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此更觉得自己有罪。
当慧清向他询问那人的下落时，却是得到一句“失踪了”。慧清倍受打击，便真的再也没有出过达摩洞。
可是，那人却是并不是失踪了，因为他的恶行，让江湖中人忍无可忍，便开始追杀他，他只好东躲西藏，再也不能露面。
时间一晃过了二十年，当初那个执着于救人医术的年轻人，已经成了名满天下的神医，慧清依旧在达摩洞中闭着关，而那个喜欢用毒的人，却是隐藏身份加入了东厂，后来，便成了江湖中无人不知的用毒宗师！
那老头儿在说这些陈年往事的时候，却是面无表情，眼睛里却是微微闪烁着光芒。谭漠听着老人讲的故事，却是愣在那里，他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竟然还有着这样的渊源，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恐怕罗言便是那位执着于医术的年轻人！
老头儿说完自己的故事，却是陷入了沉思。谭漠看着老人的样子，缓缓说道：“那位神医，是不是叫罗言？”
老头儿微微一愣，却是点了点头，说道：“你怎么会知道他？”
谭漠微微一笑，说道：“因为，他的徒弟就在这里。”
“那家伙有徒弟？”老头儿一愣，接着道：“他可是曾经说过，绝对不会收徒弟的啊！”
谭漠笑了笑，说道：“如果他没有徒弟的话，你早就死了。”
老头儿却是更加意外，颤声说道：“这么说，那位姑娘就是罗言的徒弟？”
谭漠点了点头。
老头儿却是缓缓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是啊，除了他的徒弟，谁又能救得了我？不过，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啊！当初他曾经说过，就算是我死了，也绝对不会看我一眼！谁知道，天意弄人，他的徒弟竟然救了我！呵，天意弄人啊！”
谭漠笑了笑，却是说道：“怎么样，要不要再见一见她？”
老头儿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
谭漠点了点头，是啊，不能见师父，见徒弟又有什么用？
老头儿看着谭漠好一会儿，说道：“你已经知道我的事了，现在，也该我问你几个问题了吧！”
谭漠点了点头，笑道：“反正你已经活不长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而且，我也有些事要问你。”
老头儿笑了笑，说道：“你是怎么识破我的？”
第二卷 人在江南 第七十三章 临终托付
“呵呵，如果你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话，那就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吧！”谭漠笑着说道。
老头儿点点头，说道：“有什么问题，就先说出来吧。”
谭漠笑了笑，说道：“咱们第一次见面，应该不是在衡山，只不过，当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易过容的，对吗？”
老头儿听到谭漠的话，却是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知道？”
谭漠笑了笑，说道：“当时第一次见到你，确实是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可是昨天的时候，在你那里吃了一碗豆腐花，却是才起了疑心，后来微微一用内力，就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就知道已经中了毒了，可是，能够让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中毒，天底下有这样实力的人不多！而且，根据上一次碰见你发生的事，就可以推断出，你，绝对是和东厂或者锦衣卫有关的人！而在他们的势力中，有这样实力的，便只有你一个。”
老头儿听着谭漠的话，却是流出了些许冷汗，老头儿颤抖着声音道：“你的推断很正确，可是，你到底凭什么确定我就是那时的人？”
谭漠笑了笑，说道：“天底下的豆腐，味道都大差不差，可是，唯独泰山与衡山最为出名，为什么呢？因为两地的酿造方法和添加的东西不一样，也因此，两地的豆腐不可能吃出来同一种感觉！当初，在泰山之上，吃了您老人家的泰山豆腐，久久难忘，可是，这次在衡山，竟然吃到的豆腐花和那次的味道几乎一样！天底下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老头儿听完，却是额头上出现了一层汗珠，身子像虚脱了般，一下子靠在墙上。老头儿定了定神，旋即说道：“不错，当初在泰山之上，那个卖豆腐的人就是老夫！哼，没想到啊，你竟然有着如此敏锐的味觉！”
谭漠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的味觉并不算灵敏，在我看来，不管吃什么，都只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所以，我并不在乎味道怎么样。只不过，当初在泰山上吃的那次豆腐，却是很难忘，普通的豆腐都能做到那么美味，恐怕谁都不会短时间内忘掉！”
老头儿听完谭漠的话，却是苦笑两声，说道：“没想到，老夫为了隐藏的更深一点，便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来，却是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为了追求完美，反而成了破绽！”
谭漠笑了笑，说道：“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易容术竟然如此高明，演技也绝对是一流！第一次，竟然没有看出你有任何破绽！”
老头儿笑了笑道：“老夫有两样东西，是自己的看家本事，一是下毒，二是易容。我敢说，天底下，绝对不会有人在这两方面超过我！”
谭漠看着老头儿自信的样子，虽然并不想打击他，但是自己确实遇见过易容功夫不在这老头儿之下的人！谭漠笑道：“我见过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用毒，但是，易容功夫不在你之下！”
老头儿一愣，瞪大眼睛怒道：“这不可能！你说，那人是谁？”
谭漠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他，只是见过而已，还是易容之后见得，所以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老头儿想了想，却是急道：“他是不是年纪不大？”
谭漠想了想，说道：“听他的声音，应该不会太大。而且，他的声音也是模仿另一个人的，所以，我并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真正的声音。”
老头儿听了，却是眼睛里微微放出了光，老头儿声音略带激动的说道：“如果说，连声音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的话，恐怕，就真的是他了！”
谭漠一愣，道：“怎么？难道你知道这个人？”
老头儿却是开心的笑着说道：“如果不错的话，他应该就是老夫的徒弟了！”
谭漠却是更加纳闷，疑惑道：“怎么？难道你也有徒弟？”
老头儿笑道：“是啊，老夫可不想让自己这一身绝学随着自己入土啊！当初，我遇见他的时候，他也只不过十来岁，但是却是极其聪慧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啊！”
谭漠问道：“那。。为什么他没有跟着你回东厂呢？”
老头儿却是微微皱起眉，正色道：“因为，我只交给了他易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交给他。”
谭漠皱着眉问道：“为什么？”
老头儿叹口气，说道：“老夫当初身边有慧清和罗言两个家伙，却是依旧成了现在的模样，那小子只有一个人，如果教给他用毒的话，恐怕会变成比我更加恐怖的魔头啊！”
谭漠却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老毒物，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老头儿看着谭漠疑惑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笑着说道：“你要是不相信，也没什么，我这么个人说出来这样的话，恐怕谁都不会相信吧！”
谭漠却是笑道：“我相信。”
老头儿一愣，旋即却是笑了起来，笑了很久很久。
谭漠看着老头儿大笑，却是并不在意，临死前的人能够笑着，也是一件幸事。等着老头儿停了下来，谭漠说道：“现在，该问你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了。”
老头儿却是说道：“不急，不急。现在，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谭漠微微一愣，不知道老头儿要干什么，便说道：“先说出来是什么事，我再决定能不能答应你。”
老头儿点点头，说道：“你和我那徒儿是在什么情况下遇到的？”
谭漠回道：“这说来话长，我就这么说吧，当初我要杀一个叫李世的家伙，但是他却假扮成李世，甘愿当一个替死鬼。只不过，最后还是被我识破了，所以，便放过了他。但是，却是忘不了他，连我都被险些被骗过去，又怎么能那么容易忘掉？”
老头儿点点头，说道：“看来，他小子过的并不好啊！”
谭漠接着道：“你到底想让我答应你什么事？”
老头儿却是正色说道：“我要你找到他，并且成为他的朋友！”
第二卷 人在江南 第七十四章 泰山往事
谭漠一愣，疑惑道：“为什么？”
老头儿却是看着谭漠的眼睛说道：“因为我相信你！如果你和他成为朋友的话，我就可以放心的把我这一身用毒绝学传授给他！虽然是人见人怕得毒，但是，用在正途上，毒也能成为济世良方！”
谭漠却是愣在那里，却是没想到老头儿竟然给自己出了这么个难题！自己虽然和他见过一面，但是却是根本谈不上任何交情！以后，能不能碰见都是个问题。这可怎么答应呢？
老头儿看着谭漠有些犹疑，也知道谭漠在想什么，便说道：“怎么找到他并不难，只要你答应就行！而且，如果你答应了，我还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谭漠笑道：“你就不怕，我现在答应你，事后却不认账吗？”
老头儿笑道：“真要是那样的话，就当老夫看错人了吧！”
谭漠却是苦笑两声，说道：“好吧！我答应了！”
老头儿点点头，却是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裹，只不过约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老头儿将他递给谭漠，说道：“那小子名叫言简，你见到他，把这个交给他就行了！这里面，就是老夫一生的精妙啊！”
谭漠点点头，说道：“可是，我该怎么找他？”
老头儿笑道：“我们既然是师徒，又怎么会没有自己的方式？每年的三月三，我们会在北平天韵楼见面，到时候，你就可以直接去找他，以你的本事，我想找到他并不难。”
谭漠点点头，说道：“三月三吗？那就要到明年了啊！还好，有近半年的时间，应该够时间完成我的事。”
老头儿说道：“好了，你现在想知道什么，就赶紧问吧！老夫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