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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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风水师-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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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转移话题,那个飞天蜈蚣是怎么把你抓走,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灵玉气愤不过,说从花圃屋顶上面掉下一根怪异的铁丝,缠在我的脖子上面,一下子就把我拉了上去,后来被锁在一个木盒子里面,怎么都跑不出来,那个贼道士还跟我说了很多恶心的话,要把我炼成最厉害的鬼奴,说什么什么……很多恶心的话……。

我笑道,他有个爱好,喜欢收集女人的内裤,你算是走运的。谢灵玉原本清平如水的性子,也一跺脚,老娘放不过他,敢阴我。吓得我一颗心颤颤巍巍。

过了一会,谢灵玉问我,白色的花买回来没有?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说了实话,没有买到白色的彼岸花,卖方带了一朵假花来,被那个少妇买走了,后来那个少妇被渣土车撞了,怕是生死垂危。

谢灵玉原本是一个有故事的女鬼,她还在人世间肯定有故事。

谢灵玉犹豫了一会,深深地叹气,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把门关上。她是带着深深的遗憾进去的。

门关上后,因为害羞,我也错过和她的拥抱。

2009年五月份终于过去,六月到来。江城很快就进入了夏天,天渐渐热了起来。早上起来,我给鱼雨薇打了一通电话,说老板娘已经没事了,下午接着上班。打电话完了,便去雷红红的热干面馆吃面。雷红红见我到来,大师,你来了,热干面,蛋酒加两个鸡蛋够不够。我喊道,妥了。

面一上来,便接到了禹帆的电话,他希望我可以帮他把该死虫子逼出来,昨天晚上把苦胆都给逼出来了,希望我开个价钱,多少钱都原因。

我心中生气,要拖他两天,借故身体不便,让他再坚持坚持。禹帆急了,说再坚持,就要剖腹自杀了。

我一时心软,便告诉了他,找三只大汉的袜子,越臭越好,泡在嗖了的冬瓜汤里面,去中药店买两只干壁虎回来,碾成粉末,三样东西凑在一起,焖锅用小火煮上三个小时,等凉了一口气喝下去就可以。

禹帆没有追问原因,照着我的办法去准备材料。挂电话之前又说,飞天蜈蚣,他是道教协会成员,江城好像最近在开道教代表大会……开会地址好像在未央酒店……

我拿着手机,愣住了。一辆绿色出租车停靠在路边,一瘸一拐的孙君柳从里面走出来……

第22章 孙君柳之谜

孙君柳摇曳生姿,穿着一件很朴素的布衣,一顶黑色帽子压在头上,秀发从帽檐两边垂下来。除了脸上有些瘀伤,完全没有车祸现场的惨状,似乎生命力恢复活了回来。

孙君柳傲人的身材,即便隐藏在布衣里面,要想别人忽视,也是一件难事。孙君柳时不时回头看,有没有人跟踪她。

我把面钱放在桌上,急忙追了上去,喂,孙君柳,你没事了?孙君柳看了一眼我,眼眸里面闪过一丝奇怪的东西,警惕小心地看着四周,宽松的衣服里面,很明显还握着一把小刀。

孙君柳很警惕地问我,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说,昨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买花,然后你车子被撞,我报警救的你,我以为你出大事,没想到跟没事人一样,祝贺你。

孙君柳皮笑肉不笑,谢谢你。

低着头继续走路,冷漠无情。我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只当美女心高气傲,我倒也无所谓,只不过关心一下,并不想被人当成那种死乞白赖要点报酬。

孙君柳走了十来米,猛地一回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说,大姐,我不是坏人,我和你住在同一个小区,要是你害怕,我走前面就是。

我快步走到前面,越过了孙君柳。孙君柳似乎全身高度紧张,这种紧张是预感危险降临的时候才会出现,肩膀又是不太规律地抖动。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

我快步走了小区,门口的马双喜还在忧伤之中,我敲着玻璃,喂,马双喜,你梦中情人她回来了。还活的好好的,受了轻伤。你去扶一把。马双喜昨晚值的夜班,白天又要替一个老乡顶班,本来就无精打采,以为我拿他开玩笑,大师,你别拿我开玩笑,我的心昨天已经碎了,喝云南白药都没有,你又何必在一个心碎的男人心头再捅一刀。

我也乐了,说辞一套一套的,说马双喜你可别后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

马双喜忍不住顺着小区上坡路看了一眼,就在这时孙君柳映入眼帘。马双喜眼珠子一下子有了亮光,好似寒冬腊月清晨第一缕光芒。马双喜果然跑了上去,停住了三米外,有些尴尬地问道,业主,你回来了。

孙君柳说,你是保安,快……快带我进去……有人跟踪我。马双喜犹豫了一下,走上前伸手扶住了孙君柳,脸不由地红了。

忽地,只见上坡路,传来一阵轰鸣的马达声。一辆几乎报废的白色富康开得机油直冒黑烟,开到了孙君柳身旁,快速地踩了刹车,一声刺耳声音传来。

车前座同时弹开,两个双脸通红冒着酒气的地痞各握一把西瓜长刀,凶神恶煞地叫道,你是孙君柳?

来之前,显然喝酒壮胆的。

马双喜上前把孙君柳拉到了身后,你们是什么人?地痞二话不说,叫道,狗东西,躲开。两把长刀上前就朝孙君柳捅来。

我抓起保安亭上面的甩棍,喝道,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一下子就冲了上前。

两个地痞借酒壮胆,力气惊人,不达目标,誓不罢休。孙君柳被马双喜拦在身后,没有被西瓜刀捅到。马双喜上前张开怀抱,一把抱住了两个地痞。

孙君柳眼泪夺眶而去,从袋子里民拿出一把小刀,手一抖,也落到地上,全身发抖。马双喜自小干农活出身,力气奇大,拦腰就把两个地痞地抱住了,快跑,你快跑。

孙君柳昨夜失血过度,被一阵惊吓,已是跑不动,靠在身后一棵樟树上……

我边跑边打电话报警。地痞手中的西瓜刀在马双喜身上捅了七八刀。等我跑到的时候,一人抓起马双喜的头发,一刀下去,脖子处鲜血直往外冒。

我打开甩棍,电光闪动,骂道,我操你祖宗。

两个地痞踢开马双喜,将西瓜刀丢到地上,直接上车,油门加到最大,笔直朝孙君柳撞来。孙君柳用尽了全力躲在树后。咚地一声,整棵树完全被撞歪。随即,一个蛮狠地摆尾,我也被带出了五米外。

附近巡逻的杜轩接到报警电话,开着摩托已经赶了过来。富康车随即一个调头,狠踩油门,嗖地一声开了起来,整个车子从马双喜身上压过。

杜轩摩托车迎面就要撞上,急忙躲开,摩托失去控制,一个翻跟斗,撞在树上。

白色富康方向盘失灵,车内两人绝望地叫着,救我救我。富康车最后以一百码撞上了马路对面一家酒店的墙上,整堵墙都被撞垮了,两个地痞当即重伤,生命垂危。

一切发生太快,惨烈的程度几乎难以用词语形容,我左手的皮肉磨得血肉模糊。马双喜本能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血顺着破路一直往下流。

我跑到马双喜面前,伸手按住他的脖子,叫道,喜哥,你不能死,喜哥,你不能死。马双喜咳嗽了两下,嘴里哇哇地吐出了鲜红的生命力。我另外一只手捂住马双喜腹部的伤口,想让血流的慢一点。

杜轩半边身子已经失去知觉,蹒跚地走上前,问道,怎么样了,还有救吗?我说,要看阴司给不给时间了?

瘫坐在地上的孙君柳,眼神涣散,嘴唇被自己咬得全部都是鲜血,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自己用刀子割破,几乎露出了上半身,哈哈,呵呵,哈哈,呵呵,有鬼,是鬼来杀我。

杜轩走到孙君柳面前。孙君柳嘴角,整个舌头都被自己咬出了鲜血,看着杜轩叫道,你是谁?你是恶鬼?你滚开。你滚开。我不怕你。我是观世音下凡。我是王母娘娘。我是观世音下凡。我是王母娘娘……

杜轩解释道,我是警察,不是坏人,也不是鬼,你不要激动,不要用刀伤害自己。孙君柳原地跳起舞来,杜轩怕她伤害自己,将她扑倒在地,夺了她手中的刀。

孙君柳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上来。杜轩忍住痛,把孙君柳制服住。路边围上不少看热闹,抱着双臂踏着人字拖,目光全部落在了孙君柳身上。有个老奶奶买菜回来,骂道,回去你们媳妇去,都滚远点。拿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孙君柳身上。老人家摇摇头叹道,好端端的一个大媳妇,活生生疯了。

一下子重伤三个,是大案,直接从市厅来了几辆车。沈易虎和陈荼荼两人同时下车,人马开动检查凶案现场,整个过程很快就明朗。两个地痞当场奄奄一息,多脏器受伤。马双喜心底留着一口余温,可能还活着,三人已经送往医院急救。

白色的富康车早就等在小区门口,目标就是孙君柳。被小区保安马双喜拦下,造成马双喜重伤。而且警方证据显示孙君柳消费能力惊人,没有职业收入,家庭条件也十分一般,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很可能是被人包养。唯一突破点,孙君柳言语失控,已经没有了自控能力,站着原地就开始小便。

沈易虎说,预谋抢劫的可能性很大。

孙君柳嘀嘀咕咕地说道,有鬼有鬼,妈妈,肚子饿了。见了地路边宠物狗拉下的粪便,伸手就拿起来往嘴里面塞进去。

雷红红拍掉孙君柳手上的粪便,说,不能吃,这个,这个好吃。端上两个喷香刚煎好的荷包蛋。孙君柳抱着雷红红,又是亲又是笑,妈妈,妈妈……

沈易虎上前问我,难不成真的撞上鬼了。我说,看她样子是真疯了,有没有鬼我不知道。这样的剧情,电视剧里面都演过。孙君柳昨天差点被车撞死,今天回家被人追杀。你说鬼可以这样做吗?

沈易虎好似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嘴巴。

事情再明显不过,有人要杀孙君柳,一次不行来了第二波。陈荼荼看了一下我端着的手,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我摇头道,没事,回去自己清理一下。沈易虎电话响了,连忙点头,是是,一定破案。

电话里面传来是沈易虎的顶头上司王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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