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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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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畅在罗军的床上把画卷开,罗军一看跳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把我家的画摘下来了?姑姑看见了吗?”

“什么你家我家的,仔细看看。是你们家的画吗?就你们家能耐,别人就不能有刘国威的画了?”

罗军仔细看了一眼,画上缺少了父亲的姓名,也没有赠语,不过还是有点疑惑:“怎么跟我们家那幅一模一样。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罗军出去跑了一圈又跑了回来:“怪了,那幅画还在。你临摹的?”

“还成吧?”

“简直太成了。拿给我看什么意思?”

“你家里那幅画价值五万,这幅画五千值不值?”

“我不懂,太高深了。这样吧,我老爸在北京开了间古玩书画店,我给你问问。蒙那些老外应该没有问题。只要不卖给国内的人,要是让刘老爷子知道了,会拿把裁纸刀来追杀你的。”

“那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我提成20%。”

“只要在五千以上卖出去了,给你一半都成。”

“这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啊!”

星期一上课的时候,罗军走进教室,神秘地朝李畅眨了眨眼睛。李畅明白,画已经转到店子里去了。

星期五结果就回来了,三幅画都当作刘国威的真迹卖给了老外。每幅画居然卖了三万的高价,三幅画就是九万。

罗军老爸看在罗军同学的面子上,只收取了10%的费用。李畅按照以前约定的,给罗军剩下的50%,罗军笑称是开玩笑,最后只收了20%。李畅干落了六万多元钱。罗军也从中得到了近两万,这是他得到的最大一笔零花钱了。

“我老爸明天回来,他想见见你。”罗军说。

“你老爸尝到甜头了?”

回到家里,当李畅把六万三千元钱放在李云生、徐小燕面前时,他们的眼都直了。

“小畅,从哪里弄这么多钱来?犯法的事情可不能做啊!”李云生的警惕性很高。家里的存款都没有这么多。

“卖画得来的。”

“卖画?卖谁的画?”徐小燕没有听懂。

“我自己的啊!”

“就你那蝌蚪样的字,还画画?”徐小燕绝对不信。

“信不信由你们?要不我画给你们看看。”李畅深知必须赢得父母的信任。

李云生两口子半信半疑地看着儿子摊开宣纸,惊讶地看见他用几分钟的功夫就把一幅写意中国画蝶戏牡丹图画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的?”

“我有天赋。”

李云生还是有点懵,作为家长,他当然知道儿子会不会画画,可是目前事实摆在那里,又由不得他不信,人品爆发?扯谈!不过,能画出这样的画,卖个好价钱绝对不成问题。只是真的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懂得画画了。

“画是托罗军的父亲在北京卖出去的。你们不信可以去问他。”李畅继续解释。只要父母能安心手下这笔钱,不再为自己的学费发愁,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第二天,李畅如约来到罗军的家,罗军的父亲罗继文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罗继文与罗军完全是两种人。罗军身子纤长,表面看起来有点瘦弱,其实还是很强壮的,只是不显。而罗继文则完全像一个黑社会老大,一脸的横肉,胳膊上还有一道触目的疤痕。不过,仔细看他们的眉眼,可以证明他们还是一对父子。

“李畅,你好,谢谢你救了罗军的小命。”

李畅以前见过罗军的父亲,不过由于他不常回来,李畅见得也不多。李畅与罗军的关系好转也只是在上个学期的事,关系好转之后,李畅才偶然到罗军家来玩玩。

“叔叔,不要总把这事挂在嘴上。再说,罗军的游泳不错,没有我,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叔叔这次回来是因为画的事情吧?”李畅把话题转移到罗继文最关心的问题上。

“李畅,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绝技,真是难得。毕业后到我那里工作吧。”

“李畅,别答应我爸,他比资本家还厉害,专门研究怎样剥削人的剩余价值了。”

“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去玩你的游戏。李畅,我这次带了几幅画过来,都是真迹。你能不能临摹?”

“应该问题不大。”李畅没有把话说死。

李畅看了看,有两幅古画,三幅油画,四幅中国工笔画。油画和工笔画都是现代画家的作品。

“这幅古画是赝品!”李畅看了看这几幅画,脱口而出。刚说出这句话,他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个念头?

罗继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点难看,迟疑了好一会儿,又把那幅被李畅鉴定为赝品的古画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最后居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放大镜来,仔细地观察着画上的每一根线条。

“你确定?”罗继文很严肃地问。

“叔叔,我瞎说的,你别见怪。”见罗继文一脸阶级斗争,李畅有点害怕。

“也许你说得对,当初收这幅画时,也有点疑虑。不过因为请来的专家没有异议,我就收下了。你怎么知道这幅画是赝品?”

“我不知道,只是感觉。我突然觉得这幅画是赝品,就随口说了出来。叔叔,千万不要信我的,我不懂古画的。”

第72节、复制名画(三)

“好了,这事不说了。你看看其余这几幅画,如果能够临摹,并且能够达到你临摹刘国威的写意画那种水准,我买断你的临摹作品。怎么样?”

“多少钱一幅?”提到钱的事,李畅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刚才的慌乱登时消失了。

“还是三万一幅。”

这里有八幅画,每幅三万,八幅就是二十四万。一天的功夫就能完成,天啦,还有什么比这更赚钱的勾当吗?

罗继文则更加高兴,人才啊,这些画如果真的被临摹成先前那三幅画的水平,三十万都有人买。那三幅刘国威的画,自己楞是没有看出真假来,请了几个专家,也都一口咬定是真迹。罗继文自然知道那三幅画临摹的是什么作品,对于画作的真实,他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了。连他都看不出真假,这个小伙子的水平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在这里画还是拿回去画?”

“还是拿回去画吧。”李畅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临摹的过程。

罗继文理解李畅的心思,这些都是些绝技,是他的衣食父母,自然不想暴露在别人面前。可是,把价值几百万的画作让李畅带回家去,罗继文又确实有点不放心。

罗继文快速地转动脑子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时候,李畅还在回想那幅赝品。

那是一幅宋朝范宽的溪山行旅,当李畅看见那幅赝品时,有关这幅画的背景资料一下子都出现在脑海里。

范宽(活动于十世纪),陕西华原(今耀县)人,经常来往京师与洛阳一带。个性宽厚,举止率直,嗜酒好道,擅长山水画,初学五代山东画家李成,后来觉悟说:「前人之法,未尝不近取诸物,吾与其师于人者,未若师诸物也;吾与其师于物者,未若师诸心。」于是隐居华山,留心观察山林间,烟云变灭,风雨晴晦,各种变化难状之景,当时人盛赞他:「善与山传神」。此图是传世唯一的名迹。

实际上,在李畅点出那幅赝品时,不仅仅是真迹本身的背景资料出现在脑海里,连这幅赝品的实际情况也马上出现在脑海里。

这是一个民国潦倒画家的临摹作品,临摹年代为28年。该画家是清朝一个宫廷画师的后裔,清朝灭亡后,该宫廷画师把宫中的几幅珍品偷了出来,其中就有这幅溪山行旅。宫廷画师去世后,这幅画传到他儿子手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画师儿子拥有几幅真品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画师儿子为了应付大官的索要,干脆临摹了一幅赝品,当作真迹送给了当地的地方长官。

后来几经辗转,这幅赝品落到了当时的蒋委员长手里,被当作真迹收藏了起来。后来不知怎么又流落民间,最终落到罗继文手里。

而真迹却被这个画师藏了起来。几十年下来,斗转星移,真迹反而不知所踪。

这些话,李畅都不敢跟罗继文说,生怕被他当作怪物。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了解了这么多的信息,在没有见到这幅画之前,他甚至连范宽是何许人也不知道,当然就更不知道他的唯一传世作品溪山行旅了。

最后还是罗军想了个主意,把小客厅腾出来,摆上文房四宝以及画油画的一些材料。这些文房四宝还是罗继文毕生珍藏的珍品。在李畅绘画期间,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入小客厅。

对于罗军这种布置,李畅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知道把这些画拿回去也是很不现实的。价值几百万的东西,让他拿回去他也不敢。罗继文的关系不比张晓楠的关系,别看现在说得漂亮,如果真的把东西搞坏了,搞丢了,罗继文索赔起来是一点都不含糊的。罗继文是个商人,商人当然就有商人的做人准则。

当李畅把几幅赝品摆放在罗继文面前时,他才完全惊呆了,陷入失语的状况足有三分钟。

“这……这些真的是你临摹的?”当罗继文恢复语言功能时,由于激动,还是有点结巴。

对于这个问题,李畅没法回答,自己一人关在这个密闭的房子里,难道还有反穿内裤的超人从窗口跳进来帮助自己不成。超人再厉害,他好像也不会画画啊!

罗军由于不懂这些画的真实价值,反而能沉得住气,只是对李畅表现出的这种神奇的本事,他既有点羡慕,也有点惊讶。同班那么长时间,罗军都不知道李畅还有这一手。

“爸。把画收起来吧。”罗军也意识到了老爸的失态,推了推他。

罗继文醒悟过来,知道自己的惊讶、狂喜都落在了李畅的眼里了,生怕李畅反悔,当场就开了一张二十四万的现金支票递给李畅。

最后罗继文嘱咐李畅和罗军,为了李畅的安全起见,这事千万不能往外说。这是罗继文数十年的经验之谈。当然,担心李畅的安危虽是真的,想独吞李畅这个独特的人才、独占这个罕见的资源的想法才是最主要的。

有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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