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杀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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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杀恩仇录-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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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夫的砍刀可以齐牛腰砍断一条大公牛,这些狗他怎会放在心上?只是恶狗偷袭的方向不一定,杀了半天他一条恶狗也未杀死,还以为只是一条狗。

时间一久,卜夫的力量就小多了,他不知道,他已绕着大棚子转了十七圈,“九宫大迷阵”就是专困他这种人物。

尤三郎在大棚中叫,他叫卜夫的声音越叫越远,其实二人仍然在后院。

就在尤三郎惊骇中,忽然一件东西飞过来,“咚”的一声落在棚内!

尤三郎低头看,可不正是自己提来的油布包。

尤三郎已闻得戈长江好像声音发自天上一般,道:“老偷儿,你敢欺骗老夫,那你就死吧。”

尤三郎大声叫:“戈长江,你也骗得尤某人好苦,你一样不是个君子。”

突闻得哈哈大笑声,戈长江得意的道:“且等你二人累死在我的九宫大迷阵中,金剑就是我的了,哈……”

尤三郎与戈长江的对话,卜夫竟会听不到,真令人奇怪。戈长江是不是白莲教。

尤三郎很聪明,他不轻易踏出大茅棚,他挺身翻到茅棚顶上面,似乎看到一片景象,好大一团雾中,恶狗在奔跑着,有时又看不见,卜夫更未看到,令他心中发急。

尤三郎以为,长此下去,他二人非累死在这阵中不可。

其实,戈长江已准备杀人了,陷入阵中的人,一旦精疲力竭,便是他们进入阵中宰杀敌人的时机。

尤三郎遥望向远方,那方向看过去好像就右十里远,但他心中可明白,那是一种幻象,幻觉与实际是不同的,江湖上的鬼门道可多得很,尤三郎见多了。

他虽然明知道眼前这鬼门道邪门,却也不敢稍有大意,他必需要认清方向,一跃而出高墙外。

尤三郎四周看一遍,他猛吸一口气,光景是要往阵外冲走了,便在这时候,空中发出“嗖嗖嗖”声。

“是弩矢!”

尤三郎立刻发觉前后左右都是箭,很显然,他被阵外的人发现了。

一个筋斗又翻下来,尤三郎已大声叫,道:“戈长江,有话好商量。”

远处传过来戈长江的声音,道:“可以,可以,尤三郎,你先把手中金剑抛过来,我便立刻派人引你二人出阵。”

尤三郎当然不会把手中金剑抛出去。

他也明白,戈长江一直不与他正面一搏,就是惧怕他手的金剑。

但形势上,他又无法可想,便重重的道:“戈长江,你也是太祥府地面上一霸,难道也怕这小小一支金剑?何不大家对面再谈判。”

戈长江冷冷道:“老子已胜券在握,怎会再与你这见不得人的偷儿谈判,能放你一条生路,已经是金剑的面子了—一还有那个快要累倒的卜夫,哼,他支持不久了。”

尤三郎心中那份焦急,真难加以形容,他真后侮自己轻易涉险,女儿又不知怎么样了,万一今天死在快乐堡,谁替自己报仇。

尤三郎在大棚中不开口,他只发愁。

卞不疑更发愁,欧阳小倩已是他的妻子了,他三十六岁才遇上一个深爱他的女人,只一夜温柔便失去踪影,如果传出去,还以为他卞不疑连个老婆都保护不了。

卞不疑与皇甫山二人就没有停,一路直奔快乐堡,皇甫山也.想通了,小玉儿的失踪,一定与水仙是一条线上的阴谋,只要逼问戈长江,就一定会有结果。

虽然皇甫山也知道戈长江一直想杀他,但为了小玉儿,他根本不考虑自己的安危。

这二人一路奔向快乐堡,可真的那么巧,快乐堡的后院里正热闹。

好大的吼声,隔着快乐堡的那条小河也听得见。

“九宫大迷阵”,可以迷惑入阵的人,但对于阵外面,仍然是朗朗乾坤水悠悠。

卞不疑吃惊的站在小河岸。

他聆听着远处的叫喊,双眉紧紧的扭结在一起。

皇甫山道:“卞不疑,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呀。”

卞不疑道:“你以为这是出自何人之口?”

皇甫山道:“我们过了河再接近一些,一定听得更清楚。”

卞不疑道:“石桥那面有人把守着,我们绕向大山后,从侧面转过去。”

皇甫山行动如豹,卞不疑也不慢,两个人行动如飞一般到了那座大山坡后面。

河水比山后宽多了,卞不疑对皇甫山道:“小时候你我曾过一条大河。”

皇甫山笑笑,道:“我们二人都落水里。”

卞不疑道:“当时不过十几岁,当然会落水。”

他匆忙的找来两根枯树枝,河宽二十丈,只见他抖手抛出一根枯枝,人已飞跃而起。

皇甫山不怠慢,人也上了天,一个筋斗落下来,单足刚巧站在那根漂流的枯木上。

卞不疑已抛出第二根枯木,他的人已在半途中。

皇甫山一声大笑,人已腾空五丈高,于是,他在空中连着翻,七个筋斗刚巧落在卞不疑身边。

卞不疑惊讶的道:“皇甫山,你长进多了。”

笑笑,皇甫山道:“自从那年落水以后,我就不断的练,苦练三年九个月,都是在大山里练。”

卞不疑未再多讲,上一回皇甫山由快乐堡的九宫大迷阵中就是用这身法飞跃而出来的。

此刻,这二人又到了快乐堡的后面山坡边,这一回二人听清楚了,也吃惊不小。

原来卜夫被恶狗咬得大骂不休。

本来阵中的恶狗只咬上一口,不论咬中不中,均又闪掠向暗处,不料时问一久,卜夫的刀法慢下来,阵中的恶狗忽然间都出现了。

这些恶狗一旦看到敌人,就好像发了疯似的往上扑咬不休。

疯狗是不会顾及自身死活的,如是刚进阵,这些恶狗早被卜夫大刀砍死了,如今不是那么一回事,卜夫不是吃铁长大的,他也有力气用尽的时候。

于是,十只恶狗一齐上来了。

大棚中,尤三郎就听卜夫大声咒骂着,但他一点也看不见,他更不敢贸然出手,何况他也发觉四周埋伏着弓箭手还真不少。

尤三郎就以为,今天真的要完了。

远处传来戈长江的声音,道:“尤三郎,你如果再不把金剑抛过来,卜夫第一个死在阵中,哈……当然,你是第二个。”

尤三郎不开口,他在动脑筋,他虽然大的聪明没有,小聪明还是有的。

他心中保持着冷静,因为这时候他不能乱了方寸。

他不能叫卜夫一个人对付恶犬,金剑在手,他应该与卜夫合力搏杀恶犬。

他抬头看看大茅棚,迅速的眨眨眼睛便伸手入怀取出火折子!

他又跃上棚柱,立刻放起一把火来。

这动作大出乎意料之外,大棚的火在山风助威之下,立刻熊熊燃烧起来,火光一现,众犬惊慌,恶狗不怕死,恶狗却怕一身狗毛被火烧。

尤三郎立刻发现卜夫就在五丈远处双手抱刀乱砍不休,卜夫已体无完肤,那件他最珍惜的蓝衫,早已变得布条一般飘飞不已。

尤三郎疾奔过去,金剑疾挥,立刻刺死两只恶犬,他刚伸手去拉卜夫,不料卜夫好像已不认识他似的挥刀往他便杀。

尤三郎大叫,道:“卜兄,是我,我们走。”

就在这时候,忽闻戈长江嘿嘿冷笑,道: “想走?下辈子吧。”

他的话声十分高亢,紧接着,便闻得一声吼,又道:“乱箭齐发,不留活的。”

好一阵弩矢如雨射过来,卜夫身上带着七只箭,但他还是挥刀如风,厉烈的如同山神一般。

尤三郎舞动金剑左挡右拦,肩头上还是挨了两箭。

两个人连拔箭的机会也没有,背对背的舞刀剑,尤三郎心中明白,时间一久,两个人非完蛋不可。

大茅棚燃烧起来了,可是并未有人喊救火,因为那地方不会连烧到别的房舍,倒是过山风压下来,反把火苗子吹向拚命舞刀剑的尤三郎与卜夫二人身上,令尤三郎有些灼热感。

便在这种紧张局面中,忽然间附近发出哎呀声不断,密集怒射的弓箭也顿时间少了,便闻得附近有人吼叫:“尤兄卜兄,快往墙外逃走。”

是卞不疑的声音。

皇甫山也来了,他用山石当暗器直打得暗中的弓箭手头破血流。

卞不疑出的主意,上一次卞不疑就是用石头打得一群弓箭手不敢抬头,皇甫山方才安然退出来。

如今场中央的大棚燃烧着,暗中藏的弓箭手在外面看的更加清楚,皇甫山的石头几乎粒粒中的。

卜夫早就醒过来了,尤三郎喊叫他的时候他就清醒了。

尤三郎见有人支援,立刻拉了卜夫双双往那高墙上跃,这两人真狼狈,上到墙头还挨箭。

院内,戈长江怒吼如虎,道:“快,拦住他们。”

快乐堡的人马全出动了。

戈长江飞身当先跃上堡墙,齐长征紧跟后面,田丰、张耀、金不换,还有那重伤刚愈的赵胆,再加上八名武功二流的黑衣怒汉,一堆人直往山坡那面追。

如果说戈长江为了追杀尤三郎.实在大错特错,龙门堡阴长生的金剑才是他追出来的真正目的。

阴长生的金剑在手,天下武林都不敢正眼看他一眼,当年不知有多少人想夺阴长生的两件重宝而丧失性命。

一件是金剑,另一件就是龙角刺。

如今金剑出现,戈长江岂肯放过这种大好机会?

卞不疑与皇甫山一人架扶着一个往深山中驰,他二人心中明白,卜夫与尤三郎身中的箭伤虽然不会要命,但想同戈长江一行追赶的人搏杀,只怕有问题……

皇甫山扶着卜夫,他边扶边问卜夫,道:“怎么会弄成这般光景,要去快乐堡,何不打个招呼,要知道戈长江不是省油灯。”

卜夫道:“姓戈的好像白莲教,弄个迷魂阵想害死人,老子以后不入阵了。”

后面,尤三郎道:“皇甫老弟,戈长江要我切下你的颈上人头去换我女儿,哼,我不上当。”

皇甫山道:“你有没有打算切下我的人头?”

尤三郎道:“这是什么话,人在江湖义当头,我尤三郎岂肯对救过我的恩人下手?还是人吗?”

卞不疑道:“你是怎么进入快乐堡的?”

尤三郎道:“我弄了一个猪头就去了,可是那个女的装姑娘,根本不是我的女儿尤二姐,奶奶的,差一点上个大当。”

皇甫山道:“戈长江把你二人引进他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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