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系列画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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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系列画眉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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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铁花耸然道:“不错,听你这麽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

楚留香道:“还有,石观音用毒的功夫极精,她配制出来的毒酒,别人自然无法化解,所以她瞧见胡铁花他们喝了她的毒酒後,就立刻走了,因为她认为世上绝没有人能解得了他们的毒,所以才会那麽放心。”

他眼睛盯着柳无眉,缓缓按着道:“但你却轻描淡写的就将他们中的毒解了,这岂非又是件怪事。”

胡铁花抬手道:“不错,她若不知道石观音那种酒的毒性,怎麽能为我们解毒呢?”

柳无眉一双春花般的玉手,紧紧捏着她自己的衣襟,道:“这两件事你难道………难道已经想通了麽?”

楚留香淡淡一笑,道:“这两件事虽然很难解释,但却也是你们留下来的唯一漏洞,若非这两件事,我只怕永远也猜不出你的真实身份。”

柳无眉的指节已捏得发自,但一双手还是在不停的发抖,道:“你………你现在难道已猜出了我的真实身份?”

楚留香道:“我先问你,一个人若是根本就没有去过石观音那秘谷,他能在谷中来去自如麽?”

柳无眉咬了咬嘴唇,道:“不能。”

楚留香道:“一个人若不知道石观音那杯毒酒的成份,能解得了那杯酒的毒麽?”

柳无眉道:“不能。”

楚留香道:“若非是石观音很亲近的人,既无法知道那秘谷的出入道路,也不会知道那毒酒的成份,是麽?”

柳无眉忽然大笑起来。

她似乎已不能控制自己,一直神经质的格格笑个不停。

胡铁花忍不住道:“她………她究竟是什麽人呢?”

楚留香长长叹了口气,一字字道:“你难道还想不到她也是石观音的门下弟子。”

柳无眉竟也是石观音的门下弟子。

这句话说出来,连胡铁花都大吃了一惊。

李玉函更是面色大变,厉声道:“她若也是石观音门下子弟,那天为何要将她的同门全都杀死?”

楚留香冷笑道:“石观音既然已经想到龟兹国去称王称霸了,带着这麽多徒弟,岂非反成了累赘?”

李玉函道:“你………你认为那是石观音要她将那些人杀死的麽?”

第十七章 残暴之尤

楚留香道∶“正是如此。”

他立刻接着又道∶“就因为那些人也想不到她会下这毒手,所以才对她全没有防备,否则以她一人之力,又怎能在片刻中杀死那麽多人。”

李玉函道∶“如此说来,你认为就因为它是石观音最亲近的人,所以她才要杀你,是麽?”

楚留香道∶“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别的解释。”

李玉函道∶“那麽我呢?”

楚留香叹道∶“你只怕也上了她的当,被她利用了。也许她根本就是石观音派到江南来卧底的奸细,所以才嫁给你,用“拥翠山庄”少庄主夫人的名义来作掩护,自然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李玉函道∶“她既是石观音的死党,为何却去解了胡铁花他们中的毒?”

楚留香道∶“只因那时我已杀了石观音,她见到大势已去,所以才去救了他们,也好为日後留个退步,反正胡铁花他们若是死了,对她也没什麽好处。”

李玉函忽也大笑起来。

他笑声中竟充满了悲愤之意,像是有满心怨气。

他大笑着道∶“楚留香呀楚留香,你实在太聪明了,只可惜聪明得过了度。”

楚留香道∶“我难道说错了麽?”

李玉函嘶声道∶“你自然没有说错,无所不知的楚留香怎会错呢?现在无论你怎麽说,反正已全都没什麽关系了。”

他目中以已冒出火来,人孔道∶“只因你现在反正已非死不可,否则我就立刻杀了她们。”

胡铁花吃惊道∶“你疯了麽?”

李玉函吼道∶“不错,我的确疯了,但你若换了我,你只怕比我疯得更厉害。”

他的手颤抖着,随时都可能将那“暴雨梨花钉”的机簧拨动,若换了别人,怎麽敢再刺激他。

但胡铁花却不管叁七二十一,还是人吼道∶“到现在为止,你还要庇护她?”

李玉函也大吼道∶“当然。”

胡铁花的吼声更大,怒道∶“到现在为止,你难道还不相信它是石观音那女魔的门下?”

柳无眉本已垂下头,忽又抬起头来,厉声道∶“不错,我本是石观音门下,但我从来也没有瞒着他。”

胡铁花怔了怔,瞪着李玉函道∶“你早已知道它是石观音派到江南来卧底的奸细,还要娶她作老婆,除了她之外,天下的女人难道都死光了不成?”

柳无眉紧紧握着李玉函的手臂,不让他说话。

她自己的手也在发抖,颤声道∶“什麽恶毒的话都被你们说尽了,能不能也让我说几句话?”

楚留香笑了笑,道∶“在下正在洗耳恭听。”

柳无眉道∶“石观音所收的弟子,只有我和曲无容是从小就跟着她长大的,我们两人都是孤儿,甚至连自己父母的名姓都不知道,她本来替我取了个名字,我到这里後,才指柳为姓,易名无眉。”

楚留香道∶“曲无容的名字,莫非也是容貌被毁之後才更改的麽?”

柳无眉道∶“不错,她本来叫做无思,我本来叫无忆。”

楚留香叹了口气,哺哺道∶“无思、无亿、无花……唉!”

柳无眉道∶“她虽然想要我们无思无忆,怎奈我们却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每个人长大了都会思念自己的父母,我们自然也不例外,怎奈她却始终不肯说出我们的父母是谁,我们只要一提这件事,她就会发脾气。”

楚留香叹道∶“她对她门下子弟的手段,我是亲眼瞧见过的。”

柳无眉道∶“她只有对我和曲无容两人特别好些,不过曲无容的性情比较孤僻刚强,又不会说讨她欢喜的话,我却比较……”

胡铁花冷笑截口道∶“你却比较会拍人的马屁,这我倒知道的,你若想讨人欢喜时所说的话,听得人耳朵都要流出油来。”

柳无眉根本不理他,只是按着道∶“在别人眼中看来,石观音好像真的是石头雕成的,但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也有人的弱点。”

楚留香道∶“哦!”

柳无眉道∶“有时侯,她也会觉得忧愁烦恼,寂寞痛苦,到了这种时候,她也会借酒浇愁,而且常会喝得大醉。”

胡铁花失声道∶“想不到石观音还有这麽样一件好处。”

柳无眉道∶“就因为她对我比较亲近,所以常常要我陪她一齐喝酒,有一天她又喝醉了,竟对我说出一件秘密。”

楚留香道∶“什麽秘密?”

柳无眉道∶“那天喝到天快亮的时候,她已醉得眼睛发直,忽然告诉我,曲无容的父母就是被她杀死的。”

楚留香动容道∶“她难道就为了要收曲无容做徒弟,所以就杀死它的父母?”

柳无眉道∶“正是如此。”

她的声音已因激动而嘶哑,沉默了半晌,才接着道∶“我听了它的话,又是吃惊,又是害怕,当时我就想到,曲无容的父母既是被她杀死的,那麽我的父母呢?”

听到这里,胡铁花也不禁为之动容,忍不住道∶“你为什麽不趁她喝醉时问问她?”

柳无眉道∶“我自然问过她,她却说,我的身世和曲无容不同,我是别人的弃婴,连她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再问她,她就拉我痛哭起来,说她自己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始终将我当做她亲生的女儿一般看待。”

胡铁花忍不住又道∶“她一哭,你就相信了麽?”

柳无眉揉了揉眼睛,道∶“我虽然不信,却也找不出什麽证据,更不敢将这秘密告诉曲无容,因为我若告诉了她,反而等於害了她。”

楚留香哎道∶“不错,石砚音若知道曲无容已发现道秘密,她绝不会再留她活在世上的。”

柳无眉道∶“从那天晚上之後,我表面上看来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其实的心里已经变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麽样和她亲近了。”

地出出的叹息了一声,按着道∶“曲无容的变化却比找更大,她年纪越长,对石观音就越疏远,她就好像是一朵在空谷中的幽兰,看来总是那麽冷漠,那麽高贵,那麽忧郁,那麽美,我虽然是个女人,但连我都觅得她实在是真美,美得令人不敢去沾染她,更不敢去攀折她。”

胡铁花扼腕长叹道∶“只可惜我们竟无缘一睹她那时的颜色。”

柳无眉黯然道∶“只可惜天妒红颜,我……我实在也末想到石观音竟会毁去她的容貌……”

胡铁花道∶“你也知道那是石观音下的毒手?”

柳无眉道∶“我知道。”

她咬着牙接道∶“我知道这件事後,更觉得无法和石观音相处了,她虽然再叁告诉我,叫我放心,说她绝不会向我下毒手的,可是在我眼中,她已变成了一条毒蛇,她只要瞧我一眼,我都无法忍受。”

楚留香目光闪动,道∶“你难道是逃出来的麽?”

柳无眉道∶“我没有逃,我若想逃,也就活不到现在了。”

楚留香道∶“那麽你……”

柳无眉道∶“我只是说∶我已是大人了,已经应该出来见见世面,我从小就生长在那荒漠的穷谷中,连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样子都不知道,所以找求她放我出来。”

楚留香道∶“她怎麽说?”

柳无眉道∶“她什麽都没有说,只问我,什麽时候要走?”

楚留香道∶“你怎麽说?”

柳无眉道∶“那时我只觉连一天都耽不下去了,我就说∶最好是明天。”

楚留香道∶“她难道居然答应了麽?”

柳无眉道∶“她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很久,忽然说∶“好,我今天晚上替你饯行。”我也想不到她居然会答应,真是开心极了。”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你开心得只怕还太早了些。”

柳无眉道∶“当天晚上,她果然准备了酒菜为我饯行,我……我究竟是她养大的,想到明天就要和她分别,心里也不免有些伤感,想到她竟如此爽快的让我走,又不免对她恨感激,所以那天晚上,我又陪她喝了一夜。”

听到这里,胡铁花似也隐隐觉出她话中的恶意,心里竟也有些为她紧张起来,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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