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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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恋人-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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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睿,坐这边。”凉亭正中是张圆桌,桌旁有四张椅子,代表四象,J坐在座南朝北的位置,与坎位的偷拍狂面对面,指着西方的石椅,向I命令道。

说实在,J是个与帝洛这名字一样霸气,具雄才伟略的人物,就是脸色苍白了点,像只吸血鬼。

就我认为,他比偷拍狂更适合坐上副社长的位子,其实私下也有不少社员这么认定,但他天生就怕麻烦,因此以自己已升高年级、忙于准备毕业考为由,退居幕后,让贤纳凉。

至于I,只能说他也有个悲惨的人生,和漂亮房东一样,是个家道中落的名门贵族,只是处境更加堪怜,贫困到了几乎得要行乞度日。幸亏家住隔壁,异常富有的J施以援手,才勉强得以就学,但也因此成了J的宠物,人权地位一落千丈。

现在,对于J说的话,他也只能推推厚重的眼镜,不敢吭气的在身旁坐下。

不可否认的是J的确做了件好事,让I这块天生读书的料不至于被埋没。而有了全年级第二名的预读消化吸收,加上精辟的整理分析,过目不忘的J也堂堂登上全年级第一名宝座,真可谓知恩图报、善有善报。

“好像还少了一个人?”G倚着“干”与“兑”间的红柱,问道。

对于他的评语,只有“滥好人”三个字,是不是这样?天晓得!至少A是这么跟我说的。由于A的直肠子,让我很快就了解各个社员的来历背景,不过就只有G——A口中的时镜学长,我得到的信息最少。

据A的说法,G是个滥好人——这也是他一再强调的。从一年级开始,就是极限运动社的基本成员,人好到不行,平时对普鲁托与西睿更是照顾备至,简直像个天神。

但在二年级时曾离社半年,之后才又重新加入,离社原因至今已成秘密兼禁忌。令人跌破眼镜的是,真相似乎只有法尔知晓,但能听见法尔语言的人只有索伦,姑且不论法尔是否将这秘密透露予索伦,即便说了,想从偏激古怪的索伦口里套出话也不是这么简单。

不过A也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早已有个心照不宣的共识:要想维持社团屹立,就别有过分踰越的好奇心,除非自己也能贡献出最大的隐私。

“的确少了一个人。”坐在艮卦上的B也道。

偷拍狂正待开口,忽地风声咻咻,一个声音道:“喂嘿,慢点慢点,还有我呢!”

一块阴影就这么压在我面上,我张大了嘴,幸好头脑仍是冷静命令身体保持低调,因为移动的物体只会引起注意。

那人双腿微曲,侧身飞跃树墙,双臂展平,维持绝妙的平衡,彷若滑翔中的雄鹰,自在而又威风凛凛。

他若低头,我必是无所遁形,幸亏他的目光此刻全放在同伴上,即便有余光扫视也轮不到这冷僻的角落,我就这么千惊万险的看他自头上跃过,任滑出衣领的银十字项链在阳光反射下刺了我一眼。

他并不直接着地,而是先在自动贩卖机顶上踏了一脚,方型铁盒发出“锵!”的重声,不知触动了哪个机关,一罐饮料滚了下来。

那人借力使力在空中来了个向前翻腾两周半、转体一周,精准踩中A有备合拢起的茧手,向上腾跃,屈体抱膝又向后翻腾了两周半,这才精准落在石桌上。他高振双臂,得意的完美结束流畅零缺点的动作,却见偷拍狂皱眉道:“阿飞……你出场就不能再朴素些吗?”

“哈哈,抱歉抱歉,因为迟了几分钟,只好走快捷方式了!”那人摸着后脑,笑容有股让人火气尽消的魔力。

他姓苏,单名飞,镇日踩着滑板或直排轮溜来滑去,个性随便,毫无身为三年级学长的风范,生平最恨别人对他连名带姓的叫。

“你可以叫我小苏、小飞、阿苏、阿飞,就是别叫全名而且还给我想歪,要不我绝对揍得你满地找牙!”加入极限运动社的第一天,他这么告诉我。

不过他的原则是有对象性的,我就不只一次听索伦直接叫他“弹力贴身”或“夜用加长型”,而他只是笑了笑,最后什么也没敢做。

我惊魂未定的将自己藏得更隐密些,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

“会议未开始前是无所谓,但这里并没有任何评审,你可以下来了。”偷拍狂并没让他挨刮,只是他似乎不能忍受苏飞持续贱踏那包早已不能食用的油炸物。

“OK。”苏飞点点头,空翻下桌。

在偷拍狂的指示下,阿修徒手将木牌拍成碎屑,送给花草加菜;A则大步踱到贩卖机前,哗啦啦投下一把硬币,我在机器后只听得“咚!咚!咚!”连珠炮似的声音(奇*书*网…整*理*提*供),一堆物品就这么全掉下了取物口。

A捧着满臂小山似的东西放在桌上,顺道将方才落马的冷饮递交给苏飞。

“都买光了。”全是信号弹。

“很好。”偷拍狂手一扬,将求救指引物全扔进了池里泡水。

“确定要这么做吗?”B问。

“就是,根本没什么难度,杂鱼再多还不都是杂鱼?别拿一把筷子折不断的老掉牙例子唬我,那是因为父亲和儿子个个底冷气虚、腕部无力,才能成就好榜样,对我们可不适用。”A亦道。

“这不是撇清,我可不负保证责任。”偷拍狂道,“虽然是个人原因,但若不以私人恩怨为引子,就只是单方面的胡闹。此次我们所挑战的,是既有项目所不能带来的‘未知数’,也就是随机的极限程度。我们就赌它千人中的十人是否有胜过我们的能力。”

“这次活动除能借机考验他们的实力,也可视作我社的推销,若是这十人中,有一、二人正巧为本校学生,就可以考虑拉他们入社。当然,我们的抉择从未有后悔二字,作为遥远期末的暖场,此次试验开放自由参加,想大闹一场的人就过来吧!”

“够刺激!好,我参加了!”A立刻答应道。

“不一样的极限吗……是有一试的价值。”B也欣然同意。

“好啦……友情支持。”C签名画押。“阿修,你也是吧?”

“不,我观战就好。”黑衣少年推辞道。

少了个战友,C垮下脸,但也不多勉强。

“嘿……嘿嘿……就是这样,把杂种们全给宰了!”索伦忽高忽低的笑声不成调的飘沉着。

“我……”普鲁托支支吾吾,不安地看着偷拍狂,好似想征求什么允诺。

“孬种,别想跑了!”索伦斜眼一瞪,应有的发言权立即上缴。

“……”法尔。

“好。”索伦。

——为什么一个好字也能被消音啊!

偷拍狂点头示意明白,接着望向帝洛。

“看过吗?船锚。”帝洛忽地说道,蕴含威严的双眼与偷拍狂对视,似带有一丝对白昼的倦厌,银中带蓝的长发以黑缎束拢在脑后,气息清冷。

“铁制的倒钩。”偷拍狂不带问号也不着急,更不质疑何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可知道,这个构造简单却沉重的东西,可分多少细部?”

帝洛悠悠抛出第二个问题,等待偷拍狂的反应,而当偷拍狂也似如期待的摇了摇头后,他几乎不多思考,便如数家珍般的开始叙述。

“由上而下是扣着锚链的锚环,与垂直的锚干形成九十度角,呈水平状的锚杆;锚干上的吊环箍,与吊环箍上的吊环;连接于锚干根部,半月型的锚冠。锚冠还可再加以细分锚喉、锚臂、叶片般的锚爪等三段;锚爪最锐利处则是锚爪尖。”

“搞什么东西,听得我一团混乱!”A捧着头,看来帝洛拐弯抹角的一串废话让他听得是发晕不止,这学术性的东西大概与他体质相克。“真是麻烦死了!”

“正是如此。”帝洛点点头,正好心有戚戚焉地间接回答了偷拍狂的问题,左眼皮一抬,瞧见西睿俯着脸,正偷偷舒了口气。

“我的话,当然是参加了!”苏飞道。

“我的报告还差一点完成,但参赛的话,还是可以的。”

听到时镜这么说,普鲁托感激地露出笑容。

社员逐一表明意愿,现场的十二人中,最终有九人表示参战。

“九人吗……这样的人数也很不错。”事情定下后,偷拍狂数了数人头,满意道。“不过,今年改打团体战,就当作是放水。总是单打独斗,我们的默契也需要好好培养。没参加的人先别急着走,这里也很需要你们的宝贵建议。”

他翻开学生手册,食指在纸面上一面移动,一面道:“活动开始后,弱者集党成派是必然的,尽管放任他们,不必加以分化;毫无用处的累赘可以留着拖累对手,最后再一举歼灭;威胁性大的就先除掉,藉以取得较高的胜算。要记得:胜利是我们唯一的目标。”

“但是,今天教授们休假,行政大楼是锁上的状态,图书馆也未开放,能使用的大型建筑只有教学大楼、活动中心、游泳池及体育管,剩下的都是露天场所,估计对手会避开这些易受狙击的地方,但也极可能反其道而行。

“另外,运动会只进行到五点左右,那时理事长将会回校主持颁奖典礼,所以一切活动最迟就必须于四点五十分前结束了。”帝洛衡量着时间道。

“正是如此,各位都了解吗?”偷拍狂再次确认,见参赛社员皆点头,方道:“那就依计,一开始先转移猎物注意,封闭整座校园。”

“我认为……教学大楼与活动中心会是最好的集结场所。”西睿推推滑下的眼镜,提出意见。“这两处不但楼层与教室间数多,便于安置老弱妇孺,还有桌椅可供藏匿护身,更能视不同地势更替攻守势。

“而且依据不同性质的教室,分别可取得特定武器与防具,是个极佳之地,我们应该以此处作为奇袭的优先考虑。当然,如果能优先攻占这个地方,对方的大势就等于去了一半,不再有什么威胁性。”

“那是什么龟孙子理论!我们是游击队、是主动派、是削减猎物的狙击者,应该主动出击,把他们杀得一个不留才对!”索伦两眼圆瞪,咬牙切齿的发声。

“说的没错,我也赞成游击战。我们要是待在同一处,显目的地点容易受到包抄,危险的要命!不如暗地行动或用打带跑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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