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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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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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顿时拍马腾飞,单人匹马一支枪,就狂冲出敌阵中,左左右右地如切瓜般,转眼杀出一条血路来。

大家看了,不由感叹他真神人也。

吕曼儿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眼前的瞎子歌和她脑海中的那位手执方天画戟的伟岸男人实在是太相似了。

“吕姑娘,咱们且回到将军身边再说吧。”这时,百夫长也过来把她请回。

“不,你们就这样保护我,我要看着他把罗龙救出来!”这次,吕曼儿却执拗地说。

大家不由一愕,却也默许了下来。因为,他们也想看看瞎子歌单人匹马怎样把强虏打退,把先锋营的人都救了出来。

不料,她这一失踪,可急坏了唐英。

“有见过吕姑娘吗?”唐英一路跑过去,一边问其他军士,遇到的不是一面懵然,就是摇头晃脑。

这时,那群“黑色铁骑兵”已经闯进了他们的包围圈,并且要冲上山来狂戮滥杀。

“将军,你不下令吗?”这时,有军士提醒茫然的唐英,下一步应该怎样做。

唐英定眼看去,看见那些“黑色铁骑兵”已经冲上了山,浑身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他为了寻找吕曼儿,差点儿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弓箭手给我射,牌刀营封袋口!长枪营,给我杀!”

顿时,各营各司其职,两山边的弓箭手一连放箭射去,铁骑兵每个都差不多身挂着数十支箭,但似乎射伤的不多,却也吓得他们重新滑落山道上。

而此时,他们的入口则被牌刀营双重的盾牌阵封得严严实实,他们要想从这入口出去,除非他们的马儿能够一纵三丈,飞越而过,否则,他们就等着留下马腿,让他们晚上大饱一顿了。

铁骑兵没有想的那么多,他们从山上被逼了下来,就在山道上重新会合,瞬间结成冲阵,直接朝后面的一排约有百名的长枪兵杀去。

可就在他们逼近的一刹那,陡地从背后站起四百多名长枪兵,有二百加入前排,蹲下来把长枪斜斜指向苍天去;后面二百多人则一脚踩在前面人的背上,枪尖直指向飞奔而来的“黑色铁骑兵”。

“黑色铁骑兵”弄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依然凶残地挥戈杀过来。突然,座下的马儿被戛然而止,啸声震天。

第53章 恩怨情仇从此断

原来,地上那三百杆枪,就是要刺马的,他们紧紧把长枪斜扣着,就是成了人肉拒鹿角,活活地把飞奔而来的马儿捅了几个大洞,顿时嘶叫震山,血洒长天!

马失前蹄,那些“黑色铁骑兵”的挥戈顿时连拐杖也当不了,整个人正想被飞出去,却被后面的二百杆长枪,借着前面兄弟的背脊,腾空而起,在空中就把他们拦倒在地,另外一个则从天而降,枪透铁甲,直刺心脏,再由着前面那个一直把他们向后活活拖拽至死!

说是迟,那时快。其实只是一瞬间,那四十多个锐不可挡,不可一世的“黑色铁骑兵”,不消片刻,人仰马翻,马死人亡,尘埃落定!

“好!重整阵势,准备前去营救敢死军和先锋营!”这一小战,唐营军士没有一个受伤死去,这全都归功于他们平时的训练有素。

一下子引杀了强悍的“黑色铁骑兵”,唐英也显得很高兴。终于把这道黑色的屏障解除了,那么他们就可以畅通无阻地拐个弯,重新找回失去联系的敢死军和先锋营。

然而,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战局已经不是他们所预料的那样了!

拐了个弯,敢死军正在那里一边戒备着,一边歇息,吕曼儿则在一块平石上踮着脚望向远处团团转的强虏们,眉头紧蹙的就像是农妇深情地等待着晚归的丈夫。

看的唐英心里满不是滋味。

远处,瞎子歌刚冲进去不久,就像泥牛入海,瞬间被湮没得了无痕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瞎子歌却依然一路狂疯地厮杀过去,在他的内心世界里,他的四周应该除了强虏还是强虏,而他也可以释放他全部的潜力,使出他师父传授的最强枪法——“麦家霸气画枪”。

他暗中苦练了十五年的枪法,今年终于可以用得上了。在第一次偷袭的时候,他是第一次使用它,也是真的第一次杀人。那时候,他缩在吕曼儿的怀里,颤栗的不止是杀人的惊惧,还有“麦家霸气画枪”厉害带来的兴奋。

他想不到,只是那么寥寥的几下波浪勾勒枪,就可以瞬间令二十几个骑兵血洒当场,回天乏术,那种由艺术笔触带出极具破坏力震撼的效果,他至今使出来,仍然兴奋不已。

天作背景,人作纸,枪为笔,但凡来者皆是敌,但是敌者皆可画。看不见人的瞎子歌,此时在外人眼中,更像一个疯子;但在他心里,却正在专心致志地描绘他心目中的水墨画。

且看他点划无序,跺簇有致,无论是工笔还是写意,大枪一抡便是毫笔一挥,潇洒豪迈,却取敌首级无数,心里面有多豪迈,外面便有多残酷无情。他的枪法异于其他枪法,毫无套路可寻,亦无力道可循,全然由他信手拈来,挥洒自如,那力道似有还无,却在不着力处着力,着力处又浑然不觉。

这是他那本来在皇朝学画的师父,后来改练枪法,苦创出来的一种枪法;带他来皇朝这里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让他近水得月,学得大成。

没有艺术造诣的强虏,注定成为艺术的俘虏;不懂他枪法的强虏,只能在惊愕之间,瞬间成为他枪法的鬼,这就是他们遇到瞎子歌的悲哀之处。

“哎,你这样杀法,是不是连咱们也要杀了?”

瞎子歌正杀得性起,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透过碰击声传了过来,使他不由一愣。

“是罗龙吗?”他猛然喝了过去。

“林歌,别杀了,咱们都在这边,你差点儿杀到自己的兄弟了。”这时,不远处也响起黄副将风铃般的声音。

“那我要怎样过你们那里?”瞎子歌听着他们的声音都由右边传来,那些左边挥来的刀枪,他瞬间就给了结了。

“俺们都没马,你就不能下马走过来吗?”罗龙听了又不由骂了过去。

瞎子歌听了,怔了怔,立即跳下马去,收起了铁枪,静听着四周刺来的锐风,哪里来的,就用短飞枪一枪一个地解决。

向右迳自走了不一会儿,他的四周已经没有人向他挥来劲风,他便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兄弟们的中间。

“你来了,实在太好了!”黄副将的声音惊喜得有些兴奋,“这人都被你杀了不少,咱都轻松多了。”

瞎子歌停止了挥枪,那升起的杀意也慢慢地平复,转而微微地报以黄副将一笑。他还不知道,黄副将对他其实有多么的赞赏。

黄副将这边说完,那边又不失时机地对其他兄弟喊去:“兄弟们,咱们走,一起杀出去!”

“罗龙,你在哪?”瞎子歌却在中间站好了,便要找罗龙,这是他真正杀进来的原因。

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罗龙的回答,不由心中一沉,正想再叫。

“俺在你屁/眼里——”忽然罗龙在他的后面吃力地吼了一声。

瞎子歌马上转过身去,微微一笑。还会开玩笑,证明还死不了。

“你很吃力吗?”瞎子歌说着,正想动枪去帮罗龙,却被黄副将忽而喝住了。“你不要动手,你的枪法太厉害了,我怕你伤着了兄弟们。”

瞎子歌想想也是,要是自己大枪一抡,那可是一丈开外的小圈内,无人能敌。这目前正挤在他们的中间,那死的自己兄弟肯定不会比强虏少。

于是,他只好继续拄着枪,聆听着前面的金属碰撞声中,到底哪一些是罗龙的,哪一些是强虏的?

“啊——”忽然一声惨叫声,凄怆绝美,力透苍穹,在每个人的心上划过了一道刺痛的口子。

“罗龙?”瞎子歌听出是罗龙的声音,不由脸色一凛,紧张地想要往前冲过去。

黄副将却不忘从他的后面叮嘱他,“不行呀!不要再往里冲了,咱们都快突围出去了。”

然而,瞎子歌则不听她的,怔站在原地。由着其他兄弟从他的身边走过。他近来杀的不少强虏,他听惯了那种从喉咙深处超自然发出来的叱咤,罗龙那一声就是这一种。

那绝对不是平凡的一声叱喝。

他拄着枪,慢慢地走近过去,侧耳再确定罗龙的声音位置。

这时,天空夕阳西斜,远处的攻城战仍在打得如火如荼,但这里的却过早地落下了帷幕。

先锋营的兄弟已经扶伤抬死地个个都突围了出来,强虏们也无法追赶他们,却都围在罗龙的面前,和先锋营的军士,一起凝望着瞎子歌的一拄一步。

西风掠过,那踽踽而行的步伐,仿佛锯刀似的,一拉一扯地揪紧兄弟们的心;那一下一下拄着的铁枪,强虏们仿佛听到它像死神的丧钟,一声声地叩在心坎上,让他们不寒而栗。

“你干嘛走过来,跟他们一起走啊——!”蓦然,罗龙的怒吼又从喉咙的深部吼出来,更加的让瞎子歌确定了他的声音,是从地上传来的。

“啊——”他话音未毕,罗龙又一声痛彻灵魂的惨叫,就像又被强虏补了一枪似的。

瞎子歌的眇目中,顿时泪如雨下。他轻吸了一口气,慢慢把铁枪向前伸直,直至枪尖掂到了罗龙的背部。

“你,你,不要连我也杀——”罗龙凄然一说,然后戛然没有了下文,后面黄副将他们顿时仰天饮泣起来。

“罗龙——”瞎子歌猛然仰天一吼,连远在那边的吕曼儿的心儿也仿佛震到了。

他猛地跑到罗龙的背后,手中的铁枪顿时在他的头顶凌空一抡,十几道惨叫声顿时伴着罗龙声音隐没复又响起。

瞎子歌还不肯罢手,“呼”地跃过罗龙的身体,发了疯地继续朝前杀去,一番潇洒流畅的点跺点簇,回笔勾勒,在敌军中杀起了一团团的血雾,瞬间把天空染成了血红,被瞎子歌勾勒成一条张牙舞爪的赤龙,十分骇人。

没有见识过瞎子歌枪法的先锋营兄弟,包括黄副将在内,大家都被眼前这恢宏的一幕,惊得瞠目结舌,吓得两股颤栗。几疑自己已经魂飞魄荡,气绝九天。

“快,去抢回罗龙!”黄副将很有经验,她知道瞎子歌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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