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顾家。我断不能让母亲再次心伤。”
乔木却在这里进来了,揖了揖: “夫君,妾身可有打扰夫君与纪总管谈事?”
顾止见乔木身后的奴婢端着托盘,香气逼人,便挥挥手对纪云说: “纪云,你就按着我的意思办,先下去吧。”
纪云便退下去了。
乔木坐到顾止身边,奴婢将托盘里的好吃的放下,乔木说: “夫君哪。你辛苦了,妾身做了盘苦瓜。还有一碗参汤,给夫君补补。”
顾止听了,心中一暖,连忙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可真好,便握了她的手温和地说: “木儿,你身体未愈,就不辞辛苦为我着想。”
“我是你的妻嘛。”乔木看着他吃的样子。心里一阵温情乍现。连忙转开了头去,不好了,就要爱上他了。不要再看他,不要嘛!
顾止边吃边夹了菜喂到她嘴里: “来,木儿也尝尝。”
这时,有两个奴婢挑起珠帘走进来,双手放在前面,一拜: “二郎,二少夫人,我们大少夫人请二少夫人晋见。”
呀,这什么人这么大牌,竟用了晋见二字?
顾止沉了脸, “二少夫人身体不佳,去不了。”
奴婢面有难色,赔笑道: “二郎,二少夫人如今,不是在二郎 身边好好着嘛?”
顾止心想,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奴婢,阴阴一笑: “你们的意思是,二少夫人一定要卧于榻上,你们才高兴了?”
“奴婢不敢。”那两奴婢连忙惊慌跪下, “奴婢只是奉了大少夫人之意……”
顾止脸上还是温和淡然的,只是眉毛一蹙: “那还不滚?”
那两奴婢连忙如飞窜跑出去了。
顾止继续与乔木说着话,处理完后,二人用过午膳,顾止又与乔木回到房内。
他一时也不离她地陪着她,待她温存极了,她感动极了。
正午总有很多困意,顾止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奴婢,便问: “听说木儿早上,赏了每个奴婢十个板子。”
他看着她,就这样带笑地看着她,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他对这事的看法,比如他是赞成的,还是反对的,总之就这样温和地看着她。
她便说: “夫君,妾身想,如此更能管好她们。但凡是前头待奴婢太好的,总会与奴婢相处得不好,可若是一来就待奴婢不好,今后只要待她们有一点点好,她们便会感恩戴德了。夫君认为妾身这样做,对不对?”
他点点头, “木儿很聪明,极好。”
正说着,青桐走进来了,说: “二郎,二少夫人,大少夫人的奴婢来了,来送来了一碗蓖麻止痛汤,说是大少夫人听闻二少夫人有伤,便让人做的,大少夫人学叫奴婢回话,大少夫人等下便亲自来看望二少夫人。”
乔木一怔,这个大嫂什么时候这样好了?
她刚刚着人叫她过去“晋见”她,她没去,她不但没生气,反而还送来了汤药,不是说这个大嫂是公主吗?是先帝的女儿,与当今皇上是同父异母的关系。怎么这么没脾气了?
正想着,顾止挥了挥手,令人将药汤端来,他自己先喝了一口,才喂给乔木喝,说: “木儿,既然是嫂嫂送的汤,再怎么苦也要喝下去,不喝就会拂了她的一片好心。”
乔木便听话地喝下去了,一面问: “夫君呀,早上嫂嫂着人叫妾身过去见她,妾身没有去,如今嫂嫂着人送了汤药来,妾身是不是应该过去谢谢嫂嫂呀?”
顾止摇摇头,拿出手绢儿抹去了乔木嘴唇上的药汁,说: “不必。早上都说你身体不适了,你若是现在过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让人以为你身体根本没有不适,只是不想见她?”
“这倒也是。”乔木点点头,看到顾止将药碗放到托盘里,青桐连忙端下去了。
乔木看着青桐离开的背影,暗想,这个青桐倒很会交际,怎么大嫂派来的奴婢,她也不问问她的意思。就私下接受了她们的东西?
本来乔木想好好说下她的,究竟谁才是她的主子。可是当着顾止的面,她也不想让青桐太难堪,毕竟之前与严老汉有些情分在的。
顾止这时说话了: “木儿,等下嫂嫂过来了,木儿万不可交心于她,你千万记得我的心。”
“哦。”乔木略有不解地看着他,很想问他为什么,可知道他不想说的,她问也白问。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他想说。不必她问,他也会主动交待的。
便住了嘴。
不一会儿,果然院子里响起拖长了的声音: “大少夫人驾到——”
乔木噗嗤一笑, “夫君,怎么这个大少夫人驾到,搞得像公主驾到一样?”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人家本来就是公主嘛。
唉,为什么她在顾止面前。就显得特别笨呢?平时对着下人们。她可都不笨的呀。
乔木正要下床迎接,顾止阻了她: “你不必下床,就在床上呆着。”
他的声音总是不高。很温和,可是话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力,她撇撇嘴,便将脚伸回到了床上,扯了一条被子盖在身上。
顾若芷果然进来了,顾止对着她一揖: “顾止见过嫂嫂。”
乔木这才看清了顾若芷的脸,呀,这名字是好听,不过人委实长得容颜一般,并不绝色。
她柳眉上隐着的一股骄傲却是她的特点,看人时都只是轻轻一瞥,她找了个上座坐定,眉毛一抬,可能是等着乔木下床跪拜她,不过等了半天只等到乔木从床帐子里探出个脑袋来说 : “乔木见过嫂嫂,因身体不适,不能亲下迎接嫂嫂,还望嫂嫂见谅。”
若芷听了,气得站了起来,乔木看她来回走了几步,好像是在强压下心头的火气一样,然后若芷便折到床头上来,瞧紧了她,冷笑道: “木儿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如何?这伤好些了吗?”
乔木低下了头, “多谢嫂嫂关心,有夫君与府上这么多人的照顾,木儿好多了。”
若芷笑着对顾止说: “阿止,我听母亲说你极宠媳妇儿,母亲说我娶了媳妇忘了娘儿,果有其事呀。”
若芷是带着笑说这话的,可是乔木听来总觉得话里有话,顾止笑道: “媳妇自然是需要好好 宠的,顾止也只是在学哥哥罢了。”
这话说得若芷脸上狂喜, “你也知道你哥宠我?唉,你哥人倒真不错的。”
奴婢这时过来给若芷倒了茶,若芷喝着,热络地拉了乔木的手说: “木儿,听闻你泡茶工夫极好,只盼着你的病快些好,泡壶茶与我,就不知你乐不乐意了。”
乔木说: “承蒙嫂嫂喜悦,乔木哪有不乐意的?”
“这便极了,你可要快些养好你的伤才是。”若芷脸上笑得灿烂, “木儿来了,往后我在府上可不会显得闷了,一看木儿便是个体已人,我对木儿是一见如故呢。”
若芷说完,又令奴婢送上一盒白参,乔木看 着这白参颜色极好看,须纹清晰,便知道定是上等白参,便说: “乔木岂能接受这等大礼!若论理,应由乔木送嫂嫂,嫂嫂这般,岂不是折煞乔木了?”
若芷笑道: “什么理不理的?你刚刚进门,我这个作长嫂的,当然要好好 宠宠我的弟妹了,而且,阿止一人掌管府上这么多事,往后你可得帮帮阿止,为阿止分担了,而我这个作长嫂的,却总是清闲在居室,你说我也总得做些什么吗?一点薄礼,木儿可要收下。”
乔木怎么听都觉得若芷话里有话,可一时没听出她是什么意思,回头扫了眼顾止,顾止面容淡泊地抚摸着凤凰琴,便说: “那木儿就权且收下了。多谢嫂嫂了。”
若芷然后又没话找话地指着乔木的衣服说: “木儿喜欢淡粉色的?我年轻时也极醉心于粉色,不过如今倒觉得杏色挺好的,穿什么都可搭配。”
乔木脸一红,看向顾止: “这衣服是夫君挑的,是夫君眼光好。”
若芷眼中露着羡慕, “阿止可真是体贴媳妇,就连这衣裳也要亲自挑选,就不知阿止可忙得过来否?其实我这个作长嫂的,闲在居室无所事事倒也不妥的……”
若芷还要说下去,顾止温和地打断了她的话: “嫂嫂客气了,嫂嫂若是平日觉得闲,木儿初来乍到的,也有很多不懂的,还望嫂嫂多多花时间教下才好。”
若芷听了,脸色色了,咬了咬牙不甘心地说: “你家木儿聪明绝顶,也需要人教吗?”这声音里就带了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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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闲逸生活68; 六八 相处是门技术更新完毕!
正文 六九 他没有心吗?
古代闲逸生活69; 六九 他没有心吗?
顾止只是轻轻一笑,眼睛转向乔木,说: “木儿,还不快谢谢嫂嫂?”
乔木会意,马上拉了若芷的手,笑得很灿烂: “嫂嫂,往后木儿可要嫂嫂多多担待呀。”
若芷笑得很尴尬,手扯住丹霞色的床帐,因生气而扯得紧紧的,差点将床帐给扯下来了,她说: “木儿这伤还没有好么?看来,母亲下手也真的重呀。这事,父王还不知道吧?”
乔木一怔,若 芷这话不是明摆着想要挑拨她与博小玉的关系吗?她连忙看向顾止,顾止还是悠然坐着,长长的衣摆垂在地上,如盛开的孔雀翎。
乔木说: “嫂嫂误会了,不关母亲的事,是木儿自己没做好,让母亲伤心了,是木儿的错。”
当着顾止的面,她可不能说博小玉半句坏话,看得出来,顾止对博小玉感情是非常深的,她若与博小玉与敌,便是与顾止为敌。
若芷见连这都挑拨不了乔木,气得脸色发青,乔木这时却适时转移了话题,与若芷聊起了别的。
顾止后来便出去了,若芷与乔木聊了一会儿也走了。
到了晚上,乔木亲自着人点起了艾草,又将床帐铺好,又去院子里摘了几朵殷红的花在房间里插起来,心想,等顾止来了,一定会有温馨的感觉了。
她坐在窗前,揉搓着手,一脸期待,可是顾止却很晚都没有回来。
她叹了口气,顾止一定是在处理要事,他可真忙。里里外外都是他忙碌的身影,可是他才二十岁出头。就要承担起这么多责任,不觉更加心疼他。
她很去议事厅找他,又怕打扰到他,便在院子里坐着,看月色来打发时间。