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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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娘-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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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不是很清楚,莫家如此富裕,为何莫宛容哪有必要来此静养,帮她请个专人照料都无妨,真不知自己弟弟葫芦里卖啥药?

放开风筝交给安逸,见著司徒牧气质脱俗的长姐司徒甯,莫宛容收拾方才跟两个孩童的玩心回道:「习惯!谢谢知县夫人关心。」

「娘!舅母帮我将风筝修好了,它可以飞得更高了。」安逸骄傲说。

舅母?司徒甯目光赫然盯住莫宛容,心虽对这称谓感到不妥,但并无说出,只道:「你们两个别烦著……舅母,乖些,晚点娘做些点心给你们。」

「好……」两个人又拉著风筝跑走了。

「你们等等我啊!」莫宛容快步追了去。

司徒甯步入书斋,司徒牧瞥见人影,从案上抬头道:「长姐。」

「牧儿……」司徒甯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出心里话。

「长姐有事?」司徒牧问。

「刚瞧见逸儿与同儿跟莫姑娘玩得很开心,我是想……想……」

「想啥?」司徒牧纳闷。

「莫姑娘在这也住一阵子,见她气色好转,我是想,她尚未进门,不如让她成亲前先回莫家,等咱们家去迎娶,衙门人多口杂,要是将这事传了出去对莫姑娘可不好。」司徒甯顾虑。

「我懂……懂……过阵子即送她回去。」

(15鲜币)29 上床吧!

夜半昏睡中下意识翻了身,有些冷的冬夜莫宛容被自己惊醒,微微睁开眼,看见将床让给自己睡的司徒牧沉静的趴在桌上,似乎睡得很沉。来这里叨扰已有些时日,他日日夜夜守护著自己,却让自己委屈,每晚都伏案而睡,没一夜好眠,令她既介意又心疼。

司徒牧伏案而眠,身上仅披件单薄外衣,莫宛容不只感激也内疚,心头亦浮上不舍之情,外头气候似乎快下起雪来,他如此而眠,莫宛容担心他著凉,翻开被子下床,一股冷气马上袭上全身,莫宛容微微一颤,赶紧拿起旁边衣物披上,又走到挂衣处拿出前几天何绣送来的披风帮他盖上,一盖上,司徒牧感觉身旁动静警觉性地惊醒。

他愕然醒来,莫宛容也吓住,以为吵著他了。「天冷帮你盖件衣裳,不知会惊扰你。」莫宛容显得无措,虽不是首夜同屋而寝,也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孤男寡女夜居同宿,男未娶女未嫁,怎不脸红心跳。

摸著质料纤细的棉袄披风,司徒牧身体暖了起来,即使天冷难寝,好不容易睡著又被惊醒,心头仍暖呼呼。「谢谢你,莫姑娘……」

「司徒公子别这麽说,该感愧疚的是我,我来这里叨扰,才使得司徒公子夜夜无床可睡,仅能将就趴著休息,我、我……」莫宛容内疚的眼神垂了下去。也不知两人到底在生疏什麽劲?不是都有了关系,上了床。

「不打紧、不打紧……」司徒牧紧张起来,担忧她下句会说她不如回家去……不,他宁愿夜夜这麽守著她,他长姐的话只不过是敷衍虚应,反正家书很快会到,到时候也就可以成亲了。

「司徒公子,我……」莫宛容嗫嚅了会,说出她想了几天却不想做的事。「我想这些时日我身体也好多了,没再出现梦游亦或幻觉,我的病似乎痊愈了,不如我回家去吧。」

如此司徒公子就不用夜夜守著,担心她又出去伤人,最主要,她不需这里占用他的床,他即有床可安安稳稳睡了。

当知道自己害这种奇怪病时,恐慌又害怕,希望并赶紧好起来,可现在她却不希望!但是,她的病真的好了!没理由再继续叨扰司徒公子下去,况且,见他如此委屈自己,她亦相当不忍。

司徒牧一时哑口。她终於说出他担心之事,她果真想回去了!她病好了,他就留不住了她!

「我……我……」他感到难过,即便仍可见面,但这期间时时刻刻相处一起,一时间他难以接受,而且他打心底认定她是他妻子了。

他、他也放不开了!

可是在细细思索,倘使让人得知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却与男子同寝一室,那麽她的名节即会不保。长姐所言甚是。所以他不能自私,更不能任性妄为,就让她回去吧!

「哈……啾……」说话前司徒牧冷不防打了个喷嚏,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今晚确实更冷了些。「莫姑娘,倘使觉得身体好些,我就请人转达莫大少爷,差人来送莫姑娘回去。」

司徒牧话一出口,莫宛容一脸惶恐。

回去?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可是,她心口却觉得他好似在赶她走,即使不是如此,她眼睛瞬间盈满泪水,胸口喊著:「留下我,留下我啊!我不想走,我不想回去……」

很快地,莫宛容什麽也没说却哽咽起来,司徒牧听见她发出噙著泪液的声音,惊慌趋向前,昏暗中想看仔细,焦急问:「怎了?怎了?莫姑娘怎哭了?」

司徒牧以为自己说错了什麽?自责起来。

莫宛容低著头,擦拭著双颊上的泪珠,可是越掉越多。泣不成声。「我不想离开司徒公子……」他真要自己回去,她才发觉自己说要回去那些话根本不是真心,她根本不想跟他分开太久,即使几个时辰都不愿意。

司徒牧听了,心差点跳了出来。他慌了,没头绪地低呼著:「我、我也不想莫姑娘离去……我也不想你离去……」

莫宛容的眼泪没有因为司徒牧的话而停下,反而像倾盆大雨一下不止,下到房里都快淹水。看著她的眼泪司徒牧心好疼,心从没这麽疼过……天啊!司徒牧心在呐喊。

他走了过去,贴近她,悄悄的抬起双手,往她脸颊擦去那些让他好心疼的眼泪。「别哭了,我心疼,我的心会碎了一地!」

她的心也碎了,碎得忘了理性与矜持。想到甜蜜时光即将结束,她即情不自禁一把抱住司徒牧肩头,充满迷惘的枕著他哭泣,低喃著:「司徒公子,你好不该,不该让我爱上你!」

她话一落,司徒牧全然被诱惑了去,尤其她身上令他不能抗拒的桂花香气,使他再也无法抑制烙在心中早已深刻的感情。强厚的臂膀,坚实的拥住她,温热的双唇贴在她耳畔深情低喃,「我也爱你,好久,好久……好久了!」

「司徒公子……哦……」莫宛容微启的朱唇,话未落下,即被著实的双唇屡获,紧紧贴上。她感到司徒牧雄壮臂膀的饥渴与冲动,抱著她的力道似乎要将她贴进他体内。

两人披在肩上的衣裳一一滑落地面,冬季的空气冷冽,可是此时此客他们的周围却有一把熊熊火焰正在燃烧,莫宛容感觉司徒牧身上传来的体温快将她燃尽,所有的矜持都化成乌有,她多愿意司徒牧的占有,不止唇舌,不止她的情爱,还有身体……

司徒牧发觉自己竟然停不下来,沾上她的唇,要的却不止她的唇,侵占了她柔软舌腔,全身的欲望在互动撩拨中被引诱出来。

司徒牧不知那来的勇气,这些日子不断警惕自己不可以再逾越礼数,可是欲望已胜於理智。不安的双手从背脊的摩娑,悄悄地滑下她肩上衣襟,颤动的唇舌也滑了过去,在散发著淡淡桂花香氛的细嫩肌肤像贪恋花蜜的蜂蝶贪馋的舔舐。

男人的体液侵袭,温柔的肤触,触动著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全身细胞逐渐麻然,慢慢被退去的衣裳,感觉两片唇舌酥麻的滑动,落在胸前丰腴雪肌上,莫宛容感觉全身羞涩的推开吻得忘我的司徒牧,双颊嫣红,心脏像澎湃浪击。「不、要了……司徒公子……」假如继续下去两人又要一发不可收拾。

她羞涩的拉上肩上衣裳,垂著涨红脸慌张的回到床上,翻开被子坐上床去,抖著声说道:「天晚了,我赶紧睡,司徒公子也睡吧!」语毕,莫宛容仓促拉上辈被子盖至方才被司徒牧嗅过的肩头,胸口跳得厉害,即使眼精也静不下来,一阖上眼脑子全是司徒牧,睁著也是。

屋里沉默半晌,司徒牧愣了好一会,见她背对自己侧躺,全身的欲望不见平息,可是心却懊悔起来。他们尚未成亲他却这麽想侵犯她,她……生气了?

他内心忐忑。好不容易知道她也爱著自己,现在,现在的情势似乎被自己一时的冲动搅烂了!

「你不理我了?」司徒牧担忧。该死的欲望!就不能继续忍著吗?

莫宛容赫然又爬起,声音有些颤抖道:「没、没有……天晚了,我们赶紧睡!」

「我……你不喜欢我碰你,成亲前我不再碰你……别生我气!」他像在忏悔。

「我……我真没生气。」她红著脸,不是这样,她只是害臊。「也没有不喜欢,只是……」

「只是,怎了?」

「我……」心跳得很快,乱糟糟的,要她怎说,她娇羞道:「好冷,上床来睡吧!」

莫宛容移到床内侧躺著,用发烫的脸颊看著仍愣站在方才两人亲热地方的司徒牧。

「上床?」司徒牧愕然,脸颊烫得好似屋内升起一把火。他不确定。

「你不睡我睡了。」莫宛容见他依然处在原地,聪明的他变成呆头鹅,羞赧的又躺了下去,紧紧盖住被子。

司徒牧又愣了会,蹲下身将方才滑下地面的衣裳、披风捡起来放好後不确定的跺到床沿,坐下去,翻起被子上床、躺著盖住。

感觉身边窜进冷风,一下子又温热起来,莫宛容闭上的眼睛又睁开,对他含羞的笑了笑,「床上是不是温暖多了?」

「是温暖多了。」司徒牧双眼不敢阖,望著床头苦笑,顿了会道:「可我不确定是否禁得住?要又冒犯了莫姑娘,那……」

「傻瓜!」莫宛容娇羞的贴近司徒牧,从被子里搂住他腰际,枕在他怀里,「容儿这辈子只当司徒公子的人,怎有冒犯之说。」

莫宛容芳香气息引司徒牧胸口又喘了起来,轻轻握住搂著自己腰际那双细致的手,方才血液里尚未平息的窜动又开始作祟起来。

她愿意跟自己发生肌肤之亲?她可知道他现在对她有多渴望?

(10鲜币)30 不可收拾的水流(H)

清晨,睁开眼,床帐里亮著稀微光线,枕著司徒牧手臂酣睡的莫宛容双翦依然沉重的阖著。夜里缠绵热意似乎未退,司徒牧俯下身轻吻他新妇款款动人眼帘,待她缓缓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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