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倾城裙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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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倾城裙下神-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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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月气的满眼是泪,直接往地上一坐,闭上眼睛就要呼召护法神,云归兮急了,脱口道:“殿下!”一边冲上前握了她手。

朱蕤身子一震,不能置信的抬眼看他,云归兮并未察觉,只用力握着她手,求道:“别生气,是我错了,你想走我陪你就是……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其实花朝月要呼召护法神,不过是一动念的事儿,又哪用的着盘膝做势,可是若不如此怎能表示出她很愤怒……她用力甩开他手:“你滚开,我不要你了!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别说朱蕤,就连云归兮也是第一次瞧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云归兮直急的想哭,手上也不敢用力,便被她甩开,这下他是真的急了,就地一滚,已经化为一只金色的鸟儿。他本体巨大,可是这时身在车厢,却化的极小,只有她手掌这么大,匍匐在地,双翼微张,直凑到他手边,一副忏悔的姿态。

花朝月愤怒之下,一巴掌挥开,小小的鸟儿飞出去,重重的撞在车壁上,然后再一步一步挪回来,她再挥开,他便再挪回来。两人自小形影不离,感情本就深厚,花朝月虽然是在气头上,可是接连摔了它两次,第三次便有些下不了手,重明鸟急钻入她掌下,她便恨恨的甩开手,站起来:“我们走!”

重明鸟低头跟上,朱蕤看在眼中,心里实在说不清是甚么滋味,却只有一点清晰异常,若真的放她走了,也许今生永不能再见……他终于还是一把拉住她手,道:“小花儿。”她暂停了一下动作,然后想要甩开,朱蕤缓缓的道:“是我不好,是我错了,你想怎样呢?你说了,我没有不答应的。

花朝月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气愤之下,顿时又想起最重要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朱蕤!把我的银子还给我!”

朱蕤愣了一下。已经进了宁县,这时候若把银子还她,他是真的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筹足了,刚放下话的朱大侠窘的俊面泛红,咬牙道:“我不能还你。”

喂!她瞪大眼睛:“你……你……”

他关键时刻傲娇病发作,脱口道:“已经给了又要讨回,你不觉得惭愧么?”

她不敢相信他会这样无耻:“当初明明是你说银子全给我的……”

“……”他的确说过。他微微抿唇看了她一会儿,缓缓的垂下了眼帘,盯着一个角落出神,手却没有松开,他眼睛本来就圆大,睫毛偏又长又密,直衬的眼睛水汪汪的,这般英挺磊落的男儿,却是这般示弱的姿态,平白就多出了几分黯然神伤的味道。

她火气渐消,瞧着他出神,朱蕤听她忽然不说话了,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一怔……在她超会说话的眼神里,病急乱投医的大侠根本没时间多想,一句话脱口而出:“不然这样,等宁县事了,你想怎样摸就怎样摸可好?”

话说出口,朱大侠自己都惊到了,耳根子唰的一下变的烫热,窘的只想找个地洞钻。这种女人附体的话,若是被江湖朋友知道了,一定会笑他一辈子的!

可是不得不说,关键时刻还得靠美男计啊!她居然考虑了一下:“真的?”

他屈辱点头,她坐回来:“哼!”

这就是接受协商了?朱蕤看着她傲娇的小脸,心头百味杂陈,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一天,拈花郎需要靠出卖色-相贞-操甚么的达到目的……

车中两人一鸟,俱是默默无言,外面忽有人叩了几下车壁,轻声道:“有人在里面吗?”

声音嘶哑,却能听的出是个女人。花朝月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便看向朱蕤,朱蕤也正看着她,两人视线一撞,她急别开眼,昂起下巴,做出不屑一顾的姿态,朱蕤抿了抿薄唇,便打开车门弯腰出去,声音十分温和:“姑娘?”

花朝月随手把小金鸟拢在手里顺毛,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那声音道:“请问……有吃的吗?”

朱蕤急道:“有,”一边转身做势回车厢,手腕一转,已经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糕饼,递了过去,那声音急道:“谢谢!谢谢!”然后便是急急的咀嚼之声。

花朝月实在好奇,也顾不上两人正在闹别扭,便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一眼看到车外情形,她便呆了一呆,喃喃的道:“这是怎么回事?”文能提笔控萝莉,武能龙榻定女皇……坐拥满院面首,小妖女低调做人,偷摸做贼,谁知风花雪月易躲,明***暗贱难防……欢迎移步完结文《男颜祸水,面首三千》

第065章:侯爷论斤卖还是论个卖?(万字更)

4

几人所处的地势略高,看的也就加倍清楚,他们几乎是泡在泥巴汤里,脚下十分泥泞,长草疯涨,草叶灰黄腐烂,远近零落的几株树木,树冠上还带着泥水淹过的痕迹,远处房屋倒塌,一片萧条败落……

花朝月是真的被吓到了。不识民间疾苦的神公主,直到此刻,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水灾”这两个字的份量……她有好一会儿都不知要说什么,只是茫茫然的四处张望,然后缓缓的收回目光,看着车厢旁正狼吞虎咽的女子。这女子身上的衣服尚算齐全,只是早被水泡的褪了颜色,脏兮兮的裹在她身上,头发脏乱不堪,手脸都被水泡的皱了起来,还起了大片的红斑。她正拼命的往嘴里塞着饼,直噎的双眼含泪,却还是不舍得停下来。

花朝月一时竟不知心里是甚么滋味,毫不犹豫的跳下地,脚下一软,小靴子登时就陷在了泥里,险些没摔到马身上,朱蕤急伸手过来,轻声道:“小心。”

花朝月借他之力勉强站稳,手儿一翻,从戒指中掏出一个水袋和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出来,递到那女子手里,轻声道:“别急,喝点儿水。”

那女子早就渴极,急伸手来接,动作太急,手上的泥顿时蹭在她衣服上,一边含糊的道:“多谢姑娘……”她嘴里塞满了饭,这一开口就溅了些面渣出来,花朝月眉头一跳,却仍是没说什么,等那女子忙忙的喝完,便又倒了一杯过去熹。

朱蕤站在一旁看她,眼神十分温柔,他知她看上去虽然迷糊,其实过的十分精细,处处有万能的云归兮打理,精细到几乎有点儿挑剔,可是现在对着这女子,却十分忍耐,弄脏衣服鞋子也不在意……

那女子堪堪吃完,心头一松,忽然双眼翻白,向后便倒,茶杯糕饼一齐摔在地上,花朝月吓了大大一跳,轻啊了一声,朱蕤反应奇速,早顺手将她接住,伸手去把她的腕脉。花朝月与他尚未合好,本来不想跟他说话,可看着实在发急,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开口:“她怎么了?”

朱蕤道:“放心,她没事,只是着了凉。”手边没有能用的药物,朱蕤犹豫了一下,便双手握了她手,略略闭目,缓缓的渡过一点内力,她身体太过虚弱,他不敢一次渡过太多,只能缓缓推动,想用内力驱除她体内的寒气靴。

花朝月先还着急,后来就越看越看不懂,他一直闭着眼睛把那女子揽在怀里,手还抓着人家的手,好半天一动不动……看那女子长的一点也不好看啊!可是想想她才跟云归兮说过的理念,女人要看胸啊!于是往人家那个地方看了看,再低头看看自己若有若无的小包子……小姑娘瞬间就明媚忧伤了。

隔了好半天,那女子才呵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浊气,醒了过来,朱蕤早松开手,退开几步,弯腰道:“你怎样?还好吗?”

那女子压根儿就不知道发生了甚么,迟疑了一下,才茫然的点了点头,朱蕤道:“你是从宁县过来的?走了几天?”

“是啊,”那女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乡音:“走了十来天了罢……”

朱蕤道:“楼镇那儿可还好?没被淹罢?”

那女子明显有些拘谨,小心的摇摇头:“没有,那地儿高,淹不着。”

他继续道:“镇上人还多吗?”

那女子道:“不多了,能走的早都走了,留下的都是些走不了的……”

朱蕤默然点头,温言道:“你还能撑住吗?往南边走可有地方投奔?”

“没……”那女子有些黯然,低头道:“走到哪儿算哪吧……留下来就是个死,往前走,多活一天算一天……”

花朝月实在忍不住,道:“你不是说楼镇不曾淹?你怎么不去楼镇?那儿不是近吗?”

那女子神色间便露了愤恨:“官兵早就围了起来,不让人进,边上都架着弓箭,走近了就要射死的。”

花朝月吓了一跳:“为什么?”

那女子凄然道:“还能为什么,穷人命贱!”

花朝月激动义愤,怒道:“他怎么能这样!”

她还待再说,朱蕤却不出声的叹了口气,摆手示意她不要再问,取了些干粮,并几块碎银子交到那女子手里,花朝月也把那个水袋递了给她,那女子千恩万谢,蹒跚的走了。花朝月瞧着她的背影,只觉郁愤难平,怒道:“你为什么不让我问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坏人!应该打死!”

朱蕤无奈摇头,温言道:“这些事,想必也是出于无奈罢……楼镇处在宁县偏南边的位置,诺大的宁县全受了灾,处处都是灾民,他们镇上百来口人要去哪里?镇上就这么些米粮,合镇的人,最少要撑到明年开春,多一个人吃,就要少撑好几天……这种时候,同情就是奢侈,谁的命又有多呢……”

花朝月愣了许久,只觉他这淡淡的一句话里,竟是满满的无奈。她自来就是众星捧月的神界公主,养尊处优,开心了就笑笑闹闹,不开心就去爹娘面前告状撒娇,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从来想不到世间还会有这样深切的无奈,这样残酷的选择……为了活命,而不得不硬起心肠,拒绝旁人的求助,哪怕看着她们死去……

朱蕤看她神情,不由得心疼起来,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小花儿,别想了,咱们尽人事,听天命……”顿了一顿,又岔开话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们下午要一鼓作气赶去楼镇。”

花朝月回过神儿来,一把拍开他手,转身便进了车厢。朱蕤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不嫌弃那女子,反倒嫌弃他?他当然不知,她只是嫌弃他这手刚刚干过的事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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