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杀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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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杀恩仇录-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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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山道:“我知道,我一直未忘记我们的任务。”

小玉儿动手了。

她双手拉下皇甫山的裤腰,已发觉皇甫山两处伤口还在流着血。

皇甫山转过身子,他有着无奈的任由小玉儿替他擦拭伤口,又敷上刀伤药。

当小玉儿把皇甫山的伤处包扎好,便也累得汗珠子往下流。

她来去拭汗水,却用眼睛看着斜身躺下的皇甫山。

皇甫山的右手伸直,轻柔的替小玉儿抹去额上汗水。

他的手本来是杀人用的,只有在杀人的时候,他的双手十指便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然而此时却又大不相同,手掌在小玉儿的面上是那么的温柔,就好像一只十八岁大姑娘的玉手一样,使得小玉儿忙用手按住他的手。

小玉儿就是希望这样——她秀发斜垂,美眸盼兮,那薄而俏的嘴唇便也微微在动。

浅紫色的上衣,粉红色的长裤,一根黄缎带子扎在腰上,她是那么的俏丽又脱俗,只有她腰上插的一根老藤棍,令她看起来有些不相衬。

皇甫山抽回手,道:“走吧,小玉儿!”

小玉儿却大方的笑道:“你不吃些东西?”

皇甫山道:“我吃不下。”

小玉儿道:“那就先喝几口水吧。” 

她把个水袋递过来,皇甫山立刻连喝几口。

于是,马车又动了,马车是驰往“金树坡”,石壮就在“金树坡”“医死人”卞不疑的药铺里。

石壮醒来不见皇甫山,更没有看到水仙与石秀儿,他知道一切全完了。

他被杀的时候,水仙已被戈玉河挟持而去,如今他只想看到皇甫山,因为只有皇甫山才能为他报仇。

石壮还不知道儿子就同皇甫山在一起。

他更不知道儿子与水仙母子二人,已被“快乐堡”追来的杀手掳走。

对于他应死而未死的遭遇,石壮反而不放在心上了。

马车驰进“金树坡”镇上时候,皇甫山已睡得十分浓,他是被长安堂对面的棺材店寡妇骂人声叫骂醒的。

皇甫山睁开眼睛的时候并非双目齐睁,他只微微睁开一只眼睛!

他看见王寡妇指着棺材中的皇甫山怒对屋檐下微笑不已的卞不疑,道:“这个人满身是血又伤痕累累,老娘不信你还能救得了。”

卞不疑笑道:“王寡妇别诈唬,你怎么不看看那口棺材没有底儿,又怎不想想我卞老大专门医死人,你等着,我如果救不了这个人,娘的屁,我关门大吉。”

王寡妇咒骂,道:“老娘早晚看你关门大吉,呸,气死我了!” 

卞不疑哈哈笑,他看着王寡妇走回“万寿材棺材店”,立刻伸双手托起棺材中的皇甫山。

皇甫山未动,他只小声问:“卞不疑,石壮好了?”

卞不疑道:“你怀疑我的医术?”

皇甫山道:“我相信你的本事。”

卞不疑把皇甫山抱进屋,身后面,小玉儿已把店门忙关紧。

小玉儿低声,道:“卞大哥,这一回阿山哥伤的真不轻,差一点没命。”

卞不疑把皇甫山放在一张大炕上,另一面,石壮正睡得十分香。

皇甫山看看石壮,小声道:“他身子骨好,恢复得快!”

卞不疑仔细查看着皇甫山的全身,他笑笑,道:“阿山,你很会挨刀。”

皇甫山道:“挨刀也是一门大学问。”

小玉儿笑道:“你在什么地方学挨刀?”

皇甫山道:“当我学习武功的那天,就已经学着挨刀了,否则……”

卞不疑道:“会挨刀的人也最会杀人!”

皇甫山道:“不过这一回我未下重手,我探出‘栖凤山快乐堡’不简单,可能同我们的任务有关连。”

卞不疑神情一紧,道:“真的?”

皇甫山道:“快乐堡方圆七百地,戈长江设下许多分堂。”

小玉儿看看卞不疑。

皇甫山又道:“对面的王寡妇也不简单,她的店也是属于戈长江的。”

卞不疑道:“我也有感觉,那女人很泼辣。”

皇甫山道:“王寡妇的棺材店只是太祥府‘赵活埋’开的一个分店!”

卞不疑惊讶的道:“赵活埋?”

石壮是被附近几只大公鸡吵醒的,他睡在后窗下,几只老公鸡撕破喉咙也似的看谁叫的声音大。

皇甫山未被吵醒,他睡得十分熟,这证明卞不疑的伤药很管用。

皇甫山虽然会挨刀,但他却也流了许多血,他需要的就是大睡几天。

石壮身子吃力地动了一下,灰蒙蒙的客房中,他发觉身边附近躺了个人,斜着头看过去,便不由得一阵惊喜,但见皇甫山睡的香甜,便强忍住心中激动,因为石壮也发觉皇甫山的耳根下受了伤。

其实皇甫山身上的刀伤与镖伤比石壮挨的还要多。

石壮伸手去拉皇甫山——他想摸一下皇甫山的手,但他却摸到皇甫山手臂上缠的药布,他吃惊的强撑起上身,只一看便又无力地平躺下去。

石壮自言自语:“皇甫兄为我一家人吃苦头了。”

石壮能够活过来,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却不料竟然活过来。

他在微弱的初醒时候,便呼叫他的妻子与儿子石秀,卞不疑立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石壮断断续续的说出家中遭遇,更把“快乐堡”戈玉河找上门的事说了一遍。

卞不疑当然很生气,只骂了几句便为石壮重新上药医治,石壮便又昏沉沉的闭起服睛。初时,卞不疑还不以为意,但过了一天仍不见皇甫山转回来,他心中有了疙瘩,因为戈长江是个大豪,别是皇甫山去接石壮老婆儿子时候双方撞上了吧。

又过了一夜,卞不疑存不住气了,他匆忙的到后院,也匆忙的放出一只鸽子。

两个时辰不到,小玉儿赶着马车来了。

小玉儿的马车刚停在“长安药铺”门外面,卞不疑已抱起竖在门口的无底棺材放上马车。

卞不疑只对小玉儿说了几句话,便立刻回到屋子里。

小玉儿没有多问,她紧皱着眉头赶马车,她还不时的回头看看大车上的无底棺材,又摸摸怀中的一瓶刀伤药。

她还不时的自言自语:“阿山哥,你可不能出事呀,你的脾气就是喜欢管闲事,天下闲事那么多,你管得了吗?晤,我不要用这棺材,我不要看到你死。”

她面皮上也不时有变化,当马车进入白马镇的时候,正碰上“王记酒馆”掌柜焦急的站在门口来回走。

小玉儿就是问了王掌柜以后,才匆匆的赶着马车去了镇西白马坡。

小玉儿刚刚看到皇甫山被几个流血大汉围住,皇甫山流的血更多。

小玉儿很听皇甫山的话,皇甫山不叫她出手,她绝对不出手,她抱起皇甫山便跳往车,匆忙的驾车便走。

她心中十分明白,皇甫山一定伤得很重,一个伤重的人是要尽快医治的,更何况“金树坡”又在三百里外。

小玉儿把皇甫山送到“金树坡”的时候,便发觉皇甫山因流血过多而有些昏迷的样子,她可真的急了,直到卞不疑把皇甫山全身的伤口处理好,她才松了一口气。

皇甫山醒来了。

他不是被石壮叫醒的,他是被小玉儿一阵抚摸而醒过来的。

小玉儿天刚亮就走进客厢中,她很关心皇甫山,她伸手摸着皇甫山的背。

皇甫山的背上中了两枚金钱镖,如今伤口上敷着一块药布,“钱通神”张耀的纯金打造金钱镖十分犀利,若是换了一般人,中上一枚就活不成。

皇甫山睁开眼,他发觉是小玉儿,笑笑,道:“怎么起的那么早?”

小玉儿看看另一边的石壮,见石壮闭着眼睛。

石壮自从小玉儿走进来,便立刻闭上眼睛,因为他知道这女子一定是来看皇甫山的。小玉儿以为石壮未醒,遂低声对皇甫山道:“我怎么能睡得好?阿山哥,你觉着怎么样?”

皇甫山道:“别忘了,卞不疑的名号叫‘医死人’,死人他都医得活,何况我未死。”

小玉儿宽心的笑笑,道:“阿山哥,当时见你被他们包围,我真想出手,可是……”

笑笑,皇甫山道:“如果出手,一定坏了大事,我要在他们几人身上找出我们所想知道的。”

小玉儿道:“可能吗?”

皇甫山道:“我想一定有可能。”

小玉儿道:“我们找了三年没头绪,唉!”

皇甫山道:“等我身子骨好了,也把她母子二人找到以后,我们立刻进行。”

小玉儿道:“你帮这人找老婆孩子,可也相当危险,戈长江不是省油灯。”

皇甫山重重的道:“姓戈的已承认石家嫂子同娃儿二人是被他掳去,我相信他还暂时不会加害……”

突然,石壮吼叫,道:“皇甫兄,你说什么?水仙同秀儿已经……咳……”

皇甫山与小玉儿同吃一惊。

小玉儿忙按住石壮,道:“别冲动,养伤要紧。”

皇甫山道:“石兄弟,你醒了。”

喘息不已,石壮呕出一口乌血,他那原本似虎目般的眼神,犹似蒙上一层云雾般失神。

撑着欲仰起上身,但却又无力的倒下去,石壮急的额上冒冷汗,道:“皇甫兄,你快说,我那……可怜的水仙,可怜的……孩子……”

皇甫山道:“石兄弟,你稍安勿躁,目前我虽不能确定她母子二人被掳在何处,但她母子决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且等……”

石壮咬牙切齿,道:“不,且等我的伤……好了……我……自己找上‘快乐堡’,姓戈的……”

皇甫山道:“石兄弟,把担子放在我肩上,你只管把身子先养好,冲动是愚蠢的行为,做无谓牺牲于事无补,记住,弟妹同阿秀少不了你。”

石壮道:“可是,我一个大男人,连自己老婆孩子也保护不了,我……”

皇甫山道: “那是因为敌人太凶残,你一人之力非他们对手。”

石壮道:“皇甫兄,你已为我石壮两肋插刀,更洒了热血,我怎好再拖累你。”

皇甫山道:“其实我应该谢你,石兄弟,由于你这码子事,倒叫我们苦找三年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石壮道:“什么事情?”

小玉儿立刻笑笑,道:“养伤吧,话说的已经太多了,对身子不好的。”

皇甫山道:“石兄弟,放心吧,且让我们静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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