
赤衣使者有了星月教主做后盾,不待白衣女子开言,抢着说话。
“谷主本就是男子。谷主既然来到谷中,这谷中都是我幻彩谷自家人,谷主若不心虚,何不揭下面纱让大伙儿瞧瞧。”
“你当真要瞧?”
白衣女子口中含着戏稽。
“是。”
赤衣使者被逼得没有退路,只得硬着头皮撑到底。
“好,本谷主就让你们看看。”
白衣女子说着话,将头上斗笠揭了下来。
面纱从脸上徐徐滑落,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来。
同谷主上任仪式那天看到的那张脸一般无二。
白壁无暇,眉目如画,并未化妆,却比之前看到的盛妆的她更加清新动人。
所有的人都看得呆住。
在心里暗自赞叹,好美的女子。
连女人看了都会动心的女子,竟然有人说她是男人,简直是胡诌。
事后,苏羽云很是仔细研究了一番左倾颜的脸。
越看越是嫉妒,她怎么就找不出一点缺陷呢?
这家伙,扮成女人象女人,扮成男人象男人,分明就是个妖孽。
自己同他相比,倒相形见拙了。
苏羽云捏捏左倾颜的脸,再捏捏自己的脸,不由得更加沮丧。
左倾颜不但看上去比她更美,连肌肤的手感都比她要好。
出其不意6
沮丧的苏羽云认真地同左倾颜探讨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要不要给他稍稍毁毁容,毁到什么程度。
左倾颜被她搞得烦不胜烦,终于推心置腹说出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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