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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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路-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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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许她坐上正室之位,她。。。不就自己贴过来了嘛,呵呵!”苏士湍面对着苏士清笑得花枝乱坠。

这种蓄意地笑惹得苏士清一个箭步上前,他越过那桌案,手落而提,苏士湍便被扯至他的眼前,并咬牙切齿地道了字,“你!”

“二弟是想问我为什么这样做?”苏士湍如此说来,又斜了眼于床上做那幕布的二丫。

他继续道,“有人说,我苏士湍其实是幸运的,是庶长子又不承家,以后分些薄产出去,自可逍遥一世!如此真看起来不错呢。。。只是,我突然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你知道么?不要说那四房,就是你--苏士清,如果不是我爹不在了,还轮到你二房,轮得到你么?”

说后,他推开了苏士清,再双手顺了顺衣袍,那给人的感觉便似刚于上面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还有这顾表妹。。。苏士清你真会做人呢!为了这官途,你根本不会谈什么感情。。。所以就算没有我苏士湍,你也不会娶她岑安安!所以,表妹。。。”

他停顿了下,可头并没有转过来便道,“比起我而言,哪种人应该加倍小心,这你应该懂了吧?”

“苏士湍!”

“。。。二弟你又何需如此?我是谁?我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庶子罢了。。。”苏士湍大笑了几声后,瞬间又阴下了脸。

“你滚!”苏士清吼道。

“这是在你的二房么?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老爷子‘让贤’了?让我滚?你还没这个资格!我也是苏家子孙!”苏士湍步步逼近苏士清。

而于一旁正看得胆战心惊的二丫,此时觉得这两人间的氛围似要一触即发,可要怎么办啊?她过去劝?还是继续在这里当幕布?

不过幸好的是,那救苦救难的菩萨阿水回来了。

阿水端着姜汤推门而入,只是她也完全未料到这小姐的闺房内竟平白多了两名男子在此。而且这两位还是苏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时候,她竟一下子被吓得端不稳那姜汤,于是‘砰’的一声,这整碗姜汤便就来了个落地开花了。

“对不住,对不住,奴婢。。。”阿水立即矮身捡起那打碎的碗片。

“咳。。。起来吧。”苏士清最先发话。

“是。。。”阿水把那碎片都捡起来放于盘子里后,才小心翼翼地直起了身子。

由于苏士清与苏士湍两人均都背对着二丫,于是此刻站于门口的阿水,便很清楚的接收到了自家小姐所说的的唇话‘快点想办法让他们离开。’

阿水眼珠子左右骨碌地转,她看着面前对峙着的两人,觉得要让他们离开其实不是件简单的事,不过此时,对于她阿水来说,一个扮演着佛祖的小厮朝着芙蓉居奔了过来。

“二公子不好了,三老爷被官府的人抓走了。”来人是苏士清的小厮。

“三叔被抓了?可知是因什么事?”苏士清一听是苏昇,也不管那苏士湍了,便脸色一变地问向那小厮。

“小的也不知,只是老太爷竟被气得直说。。。说那搀和什么私盐?”

苏士清一听私盐二字,便觉得不解。因为他从来只知这三叔只做些字画生意,至于这盐?之前还听说他与那皇商段氏嫡子段凤染一起做过,可不是已经停了么?而且这明明是商盐又如何会变成私盐了呢?

“走。。。”苏士清本想抬脚离开,但见苏士湍还在,便又返身而至二丫床前,他把那丝帕样式随意放于一旁的梳妆柜子之上,尔后道,“表妹,好好休息,我择日再来。”说罢才带着小厮扬长而去。

而那边的苏士湍未有那要离开的意思,他在苏士清走后,拿起那丝帕样式便看了看道,“这就是京城的样式么?比之江南的檀饰楼还不如。”

二丫见苏士湍如此,况阿水在这,便也就忍不住地问了个想了多次的问题,“大表哥,你为何要这样做啊?”

“做什么?。。。你是说那岑安安?”苏士湍看向二丫。

“恩。。。”二丫点头。

“我不是说过会帮你嘛,怎么,忘了?”苏士湍眼眸转暗。

“可是,这不可能啊,这于你有什么好处?”二丫怎么想,都觉得这于苏士湍来说,简直没有任何利益可言。

“好处嘛。。。你说呢?”苏士湍冷然道,然后就是把苏士清带来的丝帕给都揉搓在了手中。

“你。。。你要拿去哪里啊?”二丫见苏士湍就这样地捏成一团的便拿走了。

“帮你扔了。。。”说完,他苏士湍便大步离开了芙蓉居,留给二丫的只是一个未知的背影。

“小姐,小姐。。。这大公子和二公子怎么都到这来了?”阿水见两人都走了,才关上门问道。

“我觉得。。。兴许一个是来送丝帕样式的,一个是来收丝帕样式的吧。。。哈嘁。。。”二丫打了个喷嚏,果然是要患风寒了么?

“呀,不说这个了。。。反正这两人来的都不是时候!小姐快快起来,还是赶紧沐浴更衣吧。”

“恩。”二丫吸了吸鼻子。

而就在她的芙蓉居外,一朵正盛开的芙蓉花上,此刻正落有一根白羽毛。

“来。。。”这羽毛出自特有的信鸽品种身上。

而且这信鸽自京城飞来,而此刻正落于一人的手上。

第一卷 江南篇 第五十五章 如棋博弈

段凤染并没有急于把信鸽脚上的纸卷给解开,反而一手抚着信鸽的羽毛,一手在悠闲地喂着信鸽玉米籽粒。

“刘老,不知公子的身子如何?”黑衣人荆持剑站于一旁,向正在收拾药箱的大夫刘老问道。

“你家公子的毒沉淀于体内已久,如今根除只怕是不太可能,但目前看来,暂时还无生命之忧。”这刘老拿出了配好的药丸继而道,“这药要继续吃。。。可不能任你公子再继续随性而为!这不想吃就不吃,这病又怎会好的了!”

“知道了。。。”黑衣人荆应道,只是他也很无奈就是了。

待刘老离开之后,黑衣人荆才走近段凤染的身旁恭敬地问道,“公子,这药,你。。。”

“放下吧。。。”段凤染没有理会那药,只是继续‘咕,咕,咕”地嚷喂着信鸽。

“公子,还是身子要紧。。。”黑衣人荆继续劝道段凤染吃药。

可段凤染仍然只是一门心思喂着信鸽,直至那鸽子不再进食时,他才不急不缓地解开那纸卷。

原本纸卷上应是什么都没有才是,这也是段凤染为防止消息落于别人的手中而专门采用的一种纸卷,这种纸卷的特点便是遇到墨水才会显现出字来,所以按理说保密性是很不错的。

只是如今这纸卷上却布满了字。。。而且那内容竟是些风花雪月般的诗词罢了。

段凤染如此一看,便知道这消息已经泄露。他嘴角仍然带笑,不过于他再次把手拂向那信鸽的羽毛时,忽而就抽出了黑衣人荆的长剑,一剑而落,那原本浑身白羽的信鸽便落于河水之内。

“重新养过罢。”段凤染拿着染了鸽子血的长剑说道。

“是,公子。”黑衣人荆不是没见过段凤染的狠烈,只是他每次看,总有一种让他控制不住的震慑之感。

“药呢?”段凤染仍然是一身狐麾,他把剑抛回给黑衣人荆后才倚着窗台说道。

黑衣人荆双手接过剑后,便把刘老开的药丸递给了段凤染。

可段凤染只是把那药丸随意放于塌上后,便就手执黑子,欲和自己下完那未曾有输赢的一盘棋。

而还是矗立在一旁的黑衣人荆却似有事禀报,故而还未退下。

“说。”段凤染话出而黑子落。

“公子,那苏昇被官府抓去了。”

“他与我有关么?”段凤染挽起垂下的广袖,执了颗白子。

“属下该死。”黑衣人荆知道那苏三老爷苏昇已经不与自家公子有生意的往来,只是他因想到,如果这人还有价值,那么公子兴许还有兴趣救他一命。

“还有何事?”段凤染没有抬头,但言语间分明已是赶人。

“属下告退。”黑衣人荆见那药丸只是随意放着,本想劝上几句,又怕段凤染不悦,所以终是退了下去。

待黑衣人荆退下之后,段凤染才把那药丸捏碎于手中,他随意把它埋于一盆兰花之下,而之前的那几盆被他埋过药丸的兰花如今均已枯黄萎落了。

段凤染心道,这段凤举于几年前,也是用此招数收买了近他身的通房。只是最后那些药都被他换至那通房当补品给喝了,所以最后如他段凤举所愿有人暴弊了,只是那人不是他而已。

不过这次他还是棋差一步,连段凤染都在为他道一句可惜!那刘老自说是那江南地道之人,可他一出口却掩盖不了他的京城口音。呵。。。这段凤举在把他看低的时候,同时又把自己给再次重沓错误。

“咳。。。咳。。。”段凤染嗤笑着却因笑的用力,而急促地咳了起来。

而门口果然响起那黑衣人荆的关切之声,“公子?”

“无妨。”房内人回道。

“公子,属下见有一条船往我们的船靠来。属下观之,像是漕帮的船。”黑衣人荆禀告道。

“恩。。。”段凤染捡起几颗棋盘内的白子后,才拂袍起身。

而后很快的,画舫上便传来了几人上了船的动静。

“段公子!”来人粗野惯了,嗓门也是极大,一来便自熟地闯入段凤染的房内。

段凤染与来人作揖,“原来是石兄弟来了,段某有失远迎。”

“哎。。。段公子说的什么话,兄弟我自是过来告诉你一件好事。”石头,大名乃石九,为漕帮帮主义子。而之前为段凤染接风洗尘的就是这石九牵的头。

“什么事?”段凤染让石九落座。

“就是那个苏昇,你猜他是如何干的?既是说不和你合作了,却自己找上我们漕帮,说是要买盐,哈哈哈!”

“那你卖给他了?”段凤染问道。

“是卖他了,只是卖与他的是私货,没有走那明道儿上的。呵。。。这爷们也够狠,只说要价钱最低的,说他不怕官府!”石九自斟了杯茶一饮而尽。

“哦。。。他确实是不怕,这次他被抓了,恐怕也在牢里待得不长。”苏府族人当官的不少,况还有个身居三品的苏景。更何况,这官官相通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是这样没错。只是兄弟你不知,这近来朝廷要查那军饷的事,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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