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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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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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在江州整顿军务。”

孟非卿道:“你要发财,江州可是根本。”

程宗扬失望地说道:“老大要派谁来啊?”

孟非卿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月霜。”

“老大,不能换个人吗?”

程宗扬哀求道。

“这些产业迟早要交给月姑娘,早些上手,将来也好办。”

程宗扬叫道:“里面也有死丫头的一份啊!”

“紫姑娘也去。”

“我错了,我不该召开这个什么股东大会!”

孟老大挑了挑眉毛:“好说,要不要我亲手写一份布告送到临安,张贴到宫城外,声明盘江程氏和我星月湖大营从今往后一刀两断,将来无论是死是活都没有半点关系?”

程宗扬立刻道:“我明白了!老大!股东大会如期举行,欢迎月姑娘和紫姑娘代表星月湖大营前来参加!”

水镜消散,程宗扬在案旁坐了多时,心头翻翻滚滚都是那些从袈裟上抄来的英文。

一时想着那位身为佛门领袖的前世神父,到底有什么样的心得和纪录?一时又担心时隔多年,那些纪录是不是还保存在大孚灵鹫寺的藏经阁中?一时怀疑这会不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愚人节玩笑,其实什么都没有……

天色已经大亮,程宗扬好不容易抛开这件事对自己的诱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站起身,准备洗把脸清醒一下。

他曾经以为随着修为的进境,生死根吸收死气之后的负面影响会越来越淡,没想到修为愈进,生死根也愈发敏锐,什么乱七八糟的死气都能吸引过来,搞得负面效果比刚开始还严重。

路过邻室的时候,程宗扬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帘中那个优美的身影。

轩窗前,一个美妇正垂首绣着什么。她玉颈低垂,神情安详静谧,优雅的姿势一如当日,但彼此的心境已经大为不同。

这个黑魔海的弃子忘掉所有与黑魔海有关的往事,只以为自己是被高衙内抢来,置在阁内的。

阮香凝不会武功,又因为瞑寂术而被自己吃得死死的,不怕她留在这里会出什么意外。

为免她长日漫漫、无所事事,程宗扬随便给她安排些事做,最简单的就是让她像平日一样刺绣,打发时光。

听到脚步声,阮香凝回过头来,露出一丝愕然。程宗扬也不废话,直接道:“多啦A梦!”

阮香凝美目一黯,失去神采。

程宗扬猜测自己心情的波动,一半是因为那件袈裟,另一半是因为今天吸收的死气,放着这样一个好鼎炉,怎么能让她空着?

“今天换个花样,你扮个被人逼奸的Chu女。”

程宗扬摸着阮香凝光洁的玉颊道:“因为有把柄落到我手里,被迫让我开苞,用心点,阮美人儿——会飞的都是鸟人!”

阮香凝眼神闪动片刻,露出一个娇媚而怯怕的笑容。程宗扬扯下罗帐,拥着阮香凝倒在榻上。帐内发出一声低叫:“公子,求你饶过奴家吧。”

男人狞笑道:“别忘了,你的把柄还在我手里!把腿张开!让我摸一摸!”

“不要啊公子……哎呀!”

女子小声啜泣片刻,央求道:“公子,你已经摸过了,放过奴家吧……”

“别傻了!乖乖伺候本公子高兴!”

“哎呀!公子轻些……奴家好痛……”

“小美人儿,破了吗?”

“奴家元红已经破了……呜呜……奴家会乖乖让公子干……那些事求公子不要让别人知道……若被人知道,奴家就无法做人了……”

美妇伏在榻上,翘着雪臀被人从后奸弄;她一边掉着泪珠,一边央求,那种娇羞怯弱的神态一如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

程宗扬用力把阳物干进她体内,感受着她的蜜|穴如刚开苞的处子一般紧张和生涩。

“啊呀!不要——”

“呜呜……奴家已经答应把前面给你干……呜呜……不要干奴家后面……”

差不多一个时辰,程宗扬才从房里出来。阮香凝身无寸缕地倚在榻上,白美的胴体布满欢好过后的痕迹。

她一手拿着丝巾,羞答答地抹去下体的污迹,脸上既有开苞般的痛楚和娇羞,眉宇间又有一抹高潮后的满足感。

李师师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乌亮的妙目。她衣袖卷起,裸着雪白手臂,双手用烈酒洗过,散发着浓郁的酒精气息。

她低头除去俞子元伤口的污物,然后用羊肠做成的丝线缝合他胸部的伤口。看着她专注的神情,程宗扬不禁有一丝惭愧。他本来准备花重金请临安的名医,但这样严重的外伤多耽搁一分就多一分危险。李师师是随军医官,在光明观堂也专修外伤,当仁不让地成了主治医师。

俞子元身上的伤口众多,李师师从昨天一直忙到此时才见收尾,彼时自己正和她的姨娘颠倒鸾凤,搞了不知多少荒唐的举动。程宗扬悄悄退出来,问道:“有几分把握?”

秦桧道:“处理完伤口,性命应该无忧,只是那条腿恐怕保不住。”

俞子元的伤势虽然骇人,好在并不复杂。李师师的医术并非十分高明,但为人细致认真,处理得虽然缓慢,总算没有出什么岔子。

至于俞子元,他被那女孩斩去一条小腿,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断肢再植已过李师师的医术能力。

不过星月湖大营的老兵尽有缺臂断腿的,俞子元虽然失去一条腿,总比失去性命要好。

“冯大法呢?”

秦桧又是好笑、又是同情地摇摇头:“他没事,只是吓到。”

冯源昨天接连使用火法,又被惧高症折腾一天,好不容易从树上下来,整整吐了一路。回来连床都不敢上,直接打地铺趴在地上才觉得踏实,这会儿还昏睡未醒。程宗扬没有打扰他,只隔着窗户看了看,对秦桧道:“昨天已经失踪一整天,今天不能再不露面。走,去钱庄看看。”

身为宋国实质上的央行,程氏钱庄只有“寒酸”两个字可形容。唯一靠得住的恐怕就是金兀术和豹子头轮流看守的金库。不过一切仅是初具雏形,程宗扬没有什么好计较。

刚才坐下来翻了两页账本,秦桧引着廖群玉进来。“赐宴?”

程宗扬奇道:“不年不节的,赐什么宴?”

廖群玉道:“汉国使节抵达临安,陛下按例赐宴,召群臣作陪。”

程宗扬道:“汉国的使节?他到临安来干嘛?”

听到家主口气中有些心虚,秦桧不动声色地替家主掩饰,插口道:“汉使应是前日抵达临安,为何今日赐宴?”

廖群玉道:“正宴前日已经设过,今日是游宴,设在御花园,并不拘礼。”

程宗扬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一个七品官也有资格作陪?”

廖群玉莞尔道:“程员外莫非嫌官位太低?”

贾师宪不理细务,钱庄的设立全靠廖群玉在中间奔走,这段时间彼此交情日深,谈笑间熟不拘礼。

程宗扬当即指着他道:“老廖,你就是故意的!”

廖群玉笑道:“不瞒你说,是陛下亲自点名让你作陪。”

程宗扬一怔,宋主亲自点了自己这个七品小官的名?廖群玉慢慢道:“可见陛下对你的信重。”

程宗扬与秦桧交换一个眼色,笑道:“放心,程某只是个生意人。”

廖群玉叹道:“你想岔了,贾太师岂是嫉贤妒能之人?程员外这样的贤才若受陛下信重,能为我宋国效力,贾太师高兴还来不及呢。”

程宗扬才不信贾师宪有他说得这么风格敞亮,老贾“奸相”那个名号难道是白来的?

但贾师宪是不是嫉贤妒能,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这个官位就算飞着往上升,也离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差了十万八千里。贾师宪嫉妒自己不是疯了吗?

程宗扬笑道:“我不懂宫里的规矩,老廖,到时候还得你多照应。”

廖群玉苦笑道:“廖某一无官身,二无陛下特诏,连宫门都进不去。”

廖群玉都进不去,秦桧更别想。程宗扬摸着下巴道:“御花园外不会埋伏着五百刀斧手吧?”

宴会在御花园的听风堂举行,程宗扬早早就赶到地点,免得一帮朝中大佬等他一个小官。

宋国文风极盛,这座御花园也极为雅致。园中穿渠引水,园后用数十块巨大的太湖石构成一座玲珑剔透的假山。

渠水两侧栽着各色花卉,如今正值仲春,群芳吐艳,两岸花树如织;坐在堂中,清风徐来,暗香浮动,天心一轮圆月映在水中,令人尽忘俗尘土。

申时刚过,群臣陆续赶到。不一会儿便看到堂中满目朱紫,高官云集;群臣以太师贾师宪为首,然后是宰相王禹玉、太尉高俅、节度使梁师成……数十位高官济济一堂,程宗扬看得眼花镣乱,心里嘀咕:恐怕周围伺候的太监品秩都比自己高点儿。

程宗扬官卑职小,位置理所当然在最末一席。他对宋国官场的了解基本上是门外汉,这种场合又没办法带秦会之这个伴当。

往好处想,反正天子的使节不会找自己这个小官搭话,就算是不花钱看个热闹吧。

宋国官服自有制度,四品以上官员着紫服,配金鱼袋;六品以上着绯服,佩银鱼袋;七品着绿服,没有鱼袋可佩。

眼看满堂高官有佩玉带的,有佩金带的,有佩金涂银带的,自己一个七品的绿服官戴着条水牛角做的犀角带,程宗扬自嘲道:这算是万红丛中一点绿了。

御花园面积甚大,此时堂中、廊下都点了银灯,无数宫女、太监往来不绝,传菜布盏,群臣互相寒暄,倒没他的事。

程宗扬游目四顾却看到一个熟人——上次见过面的蔡元长穿着紫袍,腰带已经由金带换成玉带;听说他由于纸币发行的功劳,刚晋升为户部侍郎,今晚也奉诏赴宴。

察觉程宗扬的目光投来,蔡元长远远点了点头,含笑示意。程宗扬暗道:宋朝名臣不少,怎么自己尽遇到奸臣?难道自己的主角光环属性是反的,专门吸引奸臣?

程宗扬再看几眼也没有看到什么稀罕的,不禁有些意兴阑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意外地发现茶水里放了参片、枸杞之类的补品。

他悄悄看了旁边的席位一眼,比自己官阶高了几级的一位工部侍郎不过是普通茶水。

后面一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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