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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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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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柱子同时断下,一阵瓦砾尘灰飞扬洒落。

叶南溪双锤旋即上飞,击碎了一大片瓦面,身形亦随着飞了出去,竟似一些伤也没有,行动之敏捷,与平日并无不同。

那三个弟子出了小楼,惊魂未定,一颗流星锤已然飞下来,东面那个弟子惊呼未绝,己然给锤打在脑后,一头栽倒瓦砾断墙中。

叶南溪人同时扑下,双手把锤一收,暴喝声中,脱手往另一个方向飞出。

在那边发步狂奔的一个弟子耳听风声,回头一望,不禁魄散魂飞,那两个流星锤即时在他面前相撞在一起,隆然弹开,凑巧撞在那个弟子的身上,那个弟子给撞得飞出了三丈,内脏尽碎,当场丧命。

最后一个弟子也算得聪明,掠过一道断壁,立即往墙脚一倒,滚入了一堆焦木瓦砾中。

他伏在那里一声也不敢发,连呼吸也放得甚缓,随即就听到了渗叫声,然后看见叶南溪有如御风飞行,从断壁上飞过。

衣袂声猎然作响,叶南溪身形过处,尘土飞扬,可是他的一双眼睛仍然在尘土中闪闪发出血红色的光芒。

那个弟子更不敢动了。

叶南溪如飞掠过,眨眼已到了庄院外围高墙上,突然停下来,随即绕着庄院在高墙上飞掠。他是算准那个弟子绝不可能跑得那么远,而高墙左右怎样情形,在高墙上当然亦看得清楚。绕了一个圈,叶南溪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双眼更亮,悠然掠下来。

在他面前一堆烧焦了的梁木瓦砾立时扬起来,一齐往外飞舞出去,有如被狂风吹拂。

他继续往前行,所过之处,堆在地上的东西只要能够动的才都动起来,硬硬被他冲出了一条平坦的路。

瓦砾断木远飞数丈,叶南溪由东往西笔直走去,庄院当中就像出现了一条白线,被分为两边。

叶南溪继续侈动,一条条白线先后在庄院中出现,尘上飞扬。

伏在焦木瓦砾中的那个弟子由心寒出来,他知道这样下去,挡在他身前的焦木瓦砾定会被叶南溪清除,非被发现不可。

可是他亦无计可施,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笨人,看这情形,已知道叶南溪并不是原来的叶南溪,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却知道叶南溪不发现他倒还罢了,否则必是死路一条。

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眼看着叶南溪越来越接近,心胆简直便要裂开来。叶南溪已有所觉,目光向这边射来,那个弟子再也忍个往怪叫一声,从藏身的地方冲出来,疾往前奔去。

叶南溪同时一阵怪笑,双袖鼓风,“拍拍”的逆风疾追过来。

弟子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数丈,冷不防给地上的砖块一绊,又滚跌地上。叶南溪这时候已经到了,怪笑连声,难以言喻的恐怖,立在那个弟子身旁一丈之处。

那个弟子一滚坐起,倒退出去,没多远后背已撞在一面墙壁上,混身一晨。

叶南溪没有追,只是怪笑,那个弟子语声都颤抖了起来,嘶声道:“你到底是谁?”

“不就是你的师叔?“叶南溪的声音没有变,相貌也没有。那个弟子看在眼内却是如此陌生,颤抖着道:“你不是,你叶南溪道:“是也好,不是也好,都没有分别了。”弟子吼叫着道:“你若是师叔,怎会杀我们?:叶南溪道:“当然是为了防止你们将秘密泄漏出去。”“秘密、什么秘密?”那个弟子不由追问。

叶南溪道:“我变成这样的秘密,你不要怪我,要怪只好怪师父师叔师伯。“语声一落,怪笑又出口,同时移步上前。那个弟子狂叫着跃起,挥剑斩去,逃既然逃不了。他只有拼命。叶南溪没有接,身形一晃,便已闪开,那个弟子连砍七剑没有一剑追的上叶南溪的身形,叶南溪双手垂直,也就绕着那个弟子旋转起来。他越转越快,那个弟子不由得眼花镣乱,乱剑疯狂劈出,气力也不住的消耗,汗流泱背,湿透衣衫,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速。叶南溪终于停止转动,那个弟子同时一剑砍在地上,没入泥上内。他方侍将剑拔出,双手的手腕都已给叶南溪抓住,叶南溪狰狞的面容同时向他欺近来:不由他失色惊呼。叶南溪双手即时一拧,那个弟子的一双腕骨奢奢齐断,惊呼之声变成了惨叫,叶南溪双手一松一探,抓住了他的脖子。接将他向自己拉近来。那个弟子不由胆落魂飞,脖子上同时一阵刺痛传来,可是他的脖子给他扼着,一个头根本不能够转动。血从伤口顺着叶南溪的指甲流下,叶南溪同时俯下头去,嘴唇印在伤口上,用力的吮吸起来。一阵“吱吱”声接起,令人毛骨惊然,弟子简直就要昏过去,他拼命的挣扎。可是怎也挣个开叶南溪的双手。

叶南溪继续吮吸,“吱吱”声大作,弟子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慢,终于完全停顿,面色却已变成了死鱼肉也似,苍白得怕人。

他混身的血液都已流到叶南溪肚子里。生命亦随着鲜血流尽,到叶南溪将手松开,已变成一具干尸。

叶南溪以手抹去满是鲜血的嘴已,意犹未尽,转向其他弟子的尸体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尸体已变成干尸,一滴血也给叶南溪吮尽,他随即将那些干尸收集起来尽抛到井里。再将砖块搬出,倾进井内,接着执拾好庄院内的所有东西。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仿佛已全都恢复正常,也与本来的叶南溪并无分别,只是后背的伤口,不时有红光闪烁。

他仿佛也知道,背靠着墙壁,一动也都不动,坐待天明后背的伤口终于复合,变成两条长大的疤痕。

然后他取来一桶水,抹去了身上的血渍,再换过衣衫,虽然已回复正常,神态却仍然显得非常疲倦。

最后他又在原地坐下来,静心等候。

接近正午,两骑快马奔进了这个小镇,是中原五义的两个弟子,其中一个就是燕南,他们是奉命前来照顾叶南溪,必要时将叶南溪迁到鸟帮总坛去。

自从胡子玉将这个小镇辟力战场,小镇的居民都已经暂时迁出,没有人知道那一战将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可是他们都听从劝告,在半个月之后才回来,有些虽然在怀疑,但胡家庄一场大火,十里可见,不由他们不相信。

尸体虽然都已被消除,寂静的长街仍然给人一种阴森感觉两骑驰到了庄院门前,仍然是一些反应也没有,燕南不由慌起来。

“他们难道都跑掉了?”另一个弟子随即这样说。

燕南滚鞍下马,道:“不会的,三师叔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说过留在这儿,那他就绝不会离开。”

“那是出了事?”弟子连随拔出了兵器。

燕南道:“那东西白天便能够现身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我们进去看看。”一顿又道: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乱子,由我应付。”

“我小李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燕南摇头道:“没有人说你贪生怕死,只是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将消息送回去,我武功较好,比你支持得较长时间,你可以趁此赶快离开。”

小李皱眉道:“既是如此,小弟也不坚持了。”

燕南伸手一拍小李的肩膊:“将消息送回去更要紧。”

小李颔首,从马上跃下,燕南剑随出鞘,推门往庄内走去。

进门一望,庄内那些断壁焦木已给分散开来,昨夜叶南溪弄出来的一条条“路”已然给掩去,那当然不能够完全回复本来,燕南与小李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他们对烧毁了的庄院就没有多大的印象。

他们这边才进去,那边一间屋子的门一开,叶南溪便走出来,走向那两匹马。

还未接近,那两匹马的眼中像已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不安的踢着脚,同时发出闷嘶。

更接近,那两匹马开始退开,叶南溪阴森森一笑,身形突然一长,猛向前扑去,那两匹马急忙洒开四蹄,奔出,叶南溪身形同时暴退,闪向墙角,一转不见。

燕甫小李听得马蹄声,一齐奔回来,远远看见两匹马往来路奔回,无不大感诧异,四顾却又不见有人。

小李追前几步,也知道迫不及的了,一顿足,道:“怎会这样的?”燕南嘟喃道:“那都是我们养熟的马,除非受了很大的惊吓。”小李突然像省起什么,道:“师兄可记得凤栖梧与婷婷离开连云庄的情形?”

燕南道:“他说过那些马看见了婷婷,露出了不安的神色,而且明显的甚为恐惧。”

小李张目四顾,道:“附近可是没有人。”燕南没有作声,身形一拔,掠上了旁边的高墙,放目望去,也是一个人也没有,只见那两匹马越去越远,一前一后,始终没有变化。回望庄院那边,亦是静悄悄一片,燕甫按剑等了一会,才向庄院内跃下,小李一见,亦从大门掠进来,二人随即一字向前进去。急风吹过,尘土飞扬,焦味扑鼻,燕南小李一路走来,并没有发觉任何不妥。他们离开的时候非常匆忙,庄院部份的火势也仍然未灭,所以除非有很大的变化,否则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印象。叶甫溪的善后工作,亦实在做得很不错。前行数步,已到叶南溪养伤的那座小楼。燕南小李走近去,还未有决定,门已被拉开,两人应声回头,只见叶南溪双手抓着流星锤,当门而立。“原来是你们。”叶南溪沉着声,抓着流星锤的一双手青筋毕露。

燕南小李却完全没有防备,齐呼道:“三师叔一一”叶南溪若是这时候一双流星锤飞击出去,一定可以将燕南小李击伤,凭他们的身手,负伤之下要逃避叶南溪,只怕是大有可能的事。

最要命的,是他们根本没有防到叶南溪。

叶南溪竟然没有动手,只是喝问:“你们怎么溜到这里来?”燕南方待答话,叶南溪又喝道:“中原五义的弟子怎会临阵退缩,你们……”

燕南忙道:“三师叔莫误会……”

叶南溪冷笑:“难道鸟帮竟然这么快便已被你们解决了。”

燕南摇摇头,道:“这其中是有点误会,我们并没有打起来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叶南溪正要追问,小李已接道:“我们甚至已经与鸟帮联成一气。”“什么”叶南溪仍然作毫不知情状:“鸟帮烧了老四的庄院,又还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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