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答道,奴婢是在家中跟着娘学的,而另一人则答道是看着别人梳头之时,自己偷偷地学的。
二丫听后点头,只她也认为即使四名丫头都会做这针线或梳头,但这两名指上有茧子的丫头定是其中做的多些和久些之人。
“爹,我就选这两名吧。”二丫于是道。
而顾洪看了眼牙婆,这牙婆也自是明白,“这两名丫头一共是二十两银子。”
顾洪点头后,便让那小子取来六十两银子,递给了牙婆。
牙婆数了数,发现本只需五十五两银子,可这顾洪却多给了五两银子,于是她心道,此人还真懂些这里的行道,于是她也爽快地从袖中拿出四张卖身契出来,她递给了小子,小子转交给了顾洪。
“老爷,这是这三名丫头和一名婆子的卖身契。”
顾洪看了眼,便让阿水先替二丫收着。
如夫人见银货两迄后,便就让牙婆带着其余的丫头婆子们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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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又忙起来了,所以一到晚上,小梓就会很困,抱歉。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公子有请
“多谢如夫人。”顾洪于此次选仆还算满意,所以自又要与如夫人好番道谢。
而如夫人心里所想的,却觉得此次办成的美事一桩,也算是弥补了其老爷那次因阮家公子一事而惹得顾洪有些不快。
“顾老爷无须道谢,如此这般,倒让旁人觉得你我两家犹如陌路之客呀。”如夫人笑意盈盈地接着的道,“不知那两丫头可还使的顺手?”
顾洪回道,“既是如夫人的人,自是不错的。”
如夫人却有些谦虚道,“都是小丫头,只怕那干活时,手脚仍是不麻利。”
而二丫也观察着这如夫人留下的两名丫头,所以她知这如夫人此时的说法真是自谦了。这何止是手脚麻利,且那干起活来够两人还够机灵呢。而有时呢,竟也把阿水与小子的活儿也做了。
“夫人留的丫头很好,多谢夫人了。”二丫如实说道。
“这就好。”如夫人似松了口气般。
顾洪此时才发现如夫人竟于刚才就一直是站着的,遂立即招呼她坐下,“如夫人快快请坐,也怪顾洪竟专心于挑人了。。。阿水,上茶。”
阿水于是退了下去准备,只如夫人落坐后又环顾了顾府一下,而顾洪也大约知道其意,他遂道,“这宅子如今也算有些人气了。”
如夫人接过阿水递来的茶,她见顾洪以手势示意她喝茶,便也就小抿了一口,“恩。。。我们两府也近,这以后啊,更方便走动了。。。何况我们大公子就要来京城了。”
待如夫人说罢,二丫与顾洪两人均有些藏不住的面色各异。二丫是觉得与她自己想的不错,这大公子果然已与苏二老爷通了书信。至于顾洪则是第一时间有了疑问,这苏士湍来京城是要做什么?他其实有些担心,只因为他没忘记在他们离开苏府之际,这苏士湍是向他提过亲事的。
“只不知大公子来京城是要。。。”
“听老爷说。大公子此次来京乃是为了学那经商之道。”
一问一答后,顾洪还是拿不准,可他撇了眼二丫后,却又觉得二丫如往常一般,并无什么不妥,便想着是否是他自己过于担心了。
而就在如夫人说道她要回府时,顾洪却让小子递来一请帖,“如夫人,这按照我们岭南的习俗,这入得新府。必要宴请四邻。介时还请苏兄与夫人你能一起莅临。”
如夫人随即表达了谢意后。又与二丫微笑颔首,便带着丫头离开了顾府。
顾洪见二丫与阿水此时也在主堂,便与她们说道,“这家乡的传统习俗到底还是不能减的。芙儿你与阿水一道,今日就去这沿街所建的府上一一送这请贴吧。”其实顾洪有想过只让丫头去送,只是此次又与以往的不同,因为这不只是搬入新府,而且还是他们这外来之客要开始起居于京城,所以让主人也同去的话,是可以颇显诚意的。
二丫知道有这么个习俗,所以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那对面的段府,却是她不太愿意去的。“爹。你可知我们对面的是什么人家么?”
“你是说段府,我前一日出门之时见到那黑衣人,而我没猜错的话,那应是段公子所在的府邸。”
二丫点头,心道也是。这段凤染的黑衣人属下,其数量应不止是在江南时所见到的那些,反正那次黑衣人们恭迎段凤染回府,那声势只怕是无心之人也会于耳旁绕梁许久,所以顾洪能猜到,自是一点也不奇怪。
这边顾洪见二丫的样子似乎有些不情愿,一时也不知原由,只是他猜,“芙儿可是因之前这路上,那段公子让你行路之事?”
二丫自不可能是这个原因,而事实上她已经不记得那件事了,“爹,女儿并不是因为这个,只是。。。我觉得既要邀请,那自是要有诚意的,只是那斯。。。哦不是,那段公子,他的性子古怪,女儿觉得即使送他帖子,他也不会收。”
顾洪朗朗而笑,“呵呵,你是怕他不收?可为父却不这么以为。这段公子是为皇商嫡子,所以别看他年纪尚轻,只这为人处事间,却比起为父来还更胜一筹,所以,他会收下的,你自可放心去罢。”
二丫听得顾洪这么说来,知道已是逃不过,所以她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接过小子递给她的请帖,“好吧。”她分了些给阿水后,两主仆便出了主堂。
顾府所在的街道,沿路而建的确实都是些占地面积颇大的官员府邸,所以相比之下,顾洪置下的宅子算是小的了。
二丫有意先回避这与之对门的段府,所以她与阿水先从左侧开始逐个叩门递之。
但又因这多是官员府邸,所以二丫还必须每次都要自报家门,“府上是顾氏,刚来京城不久,而按照家乡习俗需宴请四邻,所以还请贵府主人莅临。”
其实大多数守门家丁听到这些也都会客气收下的,只有些府邸,可能里面确实住的人颇有些来头,所以那家丁也自感觉眼睛要长到头顶之上,比如,有一府上的家丁会假意地问问,你是谁之后,即使你报上名来是那官家之人,可他们一听那意思,又是刚调入京城没有定下官职的人,便就不会收下请帖。
所以直到那一瞬间的关门之力差点撞到阿水的鼻子后,阿水终于要爆发了,“什么人啊?这官儿大些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二丫当然也是生气的,但因不知这府上是什么厉害的来头,便也就拉了拉阿水,低声道了句算了后,便又继续下一家。
而如此送帖大概用了两柱香的时间,只这到了最后,二丫总是要面对这段府的。
“有人么?”阿水叩了叩门。
而不一会儿,门打开,探出一小子的脑袋,“你们是。。。”
二丫换了种说法,只心道,也不用与段凤染这斯客气,“我是对面顾府之人,此次来是想邀请你家公子去赴我府上之宴的。”
这小子接过请帖,只也没像其他家丁一般只接过便让二丫她们走了,他稍微掩了下门,可须臾之后,那小子却换成了黑衣人荆。
“顾小姐,我家公子有请。”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暗含之意
段凤染请她入府?二丫于脑海中立即做出了疑问,这斯请她进去是要干嘛?不会是见这寒风袭人,便好心地想让她进去喝口热茶吧?“不知段公子找我有何要事?此次我只是来送请帖的,并无事情找他。”二丫并不打算进去,遂如此回道。
只黑衣人荆却道,“公子心思,属下无从所知,不过既是公子相请,必定是有要事与小姐商榷。”
什么事还和她商量?二丫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竟还觉得有些后怕。只是如果她再三推脱的话,只不知这黑衣头儿会如何与那段凤染禀告,所以她想想,还是跟着黑衣人荆进了段府。
黑衣人荆走在前头,他领着二丫与阿水一路走过几处小桥流水,这颇具江南风韵的布置,也许也是因段凤染生活于江南多年的缘故吧。不过令得二丫侧目的却不是这些,她是觉得,这段府内的仆从们其实并不比她如今的宅子中的人多多少,但是这井然有条的,显然是管理得当所致。
“公子就在此房中。”黑衣人荆终在一房前停下。
二丫点头,只她原以为黑衣人荆会引她进去时,却在她一转身间,竟发现他不见了,而且更诡异的是,连着阿水也不见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人呢?”二丫嘀咕着,只她左看右看后,得出的结果还是只得她一人。
她有些不明所以,当然也有些踌躇,可终究她还是敲了门,并随后轻轻地伸手推门而入。她一入内,这扑鼻而来的药香使得她的鼻子有些痒痒。
虽则段凤染她是未见到,可其低沉之声,却透过屏风传到了二丫的耳旁,“顾小姐请随意入坐吧。”
其实那屏风可以映出一些人影,二丫一看,便知道那定是段凤染,也就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只她本以为这斯会开门布公的说些什么,但是二丫却想错了,这时间之久,久到她从一开始的端坐到了此此刻地翘起了二郎腿,她是不耐烦了,所以才打算开口道,“段公子?你找我可是有何事?如果是因为宴请而道谢的话,其实是不必的。”
而于屏风一侧的段凤染听得二丫说的什么道谢,一时还有些好笑。而他刚刚之所以不说话,乃是奇怪于自己竟不知在何时,已可以在房中即使是有了其余人,竟还可以于心中不再那么警惕。不过这可能也与对方是何人有关,是因为她么?段凤染透过屏风,一眼便见得二丫此时正坐的不耐烦。
所以二丫的注意力仍是在这段凤染到底说是不说的身上。可就在她想着绕过屏风看这斯在做什么之时,段凤染却在她悄然探头时又出声了,“顾小姐到了京城后,竟变得如此不同往日吗?这还是那位于之前上辆马车都说不可与男子同塌而坐的顾小姐么?”
二丫听得段凤染的话语中有些讽刺,自也是不甘示弱,“公子怎可怪起我来了,如果公子所说的可是刚才我的唐突之举,那公子邀请我进得房里,不就更应该引人怀疑么?”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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