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杀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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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杀恩仇录-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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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不疑哈哈一声怪笑,道:“诸位难道忘了一句话?‘来者不怕,怕者不来’,在下就是来向各位讨教的。”

他的笑声很奇怪,尖尖的声音冲霄天!

齐长征就听的一怔——这哪是笑,简直就是叫。

其实这是一声信号,也只有两个人知道——当然是皇甫山与小玉儿二人知道。

梁心与张耀当先出手了。

这二人心中实在不服输,三更时分交上手,卞不疑以铁袖功击落二人暗器,这二人原是暗器名家,江湖上能脱出这二人联手的人实在不多,如今二次碰上,张耀出手就是两只金钱镖。

梁心更狠,算盘推近敌人身前不足一丈远,一溜黑星子已弹射飞出!

卞不疑大叫一声:“不要脸!”左手长袖绕身挥出,右袖变成一股锐风猛着煽,这一招“欲迎还拒”,果然把两个敌人的暗器扫落在地。

三个人刚刚旋身再出手,忽然间二道大院有女人叫:“失火了,失火了呀!”

这是快乐堡内院发出的呼叫声,齐长征立刻知道不妙了,抬头看,火苗子刚刚冒出头,堡墙上的大汉们也在叫:“是第二道厢房失火了。”

梁心扑击的身形往侧落,张耀也不出手了,卞不疑见二人中途撒招,笑笑,道:“各位可要救火?那就请吧,我不拦你们。”

梁心大怒,咒骂道:“娘的屁,一定是你的合伙人放的火。”

卞不疑道:“我不敢肯定,不过我那个伙计的怪点子多,谁惹上他谁吃亏。” 

火苗子已冲上天,齐长征大叫:“分一批人去救火。”

卞不疑道:“依我看,你们都得去救火,我改在明天夜里再来。”

张耀叱道:“你走不了的,小子。”

卞不疑道:“谁说我要走,我找地方睡觉去了。”

他的话声就好像在空中飘,但他的人已往堡墙上跃,这举动倒令在场诸人吃一惊。

找地方睡觉竟然往堡内跑,这个人是不是疯子?

田丰第一个大声叫:“哪里走!”

但卞不疑不开口,身影儿消失在堡墙上。

他身法之快,果然令快乐堡的几个角头吃一惊。

就在这些人往堡内冲进去的时候,堡内的右面马棚也冒出火光来,三十多匹怒马嘶叫不已,有不少跃出马槽来,一群马匹立刻乱起来。

皇甫山出手了。

他伏在墙头上打出手中石子,他掷的十分快,也相当的狠,石头打中在恶狗头上,刹时间十只恶犬被他打死一大半。

皇甫山左右看,他实在看不出那些弓箭手藏在什么地方,卞不疑未说清楚,他只得一咬牙,抓起一支粗木杆子便往那大棚子边奔过去,皇甫山跃至中途立刻木杆撑起,拧腰一个倒翻,人已落在棚外,隐隐然只见笼中锁扣住水仙母子二人。

大铜锁又换了一把,那面网子又在棚顶上,皇甫山立刻把木杆子伸垫在铁笼下面,便毫不犹豫的跃进大棚中,他的右手已运足十二成功力,那黄澄澄的金手掌紧紧的扣牢大铜锁。

皇甫山吐气未开声,但闻大锁“咔”的一声断裂,铁笼忽然往下沉去,却已被那根木杆挡住。

铁笼不下沉,上面的铁钩大网便也只落了一半。

原来铁笼下沉与大网罩下,机关均连在那把大铜锁上面,只要铜锁被打开,那卡在锁上的小栓子便立刻松掉,带动一根绳索松开,便立刻使铁笼下沉而巨网罩下来。

皇甫山伸手铁笼中,一把拉住水仙往外拖,他还伸手去拉石秀。

灰蒙蒙中,一道冷电激流那么凌厉至极的自铁笼中暴闪,闪向皇甫山的脖子。

这时候皇甫山正准备侧身背起水仙,另一手臂又要挟牢石秀往外冲,他早就设计好了。

然而,水仙非水仙,当然石秀也非石秀,一把尖刀已沾上皇甫山的脖子了。

好个皇甫山,他抓住石秀的左手忽然往上撞去,仰上身出右足踢向支着铁笼的木杆子。

“咻!”

“啊!”

“啊!”

皇甫山带着一溜鲜血往侧闪,掠向大棚子外。

那个大铁笼却因为支住的木杆被踢掉而又落在坑中,大网也罩了下来。

这真是出乎皇甫山意料之外。

连着脖子到胸前,皇甫山挨的一刀真不轻,忙着用手按住伤处,皇甫山暴翻如飞猿般上了高墙,机关发动便也引来四方交叉射来的弩矢如雨,皇甫山早已落在高墙外了。

就在皇甫山往斜刺里奔,迎面一条黑影飞过来,那黑影吃惊地叫道:“阿山哥,你受伤了!”

是小玉儿,皇甫山不开口,他示意小玉儿赶快走。

于是,卞不疑出现了。

他阻住皇甫山与小玉儿,道:“救的人呢?”

小玉儿道:“卞大夫,阿山哥受伤了。”

卞大夫灰暗中看了皇甫山的伤势,惊异的道:“这个人一心想要你的命,可惜只差两分没切断你的大血脉。”

小玉儿道:“阿山哥流了许多血,卞大夫,你赶快替他治一治呀!”

卞大夫道:“走,林子里去,这地方被你一把火燃得如同白昼。”

三个人转入一片林子里,远处,“快乐堡”传来吼骂声,卞不疑笑了。

小玉儿道:“你还笑得出来,阿山哥的伤。”

卞大夫匆匆为皇甫山治着刀伤,边笑道:“刚才我听到戈长江的咒骂声,哈……他才回来,倒令我好笑……”

皇甫山的伤包扎好了,卞不疑能“医死人”,他当然更会“医活人”,皇甫山这点伤在他看来小事一件。

他问皇甫山,道:“你是怎么挨一刀的?”

皇甫山道:“我上当了!”

卞不疑道:“废话,不上当怎么挨刀?”

小玉儿道:“也怪我,接应太慢了。”

皇甫山道:“这不能怪你,是那铁宠中关的不是水仙与石秀,他们换了人……”

卞不疑道:“如此又在夜间,实在危险。”

皇甫山道:“可惜那女人太过急躁,她应该等我把她背在背上再出手,我就死定了。”

小玉儿道:“你看那女人有多大年纪?”

皇甫山道:“我没看清楚,但她绝对是个女人。”

卞不疑道:“快乐堡经我们这么一闹,戈长江那老小子一定火大了。”

小玉儿道:“这还用说。”

皇甫山道:“自从他死了儿子以后就火大了。”

卞不疑道:“我有个建议,希望二位同意。”

皇甫山道:“什么建议?”

卞不疑道:“救人的事情暂且放下一边,我们去梅花山庄办正事,几个月没向大奶奶报告了。”

皇甫山不开口了,他心中有疙瘩,怎么去向石壮交待?

小玉儿知道皇甫山的个性,立刻接道:“我也有个生意,说出来两位听听。”

卞不疑道:“你也有什么主意?”

小玉儿道:“咱们赶往清风镇,找家旅店先住下来,然后我去‘和气当铺’谈生意!”

皇甫山道:“谈什么生意?”

笑笑,小玉儿道:“到时候你二位就知道了!”

轻摇摇头,皇甫山道:“要整梁心,还不到时候,倒不如二位先去清风镇,我随后就到。”

小玉儿道:“去清风镇也是叫你把伤养好,你怎么不去?”

卞不疑道:“你大概舍不得离开此地,敢情同快乐堡泡上了!”

皇甫山道:“我不放心水仙母子,我要证明他母子二人没有遇害,否则我仍然与姓戈的没完没了。”

小玉儿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皇甫山道:“别忘了大奶奶交办之事。”

卞不疑道:“小玉儿,我们前往清风镇,我们找‘生死当’的麻烦,只要消息送来快乐堡,姓梁的一定坐立不安,他非立即赶回清风镇不可。”

小玉儿接道:“也是策略,分散戈长江的力量。”

皇甫山道:“这样最好,我暂时找地方歇着,这点伤还不碍事!”

于是,卞不疑与小玉儿天刚亮便赶往清风镇。

这二人走的匆匆,一路上却谈笑风生,因为卞不疑出的主意比小玉儿的主意还绝妙。

小玉儿闻得卞不疑的话便只有哈哈大笑的份。

皇甫山并未离开“栖凤山”,“快乐堡”就在“栖凤山”下。

皇甫山很会隐藏自己,他找了一处悬崖,悬崖上一株盘根老松,皇甫山就横躺在松树上睡下。

十丈高的悬崖自然没有人往上攀,老松树横枝密得宛似撑起一把大伞,走在下面的人是看不见上面有人的。

妙的是皇甫山卧在树枝间,尚可以望见五里内的一切状况。

快乐堡的大堡门便隐约可见。

皇甫山露齿一笑,怏怏的闭起眼睛。

一时间皇甫山是无法睡着的,他闭起眼睛想事情。

他想着要如何才能救出水仙母子二人。

他首先要知道水仙母子二人是否已被杀害,因为第二次冲人“九宫大迷阵”中,铁笼中竟然是个女杀手。

当七彩阳光穿人松树而射上皇甫山的面孔时候,皇甫山才疲倦地睡了。

皇甫山想不出绝妙的救人方法,便一直横躺在悬崖上不下来,腰里带的一块酱肉也吃光了,这一天,皇甫山就烦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找人拼命。

他虽然不下来,却也对他受的伤大有益处,痛苦几乎已消失,他准备明天一早找上快乐堡,必要时他不惜出手杀人。

他不再打算去闯那座“九宫大迷阵”了。

皇甫山准备以武功要人,他便必须先有充分的休息,心念既定,反倒安心的沉睡了。

皇甫山在树上几乎待了两天没下来,就在他遥望向快乐堡的对候,忽见从快乐堡奔出三骑。

健马奔驰如风,刹时去得无影无踪。

皇甫山当然不知道快乐堡驰出来的三人是谁,但在心理上却感到舒服,无论如何快乐堡在实力上会减少一些。

抬头看看天色,皇甫山正欲举步往“快乐堡”走去——这一回他明敞着去要人。

他也准备杀人,如果戈长江仍不放人,皇甫山便决心杀入快乐堡。

就在他刚走近那条小河边,远处只见一个大汉扛着一根扁担往快乐堡走去。

那人走得十分威猛,就算前面一堵墙,他也会把墙撞倒似的,这个人会是谁?皇甫山极目望过去,太远了他看不清楚。

石桥那面,飞快的奔过两个黑衣大汉,两个大汉举着砍刀在空中抡动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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